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成功解除懷疑
搶走龍傲天的係統，我是鳳傲天 作者：想吃酸菜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者之所以如此迫切地說出“最終結論”。
更多的是為了洗腦自己。
給自己找個理由，重新和善地麵對李元綠。
讓自己之前對李元綠的付出和投資，全都不白費。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過身，望向李元綠，重新在臉上掛起笑容。
他剛想說什麽，就聽到不遠處，一個研究員疑惑開口：“他隻有一個天賦的話，力量怎麽會這麽強？”
順著望去，研究員正站在實驗床旁邊，麵前是測試握力的儀器。
他讓原住民伸手握住儀器，盡全力按壓。
儀器表盤的指針，猛地往右跳動了一大格。
看到指針飛快跳動，老者的眼皮也跟著不斷跳動。
他剛恢複平靜的心潮，重新跌宕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個程度的握力代表著什麽。
代表實驗品的力量，至少到達了f級天賦者的水平。
說話的研究員似乎完全沒看到老者難看的麵色，仍然一板一眼地分析：“擁有這麽強的力量，他絕對覺醒了力量增幅天賦！那麽，他就不可能隻擁有一個天賦。”
說完，他重新看向原住民，讓原住民仔細尋覓第二個天賦。
但原住民憋紅了臉，也沒找出所謂的“第二個天賦”。
最後，他隻能茫然地搖頭：“沒有啊。”
看著原住民手足無措的樣子，老者陷入沉默。
他用餘光瞥著李元綠，想讓李元綠說出第二個天賦在哪裏。
但他又顧念著李元綠的“多天賦者”身份，覺得還是應該幫她遮掩一下。
於是在猶豫不決中，他最終選擇三緘其口。
隻讓研究員們全方位記錄了實驗品的各項數據。
卻發現，實驗品不僅力量很大，就連速度、體質、精神……都比實驗之前強健無數倍。
單純隻看數據的話，他這幾項屬性，全都到達了“f級天賦”的標準。
“老師，他可能是傳說中的‘多天賦者’！”測量完實驗品的所有數據後，研究員興奮地小跑過來，向老者匯報，“目前，他擁有至少五項天賦，雖然其中的四項沒有被找到，但實際上的效果是相同的。”
“沒想到‘零件’對人的增強竟然這麽大。”研究員感慨著，沒有觀察到老者不太好看的麵色，“就是不知道，‘零件’覺醒成功後，是否會對人體產生什麽副作用。我知道有些能強行覺醒天賦的藥劑，會透支生命。”
研究員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想法。
老者耐著性子聽完。
沒有過多追問，就將他趕出去，說自己要查找下有關“多天賦者”的資料。
見老者興致不高，研究員也不再多說，老老實實地退下。
留老者一個人端坐在他的辦公室，望著桌上的數據發呆。
大概十分鍾後，他深吸氣，開口：“叫李元綠過來。”
李元綠被帶過來前，正在和實驗品互動。
實驗品在麵對其他人時，全都是很正常的原住民姿態，卑微又小心翼翼。
但他在李元綠麵前，多了幾分孩童般的慕濡。
不管李元綠做什麽，他都執著地跟在後麵，像是一隻跟屁蟲。
偶爾看到李元綠收拾衛生，或者要拿什麽東西，他就會立刻竄出去，迫不及待地將東西捧上來。
有研究員想把他關進觀察室，確認他後續的身體狀況。
實驗品卻突然瘋狂掙紮起來，不願意離開李元綠。
直到李元綠下令，讓他老實迴去待著，明天她會來看他。
實驗品才不再掙紮，乖乖迴到了籠子內。
“沒想到他這麽聽你的話。”一個研究員把觀察室的門關上，打趣地望向李元綠，“你這是直接多了個好大兒啊。”
聽著研究員的話，李元綠勾起唇角，無聲地笑了下。
同時，她忍不住思索，怪不得大丫看起來對她分外乖順。
難道也是因為她出手幫忙覺醒的原因嗎？
這麽看，還真是有利有弊。
好處是能讓這批人忠誠於她，為她做事。
