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個時辰前在天翾流的史斐玉因有著寧皛遺珠在都隻是敢綁著史斐玉完全不敢用私行,長老們要用活體肉蓮時寧皛遺珠及時趕到解救了史斐玉,而她躲著副門主身後,畢竟有他在誰敢動寧皛門的人。


    “遺珠,以及各位師弟師妹,為何要對寧皛門的弟子動粗呢?這可不像我們天翾流的做派。”寧皛遺珠一聽這個聲音便心生厭惡,來者便是天翾流掌門‘忍桀(jie)竹’,手中飄動著金色的扇子,身上穿著素雅的很,並不是天翾流的服飾,這人眯著眼睛更是像著一隻狐狸,這也是曾經寧皛遺珠瞧見的他。


    史斐玉也討厭此人,這人讓她想起那賤人模樣的天翾宓,加上她與師叔都厭惡天翾流,在這一點上兩個人簡直可以說是不謀而合、默契十足。


    “掌門師兄,此寧皛門弟子涉嫌害死喪命在攀神台的天道使者,如若不嚴刑拷打,嚐一嚐那活體肉蓮的苦楚怕是那張嘴是永遠都撬不開了。”五長老振振有詞覺得幾位長老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問題的,他覺得史斐玉就是矯情,他打心眼裏認定史斐玉就是害死天道使者的人,對此寧皛遺珠可沒少對他口誅筆伐、一頓臭罵。


    忍桀竹拍了拍寧皛遺珠的肩讓他先淡定一下,他隨即對著那些長老道:“師弟師妹,人都是皮做的,既然你們覺得皮肉之苦斐玉受得了倒不如你們先試試。如若發生了什麽意外,寧皛門的副門主就在這裏,也不好交代吧。”


    寧皛遺珠想說什麽都在臉上:你別以為維護了我師侄女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你個叛徒!不過此刻還是以我師侄女為主,既然你要做好人,那你便做到底了。


    眼見眾位長老猶豫不決,寧皛遺珠出言諷刺道:“位高權重的長老麵對此事還如此猶豫不決,不由的讓人懷疑這活體肉蓮是你們受不住而發泄到我寧皛門的弟子上。好歹也是天翾流的長老竟是如此的無能,也罷如若長老都承受不住那我也隻好帶著我寧皛門的弟子離開你們這表裏不一的天翾流。”


    “且慢。”四長老站出來道:“寧皛副門主也太不顧大局了,如今寧皛門大師姐的嫌疑未曾洗脫你就要帶她走,不由的讓人以為你是在包庇這個害死天道使者的真兇。”


    寧皛遺珠一點情麵都不留,懟道:“你們天翾流的人耳朵聾眼睛瞎,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怎麽你個四長老敢管寧皛門的事情麽,怕是這手伸得有些過於長了吧。”


    而就在此時另外三人也趕了過來,三個中一個皇宮,一個施夷,一個範家也夠給天翾流的這些長老一點小震懾了。


    施夷清依舊規規矩矩的行著禮,而後道:“各位前輩此事若是說是斐玉前輩做的怕是有些牽強,怎麽能用一盒普普通通的雪花膏就能直接定義斐玉前輩的罪,這怕是不符合邏輯吧,區區雪花膏就定罪,天翾流這名門正派的名聲估計也會因為此事而遺臭萬年吧。”


    “沒錯。區區一盒雪花膏無法定罪,這是咱們天翾流錯處。”一聽這個惡心的聲音史斐玉都不用看都知道是天翾宓來了。


    天翾宓敷衍一樣給掌門師傅與各位長老請安,隨即說道:“在斐玉的屋內找到的東西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但這是難的事情,嚴格意義上說天道使者負責告訴世人天道的規矩,可是這並不代表天道使者法術亦或是武功的差,再者死去的天道使者是位身體極為健壯的,斐玉前輩就算再怎麽厲害也沒有辦法將一個健壯的天道使者強行入水而溺死他。那位天道使者是所以天道使者中唯一的男子,我聽聞喪命的天道使者與咱們天翾流不睦已久,甚至上次瞧見時天道使者身上便有著魔界的氣息,這不就跟雪花膏一樣,咱們天翾流與那魔界有著私下交易麽。”


    “掌門師兄你這真傳弟子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我替掌門師兄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孽徒!”四長老剛要動手被史斐玉一巴掌攔了下去。


