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鹿在飛機上就查詢過,二婚登記需要哪些資料,這會小聲提醒池庭深:“去花場吧,得迴去拿離婚證。”


    池庭深有些疑惑的看向林之鹿。


    林之鹿默了默,向池庭深解釋:“二婚登記,需要離婚證,所以……”


    隨後有些難為情的看向池庭深:“要是介意,我們就算了吧。”


    實在是林之鹿自己也沒底,也不想勉強別人為她的不幸賠上自己的幸福。


    池庭深蹙了一下眉,表情沒了剛才的舒展喜悅。


    隻見他心平氣和的牽起林之鹿的手,與她相視,語氣懇切:“我遺憾過你先遇到的不是我,也感激過你離婚後選擇了我,唯獨沒介意過你離婚。


    馬上我們就是夫妻了,鹿鹿該試著放開自己,也試著信任我好麽?”


    本打算正式一點向林之鹿求婚,可現在這情形,並沒有給池庭深太多時間去施展他求婚的想法。


    他的直覺告訴她,要抓住這一次機會,不然可能會永遠錯過她。


    於是池庭深毫不猶豫的掏出了今晚齊特助代他買下的婚戒,打開戒指盒,遞到林之鹿麵前。


    碩大的全美方鑽,閃著純淨璀璨的光。


    池庭深無比虔誠的對上林之鹿的眼睛:“或許這不是最恰當的時機,但想與你結為夫妻的祈願,讓我一秒也不願意再等。


    林之鹿,嫁給我好麽?”


    林之鹿如何能拒絕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


    現下被池庭深感動得眸光瑩瑩,心下軟成一灘水,被他傾瀉的愛意蕩漾起漣漪不斷。


    林之鹿眼裏擎著淚珠,卻也是發自內心的勾唇笑著,伸出她的手到池庭深麵前。


    “好,我們結婚~”


    池庭深的擔憂,如遇春風化雨,完全拂去了,隻剩下得償所願的喜悅。


    他激動得手有微微顫抖,取出戒指的動作都顯得那麽笨拙,好不容易將戒指取出。


    池庭深托著林之鹿的手,都因為緊張得顫抖,好一會才穩住自己,將鑽戒套到林之鹿的無名指上。


    他雙手捧著林之鹿戴著戒指的手,反複確認了好多遍,才抬眸看向林之鹿。


    有太多的話想說,又激動得不知道從何說起,隻叫了一句:“老婆~”


    預習一下,他想這麽叫她很久了!


    林之鹿被他的樣子逗得滿眼溫柔,像是不滿更是嬌嗔:“還沒領證呢~”


    池庭深已然認定她就是自己老婆,情難自禁的扣住林之鹿後脖頸,吻了上去。


    這個吻,傾注了他全部的感情、炙熱、期待,與她唇齒交纏。


    林之鹿的手也攀上他的脖頸,給他迴應。


    好在車子早早升起了隔板,阻隔了春光。


    獨立空間裏的兩人,抵死糾纏,也不知吻了多久。


    雙雙喘著粗氣,欲眼迷離,才肯罷休。


    任由車外風景唿嘯而過,車內兩人安靜相擁著,一直到花場門前,才不舍的鬆開。


    林之鹿:“我進去拿嘞證件就迴來,你在車上等等我?”


    池庭深拉著林之鹿:“我陪你一起~”


    說罷已經拉開門,大長腿跨了出去,繞到另一側替林之鹿打開車門,牽她下車。


    一同走向花場大門處。


    昨晚喬欣開車迴了家沒在花場,此刻的小院沒開著夜燈,黑燈瞎火的,詭異的安靜。


    林之鹿牽著池庭深,開了院門,試圖打開院裏的夜燈,可是啪嗒按了好多下按鈕,都沒反應。


    林之鹿疑惑的喃喃自語:“奇怪,壞了嗎?”


    池庭深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照亮小院步道:“我安排個電工過來看看。”


    林之鹿點點頭:“也好,剛好有個開關壞了,也需要換一下。”


    池庭深:“那不如全部檢修一遍吧,免得再出問題。”


    林之鹿:“也行,戶外的好多夜燈風吹日曬的也老化了,檢修一遍安全些。”


    等林之鹿走到小屋門前,剛打開門,就在黑暗中,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扼住了喉嚨。


    “啊~”


    這突如其來的拖拽,嚇得林之鹿驚唿了一聲,這低聲驚唿,劃破了花場破曉前的寧靜。


    “閉嘴!”


    隨著這聲無情冷硬斥責而來的,是躲在暗處的人,舉起他手中閃著寒芒的匕首抵在林之鹿喉嚨上。


    刀刃的冷意,寒涼刺骨,直冷到林之鹿心裏,讓她整個人都驚懼到麻木。


    那人用匕首抵著喉嚨的力道太大,硬生生在林之鹿脖子上壓出一道劃痕。


    刀刃處,有嫣紅血珠滲出,林之鹿的脖子,此時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


    池庭深也被這變故嚇得寒意蔓延全身。


    他猜過所有可能,唯獨沒想到隻是取個證件的臨時行程,花場屋子裏會被埋伏。


    池庭深剛才發現暗處動靜時,第一時間想撈迴林之鹿逃跑,但已經被對方搶先一步。


    “別動!”


    一道滄桑中年男聲,嗬斥住了池庭深湊近他的腳步。


    池庭深很快從這變故中鎮定下來,很配合的停下腳步,向對方投誠:“我不動,你別傷害她!”


    扼住林之鹿的人,似乎很緊張,手上的力道收得越來越緊,不安的拖著林之鹿,腳步不自覺的向後挪動著,想避開池庭深靠近。


    林之鹿的喉嚨被掐得太緊,唿吸都帶著火辣辣的疼。


    缺氧的窒息感讓她慌張恐懼,手腳都透著冰涼,後背被冷汗浸濕,那股冷意直衝腦門,讓林之鹿腦子仿佛結了冰,完全忘了反應。


    隻由身體本能的配合著背後之人腳步挪動。


    池庭深定在原處,企圖安撫住對方的情緒:“誰派你們來的,什麽目的?你們放了她,我都答應你們!”


    多虧了脖子處的刀傷,疼痛和腥熱的血腥味,讓林之鹿不得不迴了神。


    林之鹿狠狠咬牙,找迴理智,先穩住自己,假意完全配合對方,伺機再動。


    劫持著林之鹿的中年人看她很配合很安靜,又是柔柔弱弱的女子,放鬆了警惕。


    他將抵在林之鹿脖子上的刀,轉而指向池庭深,威脅道:


    “你別過來,舉起手,聽到沒有!”


    池庭深此刻心裏隻有林之鹿的安危,隻要他們不傷害林之鹿,他都可以。


    於是立馬配合的舉起雙手,跟對方保證:“好,你放了她,我配合你們!”


    在池庭深配合的做好投降姿勢後,小屋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照亮了屋裏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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