但也很容易招人嫌，讓人覺得她手底下有太多“兒子”、“女兒”，懷疑她未來會不會造反。
不過這都是將來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和老者聊聊天。
李元綠不知道老者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心情如同浪潮，起落了無數次。
她推開老者的辦公室門，主動打招唿：“老師，您叫我？”
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仿佛根本沒感受到老者剛才的冷待。
甚至在走到老者麵前後，李元綠還主動端起茶壺，給老者倒了一杯茶水。
順便開口：“老師，我記得您前兩天抱怨，說垃圾星的小飛蟲太多了，博比星的殺蟲藥根本不管用。”
被李元綠提醒，老者猶豫片刻，才迴憶起來，他好像真的說過類似的話。
“……嗯。”老者點點頭。
李元綠見老者承認，便在停頓了兩秒後，繼續說道：“我當時和您說，我們垃圾星驅散飛蟲，用的是本地的一種草藥。我特意給您摘來了一些，放在我的房間裏，等一會兒給您拿過來，可以在飛船上，在住宿區，都掛一掛。”
老者沒料到，他不過是隨口閑聊說的一句話，卻被李元綠記在心裏，真的拿出了解決方法。
而他，卻在懷疑李元綠。
將雙方的態度對比一番，老者本就不安的心，頓時更覺慚愧。
他不好意思道：“謝謝你了，小李。”
“那個……”他思忖片刻，還是把心頭最深處的疑問講了出來，“小李，你覺醒‘零件’成功了嗎？”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老者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欲蓋彌彰地解釋：“我不是懷疑你，就是隨便問問。畢竟今天的實驗品，你也看到了……他覺醒了很多天賦……”
越是說下去，老者的聲音就越小。
他以為李元綠會覺得被侮辱，會不滿地衝上前來質問他。
卻沒想到，李元綠在沉默半晌後，輕輕歎了口氣：“老師，你終於把話說出來了。我以為你要把事情在心裏憋一輩子呢。”
“……”老者沒想到，李元綠一開口，竟然就是這句話。
仿佛她早就洞悉了自己的所有想法。
甚至還十分溫和地包容著。
將李元綠的態度，和他的態度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對比過去，老者更覺得慚愧。
他輕咳兩聲，垂下頭：“我主要是覺得無端懷疑你，太不好了。”
隻能說，老者常年待在實驗室裏，道行還是淺了點。
完全沒聽出李元綠的以退為進。
還在因為懷疑李元綠而不安。
沒等李元綠說出她到底“知道了什麽”，就一股腦地把心思全部講了出來。
“那個實驗品，原本是沒有天賦的原住民，結果在覺醒了‘零件’後，馬上就擁有了好幾個天賦。而你，也是垃圾星的原住民……所以我總覺得可能是你也覺醒了‘零件’，然後過來裝傻，假裝是多天賦者騙我。但我後來覺得你和他區別還是很大的。”
老者自顧自地說出他的分析：“畢竟你是靠著治療天賦，才把他救活的。可你覺醒‘零件’的時候，如果真的沒有天賦，怎麽可能活下來？早就和其他實驗品一樣，瘋瘋癲癲，或者爆體而亡了。”
“所以，要麽就是你本身就擁有治療天賦，靠著高等級的治療天賦，覺醒了‘零件’。要麽就是你真的是多天賦者。”
老者說完這番話，就抬起頭，緊盯著李元綠。
等待李元綠接下來的迴應。
而李元綠也沒讓他失望。
“老師，我其實有很多天賦能力，隻是沒有在您麵前表現出來。”李元綠抿嘴一笑，“因為我不想太張揚。”
她抬起頭，望向老者：“老師應該知道，我擁有治愈天賦。”
“但我其實還有別的天賦。”李元綠說著，突然肩膀微微一抖。
下一瞬，老者就覺得身上多了一道無形的重壓，把他本就不算筆直的脊背，壓得沉了下去。
“是……重力天賦！”明明是被重力壓製著，但老者的臉上，卻絲毫不見難受，反而是肉眼可辨的欣喜若狂，“你有治愈天賦，還有重力天賦！”
