【腦子寄存處,放心寄存偷一賠三。】


    【女主萬人迷,男人很多。】


    長公主府的棲凰殿內,曖昧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紅鸞帳暖,兩條身影緊密交織,直至蠟燭燃盡,方才停歇。


    薑楚儀人是被熱醒的,她睡眼惺忪,伸手推了推男人的小腹,入手處腹肌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多摸了兩把,隨後那隻不安分的小手逐漸向上遊離。


    “殿下別碰那裏。”


    男人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帶著一絲壓抑的喘息。


    他伸手拉住薑楚儀作亂的小手,鳳眼中滿是迷離,眼眸中染上霧氣,眼尾微微泛紅,顯得格外誘人。


    薑楚儀卻不肯罷休,她翻身攀上男人的脖子,紅唇輕揚,美得驚心。


    “殿下這可是您要的,可再不能喊累了。”男人的氣息噴灑在薑楚儀耳側,聲音輕輕的卻極具誘惑力。


    直到風雨結束緋棋才敢敲門。


    緋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公主,駙馬迴來了,現如今已經進宮了。”


    玄玉幫薑楚儀穿衣服,聽到緋棋的話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看向薑楚儀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懟。


    “殿下他迴來了你不會不要臣了吧!”他拽了拽薑楚儀的腰帶,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


    “你這是吃醋了?”薑楚儀伸手搭上玄玉的脖子,媚眼如絲,嘴角含笑,眼神中滿是戲謔。


    她踮起腳尖輕啄了一下玄玉的嘴唇以示安撫。


    養的小麵首最近有些太粘人了。


    “迴來就迴來唄。”


    薑楚儀穿戴整齊,推門而出,身後站著玄玉,神色從容淡定。


    “殿下,駙馬竟然又將那個罪女帶了迴來了,這不是打您的臉嗎?”


    錦書一臉憤怒,為自家公主感到不平。


    謝聞和那個宋月月在邊塞做了三年的帳中夫婦,竟然還敢迴來。


    軍裏的那些人甚至都稱宋月月為小嫂子。


    她這個長公主不過是霸占著謝聞妻子位置的惡毒女人。


    要說打臉,三年前她的臉就丟光了。


    三年前宋家通敵,宋氏男丁被皆被處於死刑,女子則被貶為奴籍,是謝聞將宋月月帶迴了謝家。


    薑楚儀迴憶著往事,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


    謝聞同薑楚儀解釋,隻是念在幼時的情分才收留宋月月在謝家,那時她還真的信了這鬼話。


    薑楚儀冷笑一聲,心中對曾經的自己感到可笑。


    宋月月在謝家住下後常借著報恩去謝聞的書房幫他研墨。


    兩人溫情蜜意,好不親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聞藏著一個美嬌娘在身邊,美人溫良賢淑要比她這個長公主懂男人。


    換誰都忍不下去,更何況薑楚儀是千嬌萬寵長大的長公主。


    當今皇帝是她同胞弟弟,整個大楚找不出比她還尊貴的女子。


    薑楚儀聽到這些傳聞後沒少找宋月月的麻煩,開始要求謝聞將宋月月趕出謝家。


    她越是如此謝聞就越是厭惡她,兩人的關係降到冰點。


    薑楚儀沒什麽情緒,反而是身邊的錦書憤憤吐槽起謝聞當初的所作所為。


    “當初公主和宋月月一起落了水,駙馬卻隻顧救宋月月要不是玄玉公子救了您,奴婢們怕都見不到公主了。”


    錦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想起當時的情景仍心有餘悸。


    “駙馬竟然還說公主惡毒!明明公主才是他的妻子啊!”


    錦書性子直爽,直言不諱,被緋棋瞪了一眼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殿下奴婢多嘴!”


    “你說得沒錯,下次遇到謝聞替本宮好好罵他一頓。”薑楚儀調侃道。


    聞言錦書鬆了口氣。


    還好公主不再癡戀駙馬了,當初她們這些侍女都見證到長公主有多愛駙馬。


    但她們仍心有顧慮,害怕駙馬迴朝公主會再次被謝聞迷住,做迴那個軟弱的長公主。


    錦書和緋棋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擔憂。


    她能清醒還要感謝那次落水。


    薑楚儀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陷入了迴憶之中。


    被宋月月拽進湖水的那一刻薑楚儀腦袋裏衝入無數畫麵。


    那些畫麵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隨後她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她對謝聞愛的卑微沒有底線。


    明明是長公主卻戀愛腦了極點,仿佛世上隻有謝聞這一個男人,耗盡心血最後成為謝聞上位的墊腳石。


    那場夢真實的可怕,醒來過後她心有餘悸。


    她落水後整整昏迷了三天,謝聞一次都未曾出現過。


    薑楚儀本打算休了謝聞這個渣男,擺脫成為墊腳石的結局。


    誰知謝聞出征去了,還帶著宋月月一起。


    薑楚儀很希望他能死在外麵,本打算偷偷下手把他搞死在戰場的,可又覺得死在戰場給他一個烈士的名聲實在晦氣。


    沒有她使絆子果然如夢裏的一樣,謝聞大獲全勝得了戰功。


    不過薑楚儀再不是夢裏的那個戀愛腦了,謝聞在外麵和宋月月甜甜蜜蜜,薑楚儀在長公主府美男作伴。


    “殿下大事不好了!”瑤琴匆匆跑來,神色慌張,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瑤琴向來端莊穩重從未這樣急躁過。


