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賞她,傾慕她,憐惜她,這些感情混在在一起,溫長荀知道自己的心裏已經有了蘇染的位置,更何況,他的內心還存在深深的愧疚。


    而就算是為了彌補五年前第一次見到蘇染時他的冷漠,他這一次也必須救蘇染。


    溫長荀紅了眼眸,聲音低沉嘶啞道。他自然知道自己說出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好,這是你說的,我便允你幫她這一次。”


    聞言,溫老爺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身旁的大管家點了點頭。


    “是,老爺。”


    大管家跟隨溫老爺子多年,自然明白溫老爺子的意思,連忙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溫長荀聽到爺爺終於答應自己,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


    蘇染,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迴來!


    “長荀,聽爺爺的話,忘了那個女人,那件事情就已經注定你們是不可能的”


    溫老爺子心疼的扶住溫長荀的胳膊,讓溫長荀站起身來,苦口薄心的道,語氣中卻透漏著警告之意。


    “爺爺,長荀明白。”


    溫長荀苦澀的迴答道,他從未忌諱蘇染已婚的事情,也從不害怕與秦柏聿抗衡,他也做好了和蘇染的兒子蘇安如何相處的準備,他努力的計劃美好的未來,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不久前爺孫兩人的談話所破滅了,溫老爺子將馬金森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清楚。


    溫長荀沒有想到,在馬金森的事情上,自己不但沒有幫助到蘇染,還因此讓蘇染唯一的好友柳心如遇害了。


    柳心如對蘇染的重要程度,溫長荀很清楚,如果讓蘇染知道這件事情與他有關,就算他並不是直接殺死柳心如的兇手,這恐怕也會讓蘇染對他僅有的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


    想到這裏,溫長荀痛苦的握了握拳。


    “明白就好,今天我們就把事情一次性都解決了吧。”


    溫老爺子聽到溫長荀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命人準備晚宴,不管這個小子是否醒悟,他今天必須要對溫家有個交代!


    ......


    “啊!”


    車子緊急刹車,這一次,韓夕夕由於身體不穩,直接撞到車窗上。


    “怎麽迴事?”


    韓夕夕將視線從蘇染身上轉移到車窗外,一輛輛車緊貼著她們的車停靠著,韓夕夕不解的看向傑姆斯,看到傑姆斯同是異樣的神情後,立刻明白她們被車包圍了,而且還都是清一係列的豪車!


    “他……他們是什麽人?!”


    韓夕夕慌亂的看向傑姆斯,緊張的抓住門把手,語無倫次的道。


    蘇染在撞擊後努力坐穩身體,視線有些模糊地看向窗外。待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後,她陡然一個激靈,逼得自己視線清明,努力貼近窗邊想要看清車裏為首的那個男人。


    雖然什麽也看不清,隻有一個男人大概的輪廓,但她的眼睛依舊微微濕潤,生死關頭,來救她的人還是他。


    “賤女人,你竟然敢笑,今天的事情都是因為你,我要打死你!”


    韓夕夕注意到蘇染異常的舉動,惱羞成怒,抬起手用力的打向蘇染。


    蘇染由於雙手被捆綁,一時間無法反抗,硬生生的又挨了一掌,右臉瞬間紅腫起來。


    “閉嘴!”


    傑姆斯聽到韓夕夕聒噪的聲音,厲聲道,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迅速用手機發送了一條短訊。


    “傑哥哥,我們現在怎麽辦?不如……不如我們將車直接開過去吧!他們不會傻到站在那麽等死的?對不對?!”


    韓夕夕聽到傑姆斯不悅的聲音,警告的看了一眼蘇染,轉迴身看向傑姆斯,聲音顫抖的提議道,卻是難以掩飾的惡毒心腸。


    畢竟在她看來,即便是有人不知死活的擋在她們的車上,為了保全自己,男人開車直接衝過去也無所謂。


    “開過去?如果我因故意傷人入獄,韓大美女會來看我嗎?”


    聞言,傑姆斯挑了挑眉,眯起眼睛看向韓夕夕,故意質疑道,語氣中聽不出是喜是怒,嘴角卻露出鄙夷的笑容。


    竟然想要讓他傑姆斯做替罪羊,女人,你的想法還真是惡毒!


    “我……我自然是……是會的。”


    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韓夕夕連忙側頭看向他處,心虛的迴答道。


    兩人談話的過程中,溫大已經帶人走了過來,站在三人的車前。


    “我家主人有請幾位到家中做客,特意命我們開車來接你們,不知幾位可否賞臉?”


    溫大看向車內的傑姆斯,一字一句道,語氣中透漏著不容拒絕的威脅。


    “既然人家盛情邀請,我們又豈能不懂禮數拒絕。韓大美女,你說對不對?”