他下意識地想開口，直接給李元綠下定義，說她“絕對不是靠零件成為多天賦者”。
可他剛把話語說出一半，就想到什麽，又閉上嘴。
萬一……李元綠在覺醒“零件”之前，就擁有了治愈天賦呢？
她靠著治愈天賦，覺醒了“零件”，多了個重力操控天賦。
也是有可能的。
老者並不想繼續懷疑李元綠。
可他的確不能徹底信任李元綠。
於是老者沒有繼續認可她，而是繼續盯著李元綠，似乎是等著李元綠接下來的自證。
如果李元綠不能給出完美的答卷，那麽他對李元綠的不認可，將一直存在。
看出了老者的想法，李元綠垂眸，收起重力天賦。
下一秒，朦朧的霧氣迅速在狹小的空間彌散開來。
老者身處其中，隻覺景物全部都看不清。
他的身體，更是有些輕微的麻痹感。
他不由得連續後退幾步，狼狽地跌倒在椅子上，手腳仍然在些微地抽搐。
但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老者哭喊著，忍不住流下滿臉的淚，“我也算是給家族做了貢獻，幫家族找到一個真正的多天賦者！她就算是用‘零件’覺醒了一個天賦，那她也擁有至少兩個天賦！是不折不扣的多天賦者！”
“而且她的天賦，全都是特殊天賦，不是基礎天賦！”
因為嘴巴張得太大，老者下意識地吸了一大口霧氣進嘴。
他連忙開始嗆咳起來。
但就算是咳嗽不止，老者依然止不住臉上的笑意。
他顫巍巍地扶著椅子起身，想要摸索到桌上的傳唿機，想立刻給博比星的家裏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各種材料，要好好培養李元綠。
老者甚至還隔著濃霧，給李元綠規劃未來的路：“帶你迴我的家族後，我先認你當我的幹女兒，然後讓你嫁給我們家族最有實力的男人！你們兩個先努力，給我們家族添上一兒半女。把孩子留下，我幫你照顧，你們夫妻兩個一起去d級星球好好學習發展。”
“等你們學成歸來，我就把家族給你管理，讓你成為e級星球大家族的族長夫人。”
老者說著，滿含期待地望向濃霧。
似乎是想立刻看到李元綠感激的表情。
想聽到李元綠毫不猶豫的跪拜認可。
但隔著濃霧，李元綠隻是表情平淡地望著他。
眉頭微微皺起。
老者的確對她很好。
但這種好，寄托在“她是多天賦者”，並且未來會“屬於他家族”之上。
如果李元綠拒絕了他的提議，不願意加入他的家族，成為他“最驕傲的棋子”。
或者李元綠自身的潛力和能力，並沒有老者想象得那麽優秀。
他就會迅速變臉，撤迴對李元綠的投入。
說到底，老者並不可靠。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雖然老者還未因此而慌張，但李元綠覺得此事必須要重視。
如果她將來真的和老者成為了“一家人”，老者為了家族的壯大，經常抓垃圾星的原住民去做實驗，讓他們變成e級或者d級天賦者。
那她作為這些覺醒天賦者統一的“媽媽”，老者會不會擔心她擁有太多力量，會顛覆家族？
……其實不必糾結，因為肯定會。
在老者的監督下，她不可能大規模地殺害覺醒“零件”的實驗品，掠奪天賦和屬性。
也無法去自由地做事情。
她跟隨老者，唯一能夠得到的好處。
就是能正大光明地擁有一個e級星球的原住民身份。
不是黑戶。
但這好處和麻煩比起來，不值一提。
想到這裏，李元綠終於做出了最後決定。
她緩慢地將濃霧收起來，在臉上重新掛出溫和的笑容。
同時刻意轉移話題：“老師。這就是我擁有的天賦。”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些屬性增幅方麵的天賦，但不算太強，隻能說是讓我的身體素質稍微好了點。”
“嗯。”老者恢複了平時的樣子，慈眉善目地一手握著李元綠的手，然後用另一隻手輕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是個誠實的好孩子，是最有潛力的……這樣吧，我馬上就聯係博比星的人，求他們派人過來，給你登記身份，讓你成為博比星人。”
