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死麽?


    慕長歡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心潮久久不能平息。


    天仁帝被玉星元侵占了心魂,所以他才會像現在這樣殘忍暴力,一心隻想著如何同齊越搞好關係。


    他想要慶嫊?


    不,他想要的是齊越的公主,因為在雲蒼藍的心裏,他是個齊越人,而他的來到燕國的目的便是侵占燕國的領土。


    若是這樣,這段時間內一切怪異的事情,仿佛都能解開了。


    隻是……


    “如果他真的是,那該怎麽辦啊?”


    玉星元也陷入了沉思,他早就開始想這件事情,可他至今為止還沒有找到一個更好的答案。


    “公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在天仁帝的身體裏住著那個魔鬼的靈魂。”


    是!


    慕長歡壓下了其他的心思,專注在這件事情。


    “你有什麽辦法麽?”


    玉星元取出了一個銳利的匕首,對著慕長歡解釋說:“這把匕首上刻著陣法,隻要劃破陛下的身體,若是看到有黑煙,或者陛下表現出異常,痛苦或者瘋狂,那就證明惡魔在他的身體裏。”


    這上麵還分著許多的刻度,這東西是能夠灼傷靈魂的。


    玉星元說著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心,血液落在金光匕首上,彰顯著他特別的身份。


    “雲蒼藍同我一樣,如今我的力量低微,血液中含有的力量並不夠多,所以隻有這樣,如果他也是這樣,那到時候還不嚴重,若是他出現了精神反應,那麽……”


    玉星元就開始搖頭。


    慕長歡知道,那時候天仁帝的身體便被對方完全的侵占了。


    想要救他。怕是神仙也不能了!


    “這個法子倒是清楚,隻是你可想過那個人是我的皇弟,是燕國的皇帝,我膽敢拿著匕首靠近他,別說割破他的身子了,就是拿著都是死罪,便是本宮已然貴為長公主隻怕也要落得一個流放千裏的結局!”


    這事兒,才是最讓玉星元頭疼的。


    誰敢想想慕長歡拎著一把匕首走到天仁帝的麵前,對著他說:“弟弟,我覺得你被人附身了,我想割破你點皮肉看看是不是真的!”


    兩人對坐,十分無奈!


    就這一把匕首如何割破天仁帝的身體沾惹上他的血液呢?


    慕長歡忽然問了句。


    “隻要是陛下的血液就可以?不必是新鮮的吧?”


    這?


    玉星元搖頭。


    “必得是新鮮的,沾著他的皮膚,割破血液,這樣陣法才能發動。


    歎了口氣,想要偷偷使用怕是難了。


    這事兒還得要細細思量起來。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沒法解決了,誰想到事情有了變化。


    前線戰事吃緊,沈故淵屢戰屢勝,但他受傷了。


    頓時前線危!


    慕長歡聽說沈故淵受傷自是緊張,可唐景瑜送這個消息來許是怕她擔心,隻說是輕傷,敵人偷襲,沈故淵傷了手臂而已。


    雖說是傷了手臂,可她仍舊揪心了一夜,第二日早起,她帶著玉星元親自去見了天仁帝。


    “陛下,玉大人這幾日占卜天象,大燕禍亂將至,需得陛下與本宮一起祭天祈福才能平息禍亂。”


    慕長歡這話是當著眾位朝臣所說。


    當即便有人站出來十分不屑的說道:“陛下為民祈福倒是應該,隻是公主畢竟是外嫁女,又怎可在如此隆重的祭天儀式上占了主位。”


    慕長歡笑了聲,並不反駁這禮部的老頭。


    他們禮部的人大多都是這樣,腦袋裏都是規矩,得體。


    她這個公主大概是跟他們禮部天生不和,不論換了多少次禮部尚書都對慕長歡這個長公主不太滿意。


    其實,慕長歡倒是理解,在禮部的心中,皇是高高在上的,天政帝對慕長歡實在太過偏寵,而以前的慕長歡還總是恃寵生嬌。


    最近好不容易改善了些,在處理左相貪汙一案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諸位大臣都以為,他們這位驕縱任性的小公主,總算是學好了,結果沒有兩天就進宮照顧貴妃娘娘生產,結果娘娘早產不說,人還沒了。


    這讓一眾想要推夏嫵做為皇後的朝臣們更對慕長歡不滿。


    而且,貴妃娘娘竟然隻生了一個公主。


    若是皇子,他們還是請求陛下追封夏嫵會皇後,如此有一個嫡長子在手,便也不怕齊越的公主翻到天上去了。


    雖說,生孩子這事兒聽天由命,但眾臣心裏有怨又不能對著天仁帝發火,便隻能將所有的怒火都灑在了慕長歡的身上。


    可她偏偏不夠安分。


    在這個時期,竟然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


    朝臣如何能夠不反對呢?


