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拍戲期間肖一也不閑著,每天上完課後就要返迴公司給自己老爸處理堆積下來的事務,也因此他很少迴去探班。sky每天都要研讀劇本,思考這角色的想法。他們之間碰麵的次數也就更少。


    但在這一天,跟往常一樣從公司迴來的肖一在進入房門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屋子裏不穩定的氣息。打開燈看到蜷縮在沙發一角的sky在燈光的照射下,下意識的往角落裏縮著。


    察覺他不對勁的肖一上前蹲在他身前小聲道:“sky你怎麽了?”


    sky沒有迴應,隻是緊緊抱著自己,好像如此能讓他更安全些。


    “sky?”


    看他不願說話,肖一拿起手機準備給他經紀人打電話過去詢問他這幾天拍攝期間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剛站起身準備迴房打電話,肖一感覺衣角被抓住。


    “sky?”


    sky紅彤彤的眼眸裏透露出瀕臨破碎的感覺,肖一擔憂的坐在他身邊:“拍戲被欺負了?”


    sky搖搖頭。


    “那是拍戲不順利?”


    他繼續搖頭。


    “那怎麽了?”隨後想到那篇故事受的背景內容:“實在不行就不拍了,我重新找個。”


    sky一把抱住肖一,臉深深埋在他胸口。他們保持這姿勢很久,久到他都要以為sky睡著了。


    “呐~yi。”


    “我在。”


    “我總覺得要是那時沒有遇見你,我的下場說不定就是那部小說的的下場。”


    “別瞎想,那隻是小說,借鑒的各種悲傷小故事,在作者筆下潤色出來的角色。”察覺他環抱的手更加緊,肖一思考了半晌緩緩伸手輕輕迴抱著他:“今天怎麽突然這麽想?”


    “我也不知道,這部劇越到殺青時刻,晚上總會夢到角色受到的傷害。當我看清那被傷害人的臉時,發現竟是我的臉。我...我害怕,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有過那段虐待。”那黏膩的觸摸,那讓人崩潰的笑聲還有各種道具劃過的觸感。sky立刻掐斷繼續想下去的衝動。可這種事並不是他能決定的。越是逃避,那種場景越是清晰,清晰的他恨不得堵上耳朵,把身上被觸摸過的地方都刮掉。


    隻感覺到他一直緊抱自己的肖一沒看到他臉上的痛苦:“什麽時候開始做夢的?”


    “上周開始。”


    上周?那就是說,他自己一個人堅持了這麽久。


    “經紀人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跟他說。”


    “嗯,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演了。”入戲後這麽難出來,當初就不該提讓他出演這一決策,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這一說。


    就這樣他們小聲說著拍戲時發生的有趣事,又說到肖一最近在做的事,在說到rain的小故事時,他們臉上齊齊露出一抹笑。這樣聊著聊著,他們在這沙發上進入了夢鄉。


    肖一先從睡夢中醒來,渾身不舒服的他剛動一下,就覺得胸口被壓著。低頭一看原來他們不知何時在沙發上睡著了。由於昨晚sky一直抱著他,所以他們現在的姿勢是肖一半摟著他睡在沙發上,他則趴在他的身上睡著。拿起手機查看了下時間,發現時間才淩晨兩點。他能醒來也是因為睡姿不舒服的原因醒來。


    抱著他緩緩坐起身,察覺不舒服的sky皺著眉,放鬆下來的雙手再次緊緊抱著他。肖一注意到他的臉色,這時他才發現他眼底下的烏青,也就放棄把他手扒拉下來的想法,可一直維持這個姿勢也不舒服啊。肖一皺著眉大腦快速轉動,最後決定今晚跟他一起睡,畢竟再怎麽也不能苦了自己。抱著他迴到房間,輕輕放下他。可能是床上更加舒服,環抱他的手臂立刻放下去,手裏扒拉到枕頭緊緊抱在懷裏睡的更加熟了。


    從浴室出來後的肖一看他睡的很好沒有做噩夢的情況,拿出備用被子鋪在地上,往上一躺就這麽沉沉睡去。


    好久沒睡這麽好的sky睜開眼,放開手中抱著的枕頭,環顧四周他才發覺這裏不是他的房間。又看到角落裏的另一被子,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他揉搓著頭發很是懊惱。


    開門進來的肖一就看到他那副懊惱、害羞、糾結的神情在臉上來迴切換。


    “醒了?我幫你請了假,今天好好休息緩和下心情。”


    sky看斜靠在門口的肖一小聲道:“會不會給他們添麻煩?”


    “你繼續拍下去才會是大麻煩。這幾天拍戲不順,也有那夢的作用吧。今天就放寬心,好好放鬆下,把自己跟角色區分開。”他問過了,之後的戲份都是輕鬆的,那些虐的戲份已經拍完,接下來都是輕鬆的戲份。


    “嗯,好。”


    洗漱完後把煮的早餐放到他麵前:“紫薯粥,嚐嚐。”


    安靜吃完早餐後,肖一帶著sky來到公司,在查看今天的工作流程後決定帶他出去好好玩玩。因為他發現好幾次sky坐在沙發上發著呆,雙眼無神的樣子讓他很擔心。


    終於熬到了中午,肖一拉著他離開了公司前往了遊樂場。sky看著大大的遊樂場大門:“怎麽來這裏了?”


    “讓你更加了解自己活在什麽世界。”說完就拉著他開始遊玩遊樂場裏的所有能讓人害怕、尖叫的設施。當然玩兒的人是sky而他則坐在底下看著他玩兒。所以等sky軟著腳從過山車上下來時,他的手臂已經被捏的青青紫紫的。他每玩兒一個刺激的運動設施,下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掐他胳膊。說是:誰讓你不跟著一起玩兒,獨讓他一人在上麵害怕、大叫。


    經過一下午的釋放,倆人坐在慢悠悠上下遊走的旋轉木馬上,欣賞著不遠處過山車上的尖叫。


    “sky你剛剛的叫聲就有這麽大,我在下麵聽的清清楚楚的。”一直注意他神情的肖一看他臉上陰鬱氣息散盡大半,就知道他是走出來了,之後隻要再多多轉移視線,就能完美走出那角色。


    sky給了他一個白眼兒,臉上不再是那副隨時會破碎的樣子:“一個不敢坐的人,沒資格嘲笑。”


    “行行行,我沒資格。”


    “接下來打算去哪兒玩兒?”


    肖一打開遊樂場遊玩指南:“這裏吧,這裏也挺刺激的,這次我跟你一起進去。”


    sky探頭看他指的那個名字咽了咽口水,又看他興致盎然的樣子:“你確定?要是到時候你把人打了,可別說認識我。”我是丟不起那個人。


    “我確定。而且我膽子可沒那麽小,絕對不會出現打人這件事的。”


    “嗬嗬,在床頭插小蘑菇燈才能睡覺的人說這話臉不疼嗎?”


    “... ...”這話他反駁好多次了,因為那燈小小的亮起來很溫和,所以他才會一直插著的。絕對不是他所說的害怕黑暗的,怎麽就不信呢?


    經過一下午的放鬆,吃完晚飯在sky抱著枕頭可憐巴巴出現在門口時,肖一無奈的讓出自己床鋪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給你添麻煩了。”


    “無礙。睡吧,明天要開始拍戲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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