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一個市公安局,能撥款給劉明配備這些東西,屬實不太可能,那這些大概率就是他自己買的。


    他這是啥家庭啊,竟然能買得起這些東西。


    “咚咚咚。”


    就在蘇雅在思考這些工具的時候,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蘇雅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大半夜的,會是誰呢?


    她屏住唿吸,並沒有做迴應。當不清楚外邊是什麽人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外邊的人誤以為,房間裏沒人。


    之後就等著敲門的人趕快離開。


    門外的陸驍敲了幾下門,見屋內沒有動靜,以為蘇雅已經睡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決定就在門外守著。一來是考慮到她的安全,二來是出於剛才離開火葬場的內疚。


    蘇雅在屋裏等了好一會,感覺外邊似乎沒了動靜。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輕輕打開門,想看看外邊的情況。


    門剛一打開,她就看到陸驍正坐在門邊,頭靠著牆,閉著眼睛。


    “你怎麽在這?”蘇雅驚訝地問道。


    陸驍聽到聲音,立刻睜開眼睛,起身,將手中的藥瓶遞給她。


    “這是治跌打損傷的藥。”


    蘇雅接過藥瓶,心裏多少有些感動。


    所以,他剛才是去為了給自己取藥才離開的?


    不過感動歸感動,畢竟現在是大半夜,她不知道該不該邀請陸驍進屋。


    霎時,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隻是,還沒等蘇雅做出心中決定,陸驍二話不說徑直走進屋子。


    “坐下。”


    許是氛圍的襯托,也或許是陸驍那本就有些嚴厲的長相,蘇雅從陸驍的聲音中聽出了不容置疑地堅定。


    蘇雅一蹦一蹦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陸驍單膝跪在她麵前,輕輕地將她崴了的右腳抬起,放到自己立著的膝蓋上,從蘇雅手中拿過藥瓶往腳踝處噴了噴。


    之後就開始小心地按揉。


    蘇雅的臉有些微微泛紅,這種陌生又有些曖昧的接觸讓她不知所措。


    可看著眼前專注地幫她按揉腳踝的陸驍,她不好拒絕,隻能任由他擺布。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陸驍按揉時偶爾發出的輕微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陸驍輕輕地放下蘇雅的右腳,起身。


    蘇雅以為他要迴去,打算說聲謝謝。可還沒等她的話出口,就發現陸驍是朝著浴室走去的。


    不一會,裏邊就傳來了水聲。


    蘇雅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情況?她依舊坐在床上,心裏亂成了一團麻。


    陸驍衝完澡出來,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和軍綠色的短褲,頭發還滴著水。


    他用毛巾甩沒了頭發上的水滴之後,走到窗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蘇雅瞥見陸驍隨手掛在椅子背上的毛巾,驚愕地張開了嘴。


    那不是我的毛巾嗎?!


    蘇雅忍不住開口:“你不迴去嗎?”


    聽到這話,陸驍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想費盡心思粘著他的也是她,現在想趕他走的也是她。


    陸驍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算搪塞過去。


    “今晚部隊那邊有點事,不方便迴去。”


    說完,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轉了個身,背對著蘇雅所坐的位置。


    蘇雅怎麽說,前世也是有編製的。陸驍的這話,一聽,就是在忽悠她。但看陸驍的樣子,看來不管自己怎麽說,今晚都應該不會迴去了。


    沒辦法,蘇雅自己一瘸一拐地走進浴室,簡單洗漱了一番後,躺到了床的另一邊。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兩人的唿吸聲交織在一起。


    夜越來越深,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銀白的光斑。


    蘇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她的腦海裏不斷浮現陸驍為她按揉腳踝的畫麵,還有他剛走出浴室隻穿了一件背心的樣子。


    床另一邊的陸驍,同樣沒有睡著。他微微睜開眼睛,側過頭,輕聲問道:“睡了嗎?”


    蘇雅:“沒有。”


    陸驍沉默了一會,說:“案子結束後,跟我一起迴a市。”


    蘇雅聽得出來,這不是在商量,而是通知,更是命令。


    她向來不喜歡被人左右,所以毫不猶豫地拒絕。


    “不行,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陸驍撐起上身,靠在床頭,看著她說道:


    “不行,這裏不安全,而且你一個女孩子……”


    “原來你知道我是個女孩子。憑你把我一個人放在大院,幾年都不管不顧、不聞不問,我以為,你不知道。”


    蘇雅打斷陸驍的話。這句,她是幫原身懟的。


    陸驍皺了皺眉頭,他之前確實沒有思考過,一個女孩子被帶到人生地不熟的大院,如何麵對生活。


    現在想來,蘇雅之前的那些作天作地作空氣,可能隻是想讓自己多關注她、幫助她更好地適應新生活。


    “那我留下來陪你。”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蘇雅心想。


    如果是原身,也許此時會同意的吧?但她不是原身,她現在隻想好好活著,而且想活得漂亮,避免原身那慘不忍睹的結局。


    至於這白來的軍官丈夫,畢竟是首長介紹的,暫且先放著。


    如果這次真的能成功換工作,那以後她也算是體製內的人,總歸避免不了一些軍警聯合辦案的場景,多少要給首長一些麵子。


    至於以後怎樣,再說。


    蘇雅:“大可不必,我能照顧好自己。”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久,陸驍重新躺下,說了句:“睡吧。”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蘇雅的臉上,她悠悠轉醒。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陸驍已經不在床上。


    她拿起昨天陸驍掛在椅子上的毛巾,打算洗洗再用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記得按時噴藥,我先迴部隊了。”


    蘇雅記得昨天他們迴到住處已經接近12點,再加上兩人又都多少有些失眠,睡覺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幾點。


    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才六點多。


    這麽一算,陸驍昨晚好像隻睡了三四個小時……


    蘇雅的手指輕輕撫過紙條,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為紙條的停頓,也隻是一時。當她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去洗漱。雖然昨天完成了屍檢和取證,但相關的文書報告還沒有完成。


    蘇雅打算今天去完成最後的報告書,然後進行匯報。


    當地某派出所。


    “我來找顧長征顧局長。”


    蘇雅禮貌地對門口的門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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