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到了嗎?”薑嫿伸了個懶腰,呢喃問道。


    內蒙古和港城的溫差能有20度,薑嫿為此帶了三大箱的行李。幸好有個壯丁幫忙,要不然這一路折騰下來,恐怕得新添好幾條皺紋了。


    周壯丁身姿挺拔,步伐從容,像在機場走t台的頂級男模似的,帥氣地將行李車拉過來。在人流如織的機場裏,他在人群中也是帥的耀眼。


    周斯年瀟灑推著行李在前方開路,薑嫿則抱著那束紅的似火、極為晃眼的玫瑰,腳步輕快地緊跟在他身後。


    周斯年雙手穩穩控著行李車,目光看似隨意地飄向身後,嘴裏還輕聲說道:


    “薑嫿,跟好了。”


    機場大廳穹頂極高,巨大的鋼梁縱橫交錯,使得整個空間顯得格外空曠而深邃,這天然的構造宛如一個擴音器,將各種聲音無限放大。


    廣播聲、行李箱滾輪聲、行人的交談聲交織混雜,薑嫿的步伐開始不由自主地紊亂起來。


    但好在周斯年就在身旁,他在這喧鬧不已、人潮洶湧的機場大廳裏,身姿穩健,步伐沉穩地緩緩向前穿梭,如同一座可靠的燈塔。


    薑嫿紊亂的煩躁感仿佛在他的陪伴下找到了支點,漸漸地被慢慢撫平,她隻需緊緊盯著前方周斯年的身影。


    鮮花、俊男、靚女,這組合走出來,迴頭率簡直逆天。


    不過,還真被周斯年說中了,這玫瑰跟通行證似的,抱著它一路暢通無阻。


    在機場大廳的一個角落,下來巡視的經理遠遠望著兩人的身影和身旁的手下低聲交談。


    “你剛剛看到那邊那個小夥子沒?我怎麽瞧著有點像小少爺呢。”


    手下正忙得暈頭轉向,冷不丁聽到這消息,感覺經理是在嚇唬他!


    “周家小少爺?老大,您是不是眼神兒不好使啦,他怎麽會在這兒瞎晃悠?咱們機場可是專門給周家留了專用通道的。那地方寬敞又清靜,哪像這兒,人多得像下餃子似的,他怎麽可能紆尊降貴來這人擠人的地兒瞎湊合?”


    機場經理皺巴著臉,不太有底氣地嘟囔:


    “不能啊,那氣質那長相,分明就是。可周家小少爺向來神出鬼沒,保不準我多想了。算了,別管了,咱們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上了飛機薑嫿正愁這花擱哪兒,就見一個漂亮的空姐向她走來,微微欠身後,親切地說道:


    “女士,這趟航班旅客數量較少,空間較為充裕,這花您盡管放在隔壁座位就好,我們會確保它在飛行途中安然無恙。”


    那語氣,那態度,仿佛這束玫瑰不是一件普通的物品,而是頭等艙的vvip。


    鄰座的乘客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還有人忍不住小聲嘟囔。


    空姐則神色平靜而又動作輕柔地將那束玫瑰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座位上。末了,還極為細致地微微調整了花束的擺放角度,隻為確保從薑嫿所坐的位置能盡情欣賞這束花。


    薑嫿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束估計不到一百塊的玫瑰,在這寸土寸金的頭等艙裏占了一個“專座”。她在這一片驚訝裏,隻能尷尬又無奈地扯出個笑容來。


    這花也不是非帶不可。


    周斯年則泰然自若,神色間一片淡然,對周遭的一切都平靜地予以欣然接受,不生絲毫波瀾與訝異。


    *


    “老婆,下飛機了。”


    薑嫿正在雲裏霧裏飄蕩,周斯年這一聲就像個小鉤子,把她從那片混沌裏給拽了出來。


    她眯著眼從周斯年身上直起身,跟個小貓咪似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順帶瞅了瞅窗外那藍得像畫兒似的天空,腦子這才慢慢開始轉起來。


    她剛才好像聽見黑白無常勾魂了,這大白天鬧鬼了?


    “嗯,下車吧。”


    她隨口應道,下一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飛機上,偷偷瞧了瞧周斯年,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趕忙別過頭,假裝整理自己的東西來掩飾這份窘迫。


    機艙內的乘客已然散盡,薑嫿怕遲到,眼疾手快一把抱起玫瑰,另一隻手拽著周斯年就往外衝。


    “快快快,別磨蹭,免得我們是最後一組到的。”


    周斯年微微低頭,麵上滿是無奈之色,視線緩緩落於胳膊上那隻如羊脂玉般白嫩的小手。


    他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旋即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握住那隻小手,另一隻手則極為自然地環護在她的腰肢側畔,帶著她穩步向前走去。


    取完行李後,薑嫿緊盯著節目組發來的地址,轉身和周斯年吐槽:


    “這節目組也太寒磣了吧,居然讓嘉賓自行前往集合地點。”


    “我去租輛車,你就在這兒乖乖等我,別亂跑。”


    周斯年迅速租下了機場裏全場最貴的車,薑嫿望著駕駛座上緩緩駛來的周斯年,趕忙給他挪了個搬行李的空間,一邊監工一邊打趣道:


    “你這行動力,簡直比專業地陪還厲害,我是不是得考慮給你發個最佳員工獎?”


    周斯年輕輕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還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一般的獎品我可不稀罕,隻接受潛規則。”


    薑嫿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作勢要踹他一腳,嗔怪道:


    “臭流氓!”


    周斯年哈哈一笑,熟練地將車駛入主路,單手掌控方向盤,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車窗邊,手指有節奏地輕敲。


    薑嫿坐在車上,又不禁再次喟歎:


    這種員工打著燈籠都難找啊,活好利索、做事麻溜、機靈聰慧,就是這張嘴偶爾有點黃。


    “好像是前麵那個像公廁一樣的地方,在這裏錄開場,風水行不行啊?”薑嫿吹著內蒙古唿嘯的風,嘴裏嘟囔著一口別具特色的破碎港普。


    她滿臉沮喪,心裏哇涼哇涼的,覺得這個節目真的是半點能火起來的苗頭都沒有啊!


    周斯年盯著前方薑嫿拖著行李箱,邊低頭沉思邊腳步匆匆地朝著那“公廁”趕去,不由得無奈地長歎一聲,等一輪日升月落她估計也不會迴頭看看身後。


    正走著,一個導演神色匆匆地從院子裏飛奔而過。薑嫿眼角餘光猛地一跳,這不是上次錄製後收視率太低,把節目搞黃了的綠毛導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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