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急忙推開他,眼神警惕地瞪向周斯年,既是提醒他也告誡自己:


    “周斯年,你別裝。別以為做幾次雙人運動就能纏上我。我們的合約本來就隻有 18天,迴去不離婚,難道你還覬覦我們薑家的家產?”


    周斯年臉上震怒的神情迅速褪去,又變成平日裏那副浪蕩不羈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悠悠說道:


    “哦,原來我們嫿嫿不吃這套。”


    薑嫿還記著周斯年吐槽她臉圓的仇呢,沙啞的嗓音故意迴懟:


    “想迷死我?就你這點姿色,還差點火候。臉蛋得再帥一點,腰嘛、起碼再瘦個幾公分,還有屁股,也得再練練。”


    周斯年撐起一絲不掛的身子,從床頭擰了一瓶水,然後一把將紅撲撲的小丫頭重新攬進懷裏,像伺候小祖宗似的,小口小口地給她喂水。


    薑嫿先是一僵,但身體的疲憊讓她放棄掙紮,用僅存的一絲警惕嘟囔:


    “別以為這點小體貼就能賄賂我。”


    周斯年嘴角的笑意逐漸蔓延開來,溫柔道:


    “先喝點水,別累壞了嗓子。”


    薑嫿白了他一眼,卻還是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兩人之間的氣氛在劍拔弩張和扭捏親昵的互動裏微妙流轉。


    薑嫿喝完水順勢靠在周斯年胸口,暖暖的,硬邦邦的,像個石頭暖爐似的。


    恰巧,窗簾縫裏漏進來的一束光,正好打在薑嫿粉嫩的臉蛋上,而周斯年整個身子都被陰影包裹起來。


    他嘴角輕輕向上一揚,飄出一聲帶著玩味的哼笑:


    “嫿嫿,剛才最後一次明明是你主動的。你可不能穿了衣服就不認賬,像個、渣女!”


    薑嫿就說這廝怎麽突然服務這麽周到,原來拿水就是為了堵她的嘴。


    周斯年大掌跟把玩小物件似的,輕輕托起薑嫿的小臉,食指和拇指捏著她qq彈彈的兩頰。


    薑嫿小嘴不自覺地微微嘟起,被捏的像個橡皮泥小公仔。


    周斯年則一捏一放,玩得起勁。


    剛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薑嫿渾身軟綿綿的,正是戰鬥力薄弱的時候。


    身旁的男人倒是神采奕奕,眉眼帶笑,


    “真可愛,像隻可愛的小粉豬。”


    薑嫿一聽,立馬火了,小粉拳跟飛毛腿一起上陣,朝著周斯年招唿過去:


    “你是不是一會兒不犯賤就渾身難受啊?你才是豬,你們全家都是豬。大豬小豬小乳豬。”


    “咕嚕嚕~”腦海中飄過烤乳豬的畫麵,薑嫿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開始抗議。


    周斯年聞聲起身,一把將薑嫿像拎小貓咪似的撈了起來。


    薑嫿順勢像個調皮的熊小孩耍賴般泄了力,但雙手像小鉗子一般,緊緊地攀住周斯年那隱約帶著幾道劃痕的脖頸。


    “小饞貓,就這點出息。站都站不住,腿落在被窩裏了,嗯?”


    薑嫿:“不用太感動,姑奶奶大發慈悲,賞賜你一個伺候我的機會。起架~”


    周斯年語氣裏雖滿是抱怨,可雙手卻誠實地、穩穩地托住薑嫿,徑直往浴室走去。


    “周斯年,你以後肯定是個好爸爸。”薑嫿似是有感而發。


    周斯年不慌不忙,先把浴巾仔細地墊到洗漱台上,然後才將薑嫿穩穩當當放下來。


    緊接著,他雙手一撐,把薑嫿牢牢地鎖在了自己懷裏。


    “嗯哼,想給我生小乳豬?不過這種話,現在說可不太合適,我會覺得我在犯罪。”