    傑姆斯打開車門,看向蜷縮在車內的韓夕夕,漂亮的異色瞳在陽光的照耀下添了幾分詭異。說完主動的抬起雙手,任由溫大的人搜身,拿走了身上的手機等物品。


    “這是……自然,不過我還需要迴韓宅參加家宴。這位先生,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改日再登門拜訪?”


    韓夕夕看到傑姆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心裏狠狠的將男人罵了一遍,她本想身邊這個男人會多麽勇猛,可以帶她脫身,沒有想到竟然連反抗都不敢。韓夕夕訕訕的討好道,考慮到傑姆斯已經不可靠,隻好搬出她韓家千金的身份,希望對方可以有所顧及。


    “韓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請!”


    溫大毫不客氣的命令手下打開韓夕夕那邊的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根本不給韓夕夕拒絕的機會。


    “好好好。”


    見狀,韓夕夕連忙從車子裏走了出來,連聲答應道。還不忘記她的名牌背包,這可是國際限量版,她自然要走到哪裏都要帶著。


    “兩位,請隨我來。”


    溫大手下的人並不顧韓夕夕哇哇大叫,將她的手機物品包括名牌包包統統沒收,然後押著韓夕夕和傑姆斯分別坐進不同的車裏,行駛去兩個不同的方向。


    “蘇小姐,你還好嗎?”


    蘇染這個時候已經被鬆綁,溫大注意到蘇染臉上的傷,關心的詢問道。


    “我沒事,謝謝你溫大。”


    蘇染搖了搖頭,真誠感激地道了聲謝。剛剛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是溫大,蘇染擰著的整顆心就徹底放了下來,溫長荀又救了她一次,想到那個溫文爾雅氣度不凡的男人,蘇染的心中存過一絲暖意。


    “蘇小姐,你其實不必謝我。”


    溫大聽到女人的感謝,有些慚愧的避開了眼神。那件事情裏他的初衷雖然是想讓少爺遠離蘇染,卻不想間接的傷害到無辜人的性命,還將少爺陷入進退兩難的境界,所以無論是對溫長荀,還是蘇染柳心如,溫大心中都是有愧的。


    “長荀來了嗎?”


    注意到溫大複雜的神情,蘇染並沒有多想,自然的以為溫大的意思是想說她真正應該感謝的人是溫長荀,想到溫長荀,蘇染的目光有些期待地看向豪車內的身影。


    距離上次還衣服那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說實話她心中還有些惦記見到溫長荀,也許是想當麵親口說上一句謝謝?也許是其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也漸漸的不清楚了。


    “大少爺在溫家老宅,我們家老爺讓我請蘇小姐過去。”


    溫大一邊向蘇染解釋一邊尊敬地打開車門,待蘇染坐進車內,命令手下的人開車向溫家老宅駛去。


    “溫老?”


    “是的,溫家的掌舵人,大少爺的爺爺。”


    坐在後排的蘇染下意識地點點頭,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溫老想要見她。不過這次救命之恩也是承了溫家的情,蘇染自然也要欣然拜訪。


    ...


    蕭然與梁喬通過電話後,便忙於返迴安陽的事情。秦柏聿現在必須馬上得到最好的治療,可是秦柏聿行動不便,需要隨身跟隨醫務人員,但是身處異國他鄉,蕭家和秦家的勢力都沒過多涉及,他們都無法直接調動私人飛機將秦柏聿送迴安陽。


    “要等十天!不可以!堅決不可以!”


    正當蕭然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緊急辦理出關手續中煩躁不堪。幾位西裝皮履的人突然找上了他,領頭的人直接將他手中的資料拿走,沒過幾分鍾通過的章印大大刻在了上麵。


    “蕭先生,應先生讓我來送你和秦先生迴安陽,這是通關文牒,請您收好。另外應家的私人飛機已經在a1私人機場坪等候你們,飛機上配有專業的醫療設備和急救人員,隨時可以起飛。”


    “太感謝應先生了,等秦少醒來一定再讓他親自給應先生親自致謝。”


    蕭然感激的點了點頭,應家人的到來正解燃眉之急。


    應家有官方背景,申請了特別調動,動用私人飛機,第一時間便可將秦柏聿和蕭然送迴安陽。


    秦柏聿所乘飛機很快到達安陽機場,梁喬帶領自己的醫療團隊已經在機場等待許久,看到秦柏聿一行人連忙迎了上去,與應家人簡單的寒暄後,立刻將秦柏聿送到梁氏醫院。


    安陽梁氏醫院,秦柏聿正與死神做著鬥爭,另一邊m城溫家老宅,蘇染也即將麵臨一場沒有硝煙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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