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著腳坐在床上:“你可不可以畫一幅自己的畫像。”


    徐明月聞言歪頭:“畫我自己的?”


    他微微點頭,徐明月摸著下巴思索:“那皇上是想讓我畫那種小人的,還是正常的。”


    “正常的,越像你越好。”


    她不免有些好奇:“皇上要這樣的畫像做什麽?”


    他垂眸:“朕想祭拜母親的時候,讓她也知道,你照顧朕照顧的很好,朕很喜歡。”


    徐明月看透了他的心事,忍住想笑的衝動,說:“好,不過畫那種很像的要費一番功夫,今天是畫不了了。”


    “他們說大祭祀在臘月,到時候需要將先祖都拜祭一遍,還有很長時間。”


    “那絕對可以完成的,皇上放心吧。”


    他躺迴了被窩裏,熄滅了燈,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她。


    他伸了伸手又收了迴去,在寂靜的夜中,問道:“徐明月,你不討厭朕吧。”


    徐明月迴望著他:“皇上,你是天子,我沒有任何理由厭惡你啊。”


    聞言他鬆了口氣,此時竟無與倫比慶幸自己的身份。


    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小心翼翼摸索著龍床的邊緣下了床,走到了她身邊。


    徐明月茫然地看著這個站在自己身旁的人,花眠的臉在她麵前逐漸放大,她就這麽看著他,直到一個冰冰涼涼的吻落到了她的臉頰,花眠吻了之後迅速離開。


    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徐明月懵圈地看著他,直到他迴到了床上,才恍然夢醒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好感度+10】


    但事情不是一帆風順的,花眠的行為打亂了花鏡接下來的計劃。


    “祭祖一事本該由我前去,你應該去祭神山祭天。”花鏡皺眉,“到時候朝中大臣也會跟著你,不會出什麽意外。”


    “朕沒有跟你商量,朕就要去翠山見母親。”


    說起他母親,花鏡頓了一下,又說:“翠山隻有一隊精兵,你又不會武功,出什麽意外怎麽辦。”


    “除了你,誰還想讓朕出事?”他說話夾槍帶棒,“如果讓你去祭神,那些大臣應該會很高興才對。”


    花鏡慍怒:“你以為這事有這麽簡單?朝廷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心裏不清楚?”


    “朕去翠山祭拜母親是出自孝道,有何不妥?”他凝神,“難道是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生怕朕打攪你了,所以才一意阻止。”


    “你!”花鏡冷冷地看著他。


    花眠卻絲毫不在意:“朕是不會改變心意的,如果你那麽喜歡祭神,那你去好了。”


    花鏡沉沉地吸了口氣,如此反複,最後留下一句:“你真是太任性了”,然後離開了重華殿。


    徐明月見他走了,於是進了內殿,就看到花眠漫不經心地看著書。


    “皇上,攝政王氣衝衝地走了,是覺得此事不妥嗎?”


    花眠抬起頭,皺眉:“你覺得不妥嗎?朕自從登基之後再也沒見過母親,他說他代替朕去,難道朕要看著他這個罪魁禍首出現在母親麵前嗎?”


    想想也是,花眠無論於公於私都不會同意的。


    “時間就不能錯開嗎?”她說。


    花眠道:“就因為那是一個良辰吉日,所以才會安排兩個祭祀,這是他的問題,跟朕有什麽關係。”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需要這個日子來證明自己的正統,但是花鏡沒想到花眠居然想跟他換。


    花眠說完又喃喃道:“隻是迴一趟翠山,他為何這麽阻攔。”


    “是擔心皇上的安危吧?”


    “他會擔心朕?”


    “不管出自什麽目的,擔心就是擔心啊。”她道。


    怕他死了,朝廷大亂也是擔心。


    他卻道:“可這件事朕不想考慮,朕是不會讓他去翠山的。”


    畢竟是花鏡殺了他母親,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臣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勸你,這是您自己的決定,皇上既然這麽堅持,一定是想了很久才選擇的。”她道。


    【好感度+5】


    他點了點頭,問道:“ 你會跟朕一起去嗎?”


    “如果皇上願意的話,臣當然會跟您一起了。”她道。


    他放下了心。


    安撫好他,徐明月關上了殿門,小宮女來到她身邊:“宮令大人,攝政王宣你。”


    她心裏暗叫不好,自己跟花鏡也沒打過幾次交道,他找自己幹什麽?


    徐明月心裏想過無數種可能,惴惴不安地來到了昭陽殿,花鏡銳利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臣宮令徐明月,見過攝政王。”


    “起來吧。”他淺抿一口茶:“聽說皇帝近些日子跟你走得很近。”


    徐明月就知道沒好事,正思索怎麽糊弄過去,他又說:“不用解釋,皇帝從來都沒調令過一個人的官職,你是唯一一個。”


    徐明月隻能說:“攝政王慧眼如炬,不知攝政王召臣前來有何要事。”


    “你既跟皇帝朝夕相處,他多少聽你兩句話,你去勸他,讓他不要去翠山。”


    徐明月聞言有些疑惑,其實按照花鏡今時今日的地位,何必去勸花眠呢?隻要他想,找幾個人控製住花眠,還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攝政王,臣有些不明白。”她頓了頓說:“您是知道的,皇上一心想要祭拜太後,您為何要阻止。”


    “本王已經跟皇帝說得很明白了,祭神山跟翠山同日祭祀,翠山隻有一隊護衛,對他不利。”


    徐明月說:“殿下恐怕找錯人了,就算我將您的話再複述一遍,皇上也不會聽的,他的性格您應該了解。”


    花鏡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一瞬遲疑,片刻,他說:“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去翠山做什麽。”


    “臣隻是一個宮人,這些他從未向臣提及過,不過臣覺得他這次的態度很堅決, 難以勸阻。”


    花鏡狐疑地看著她,重華殿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跟花眠朝夕相處的一點一滴他都是知道的,難道不是他想的那樣?


    “罷了,你迴去吧。”他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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