更多的是為了洗腦自己。
給自己找個理由，重新和善地麵對李元綠。
讓自己之前對李元綠的付出和投資，全都不白費。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過身，望向李元綠，重新在臉上掛起笑容。
他剛想說什麽，就聽到不遠處，一個研究員疑惑開口：“他隻有一個天賦的話，力量怎麽會這麽強？”
順著望去，研究員正站在實驗床旁邊，麵前是測試握力的儀器。
他讓原住民伸手握住儀器，盡全力按壓。
儀器表盤的指針，猛地往右跳動了一大格。
看到指針飛快跳動，老者的眼皮也跟著不斷跳動。
他剛恢複平靜的心潮，重新跌宕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個程度的握力代表著什麽。
代表實驗品的力量，至少到達了f級天賦者的水平。
說話的研究員似乎完全沒看到老者難看的麵色，仍然一板一眼地分析：“擁有這麽強的力量，他絕對覺醒了力量增幅天賦！那麽，他就不可能隻擁有一個天賦。”
說完，他重新看向原住民，讓原住民仔細尋覓第二個天賦。
但原住民憋紅了臉，也沒找出所謂的“第二個天賦”。
最後，他隻能茫然地搖頭：“沒有啊。”
看著原住民手足無措的樣子，老者陷入沉默。
他用餘光瞥著李元綠，想讓李元綠說出第二個天賦在哪裏。
但他又顧念著李元綠的“多天賦者”身份，覺得還是應該幫她遮掩一下。
於是在猶豫不決中，他最終選擇三緘其口。
隻讓研究員們全方位記錄了實驗品的各項數據。
卻發現，實驗品不僅力量很大，就連速度、體質、精神……都比實驗之前強健無數倍。
單純隻看數據的話，他這幾項屬性，全都到達了“f級天賦”的標準。
“老師，他可能是傳說中的‘多天賦者’！”測量完實驗品的所有數據後，研究員興奮地小跑過來，向老者匯報，“目前，他擁有至少五項天賦，雖然其中的四項沒有被找到，但實際上的效果是相同的。”
“沒想到‘零件’對人的增強竟然這麽大。”研究員感慨著，沒有觀察到老者不太好看的麵色，“就是不知道，‘零件’覺醒成功後，是否會對人體產生什麽副作用。我知道有些能強行覺醒天賦的藥劑，會透支生命。”
研究員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想法。
老者耐著性子聽完。
沒有過多追問，就將他趕出去，說自己要查找下有關“多天賦者”的資料。
見老者興致不高，研究員也不再多說，老老實實地退下。
留老者一個人端坐在他的辦公室，望著桌上的數據發呆。
大概十分鍾後，他深吸氣，開口：“叫李元綠過來。”
李元綠被帶過來前，正在和實驗品互動。
實驗品在麵對其他人時，全都是很正常的原住民姿態，卑微又小心翼翼。
但他在李元綠麵前，多了幾分孩童般的慕濡。
不管李元綠做什麽，他都執著地跟在後麵，像是一隻跟屁蟲。
偶爾看到李元綠收拾衛生，或者要拿什麽東西，他就會立刻竄出去，迫不及待地將東西捧上來。
有研究員想把他關進觀察室，確認他後續的身體狀況。
實驗品卻突然瘋狂掙紮起來，不願意離開李元綠。
直到李元綠下令，讓他老實迴去待著，明天她會來看他。
實驗品才不再掙紮，乖乖迴到了籠子內。
“沒想到他這麽聽你的話。”一個研究員把觀察室的門關上，打趣地望向李元綠，“你這是直接多了個好大兒啊。”
聽著研究員的話，李元綠勾起唇角，無聲地笑了下。
同時，她忍不住思索，怪不得大丫看起來對她分外乖順。
難道也是因為她出手幫忙覺醒的原因嗎？
這麽看，還真是有利有弊。
好處是能讓這批人忠誠於她，為她做事。
但也很容易招人嫌，讓人覺得她手底下有太多“兒子”、“女兒”，懷疑她未來會不會造反。
不過這都是將來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和老者聊聊天。
