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蒂婭殿下,你真是害苦了我啊!”


    永恆自由森林的某處空地上,滿臉悲愴的阿爾邦正躲藏於此,那幫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怕了,他隻好將這塊隱蔽的空地當成暫時的藏身營地。


    躺在吊床上,阿爾邦逐頁翻看著蹄中的小本子,上麵盡是些密密麻麻的分配計劃,可惜這些計劃基本都要推翻重來,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分配計劃了。


    倒也不是小姑娘們貪婪,她們都是個頂個的好女孩,原本平均分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阿爾邦打算根據價值、重量將寶藏分成六份。


    關鍵珍奇非常希望得到寶藏中最漂亮最大的那顆寶石,而那顆寶石恰好又被分給了雲寶,如果推倒重來的話計算量又會對不上。


    如果互相交換戰利品的話,那麽雲寶也會不太樂意,她一直都很希望擁有一樽閃電飛馬隊雕塑,然而她的那一份戰利品就有黃金製成的飛馬隊雕塑。


    雲寶倒是不在意戰利品是否等同,直言完全可以將寶石無條件讓給珍奇,這姑娘的性格一直都很豪爽。


    然而珍奇又不同意了,她希望得到那顆寶石沒錯,隻不過這姑娘更希望能夠平等交換,而不是用索取的姿態獲得寶石,否則就相當於玩弄她們之間的友誼。


    隨著這倆姑娘的交談,其他女孩也紛紛加入了討論序列,自稱是一家之主的阿爾邦完全插不上話,甚至被抽空抬頭的柔柔瞪了一眼。


    好吧,現在城堡暫時讓給她們了,阿爾邦隻好逃到河邊的一處空地,這裏無論風景還是氛圍都很不錯,很適合充當以後的臨時據點。


    萬一惹姑娘們生氣了,阿爾邦還可以用這片空地避避風頭對吧?


    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筆尖卻帶著墨水畫了一個又一個毫無條理的圈,正如同阿爾邦雜亂的思緒那般。


    姑娘們在阿爾邦的心中同樣重要,他所要做的也隻有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他娘的公平!


    也不知從何時起,阿爾邦默默承認了多情的評價,他確實也很喜歡這幫性格各異但又互補的小姑娘。如果有一天傷了她們的心,或者讓這幫小姑娘受了委屈,阿爾邦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秉持著如此想法,即使姑娘們同意無條件轉讓戰利品,阿爾邦也絕對不會讚成,他必須要對每一個姑娘做到公平公正。


    “都怪塞拉斯蒂婭殿下,為什麽要讓我來分配戰利品啊,統統收歸國庫不好麽?”


    如果塞拉斯蒂婭收下這些寶藏,那麽阿爾邦也可以不用這樣煩心,隻可惜這位公主殿下太過調皮,總喜歡看他在姑娘們麵前出糗。


    ‘如果上天能賜予我一個軍師就好了,等我成事之後,一定要奉祂為座上賓啊!’


    阿爾邦歎了口氣,正打算驅散腦海裏的胡思亂想,吊床旁卻突然響起了踩踏野草的聲音。


    扭頭看去,一隻披著鬥篷的斑馬仿佛沒有看見阿爾邦,隻是自顧自地摘取了床下的野草,冷淡地說道:“這位小哥,即使是夏天也要注意身體,森林乃是重陰之地。”


    阿爾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頭呆腦地說道:“哦,謝謝關心……不對,你是誰啊?!”


    看著被嚇到的阿爾邦,斑馬小姐抬起頭來,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是一個煉藥師,你可以叫我可拉。”


    “哦,原來是可拉小姐……不對,你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我在森林裏住了半個月都沒發現你!”


    阿爾邦總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有些不正常,最近的生活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一團糟,就連反應力也變差了。


    可拉歪了歪頭,波瀾不驚道:“我一直都住在這裏,半個月前我就發現你住進古城堡了。”


    “偷窺?”


    反應力極大退步的阿爾邦脫口而出,充滿貶義色彩的詞匯讓可拉愣在原地,她驚訝於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耿直。


    “準確來說是觀察而不是偷窺,我很好奇一件事。”


    “真是抱歉,請問是什麽事?”


