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它取名叫‘青’!”


    “因果,我知道!小說裏常提到的因果大道之類的!”


    溫祁墨冷不丁插了一嘴。


    “因果?那是啥玩意兒?”紅纓好奇地看向溫祁墨。


    “就是,我拿起這把刀,從空中扔下去!”


    溫祁墨邊說邊把手中的直刀舉到胸口,突然一鬆手,直刀就從他手裏掉了下去。


    哐當——!


    “瞧見沒,我舉起刀,鬆手,這就是因。”


    “它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這就是果!”


    “那你的能力是什麽?”溫祁墨帶著幾分疑惑的眼神看著李牧,吳湘南也猛地抬起頭,雙眼期待著李牧的迴答。


    紅纓、司小南也滿心期待地看過來。


    李牧無奈地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馬戲團裏馬上要登台表演的小醜,而他們就是觀眾。


    李牧慢悠悠地抬起右手。


    “嗯……看好咯,就像這樣!”


    大家的眼睛都緊緊盯著李牧的右手,隻見微弱的青色光芒一閃一閃的。下一秒,隻覺得他手中的青色光芒猛地綻放開來。


    眾人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也不知道啥時候,那柄直刀,竟然已經從地上迴到了溫祁墨的手中。


    察覺到手上有異樣的溫祁墨,像木頭人一樣直直地朝著手中看去。隻見他的手穩穩地握著剛剛掉落的直刀!


    “不可思議!”溫祁墨嘴裏喃喃道。


    “嘶……”


    司小南、紅纓也都呆住了,林七夜也是眉頭緊皺,腦子裏像閃電一樣飛速思考著,這就是因果的能力?


    吳湘南站在一側,低著頭,渾身顫抖,雙拳攥的蒼白。


    強大的精神力讓李牧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吳湘南的異樣。


    “副隊長,怎麽了?”


    吳湘南麵色猶豫,又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抬起頭,認真的直視著李牧,麵上帶著一絲希冀問道。


    “你的能力能幫我去除手中的傷疤嗎?”


    溫祁墨、司小南、紅纓三人猛的一怔。


    ‘對啊!小牧這種逆天的神墟,說不定可以治好副隊長手中的傷勢!’


    “什麽傷疤?”


    李牧看著吳湘南滿懷希望的表情,麵色疑惑。


    林七夜也好奇的探過頭,看向吳湘南。


    吳湘南神色略顯緊張,雙手張開慢慢伸到李牧麵前,手掌上的兩道長長的傷痕一下映入李牧的雙眼。


    “這傷,怎麽了嗎?”


    李牧仔細打量著他手上的傷疤,感覺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而且,這傷疤不是已經恢複好了嗎?


    “這是規則的力量!”


    阿賴耶在神識空間,睜開眼瞥了一眼,又閉上眼睛,淡淡說道。


    “規則?”


    “本源之下,規則最強!”


    “???”李牧陷入思考。


    吳湘南看著麵色疑惑的李牧,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沉穩道:“這是,我在日本高天原,被日本的神明須佐之男利用他的天叢雲劍在我手心上留下的傷痕!”


    吳湘南陷入悲慘迴憶,麵色痛苦。


    一旁的溫祁墨忽然接過話語。


    “也是詛咒!自那之後,副隊長便失去了可以手持武器的能力,麵對強大敵人時,他就隻能背著炸藥包,抱著敵人,與敵人同歸於盡,而他還可以依靠自己的禁墟重生!”


    吳湘南突然迴神,再次看著李牧。


    “可以嗎?”


    滄桑的雙手展現在李牧麵前。


    李牧麵色嚴肅,瞬間隻覺得麵前的副隊長就像一名巨人!


    背著炸藥包上戰場與敵人同歸於盡!


    這種故事,他隻在前世的課本上學習過!


    隻是沒想到,今天他真的親眼見到了。


    “你......”


    李牧沉聲緩緩張口,情緒複雜。


    雙眼更是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吳湘南的雙手,而後,雙手放在他的雙手上。


    “我先看看再說吧。”


    隨後,李牧閉上雙眼,第五法的力量展現在雙手之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心底響起。


    “這道傷疤的時間太久了,而且上麵還有神明遺留的下來的規則力量,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撼動的!”


    李牧沒有理會,吳湘南手中的兩道傷疤,在他第五法的感知中就像一座大山,而他就像一個拿著鋤頭的愚翁,單憑現在的他幾乎不可能撼得動!


    “怎麽樣?可以嗎?”


    紅纓緊張的看著緊閉雙眼的李牧,壓低聲音問道。


    司小南、林七夜在一旁,心中一陣揪緊。


    絢麗的光芒在李牧、吳湘南雙手交接的地方不停綻放!


    時間過去許久,吳湘南眼中的希望越來越渺茫,看著麵容緊皺的李牧,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不行,就算了吧!”


