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魔界的翩雪也很納悶,自己可沒有派兵去偷襲伏魔大會,她可瞧不上偷襲這種低等的手段。結果魔尊將她禁足在了媞岱宮讓她好好反省,她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是被誰給冤枉了。


    “母妃。”祁崢突然一下子出現在翩雪的身旁,給母妃倒著魔界獨有的茶,“母妃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眼下兒臣也在暗中調查,一定能幫到母妃。”


    “有你在自然是好的,不過當下尊上將我禁足在此,沒有尊上你允許是進不了的,你怎麽進來的,你如若沒有得到尊上的許可的話,你會害死你自己,也會害死你母妃我的!”翩雪本身瞧著孩子來了是高興,但轉頭一想祁崢出現她身為母妃也是要跟著受罪的,她可不想被尊上誤會。


    “母妃,你心裏難道就隻有父皇嗎,兒臣可是母妃的頭胎,跟母妃同一脈的血緣,您能不能別老想著父皇,你昨日幫我說親誰都不敢把女兒嫁給我,都說你繼後的位置隻是暫時的,頂多隻是個貴妃,那些個老臣都不願意把女兒嫁過來。”


    翩雪也不是很在乎祁崢的婚事,隨意道:“不嫁就不嫁,要不是因為那魔後娘娘母妃一定給你選一個名門正派的女弟子。”


    祁崢無語道:“除了魔後娘娘,誰家的正妻是名門正派的女弟子。那可是正派人士,說句大白話,誰會腦子抽了把自己的女弟子嫁於當年敗戰的魔界。”


    “要不是因為花無與皇宮、名門正派人士聯手那場戰亂尊上的魔界怎麽會輸!”一提到這個事情翩雪怒氣衝衝的,她將魔界戰敗的失去全部都怪在了魔後娘娘身上,如果沒有魔後娘娘與花夫人,花無就不可能跟正派人士與皇宮之人聯手。她最為厭惡便是江湖上最有著影響力兩個女人。


    “可母妃,兒臣想不通,那偷襲伏魔大會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啊,都因為那個人才害得母妃被父皇禁足。”祁崢蹙著眉頭猜測道:“母妃會不會是二哥?”


    翩雪讓自己靜下心來思考道:“宿(xiu)謹?宿謹那孩子從小就不得尊上的喜歡,和咱們也是麵和心不和,如若此事真的是宿謹做的,那他我們怕是有些鬥不過,尤其母妃的腦子還沒有魔後娘娘好使,而宿謹的兒時還是養在魔後娘娘膝下,咱們也要多加的防備。”


    ......


    ......


    崔則瑢帶著端王妃吃著糕點倒是顯得跟外頭忙忙活活的人不太相同,端王妃也是個好性子,跟她說話崔則瑢覺得心裏很自在。如果是張兄的話多半能給他氣死。


    端王妃連忙聊著正經事,“崔少爺昨個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天翾流的長老會不會拿你做事啊。”


    “我可沒見過天翾流的長老,跟天翾流也是無冤無仇,他們如何在背後嚼耳舌根子都不用在乎,反正應該沒有人會對花夫人的孩子下手的吧……”崔則瑢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說不準。


    端王妃似乎是在小嘲笑著崔少爺的天真,“崔少爺,天翾流除了掌門那些個長老還不如寧皛門的人團結,都是麵和心不和,昨日就天翾流那些長老這麽一鬧,今日也注定不會安心,再者我小寒說你去了皇宮求了天德帝才讓天翾流的長老們停了手,那幫各懷鬼胎的長老怎麽可能會放過你。”


    崔則瑢不解道:“可我是去求了銀夫人才去的皇宮,怎麽成了我去求天德帝了?”


    端王妃默默捂上了自己的嘴,“哎呀,說漏了。”


    崔則瑢瞬間反應過來,銀夫人雖然在他麵前不是剛烈的脾性,可在外人麵前就是剛烈,像這樣剛烈脾性的人是絕對不會求別人的,就算那人是帝王至尊的天德帝,也隻有天德帝因當年之事寵愛宸妃娘娘份。所以說他替銀夫人頂上了!


    “崔少爺,那天翾流的長老沒一個是我的對手,有本王妃在你大可放心就好。”端王妃吃著糕點一臉自信滿滿。


    玥蘊推門進來,低著頭稟告道:“崔少爺,昌攝王在外頭等著你。”


    崔則瑢愣了一下,他轉頭問著端王妃,“昌攝王為何找我?”