    諸位大人已然是憋足了一口氣,想要抵觸慕長歡。


    誰想到,這位傲嬌的小公主,竟然畫風一轉,頓時拎著手絹開始擦眼淚。


    “諸位大人說的是,我本是外嫁女,隻因貴妃娘娘的母家在為國拚命,得她與姨娘信重,將她托付與本宮照顧。”


    慕長歡吸了吸鼻子,十分難過的歎了口氣。


    “雖說,本宮盡心盡力的照顧,可奈何天命不由人,表妹年紀輕輕便為陛下生女丟了性命,我照顧不周,心中愧疚不已,想著此番祭天,能親自為她祈福,祈求她的原諒,希望她能在天上保佑大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這話一出,大臣們反倒沒有什麽咒可念了。


    這丫頭是走了他們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啊。


    “公主若是覺得對不住貴妃,不若在相國寺內為她供奉一盞佛燈。”


    慕長歡擦了擦眼淚,看向天仁帝。


    他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咬住位分,將夏嫵的位分定在了貴妃之上。


    慕長歡擦了擦眼淚。


    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然沒有了剛才的一絲絲的難過,反而是她平日的咄咄逼人。


    慕長歡很不客氣地說道:“陛下,若說歉疚,倒是陛下應該對貴妃不住,貴妃有孕,招人陷害,陛下竟然沒有去看一眼,便是最後本宮派人去請陛下見她最後一麵,陛下仍是不肯,想來夏將軍與女兒父女連心,定是知道了女兒受此冷落,心中難過,這才被人偷襲,全軍陷入了困局!”


    這……


    諸位大人都在前朝,自然是不會知道後宮發生的這些事情。


    慕長歡此刻說出來,便是對這個皇帝的敲打。


    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少,若是陛下一味不許自己參加祭天之禮,還不給夏嫵追封為皇後的聖旨,那她不忌諱將有些事情抖露出去。


    到時候朝臣會如何看待陛下,更不會允許天仁帝迎娶慶嫊公主。


    陛下若是為了聯姻迎娶慶嫊,倒也無妨,但若為了慶嫊,傷害夏嫵,那便是昏君所為,不說夏將軍此刻正在為國征戰,就說她祖上榮耀,也不該如此慢待。


    天仁帝雖然瘋狂,可到了此刻也能聽懂慕長歡話中的威脅之意。


    看他要這樣答應慕長歡麽?


    他不想答應!


    可下麵這些朝臣已然議論紛紛。


    “陛下,貴妃乃是名門之後,又為陛下生育子女,於國有功,陛下該彰顯仁君風範,請陛下追封貴妃為皇後,以示恩典!”


    慕長歡略微挑眉,她不必多說什麽,曹直言便已然懂得她心中所想。


    此刻曹直言說完,蕭平關附議,而後朝堂內外跪了一片。


    便是零星幾個朝臣也覺得自己不該站著,便也跪下來。


    朝臣跪請天仁帝追封貴妃為皇後,此事他不願意也要願意。


    最終天仁帝隻能應承下來。


    “朕對夏氏卻有愧疚,便追封為皇後。”


    好!


    要到了這個承諾以後,慕長歡再接再厲,直接說道:


    “陛下,追封貴妃為皇後,便該以皇後之禮厚葬夏氏,對麽?”


    到了這個時候,天仁帝還能說不對麽?


    為了自己不被史書寫成昏聵之君,他也隻能咬牙切齒的說一句對。


    得到了這個承諾,慕長歡即刻笑了,她直接說道:“既然如此,皇後大喪該舉國哀悼,陛下也需得守靈一年以後,才能再娶新妻!這才是仁君之道!”


    漂亮!


    原本還很反對慕長歡的禮部尚書,忽然對慕長歡刮目相看。


    她以退為進,先提出一個眾位朝臣都不能接受的條件,就是她一位已經出嫁的公主以主祭祀身份參加天祭。


    可她提出天仁帝薄待貴妃,間接導致前線戰事不順,惹得朝臣熱議甚至是憤怒,這才為夏嫵搶了皇後之位,在借此機會將天仁帝於慶嫊的婚事往後拖了一年。


    也給諸位大人一段時間,讓他們能夠尋到機會,將慶嫊將為妃嬪,哪怕是貴妃,也比一國之母要好看許多。


    天仁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將緊緊咬著後牙,看著慕長歡一時半刻沒有開口。


    最後怒而起身離開朝堂。


    沈公公喊了一聲:“退朝!”


    說完趕緊帶著宮人們追了上去,這還是第一次交鋒。


    天仁帝潰退而逃。


    他總以為慕長歡這個長公主是那麽好對付的?


    之前,慕長歡對他一向寬容,因為慕長歡疼愛這個弟弟。可現在她要好好的鞭策這個弟弟,那就不是一個等級的較量了。


    天仁帝被氣的不輕,迴了後宮之後,招了幾十宮女入鳳儀閣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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