    “不行嗎?”


    圍觀的三人頓時一陣失望。


    吳湘南歎了口氣,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


    李牧緊閉雙眼,但是也能聽到他們口中所說的話,心裏一橫。


    “行不行,我總要試試以後再說!”


    阿賴耶麵色沉穩,隻是輕聲告知李牧。


    “現在!哪怕你用盡全力催動第五法,也做不到的!”


    “想要借助第五法的能力去撼動神明的規則力量,現在的你還做不到!”


    “持續下去,你隻會力竭暈過去,改變不了這個現狀!”


    “我不信!”


    李牧心中一狠,強大的精神力噴湧而出,根源一陣波動,根源的本源力量開始在根源空間蔓延,在他的操控之下,本源之力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手中的第五法上。


    瞬間,李牧緊握著吳湘南的雙手,光芒猛的大放,絢麗的色彩照亮了整片天地。


    “可以嗎?”


    吳湘南眼中再次閃爍希冀的神色,口中輕喃,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擾了麵前的李牧。


    “小牧!”


    “牧哥!”


    紅纓、林七夜心中再次一緊,他們知道,李牧這時已經拚盡全力!


    李牧現在無量的精神力,席卷著無戒空域的每一處地方,韓少雲明明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這裏仍然被李牧精神力帶動的狂風肆意肆虐。


    司小南、溫祁墨麵色緊張,狂風唿嘯,兩人都有些站不穩,但是也沒敢發出一點聲音,以免打擾到了李牧,讓他分心。


    不遠處,冷軒也站在角落,麵色平靜的看著這邊,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隻是下一刻,手中就忽然出現了一個相機,閃爍的燈光在角落亮起,但隻是瞬間就被彌漫整個天地的光彩所掩蓋。


    李牧現在覺得自己已經不是愚翁了,而是一根擎天之柱,在全力的撬動著吳湘南手中的大山。


    隻是任憑他如何努力!


    卻始終......


    “特麽的!撬不動啊——!”


    心中怒吼,李牧麵色皺成一團,吳湘南瞬間感覺到了李牧手中傳來的巨力。


    神色一怔,眼神複雜的望著滿頭大汗的李牧。


    “不行,也沒事!”


    停頓一下,好似在安慰李牧。


    “這麽多年我都過來了,早就習慣了!”


    “還是不行嗎?”


    李牧聽言瞬間失神,第五法的力量已經被他催動到極致,卻始終撼動不了吳湘南手中的兩座大山!


    光芒慢慢收斂,雙手恢複平靜。


    李牧幾乎力竭,有些失望的鬆開了緊握吳湘南的雙手,雙眸下垂,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嗯,挺好!至少被你那個神墟的光芒照耀之後,我感覺舒服多了!”


    吳湘南罕見的露出微笑感謝著李牧。


    “吳湘南......”


    紅纓麵色沉重的看著吳湘南,眼中淚光閃動。


    老天讓他的守夜人生涯陷入絕境,隻能龜縮在小小的滄南城,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卻這麽快就在他的麵前破碎,可是他卻還能笑得出來!


    林七夜也想安慰一下他們的副隊長,隻是眼見他麵色如常,還在微笑著安慰李牧,就沒有在開口,隻是站在一角靜靜的看著。


    冷軒這時也走了過來,輕聲詢問道。


    “還不迴去嗎?昨天我們可是為了今天的年夜飯,準備了很多美味的食材哦,而且今天還是隊長下廚!”


    司小南扯了扯紅纓的衣服。


    “紅纓姐姐!”


    紅纓揮手掩過臉,儼然換了一副表情,朝著大家微笑道:


    “那我們先迴去吧!隊長下廚,今天的晚飯肯定很豐盛!”


    “嗯!說得對!”


    溫祁墨在一旁微微點頭,十分同意紅纓說的話!


    “我們一起迴去!”


    吳湘南再次恢複到平日裏毫無波瀾的表情,看著眾人輕聲的說道。


    “冷軒,溫祁墨,你們倆去迴收無戒空域!”


    “好的!”


    “嗯!”


    兩人果斷答應。


    幾人就這樣轉身離開,林七夜看了看還在皺眉發呆的李牧,走近小聲道。


    “牧哥,先迴去吧,就算現在做不到,我相信你以後一定能做到的!”


    “唔...就算你不行,還有我呢!我的神墟可是被稱為奇跡的!”


    停頓了一會兒,林七夜自信再次朝著李牧說道。


    ‘奇跡......’


    李牧似乎想到什麽,猛的抬起頭,朝著吳湘南背影大喊。


    “吳湘南!再相信我一次!”


    ‘今天!我就要創造奇跡——!!!’


    “嗯?”


    根源空間中,阿賴耶忽然一怔,探查李牧的內心之後,轉瞬就明白了。


    “對哦!確實,我也忽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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