    端王妃提醒道:“昌攝王是皇宮裏頭的六皇子,三位王爺中就他還沒有婚配,也是陛下最疼惜的孩子,兒時養在宸妃娘娘膝下,也算是宸妃娘娘半個孩子,不過他和瀲王沒有麵和心不和,隻有麵和心那樣都不和,也因宸妃娘娘的緣故兩個人關係素來差勁,不好相處。”


    崔則瑢尷尬道:“應該是壓根沒相處過吧……”


    端王妃無奈道:“除了必要的宴席他們這對兄弟怎麽沒有說過一句正常的話,我家小寒倒是與昌攝王的關係素來甚好,但近幾年昌攝王有著宸妃娘娘作為依靠時常不在宮中,天德帝也沒有管過。”


    崔則瑢聽著端王妃的話似乎對皇宮的昌攝王第一感覺不好,他起身跟著玥蘊走了出去,隻見在那裏站著的人是張憬?!


    “張兄,你怎麽在這,是保護昌攝王的侍衛嗎?”崔則瑢不明所以,傻愣愣的問著。


    玥蘊畢恭畢敬低頭解釋道:“迴崔少爺,這位是昌攝王,皇宮內的六皇子。”隨即便退下去,讓兩個人待著。


    僵持了幾分鍾崔則瑢才反應過來,想起那幾日待在崔家銀夫人對她說過的話————保護你的張憬是個意想不到的人,他的本事很大,但為人淡漠,有時看著到有著帝王的風範。


    帝王的風範嗎?瞧著更有著侍衛的風範。崔則瑢也隻敢在內心裏想這樣的話。


    崔則瑢剛要開口,極為熟悉讓他害怕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小花夫人許久不見了。”


    崔則瑢往上瞧去驚訝道:“胭琴瑟!花無中胭家當家。”他嚇得慌忙拿出腰間的輕羅邊,張憬將他放在身後,拿出諳碎骨刀指著站在上方的胭琴瑟。


    ......


    ......


    正如端王妃所說天翾流的那些長老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果真幾位長老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走了崔則瑢,美其名曰義正言辭的指責崔家崔則瑢勾結花無人與魔界私通,要屠殺九大門派,崔則瑢當真是百口莫辯,辯解的話他愣是說不出來。他見過花無的人是事實,但勾結魔界與花無甚至屠殺的事情,他真是被人這些道貌岸然的名門正派給打的措手不及。


    此刻的花無,胭琴瑟將花夫人之子被誣陷一事以及被天翾流的長老強行帶走之事一字不漏的稟告給了花無的主上。


    玉河臨蹙著眉語氣冷漠嫌棄道:“天翾流好歹是九大門派中的名門正派,沒想到做起事情來竟是跟魔界的繼後翩雪沒什麽兩樣。主上要過去從天翾流那劫牢嗎?”


    玉瑟塵冷靜沉穩道:“不可,那樣不就直接坐實了則瑢跟花無勾結之事了。”


    胭琴瑟的情緒都擺在臉上,罵道:“不明白那些名門正派到底在想什麽,什麽叫做勾結,他的娘親花夫人可是幫助我們建立花無的人,花夫人的孩子跟我們接觸就叫勾結了?天翾流的長老們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昨日的事情咱們花無的人也都知道,這天翾流除了掌門與其餘弟子外各個的長老都不是省油的燈。”


    玉河臨淡淡道:“除了劫牢還能怎麽樣?”


    玉河淩淡漠道:“門不用滅,人殺了就行。”


    胭琴瑟亦是苦惱,她提議道:“主上,我說你的腦子跟你弟轉的都一個樣,既然劫牢不行,那咱們該動手就動手吧,反正隻要在動手的時候洗脫小花夫人的冤屈,那咱們也不算白忙一場。不過就那天翾流的長老的實力連咱們花無的織線都嫌弱,倒不如就讓他一個去,畢竟如若去的人太多不就更引人注目了。”


    玉河臨反駁道:“花夫人對花無有恩,隻去一個人的話,那這份恩未免也太廉價了。”