    史斐玉義正言辭道:“就算要管教也輪不到你個長老來管教掌門的真傳弟子,你個四長老明明就跟我一樣絲毫沒規矩。師叔我私自動手迴寧皛門後弟子甘願受罰。”史斐玉對著寧皛遺珠畢恭畢敬,深刻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但她也深刻的知道自己沒做什麽。


    寧皛遺珠卻一臉驕傲道:“不,你什麽都沒有做錯,一個區區長老就想要動掌門的真傳弟子,這天翾流也是個沒規矩的地方也難怪,偏偏就找上了我寧皛門的弟子,當真是蛇鼠一窩,窩囊的很。斐玉咱們走。哦對了,你們如若再敢說是斐玉害死了天道使者,那我們寧皛門也隻好說你們天翾流與魔界勾結了,到時候你們天翾流看看還有沒有立足之地!”


    他走到忍桀竹麵前,像是命令一樣提議道:“你們天翾流最好是換幾個長老,否則這天翾流早晚完蛋。哼!什麽狗屁正派,有夠良莠不齊的。”隨後從皇宮中傳來的飛鴿傳書讓寧皛遺珠更有理由的帶著史斐玉離開了天翾流。


    三人來這裏似乎沒什麽作用,在馬車上膀子無語道:“咱們來這除了施夷家當家說了一句話外,我和張憬似乎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張憬淡漠道:“把似乎兩個字去掉,本來就什麽都沒有做。”


    “最後還是皇宮內來了飛鴿傳書才讓寧皛副門主義正言辭帶走了斐玉前輩,看來這次的功勞在於崔少爺。”施夷清默默溫言說道:“崔少爺定是去找了銀夫人,而銀夫人去找了天德帝得了聖旨,這才讓天翾流那幫人安靜下來,看來皇宮與江湖的關係將要擺到台麵上了。”


    膀子罵道:“夠髒的。”


    施夷清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對著張憬溫言道:“湛兄,這裏就隻有小女子與範家,外麵的車夫不會聽到裏頭的聲音,還請您放心。”


    張憬瞟了一眼她,“……你想說什麽。”


    施夷清轉過頭去,溫言道:“天德帝人的知覺怕是要沒了,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是好坐的,更不是好懂的,銀夫人已經忘記了伴君如伴虎的意思了。但天德帝有了銀夫人才叫真的有了人味,可惜也不多。最後的柔情給了銀夫人,而所有的人性都消失在了九王奪帝,銀夫人夫人命跟花夫人看似也沒什麽區別了。”


    “行了施夷家當家的,眼下斐玉前輩的事情也算是收場了,但那個夷秋到現在都沒看見,連個影子都沒有。”


    施夷清的心是別人看不到的,沒人知道現在她的心是有多麽的不安,多麽的焦心。膀子連忙安慰道:“施夷當家你不用那麽著急,夷秋年齡也不小了,修為也不小,就瞧著夷秋身上的機靈勁絕對不會有危險的,說不定是被夷秋的愛慕者帶迴去了也是說不定的。”


    “被男人帶迴家和死在外麵一樣危險。尤其是一個月前我們都去了魔界,這才是最讓我擔憂的。”施夷清此時的表情與擺到麵色上的情緒全部擺到了明麵上,她的心在此刻十分的累。


    膀子對於施夷清的擔憂表示理解,不過的確有點太擔心了,畢竟在他眼裏施夷秋可不是這麽容易死掉的人,而且斐玉前輩說過施夷秋的本事是別人看不見的。一個前輩所說的話有時候可以拿來當說笑,可斐玉前輩那個眼睛看人是明白的一個,以前在程傘衣還沒有嫁人的時候,她們就是認識的。


    ......


    ......


