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雙手環胸,對於活了不知多久的他來說,能讓他動心的事情還沒出生吧。不過麵對這世的好友可不能這麽說:“嗯,感動,感動。感動的我都不敢動了。”


    拆了一半的sky沒興趣繼續拆了,把沒拆的那部分放進袋子裏,而拆了的挑了幾個文筆好,還留有聯係方式的幾封遞給肖一。肖一疑惑的接過:“怎麽了?”


    “這幾個字跡很漂亮,文筆也不錯,我想長得應該不會太差。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聊聊?”說完還一副你快試試的神情。


    推開他湊近的大臉把信往他懷裏一塞:“沒興趣。你要是感興趣,給你了。你要是把給我找對象的動力放在你自己身上,此刻也不用在我這裏拆信封打發時間。”


    sky直接一個白眼兒翻上天:“哼,這些又不是寫給我的,而且我也有不談戀愛的打算。”說到後麵聲音已很弱小。要不是肖一聽力出眾,恐怕還真聽不到他後麵說了什麽。


    肖一假裝沒聽到最後一句,默默把最後一段中文翻譯成t語後遞給他:“給,這就是魔道最後一節的內容。”


    給sky翻譯魔道小說是為了讓他更快的從失敗的戀情中走出,當然這也是肖一那時看他破碎的仿佛下一秒就想隨風而去的樣子,擔心出現什麽蝴蝶效應才做出的行為。可給他翻譯時,他就覺得當初的自己是不是大腦被堵塞了,不然怎會選擇這如此虐身、虐心還虐腎的小說呢??逐句逐句的翻譯,大腦產生的幻想可會在身上體現出來的。所以他就給自己增加了一項作業,每天在做完功課後會給他翻譯小說內容,不再口述。


    而sky對能自己閱讀喜歡的小說,很是興奮。每每接收到新翻好的內容,肖一都會收到他滿滿的謝意。根本就沒想到他給自己手寫翻譯是為了不在他麵前出醜。


    對於自己還有生理上的反應,肖一接受良好。畢竟他這個身體在此世界就是普通人的身體,不會因為他在仙俠世界待過,就讓他身體百害無侵的。他會跟別人一樣,體會生老病死。所以他的每個世界都是真真實實存在過,體驗過。


    他問過係統,為何會這樣。還記得係統是這樣迴答的:你的身體像一團數字,前往的每一個世界,它都會根據世界等級按照此方世界最厲害的人的參數,給你捏造相對的身體,不會讓你有超脫此方世界能承受的那個點。這是對你和世界的保護。如果在某方世界受到傷害,麵臨死亡也不會有改變。所以你在那些個世界能混成何種摸樣,都是你自己決定,結果也需你自己承受。


    所以剛開始時候,他在各種世界不停作死,不停挑戰各種人生階段。享受過二代的生活,談過說走就走,說分就分的戀愛。也體驗過剛到就被賣掉,親眼看到身體被打開,器髒被拿出來的場景。也體驗過毒品的危害,和混黑的殘酷。他也走過極端,在一個世界所受的苦,便在另一個世界討迴來。


    例如在另一世界享受過活剖的待遇,那他會在另一個世界裏報複迴來。讓那些靠此方暗黑手段暴富的人也體驗他曾享受的待遇。看他們從驚恐到害怕、嘶吼、麻木,可是那時候的他感受不到成功的喜悅。站在那些擺放整齊的內髒與屍體麵前,他覺得諷刺。


    所以在麵對對麵已經四五十歲的死對頭問一句話:“我跟他們誰可怕?”


    死對頭沒有說話,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到現在的一白一黑。


    “有句話我很早就該對你說的,可惜。”


    肖一明白他的意思,可惜這世上就是如此。他不怨他沒能把他從深淵中拉出來,也不會怨他親自出馬逮捕。這幾十年來每晚的噩夢折磨的他苦不堪言,在他第一次選擇醫學解剖課時,他就明白他的世界觀、他心裏深處的惡魔蘇醒了。麵對每次的解剖課,常常把那些動物內髒看成自己身體的,他就清醒的明白,他必須要有決斷,不然他遲早有一天會對自己親人下手。所以在學完解剖課後,他毅然決然的前往了金三角,在那裏當起了一名醫生。也從醫生的角度開始展現自己的能力,漸漸的建立起一道又一道的關係網。