    “行了,這事好辦的很,主上有一點說得對,門不用滅,改成畏罪自殺的模樣就行。”玉瑟塵拿著花裏花哨的傘像一絲煙霧一樣不等其餘人說話便縹緲離去。


    胭琴瑟雖然擔憂但還是調侃道:“我看小花夫人出事,最著急的絕對是瑟哥了,瞧著一臉淡漠的樣子,心裏頭著急的那股勁還挺像當初花夫人逃命時的模樣。自然小花夫人等不了我們多久,我也走了。”一轉眼間她也離開了花無。隨即不等主上下令玉河臨帶著織線也走了。


    玉河淩頭疼道:“一個兩個著急的就像是去投胎一樣……”


    崔則瑢倒黴死,他如今被天翾流抓去活生生被陸陸續續的刑罰給差點弄死,好在施夷家雙胞胎及時趕到,差點沒拆了天翾流的刑罰司,尤其是施夷秋,那性子暴躁的,把一個四長老給打的鼻青臉腫的,所以長老聯手都攔不住施夷秋,要不是施夷清攔著這刑罰司是真的要被拆了。


    這次崔則瑢一出事就連宮裏頭的三大將軍的夫人都來了,同時也帶著自身的法器來好好整頓一下良莠不齊的天翾流。


    葉莉兒瞧著許久不見的酒聆靈不由的打趣道:“在卿將軍那將軍府終於舍得出來了啊~”她故意拖長音差點沒給程傘衣惡心死。


    程傘衣也是直白又十分正經嫌棄道:“葉莉兒你什麽時候說話這麽惡心了。”


    “傘衣,她跟以前的你似得,而現在的你跟她從前似得,現在你倒是不如她了。”酒聆靈戳人心窩子的本事也是強的。


    程傘衣不在乎酒聆靈冷言冷語,她淡淡道:“規矩就是規矩,沒規矩的門派就算被皇宮內的聖旨下令斬殺都不無辜。”


    崔則瑢大口唿吸道:“傘衣……前輩……我無法自證,但……天翾流的長老怕是永無安寧之日了!”最後那一句,他說的咬牙切齒,看來花無的勢力他在此刻想著要用了。


    史斐玉也不顧什麽伏魔大會的弓箭大賽了,帶著師叔寧皛遺珠神氣昂昂的走上了天翾流。而隻要寧皛遺珠在那忍桀竹也絕對會在。


    崔則瑢強行使用著自身的內力衝破了枷鎖,一霎時出現在三位夫人的身後,他的氣息在此刻十分的薄弱,而銀夫人更是差點把天翾流的門牌給拆了,她直接衝了進去,瞧著氣息不穩定的小容易心裏怎麽可能不心疼?


    她讓張憬護好小容易,而施夷雙胞胎也不由的低下頭,崔則瑢的安危除了張憬還有她們兩個人在,如今崔少爺被天翾流的抓入了刑罰司,她們也脫不了幹係,左右不過也要被銀夫人狠狠責罰一番,畢竟也是她們辦事不周。


    銀夫人活生生用法術狠狠折磨著上刑罰的四長老並且將她活生生氣息衰弱而亡,成了魂飛魄散的白骨。銀夫人臉上沒什麽表情都沒有,但她的內心已經被天翾流的長老們給惹怒了。


    長老們沒一個敢說的,也完全不敢指責銀夫人過於偏激,畢竟不管是銀夫人還是花夫人那些個長老都惹不起的,可現在長老強詞奪理刑罰都在崔則瑢身上,他們也要完了。


    看向這一切的三位將軍夫人什麽反應都沒有,銀夫人做的事情她們都不敢阻攔,誰讓三個人都曾經受到過銀夫人與花夫人恩惠呢。她們隻敢默默地看著,她們就算上報給自家的夫君,三位將軍都沒有這個膽子,包括那位正義到瘋狂的赤元帥,他都不敢惹陛下極度寵愛的宸妃娘娘。


    葉莉兒上前像是在說明長老的們的罪責一樣,道:“宸妃娘娘,天翾流這些個長老也是根基不錯,掌門昨日就有了換長老的心思,不過這些長老顛倒黑白,無事生非,的確該死。或是說,勾結魔界有著天翾流長老們的份。”


    銀夫人淡漠道:“根基不重要,死了就好了。”


    天翾流的長老武功高強法術不錯,他們更是寧死不屈,各個表情都不怕死,銀夫人也無所謂,她冷眼看向這些活膩的長老們,她隨即的口吻像是瘋狂又壓抑一般,輕輕揮著一手,淡漠似得說著一個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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