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倒數第二天剛好是14號,一個讓男生頭大、女生期待的日子,當然女生裏不包括薑嫿。


    她一大早,拿著房卡去酒店健身房上了節桑巴課,然後去酒店餐廳美美地享受了一頓自助餐,感慨道:


    別說,何大頭人還挺好的。


    就在酒店的下一層樓,何逸朗剛睜眼就被周斯年拽到了跆拳室,氣喘籲籲大字趴在軟墊上,周斯年剛練完第66次過肩摔。


    “我做錯什麽了?我給你們開的可是最貴的房,你講不講道理?”何逸朗大喘著氣,有氣無力說道。


    周斯年:“嗯,我老婆離家出走,當兄弟的不通知我,還幫著把她藏起來。人類進化的時候,你躲哪兒了?”


    何逸朗捂著淤青,偷樂道:


    “沒看出來啊,嫂子脾氣這麽爆?”


    周斯年揚手讓他再來,不忘反駁道:


    “女孩子脾氣爆怎麽了,沒見過帶刺的玫瑰?”


    節目接近尾聲,工作人員一個個雖然頂著黑眼圈,卻神采奕奕,就像是11:55分盯著牆壁鬧鍾等著響鈴的工廠藍領和學生。


    錄製過程中,其他錄製嘉賓硬凹著給老婆送禮物。


    雖然送的都不是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


    薑嫿與周斯年硬是當了三次背景板,看了三場免費、卻也覺得浪費時間的表演。


    整的跟戀綜似的,整那麽多工業糖精,不怕噎觀眾嗓子眼嗎?


    薑嫿抿唇,冷冷地想著,旁邊的周斯年俯身在她耳畔低語,賤賤地吐出一句:


    “你給我準備禮物了嗎?”


    薑嫿給了他一肘子,沒好氣地迴道:


    “你臉呢?人家是夫妻,我們馬上就是前夫前妻。”


    周斯年似是不在意,淡淡迴道:


    “哦。”


    內蒙的天氣很冷,薑嫿為了上鏡好看,穿得略顯單薄。歸還麥克風時,她嗓子忍不住癢癢地咳了幾下。


    收麥克風的是一個圓臉的小女孩,看樣子像是來劇組實習的大學生。平常她似乎是負責琳達那組,今天不知道為啥被調過來負責薑嫿這一組。


    其他人都站著讓工作人員收麥克風,薑嫿和周斯年倒是很有默契,沿路走過來就提前把麥克風摘了下來,準備遞給實習生。


    小姑娘看到薑嫿過來,急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一次性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得仿佛薑嫿身上帶著什麽可怕的病菌似的,才伸手接過麥克風。


    她這個舉動,再搭配一臉嫌棄的眼神,讓薑嫿十分不適,於是先發製人開口道:


    “你要是有病就請假,如果怕鍾南風不同意,我可以去幫你說。你拿著個破塑料袋,這樣就不會把病毒傳染給其他人了?”


    小姑娘頓時哽住:“……”


    不是,我還沒嫌棄你,你怎麽倒先嫌棄起我來了?


    薑嫿納悶,難道是因為內蒙古的特產是牛奶,大家到了這兒智商都退化了?


    這招數這麽幼稚,薑宛夕小學畢業後可都不用了。


    小姑娘心裏氣不過,轉身就在微博上發了幾條惡評:


    “看來傳言是真的,薑嫿和她老公好像大吵了一架,鏡頭一關,她老公撇下她拔腿就跑。”


    發完文字,還抬手拍了一張薑嫿看似一臉著急、追在周斯年身後跑的照片。


    很快,吃瓜群眾紛紛趕來跟帖:


    “誰被戴了綠帽被還能忍,忍者神龜嗎?”


    “默默給他點了一首孫燕姿的《綠光》”


    “看來這節目真有點子玄學在的,上這節目的夫妻,都得離婚。”


    *


    一整天,周斯年頻頻走神,也沒了往日的敬業,還神出鬼沒的,除了錄製節目時閃現,其他時間影子都抓不到。


    薑嫿垂眸看向手中的藥片,指尖摩挲著藥片邊緣,想要將它丟入垃圾桶,


    “畢竟是病友給他買的藥,丟了不太合適。”


    剛才路過藥店,碰到給周斯年塞小卡片那個工作人員。


    薑嫿知道他是個熱心腸的人,就拜托他幫忙買了盒胃藥。


    男人秒懂,立馬給薑嫿買了藥,還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這個病不能喝酒,吃的藥副作用也容易引發胃潰瘍,你得多理解一點,男人也不容易。”


    薑嫿拿人手短,乖乖聽了十分鍾。


    突然後知後覺,自己昨晚不應該給周斯年灌酒。


    萬一以後他不行了,確實會有這方麵的問題。


    鍾南風剛好路過,耳尖聽到了。


    本來還擔心表哥會諱疾忌醫,沒想到這麽快就吃上了。看來這款的副作用有點大,他趕緊聯係上次的代購,讓他換一款副作用小一點的寄過來,一狠心買了十盒。


    為了表哥的下半生幸福,他喝點西北風、勒緊褲腰帶,把一個月的生活費轉了過去。


    薑嫿昨天還覺得頂層套房豪華溫馨,現在抬眼一打量卻忽感空曠寂寥。


    她從沙發上拿起外套重新披上,準備出去透透氣。


    剛走出酒店,大街上一片蕭瑟的景象,唯有仰頭看見的一輪明月,比港城的更加清亮澄澈。


    薑嫿將外套拉鏈拉至頂端,以防風從脖頸處侵入,她記得老中醫和她說過,女孩子的脖子是不能受涼的。


    突然,一個穿著帶有反光條衝鋒衣的人徑直朝她跑來。


    薑嫿看著熟悉的身影,一時竟不知該轉身就走,還是抬手捂臉佯裝看不見。


    “嫂子,嫂子,我正打算趕去酒店找你呢。”何逸朗氣喘籲籲,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說道。


    “吃宵夜就算了,我減肥。”薑嫿現在可沒胃口,跟他再去吃一頓冰煮羊。


    “嘿,我說剛才吃飯的時候,想給你打包,斯年也說你不吃。我還納悶呢,原來是這樣。”


    何逸朗莫名給周斯年扣了一個黑鍋。


    其實,他們倆剛才就是蹲在路邊啃了兩個鹹焙子。


    薑嫿卻腦補了他們兩人手挽手去東北洗浴中心,點了一大桌豪華大餐,連打包都懶得帶給她的場景。


    她手中緊攥著藥,頓時緊了緊。


    這個狗男人,撇下她出去偷吃就算了,身體差就算了,連別人給她帶吃的都要攔著,真不仗義!


    頭頂幾架飛行器掠過,薑嫿以為是節目組在拍攝夜景,轉身就想迴房休息。


    何逸朗這才想起正事,趕忙拉過薑嫿疾步向前,口中催促道:


    “嫂子,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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