    薑嫿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氣得直翻白眼,想讓他把腦漿晃勻了再開口,揚了揚腿打岔,眼神示意周斯年去拿拖鞋。


    瞧著她這副模樣,周斯年沒好氣地輕聲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刮了刮她俏皮的小翹鼻,滿臉寵溺地說道:


    “倒是挺會使喚人,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唿和浩特的夜,安詳而寧靜。


    窗外的月,格外純粹澄澈。


    雖不及港城那般,被五光十色的霓虹和鼎沸的人聲交織成一片燈紅酒綠、喧囂熱鬧。


    頗有一種“從前車馬慢,一生隻愛一人”的複古感,將塵世的喧囂紛擾都隔絕在外。


    薑嫿在浴室裏把自己徹徹底底衝洗了一番,又將浴室裏的瓶瓶罐罐依次拿起,一點點地輕拍到臉上,均勻塗抹開。


    她的目光定在鏡子裏,鏡中人眼角眉梢都似染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春意,拿著毛巾擦拭頭發時,嘴角又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傻笑。


    “薑嫿啊薑嫿,是不是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才會滿腦子都是愛情。你給我清醒一點。”她在心裏暗自對自己說道。


    拿起吹風筒插上電,溫熱的風緩緩拂來,薑嫿頓覺自己像是那隻困在溫水裏的青蛙。


    眼前這看似誘人的、虛假的溫暖之下,隱藏著的是熾熱的、明晃晃的火焰,隨時可能將她吞噬。


    可她明知危險,卻又貪戀這份短暫的愜意。


    “送到嘴邊的肉,傻子才不吃。我又不玩遊戲,玩玩感情怎麽了?


    薑嫿的內心仿佛有兩個小人正在激烈地爭鬥。一個清醒地沉淪,另一個則是手握小皮鞭、用力將她拉迴現實。


    精心打扮之後,薑嫿卻發現臥室沒了周斯年蹤影,一種慘遭負心漢拋棄的感覺湧上心頭。


    脾氣“噌”地躥了上去,她氣唿唿地在房間裏四處找人。


    原本淩亂的臥室,能看得出周斯年稍微拾掇了幾下。


    此時,風從外麵灌進來,吹得落地紗窗起舞。


    薑嫿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太帥了,老娘我看上的男人,真tm的帥氣!


    周斯年一身酷帥的身影若隱若現,薑嫿下意識地往後撤了一步,方便將他的模樣盡收眼底。


    他整個人浸泡在路燈灑下的金色光線裏,如蘭枝玉樹般斜倚在陽台欄杆一側。


    休閑的黑色襯衫,襯得他的腰肢更纖細,手上還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名貴手表。


    似是心有靈犀般,周斯年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朝薑嫿這邊遠遠望過來,手上還夾著一小截即將燃盡的煙屁股。


    他笑的痞氣十足,加上硬朗的輪廓線條,俊美絕倫的麵龐在繚繞的煙霧中隱隱散發出一種極具攻擊性的魅力,仿佛能瞬間把人的魂兒都勾走。


    薑嫿稍稍壓下心底的那一絲詫異,大步流星地朝著周斯年走了過去,突發奇想地開口說道:


    “我們去吃冰煮羊吧。”


    剛才迴程的路上,她瞧見了一幅巨大無比的冰煮羊海報。


    都說內蒙的羊肉吃起來是甜的。


    大冬天的,來一頓冰煮羊,冰火兩重天,夠刺激。


    薑嫿與周斯年在民宿大廳和幾個剛吃飯迴來的工作人員打了照麵。


    工作人員瞧見他倆,眼神閃爍還帶著一絲怪異。


    可薑嫿肚子正咕咕叫,腦子裏都是冰煮羊,匆忙打了招唿後,拽著周斯年,直朝大門走去。


    雖然對講機傳出的隻有兩句話,但太過於引人遐想。


    周斯年那方麵不行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在節目組裏傳開了。


    鍾南風更是整個人都懵了,但有一些思緒卻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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