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鹿不知道在花場小屋臥室塌上打了多少個滾,才好不容易滾到周一。


    老黃曆寫今天宜出門,那一定也是宜出門離婚的!


    這麽好的日子,林之鹿給自己仔細打扮了一番,踩了恨天高去的,想著氣勢不能輸。


    結果一想到恨天高不能開車,林之鹿還是灰溜溜換迴了平底鞋。


    誰讓自己是遵紀守法好市民。


    一腳油門出發了,林之鹿驅車去了兩人約定好的民政局。


    隻是到了預約時間,遲遲不見季煜涵的車。


    怕他又臨時整出什麽幺蛾子,晚點民政局要收攤了,林之鹿趕忙給季煜涵發了消息確定他沒耍自己:


    【快到預約時間了,你到了嗎?】


    很快就收到了迴複:


    【到了,你就那麽迫不及待?】


    離婚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告別三個人的苦海當然要積極了,但林之鹿沒敢說,他人到了就行。


    等到了時間,林之鹿站民政局入口處東張西望,都沒看到那個倒胃口的熟悉身影。


    “林之鹿,望什麽呢?”


    這熟悉的聲音一下把林之鹿拉迴來了,忙看向聲音來源。


    好家夥,這人今天不單沒開自己那一眾豪車來,也不知道開的是助理還是哪位職員的車,很普通很低調很不顯眼。


    他本人也進行了十成十的偽裝,換下了他日常穿著的襯衫西服鋥亮的皮鞋,換了一身運動休閑裝跟運動鞋,頭發也沒吹起來,就洗後隨意吹幹耷拉下來毛茸茸又有點淩亂的感覺。


    一下減齡了不少,仿佛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霸總不是他。


    這會還戴著口罩,大墨鏡。


    要不是他開口說話,林之鹿都認不出他的程度。


    為了瞞住隱婚隱離,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讓林之鹿都不禁懷疑,自己是很見不得光的妻子嗎,讓他如此這般?


    他總是能精準紮林之鹿的心!


    林之鹿戴著的墨鏡遮住了她翻的白眼,拉了拉自己的口罩確保都遮好了,還沒登記前,還不能放肆,隻能繼續夾著嗓子做人:


    “改頭換麵辛苦了,一定沒人能認出來,走吧,要過號了。”


    季煜涵也沒跟她廢話,直接走進了辦事大廳,林之鹿腳步趕忙跟了上去。


    資料兩人都提前準備好的,手續辦得很順利。


    簽字時,季煜涵握著筆,很有深意的看向林之鹿,像給了她天大的恩賜:


    “趁還沒簽字,再給你一次機會,跟雪薇道個歉,乖乖跟我迴家好好過日子,像以前一樣,我就當這些天的事沒發生。”


    林之鹿:……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林之鹿懶得聽他說教,趕忙簽下名字,寫字都比平時用力了幾分,一口氣簽完所有文件才看向季煜涵:


    “我就不迴去礙你眼了,祝你跟她幸福美滿,得償所願,早登、登,生貴子~”


    差點把早登極樂脫口而出,還好嘴快,拐了個彎……


    季煜涵應該是沒聽出端倪的?


    季煜涵看她還是如此不識趣,給了台階都不下,覺得自己仁慈耗盡,不耐的簽下了名字,拿上屬於自己那份文件丟下林之鹿就走。


    像丟什麽垃圾。


    隻留下冷漠無情的話語:“三十天後記得來領證,是你不珍惜,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林之鹿也不惱,隻要目的達成,受點委屈算什麽。


    小心清點收起自己的文件放到文件袋裏小心保存好。


    安慰自己:不良關係就像不良資產,及時拋棄止損,沒什麽可惜的。


    往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如釋重負的大步離開辦事大廳,上了車,開迴花場去。


    神奇的是,今晚花場燈火通明,廚房也熱熱鬧鬧的,遠遠就聞到飯菜誘人的香氣。


    林之鹿往屋裏走去,見到的不是喬欣,而是池庭深。


    今天竟然穿著他住院時她隨意給他買的休閑服,比起平時的黑西服的製服,這套休閑服將他襯得隨意又親和了許多。


    露出的胳膊肌肉線條自然流暢,穿戴著圍裙,將腰線束得更顯眼了。


    要不是餐桌上擺放著他做的豐盛菜品,林之鹿都懷疑他這不是來做菜的,是來唱美男宮心計的。


    雖然看得賞心悅目,林之鹿還是挺意外的:


    “怎麽來了,今天不上班嗎?”


    池庭深見到是林之鹿迴來了,麵上盡是歡喜,將做著的菜關火裝了盤:“祝賀你今天去登記離婚,踏出自由的一大步,來給你慶祝了~”


    聽了這林之鹿小臉還是擰巴的,革命尚未成功,變數太多:“這冷靜期真折磨人,要是沒冷靜期,那我現在算是徹底自由的單身狗兒了~”


    池庭深聽罷暗暗笑了,手抵著唇裝深沉:“就當好事多磨吧,等一個月就好,你喜歡狗兒?”


    林之鹿看池庭深笑得陽光明媚,很受感染,心情也好了不少:“喜歡,一直想在花場養一隻狗兒來著,說不定還能看門。”


    池庭深很是疑惑:“你這場地很適合養狗兒,那怎麽沒養呢?”


    林之鹿去冰箱拿了兩支橘子汽水,遞給池庭深一支,自己開了一支,跟他碰了碰,喝了一口:


    “以前不住花場,怕四處跑業務顧不上養不好,就一直沒敢養。”


    池庭深聽聞覺得有理,轉而又問:“那現在住花場了,還想養嗎?”


    林之鹿疑惑的看向池庭深:“這個也講緣分吧,遇到有緣的會考慮?”


    池庭深脫下圍裙,溫熱漂亮的大手,牽起林之鹿的手腕很溫柔,暖暖的體溫透過手腕傳來,讓林之鹿呆愣了一瞬,隻顧著跟他走了。


    走到小屋平台前的屋簷下,放著一個紙箱。


    池庭深鬆開了林之鹿的手,蹲下身從紙箱裏抱起一團顫顫巍巍的髒兮兮的黃色小毛球遞到林之鹿麵前:


    “下午來的時候,在花場門前的地溝裏撿的小黃狗,這算不算特別的緣分?”


    林之鹿看著他捧著的小可憐,動了惻隱之心:“這麽小一團,能養活大嗎?”


    池庭深思考了一番,謹慎又負責:“應該是還沒斷奶就被遺棄了,我打算晚飯後帶它到寵物醫院看看,順便問問寵物醫生怎麽養,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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