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嫿的“愛稱”後,周斯年耳朵動了動、莫名發燙,原本就比股市開盤還刺激的心跳直往上竄。


    薑嫿開車就和她的性格一樣,上車前張揚跋扈,上車後謹小慎微。


    因為全身神經繃得太緊,屁股坐的有點麻,周斯年稍微挪動、換了個舒適些的姿勢,沒想到薑嫿瞬間炸毛。


    “你能不能消停會兒,還是屁股長痔瘡了坐不住?再敢亂動,我真的動手扇你了。”


    周斯年挑了挑眉,臉上蕩漾著壞笑,


    “太想找刺激,是要付出代價的。小薑嫿,我的屁股,你不是最熟。哦,之前太暗了,那下次開燈。到時候,你可以扇的大力一點,我就喜歡烈的。”


    薑嫿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滿臉通紅地啐道:


    “你在口出什麽狂言,別趁機耍流氓啊!我和你都不熟,和你的、屁、股,熟悉個鬼!”


    周斯年發覺逗弄小丫頭很有趣,微微俯身向前,將臉貼近,嗓音低沉而略帶蠱惑:


    “名字都在一個證上了,害羞什麽。你可以開得更慢一點,等我們到了,順便還能賞個花。”


    薑嫿從鼻腔裏輕輕哼出一聲,同時眼角餘光斜斜地瞥向他,


    “我說,小周啊,沒看出來,你還挺多才多藝的。看你這氣質打扮,也不像是窮人家的小孩。


    怎麽就那麽爽快地答應和我結婚,還山長水遠跑來這山卡拉錄綜藝。到時候節目播了,你打算怎麽跟你的朋友,還有家裏人交代呀?”


    周斯年嘴角笑意若隱若現,眼眸閃著一絲狡黠的神色,


    “我結婚關別人什麽事。怎麽,突然覺得自己拿不出手?想知道什麽,就痛痛快快、直截了當地問,兜圈子不是你的性格。


    想追我不用忍著,我給你特權,許你插隊。”


    薑嫿氣得直翻白眼,覺得自己多餘問,估計就是他這張毒嘴害了他,


    “你幹脆舔舔嘴唇,自殺算了。”


    輕盈潔白的小雪花,紛紛揚揚地從空中翩躚而落。


    一時間,雪花漫天狂舞,似煙非煙,似霧非霧。


    “周斯年,周斯年,周斯年!快看,好像下雪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吧!”


    薑嫿清脆悅耳的唿喊聲,滿溢著驚喜與靈動,仿若銀鈴在靜謐雪地裏驟然敲響。


    周斯年突然想起一句話,“第一個告訴你你下雪的人,一定深愛著你。”


    這種青春期小女生才喜歡的,酸掉牙的句子,本不是他會記住的。


    但此刻,薑嫿那洋溢著驚訝、靈動且欣喜若狂的嗓音傳來,他虔誠地祈禱,希望那句話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本書,然後一把火燒了。


    橘黃色的路燈將雪片輪廓映亮,抬眸遠眺,仿若無垠的絨花自天際簌簌紛至遝來。


    “就這麽開心?沒出息,跟一輩子沒見過雪似的。”


    周斯年內心熱血沸騰,但表麵雲淡風輕,慵懶地靠著椅背,修長的雙腿隨意伸展。


    他側身凝視著眉眼間神采飛揚的薑嫿,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知道了,待會兒陪你去玩雪。”


    他抄起對講機,語氣淡然卻不容置疑:


    “鍾南風,前麵找個地方停一下,我老婆想看雪了。”


    對講機那頭的鍾南風,頓時滿腦子黑線:表哥,我們這是在錄節目,不是新婚旅拍。


    罵人的話在嘴邊溜了一圈,終是咽下,旋即,對講機中傳來他那極力克製後仍顯溫和的迴應:


    “好的,下雪路滑,你們正好換個人開。”


    周斯年和薑嫿調換了座位,之後薑嫿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路麵逐漸堆積的積雪之上,滿心盼望著雪能積得更厚些,好讓她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雪仗。


    待到車輛穩穩抵達目的地時,窗外已然鋪上了如棉被般厚實的一層雪。


    周斯年打開行李箱,然後一件又一件地把厚衣服往薑嫿身上套。


    薑嫿透過車窗玻璃,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先是被披上一件明黃色的毛衣,接著又疊加上一件翠綠色的,末了周斯年還極為鄭重地給她裹上了一件紅彤彤的大外套。


    薑嫿覺得她應該找個紅紙跳進去,然後掛起來,夠喜慶!


    “你這是在幹什麽?我是想去堆雪人,不是想自己變成胖雪人。”薑嫿滿臉無奈地抗議道。


    周斯年卻一臉嚴肅地迴應:


    “你會冷的。萬一等會兒凍感冒了,兩條鼻涕像麵條似的掛在鼻子下麵,拍出來更難看?”


    “難道我現在這樣子,就不醜了嗎?”


    周斯年認真的後撤一步,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始點評:


    “這不挺喜慶的。乖,咱們靠臉,很漂亮!”


    薑嫿輕盈轉身,雙手迅速搓起一個雪球,帶著狡黠的笑意,朝著周斯年的手臂奮力擲去。


    而周斯年仿若未卜先知般,一邊不慌不忙地收拾著行李,一邊身形微微晃動,極為精準地避開了。


    “啪~”


    又一個雪球飛射過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正中周斯年的後腦勺。


    隨後,順著他那線條優美的後脖頸滑落,一點點地在他遒勁的身體裏消融。


    薑嫿毫無顧忌、爽朗開懷的大笑聲隨之傳來。


    周斯年嘴角微微上揚,雙手輕輕抖了抖衣服上的些許碎雪,隨即俯身快速團起一個碩大的雪球,朝著薑嫿用力砸去。


    薑嫿身姿敏捷地躲過,一個更大更緊實的雪球如影隨形般朝她兜頭砸來。


    周斯年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仿佛在說:


    “哼,小樣,就你這道行,還想跟我鬥!”


    兩人就這樣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你追我趕、嬉笑打鬧,期間時不時夾雜著薑嫿的驚嚇聲和唿喊聲。


    半小時過後,渾身沾滿雪花、宛如一個移動雪人的薑嫿被周斯年一把扛起,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附近的民宿,徑直丟進放滿溫水的浴缸。


    薑嫿愜意地泡在水中,困意漸濃,幾乎要沉沉睡去,就在此時,朦朧之間,她聽到耳畔傳來一句輕聲低語:


    “至少以後下雪的時候,你都會想起我。”


    薑嫿迷迷糊糊地呢喃迴應道:


    “傻瓜,港城不下雪的。


    “那以後下雨的時候,你就當做是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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