李元綠不知道老者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心情如同浪潮，起落了無數次。
她推開老者的辦公室門，主動打招唿：“老師，您叫我？”
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仿佛根本沒感受到老者剛才的冷待。
甚至在走到老者麵前後，李元綠還主動端起茶壺，給老者倒了一杯茶水。
順便開口：“老師，我記得您前兩天抱怨，說垃圾星的小飛蟲太多了，博比星的殺蟲藥根本不管用。”
被李元綠提醒，老者猶豫片刻，才迴憶起來，他好像真的說過類似的話。
“……嗯。”老者點點頭。
李元綠見老者承認，便在停頓了兩秒後，繼續說道：“我當時和您說，我們垃圾星驅散飛蟲，用的是本地的一種草藥。我特意給您摘來了一些，放在我的房間裏，等一會兒給您拿過來，可以在飛船上，在住宿區，都掛一掛。”
老者沒料到，他不過是隨口閑聊說的一句話，卻被李元綠記在心裏，真的拿出了解決方法。
而他，卻在懷疑李元綠。
將雙方的態度對比一番，老者本就不安的心，頓時更覺慚愧。
他不好意思道：“謝謝你了，小李。”
“那個……”他思忖片刻，還是把心頭最深處的疑問講了出來，“小李，你覺醒‘零件’成功了嗎？”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老者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欲蓋彌彰地解釋：“我不是懷疑你，就是隨便問問。畢竟今天的實驗品，你也看到了……他覺醒了很多天賦……”
越是說下去，老者的聲音就越小。
他以為李元綠會覺得被侮辱，會不滿地衝上前來質問他。
卻沒想到，李元綠在沉默半晌後，輕輕歎了口氣：“老師，你終於把話說出來了。我以為你要把事情在心裏憋一輩子呢。”
“……”老者沒想到，李元綠一開口，竟然就是這句話。
仿佛她早就洞悉了自己的所有想法。
甚至還十分溫和地包容著。
將李元綠的態度，和他的態度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對比過去，老者更覺得慚愧。
他輕咳兩聲，垂下頭：“我主要是覺得無端懷疑你，太不好了。”
隻能說，老者常年待在實驗室裏，道行還是淺了點。
完全沒聽出李元綠的以退為進。
還在因為懷疑李元綠而不安。
沒等李元綠說出她到底“知道了什麽”，就一股腦地把心思全部講了出來。
“那個實驗品，原本是沒有天賦的原住民，結果在覺醒了‘零件’後，馬上就擁有了好幾個天賦。而你，也是垃圾星的原住民……所以我總覺得可能是你也覺醒了‘零件’，然後過來裝傻，假裝是多天賦者騙我。但我後來覺得你和他區別還是很大的。”
老者自顧自地說出他的分析：“畢竟你是靠著治療天賦，才把他救活的。可你覺醒‘零件’的時候，如果真的沒有天賦，怎麽可能活下來？早就和其他實驗品一樣，瘋瘋癲癲，或者爆體而亡了。”
“所以，要麽就是你本身就擁有治療天賦，靠著高等級的治療天賦，覺醒了‘零件’。要麽就是你真的是多天賦者。”
老者說完這番話，就抬起頭，緊盯著李元綠。
等待李元綠接下來的迴應。
而李元綠也沒讓他失望。
“老師，我其實有很多天賦能力，隻是沒有在您麵前表現出來。”李元綠抿嘴一笑，“因為我不想太張揚。”
她抬起頭，望向老者：“老師應該知道，我擁有治愈天賦。”
“但我其實還有別的天賦。”李元綠說著，突然肩膀微微一抖。
下一瞬，老者就覺得身上多了一道無形的重壓，把他本就不算筆直的脊背，壓得沉了下去。
“是……重力天賦！”明明是被重力壓製著，但老者的臉上，卻絲毫不見難受，反而是肉眼可辨的欣喜若狂，“你有治愈天賦，還有重力天賦！”
他下意識地想開口，直接給李元綠下定義，說她“絕對不是靠零件成為多天賦者”。
可他剛把話語說出一半，就想到什麽，又閉上嘴。
