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香坐上了保安搬來的位置,喬納森將話筒遞給了熊明香,將自己小心安放的照片又再度拿出來,在鏡頭跟前掃了一遍。


    熊明香看著站在台上的孫穎,再看了一遍屏幕,拿著話筒道:“大家晚上好,我是熊明香,而這張照片中的人就是我。雖然我年紀大了,看著模樣有些差別,但之前也拍過不少照片,相信大家能夠辨認出來。”


    熊明香說到這裏,她的孫女甄嬌連忙從大布包中拿出一本相冊,翻開其中幾頁,對著鏡頭。


    鏡頭慢慢地掃過,在其中麵容清楚的照片上緩慢掃過,很快就能發覺的確是一個人。


    “我還準備了其他證件,我的身份證。”甄嬌連忙聽從奶奶的吩咐,將身份證麵對著鏡頭,“我和盛家當年的聘用書,和解聘書,也虧的我念舊,連這樣的東西都保留著,現在應該都不會用這樣簡單的、毛筆字寫的聘用書了吧。”


    鏡頭再度掃過聘用書和解聘書,因為年歲久遠,越發斑駁,但字跡依稀可辨,用再鐵不過的證據,證明了熊明香的身份。


    “盛老先生,你認識麵前這個熊明香嗎?”穀梁雅突然問道。


    盛正榮抬了抬自己的眼鏡,更加認真地盯著熊明香看了一眼,然後確定地說:“是的,這就是我們雇傭的熊明香,當時在我們家應該做了十多年,後來年紀大就解聘了。”


    “確切的說,是二十年前解聘的,孫穎女士提議解聘我的,我想我年紀也大了,又知道東家那麽大的秘密,她能殺別人,不殺我已經是萬幸,就收了她的東西走了。”熊明香已經七十歲了,但因為在盛公館做了十多年的傭人,她的吐字清楚,連氣質都和鄉下老太不同,帶著一種城裏人的感覺。


    孫穎此時已經不說話了,她隻能想在什麽樣合適的時間,能夠說出一句有震懾性的話,或者是熊明香的話語中是否有漏洞,自己可以鑽。


    “當時,下毒的香囊是我去買的,就被裝在了送給趙夫人的大衣裏麵。剛開始我不知道是要毒害人,等到趙夫人去世時,我才知道我買的香囊害死了一個人。那個時候,孫穎很淡定地讓我去銷毀證據。”


    “可那時候盛公館裏來了很多人,人來人往,根本沒有機會拿到衣服,後來好不容易拿到衣服的那一天,還正好要出殯,人更多了,我隻能偷偷拿著衣服去花園裏燒毀,沒想到這一幕正好被喬納森先生拍下。”


    “等到我做完這一切,我又是害怕,又是自責。我自責自己買的香囊殺死了一個人,又害怕我會成為下一個被殺害的趙夫人,本來我就是有點蠢笨的那種人,就所幸裝的更蠢一點,給孫穎以我嚇傻了的錯覺。”


    “不知道是不是我假裝嚇傻了,所以我才能逃過一劫,孫穎沒有對我下手,而是盡快地安排了讓我迴老家養老,臨走之前還送了我很多貴重的東西,算是封我的口。”熊明香說到這裏,孫穎終於忍不住了,麵對著台下“嗡嗡”的討論聲,她拿著話筒,尖銳地麵對熊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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