    東方弈得知娘子迴來後第一個反應是疑惑,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娘子而是不相信皇宮的天德帝。這些個名門正派的確聽從天德帝所命令的聖旨,但是很多門派心裏都是不願意,就連東方弈所在的寧皛門若不是因為不如以前了,怎麽可能連基本的伏魔大會都需要別的門派令牌。


    夜晚東方弈無法入睡,屋內的蠟燭已經吹了,他輕腳輕手的起身生怕吵到已經歇息了的娘子。他輕手關了門去了二師弟的屋內,結果二師弟和他一樣也還沒有睡。


    但今日的寧皛門多了兩位客人,天翾流的天翾嵐與崔家的崔則瑢,二人坐在紅木椅子上,而他與二師弟坐在榻上。


    “大師兄,今日天翾流此舉甚蠢,居然敢冤枉寧皛門的大師姐,那些個長老真當以為寧皛門失利就沒人撐腰了?明日的伏魔大會照常舉行,不過一二連三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安心不起來,那些長老冤枉得了一次就能冤枉第二次,怕是七位長老中定是有人在和魔界做交易。”


    “不可能是魔界。”崔則瑢思考了一下,“魔界就算是再怎麽著急一時間都不可能準備好那麽多東西,魔界估計也是和什麽人舉行了暫時的聯盟。當時我在魔界的時候,我瞧見魔尊雖然無任何的表情,可目光一直都在銀夫人身上,銀夫人比起皇宮她更願意說魔界的事情,但如今她什麽都不願意說了,我知道的也隻有寥寥數字,多半也幫不上什麽忙。”


    俞寒直白道:“那你這不是在幫倒忙麽?”


    “崔少爺所說的未必是沒有用的。”天翾嵐輕輕扶著下顎,細細思慮著,“銀夫人與花夫人情事也是江湖日報的瑣事了,我們知道的是不對,但三將軍中的一位夫人她對銀夫人的事情是最清楚的一個。”崔則瑢問是誰,天翾嵐迴答道:“是赤元帥的夫人葉莉兒。”


    “等一下。”崔則瑢有些不明白,“荒將軍的夫人叫程傘衣,卿將軍的夫人叫酒聆靈,另外一位將軍不是叫霍颯淞,他的夫人不是叫明婉麗嗎?”


    “你說的霍颯淞是魔界的元帥,而明婉麗是魔界元帥的夫人……”天翾嵐奇怪道:“……你見過那對夫妻了?”


    崔則瑢搖了搖頭,“我隻見過明婉麗,在前往伏魔大會的將軍船上時我就在那所船上。”


    俞寒蹙眉道:“這就奇怪了,今年除了瀲王、端王,以及昌攝王以外,別說是將軍了連其餘的皇子都沒有去伏魔大會。你那艘將軍船是誰讓你上去的?”


    崔則瑢猶豫了,他雖是一向與銀夫人關係不好,但他寧願自己受苦也絕對不會出賣任何一個人,他強行讓自己平靜道:“不記得了,我所在船走水了,所以明婉麗才說讓我去上他們的將軍船,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東方弈一眼就看出來崔則瑢在撒謊,但他沒有說出來,他知道一個如若無法將一件事情說出來時那事情一定不會亦或是安寧到哪裏去。他道:“崔少爺所說定是不會錯,可伏魔大會不會停止,既然天翾流內部出現了問題,那我們就要利用伏魔大會,解決掉天翾流長老中的那個叛徒。”


    天翾嵐頷首著,隨即問道:“對了大師兄此事要告知給大師姐嗎?”


    東方弈連忙搖頭,語氣極為心疼道:“娘子要主持伏魔大會已經很不容易了,此事不能再讓娘子操勞了。不過區區的內奸有咱們幾個也夠了。”


    崔則瑢尷尬笑著,“我雖然輕羅邊與武功不錯,但我腦子不太好使,可能要各位前輩多多幫襯了。”


    東方弈溫和笑道:“沒關係,以前我和你很像,人總有一天會長大,會聰明的。”


    天翾嵐冷笑打斷道:“大師兄這可不一定,你瞧瞧那天翾宓多少年了腦子還是那個死樣,也是難怪大師姐多年都極為厭惡她,就像是你們寧皛門副門主對天翾流的掌門一樣。”


    “九大門派不都是同氣連枝,怎麽就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這讓崔則瑢不由的產生了奇怪,他所知的九大門派是團結和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一大家子,可當下聽這些前輩這麽一說,他似乎還是不明白往日的門派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誰知道呢。”天翾嵐瞧著反正就幾個人知道,大膽罵道:“同氣連枝都是以前的九大門派,好歹是心和麵不和,如今的九大門派麵和心不和,都是一群蠢貨,無知的東西,完完全全不如從前。”


    東方弈安撫道:“好了,不管是皇宮中所立下的九門還是江湖中的九大門派早晚有一天都一定會變成從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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