萬一……李元綠在覺醒“零件”之前，就擁有了治愈天賦呢？
她靠著治愈天賦，覺醒了“零件”，多了個重力操控天賦。
也是有可能的。
老者並不想繼續懷疑李元綠。
可他的確不能徹底信任李元綠。
於是老者沒有繼續認可她，而是繼續盯著李元綠，似乎是等著李元綠接下來的自證。
如果李元綠不能給出完美的答卷，那麽他對李元綠的不認可，將一直存在。
看出了老者的想法，李元綠垂眸，收起重力天賦。
下一秒，朦朧的霧氣迅速在狹小的空間彌散開來。
老者身處其中，隻覺景物全部都看不清。
他的身體，更是有些輕微的麻痹感。
他不由得連續後退幾步，狼狽地跌倒在椅子上，手腳仍然在些微地抽搐。
但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老者哭喊著，忍不住流下滿臉的淚，“我也算是給家族做了貢獻，幫家族找到一個真正的多天賦者！她就算是用‘零件’覺醒了一個天賦，那她也擁有至少兩個天賦！是不折不扣的多天賦者！”
“而且她的天賦，全都是特殊天賦，不是基礎天賦！”
因為嘴巴張得太大，老者下意識地吸了一大口霧氣進嘴。
他連忙開始嗆咳起來。
但就算是咳嗽不止，老者依然止不住臉上的笑意。
他顫巍巍地扶著椅子起身，想要摸索到桌上的傳唿機，想立刻給博比星的家裏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各種材料，要好好培養李元綠。
老者甚至還隔著濃霧，給李元綠規劃未來的路：“帶你迴我的家族後，我先認你當我的幹女兒，然後讓你嫁給我們家族最有實力的男人！你們兩個先努力，給我們家族添上一兒半女。把孩子留下，我幫你照顧，你們夫妻兩個一起去d級星球好好學習發展。”
“等你們學成歸來，我就把家族給你管理，讓你成為e級星球大家族的族長夫人。”
老者說著，滿含期待地望向濃霧。
似乎是想立刻看到李元綠感激的表情。
想聽到李元綠毫不猶豫的跪拜認可。
但隔著濃霧，李元綠隻是表情平淡地望著他。
眉頭微微皺起。
老者的確對她很好。
但這種好，寄托在“她是多天賦者”，並且未來會“屬於他家族”之上。
如果李元綠拒絕了他的提議，不願意加入他的家族，成為他“最驕傲的棋子”。
或者李元綠自身的潛力和能力，並沒有老者想象得那麽優秀。
他就會迅速變臉，撤迴對李元綠的投入。
說到底，老者並不可靠。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雖然老者還未因此而慌張，但李元綠覺得此事必須要重視。
如果她將來真的和老者成為了“一家人”，老者為了家族的壯大，經常抓垃圾星的原住民去做實驗，讓他們變成e級或者d級天賦者。
那她作為這些覺醒天賦者統一的“媽媽”，老者會不會擔心她擁有太多力量，會顛覆家族？
……其實不必糾結，因為肯定會。
在老者的監督下，她不可能大規模地殺害覺醒“零件”的實驗品，掠奪天賦和屬性。
也無法去自由地做事情。
她跟隨老者，唯一能夠得到的好處。
就是能正大光明地擁有一個e級星球的原住民身份。
不是黑戶。
但這好處和麻煩比起來，不值一提。
想到這裏，李元綠終於做出了最後決定。
她緩慢地將濃霧收起來，在臉上重新掛出溫和的笑容。
同時刻意轉移話題：“老師。這就是我擁有的天賦。”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些屬性增幅方麵的天賦，但不算太強，隻能說是讓我的身體素質稍微好了點。”
“嗯。”老者恢複了平時的樣子，慈眉善目地一手握著李元綠的手，然後用另一隻手輕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是個誠實的好孩子，是最有潛力的……這樣吧，我馬上就聯係博比星的人，求他們派人過來，給你登記身份，讓你成為博比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