    所以當他身份一高再高,高到那些各方勢力都願高價請他出山。在一個又一個中年、老年又或者某身價過幾億的大佬兒子、女兒需要更換器官時,他都會選擇接受。也因為每場手術的完美,讓他跟那些深深埋在暗處的人有了聯係。


    在精心策劃下他完美的把那些持刀人變成受害者,讓他們體驗了把那些無辜人在死亡前所受到過的傷害。等所有事情結束後的,也就是他被逮捕的前十分鍾。所有世界的電子產品被不知名黑客攻陷,所有普通市民的三觀震碎,也有看到自己走失的親人如牛羊般被活體摘取。世界各地陷入了恐慌、暴亂。


    有的地方在看到自己國家高層跟黑市的交易文件、照片,拿起武器就前往,想為自己可憐的孩子討公道。


    等被帶到審訊室看著電腦上的內容,他眼底深處看不見的地方流淌著滿意二字,也對自己曾冒險救下的那人表示讚賞。當全國領導層出手按壓下後,當他們以為所有事結束後,又一場轟動全世界的文件送入人群的眼中。


    “這些都是你做的?”


    “如何?”


    “你這麽做已經造成體係崩塌了,現在外麵已經亂成一鍋粥,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 壓下造成人員恐慌事件不是你們的拿手好戲嗎?先前壓下的不就很好?抓住罪大惡極的處理,給民眾一個滿意答卷,這件事不就解決了?依舊依葫蘆畫瓢嘛,我相信你們能做的很好?”


    “全球那麽多人,即使壓了下去,也會從別的渠道出現。這次事件鬧得很大,已經有好多高層被殺,所有體係在逐漸崩潰。”


    看他眼角的猩紅,不知是為體係走向崩潰,還是對這世界的黑暗感到絕望。肖一淡定的陳述:“做錯事就該得到報應,不能因為身份高貴就能躲避。很多事你們做不了的,那我就讓群眾來做。”


    “你這樣會使社會動蕩。”


    “用人民鮮血堆積起來的表麵和平,不該問下人民是否還願意維持?單方麵的決斷,在我這裏可審核不過關哦。”


    當所有黑暗浮出水麵時,總會有相應的手段出現的。他不知道此方會有多少人被暗殺,但他知道不久就會有人以關押的形式保護那些人。而這恐慌事件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中。普通人終究是普通人,永遠跳不出高層搭建的圍欄。即使知道生存的環境不如看上去的那麽好,但有時裝傻充愣無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肖一看向眼前警察的麵容,在他麵容裏除了歲月給予的痕跡,剩下的隻有滿滿的絕望與悲痛。所有無法接受的黑暗爆發出來,很多人的精神出現了問題,跳樓、跳海結束生命的人群也越來越多。警局跟醫院的電話就沒停歇過,報警哪兒哪兒出現自殺現象、哪兒哪兒有人準備到閻羅王那兒報道讓他們幫忙收屍的、也有精神需要宣泄口打過來罵街的...就一天的功夫,眾人都是身心俱疲。


    “這隻是個開始,之後還會有各種信息爆出來。”


    “肖一收手吧。”


    “為什麽?難道你不想知道最後結果嗎?”


    “不管誰贏,最後結果隻會是元氣大傷。”


    “這世間已經沒有值得你留戀的嗎?”把事情做的這麽決。


    “留戀?阿堯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我曾跟你說的話嗎?”


    “記得。”


    “那你認為我說的那些是真還是假?”


    他瞳孔猛地一縮,看向肖一的目光中有著驚訝,一絲浮起的不信在看到深可見底的瞳孔時,心更是沉入穀底。要是他說的是真的,他是帶著記憶轉世的,那麽他突然跑到那裏去當醫生,最後還混到那麽高的位置...這麽一想,好像他上學時不尋常的行為就有了解釋。他這是把上一世受過的傷害,帶到了這一世。他是想毀掉棋盤,以他自己性命開局,給普通人遞上可以推翻體係的導火索。


    這場時隔將近百年的人民與資本、高官的對決,再次拉上了舞台。


    “你瘋了。”


    “是啊,我早就瘋了。”這是肖一留在那方世界的最後一句話。他死了,作為醫學者他很清楚如何讓自己無痛的離開。之後世界的走向他不在意,而且他已經把所有事都安排好的,不管他們如何抉擇,那桌棋盤注定要崩。畢竟他的後手可不止這一招,他相信他救下的那些人定會把事情辦好,讓全世界的人民看清這個世界能黑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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