    “我記得小馬穀的居民很害怕我,說我是來自遙遠邊陲的邪惡女巫,你難道不害怕嗎?”


    阿爾邦打量著眼前的斑馬小姐,除了發型和配飾以外,他並沒有發現可拉具有邪惡女巫的特點,仔細一看甚至還相當知性,更像是一位冷靜的學者。


    “不害怕,隻不過你的突然出現讓我有些措不及防。”


    在某個方麵,可拉很明顯也是直性子,直接低頭說道:“真是抱歉,我很少接觸小馬穀的居民,所以不太理解你們的社會習俗。”


    “沒關係,這塊空地也不是我的,你想來的話自然也可以來。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森林裏竟然會有斑馬存在,更何況還是一位煉藥師。”


    可拉沒有迴答,隻是繼續采摘空地上剛剛發跡的嫩芽,仿佛這些嫩芽比阿爾邦更有吸引力。


    阿爾邦有點尷尬,於是蹲坐下來觀察煉藥師小姐的一舉一動,想與之交談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阿爾邦總不能躺在吊床上看著可拉采藥吧,這種吊兒郎當的模樣算怎麽一迴事?


    可拉歎了口氣,扭頭看向阿爾邦,輕聲問道:“小哥,你是有什麽事情想問我嗎?”


    “別介意啊,我隻是想問問你準備煉什麽藥,怎麽一直在摘野草呢?”


    可拉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就連語速也快了不少:“這可不是野草,它是藥劑的最底層核心材料,有了它才能製作藥劑。”


    被銳利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阿爾邦賠笑道:“你瞧,我也不懂煉藥學,就是胡亂瞎謅的,請不要見怪啊。”


    “想學嗎?小哥,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阿爾邦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側過身詢問道:“啊?可拉小姐,你剛才說什麽?”


    可拉也是單純,見阿爾邦附耳傾聽,這位煉藥師小姐輕輕湊了過來,放聲吼道:“我說,我可以教你煉藥!!”


    伸蹄捂住快要炸掉的耳朵,阿爾邦一臉茫然地看著煉藥師小姐,總感覺這孩子比他還要耿直呢。


    “我能問問為什麽嗎?煉藥這個本領一般都是傳家的,你完全可以借著這個本事去謀個一官半職,塞拉斯蒂婭殿下身邊或許缺一個煉藥師。”


    可拉搖了搖頭,否定道:“煉藥不是為了高官厚祿,我隻希望能夠探尋魔法的真理,以及整個生命的起源。至於你,我感覺你的陽氣太重了,需要配製一點屬陰的藥給你服用。”


    “有什麽說法嗎,陽氣太重還不好?”


    “萬物陰陽平衡,可不能偏執一端。話說小哥沒有女朋友吧,我猜一定是這樣的。”


    阿爾邦揚起脖頸,滿臉驕傲地說道:“當然有女朋友,她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姑娘。”


    忽略掉空氣中閃閃發光的愛心,可拉滿臉平靜地評價道:“哦,那我知道了,你和你的女朋友一定沒有做過,否則你身上的陽氣不可能這麽重。”


    阿爾邦縮了縮脖子,瞬間就往後退了十幾步,難怪小馬穀的居民不歡迎這位煉藥師小姐,原來是可拉小姐太過直接,讓小馬們無法接受。


    話說煉藥師確實可怕,隻需要看上幾眼就能夠判斷出許多隱私。


    想著塞拉斯蒂婭身邊需要一位煉藥師,而可拉小姐又不願意前往坎特洛特,於是阿爾邦便有了學習煉藥的心思。


    “那麽就拜托你了,隻需要教我簡單的煉藥知識就好。當然了,教導時間由你來安排。”


    “明白了,每天晌午我都會在家裏煉藥,我家就位於古城堡的北邊,直線距離不超過兩千米。”


    在沉默中送走了煉藥師小姐,阿爾邦過了許久才迴過神來,敢情他和可拉小姐還是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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