    “何事如此急躁?”緋棋拉住瑤琴,眼中滿是疑惑。


    “駙馬進宮以軍功換賜婚,他求陛下賜婚,他要迎娶宋月月。”


    就連緋棋都覺得離譜,皺起眉頭一臉不可置信,“世上哪有駙馬納妾的說法,陛下不可能同意的。”


    “不是納妾,駙馬要娶宋月月為平妻。”


    瑤琴抬眼悄悄打量著薑楚儀的神色。


    薑楚儀麵色是依舊淡定,身邊的侍女臉色卻一個賽一個的臭。


    曆朝曆代可沒有這樣的先例,這不是把長公主的臉麵朝地裏踩。


    侍女們個個義憤填膺,為薑楚儀感到不平。


    不止是長公主,還有皇家的臉麵。


    薑楚儀知道謝聞不是發瘋,他是有把握才會這樣做。


    他一仗著軍功求賞賜,二因陛下對宋家有愧,三借她多年無所出。


    記憶裏,謝聞求賜婚後陛下曾征求過她的意見。


    薑楚儀微微眯起眼睛,陷入迴憶。


    是她不願意放手,最終謝聞抬了宋月月做平妻,而她也成為楚國的笑柄。


    “陛下召公主進宮。”


    瑤琴見薑楚儀麵色如常才敢將這句話說出來。


    長公主府的馬車出府後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看戲。


    馬車所到之處,人們紛紛側目,指指點點。


    駙馬剛入宮長公主便跟著進宮了,長公主對駙馬的癡心不改啊!


    馬車從茶樓路過,一樓的書生們圍坐在一起議論著。


    “長公主追得這麽緊,駙馬可真是受苦了。”一個書生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要是駙馬也喜歡宋月月,女人就要溫柔點,公主那樣的脾氣哪個男人能忍得了。”另一個書生附和著。


    一位身穿青色布衣的男子坐在另一邊,男子並未參與他們的談話,聽到那些書生的話皺起了眉頭,手指緊緊攥著手中的茶杯。


    薑楚儀踏入養心殿時謝聞和宋月月正站在中間。


    “皇姐來了。”薑元昭看到薑楚儀眼睛亮了亮。


    “謝將軍以軍功求朕賜婚他與宋小姐,所以想問問皇姐的想法。”


    薑元昭看向薑楚儀,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


    宋月月一見到薑楚儀便跪倒在地上,跪下時下意識扶了下肚子。


    薑楚儀敏銳地捕捉到她這一小動作,心中冷笑。


    一切都與她的夢裏吻合上了。


    宋月月扯住薑楚儀的裙角,眼眶濕潤眼淚如珍珠一顆顆的滴落。


    “姐姐,我隻想陪在謝聞哥哥身邊,從未想過和姐姐搶謝聞哥哥,隻要姐姐肯讓我伺候您和謝聞哥哥哪怕是為奴為婢我都願意。”


    宋月月的聲音顫抖著,聽起來十分委屈。


    “月月,我不會讓你做奴婢的。”謝聞蹲下輕柔的扶著宋月月的肩膀,說罷還抬眼看了薑楚儀一眼,眼神中滿是挑釁。


    這樣一對“佳偶”,薑楚儀都想要成全兩人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薑楚儀揮手朝著謝聞臉上扇去,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養心殿,謝聞臉上出現一道明顯的巴掌印。


    她動作幹淨利落,在場的人都未能想到。


    謝聞被薑楚儀這巴掌扇懵了。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薑楚儀可等著一巴掌等了三年了!


    “姐姐您怎麽能這樣,謝聞哥哥可是你的夫君啊!”宋月月一臉心疼的覆上謝聞的臉頰。


    “光顧著打他了忘了你了。”薑楚儀又一巴掌扇到了宋月月臉上,眼神淩厲。


    她做人從不厚此薄彼。


    “先皇可隻有本宮一個公主,不知道宋小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與本宮姐妹相稱你怎麽敢的。”


    薑楚儀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坐在龍椅上的薑元昭看爽了。


    薑元昭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心中暗自叫好。


    早知道就該一早叫皇姐過來,他作為皇帝不好親自動手打人的。


    謝聞仗著自己那點軍功就想打皇家的臉,要不是看在他是謝家唯一的血脈他早就把謝聞剁了。


    謝聞張了張嘴正想說話,便聽到坐在台上的皇帝開了口。


    “皇姐怎能如此對謝將軍和宋小姐,還不快上來坐著。”


    語氣嚴肅聽著像是在訓斥薑楚儀,實則是在為薑楚儀解尾。


    薑元昭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向薑楚儀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宋月月卻看不出端倪,真認為薑楚儀在皇帝麵前失了體統。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知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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