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晚上早些休息。”


    今日生辰宴,蘇煜起來的早,寶寶們吃的東西他交代廚房做的。


    好在廚房管事手腳麻利,而且廚藝極佳,有些東西蘇煜說了做法,他便能做出來。


    辛澄也知道他這是困了,便把聲音放低,說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哄著他睡覺了。


    第二天,二人便易容成原本的樣子,用輕功趕路從總閣到竹屋也就一盞茶的時間。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排隊了,這是辛澄的規矩,誰若是插隊或者擁擠他都不會給看病的。


    若是有急症的人,辛澄會優先治療,誰要是不滿意,出聲搗亂,不僅不給治病,還會被扔出去...


    而這個活便是蘇煜的了,一開始這些人可沒有那麽守規矩。


    後來,發現鎮子上有名的奸詐富商養的那些身手不錯的護衛,都在蘇煜手中討不到好還被打到吐血後,普通農戶更是不敢惹事兒了。


    蘇煜的任務便是照顧他家澄澄,外加抓藥和趕走那些不長眼的鬧事者。


    “這位大哥,跟您打聽個事兒,辛神醫可是在這裏免費看病?”


    一位衣著不凡的年輕男子,懷裏抱著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的小女孩兒,焦急的問道。


    那人仿佛被他的語氣傳染似的,也是焦急的快速說道:“沒錯。辛神醫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會在這裏看病。


    像我們這樣的百姓他們都不會收錢,隻要不是富商和達官貴人,他都不收錢,沒錢買藥的,他也會送藥。


    他旁邊有一個武功很高又識草藥的護衛,你若是急症便找那護衛說一聲可以先看病的。”


    那位中年男子擔心他懷中的孩子病的太重,好心說道。


    那年輕男子聽到最後一句話,激動不已的對著中年男子道謝。


    他抱著懷裏的小女孩喃喃自語道:“小嘉別怕,我們找到辛神醫了,你一定會沒事兒的。”


    “大夫,我妹妹已經昏迷兩日了,我是慕名而來的,求您救救我妹妹!”


    年輕男子說著便要給辛澄跪下,他眼中滿是擔憂和慌亂,仿佛隻要能救他妹妹,下跪根本不算什麽!


    但,還不等他跪下,就被原本站在辛澄旁邊的俊朗男子扶了起來。


    那年輕男子眼眸輕顫,心中不由讚歎道:好快的身法!


    “抱過來,我看看。”


    年輕男子聞言連忙快步走過去,讓辛澄把脈。


    辛澄皺眉,這是出生時便帶著的毒,而且是由母體轉移到她身上的,是誰這麽可惡對孕婦下毒!


    這個毒是慢性毒,會讓人悄無聲息的身體衰竭而死。


    偏偏中毒之人懷有身孕,而那時應該月份不大才讓胎兒也跟著吸收了一部分毒素。


    也正因如此,才沒有讓她們母女都死掉。


    若是普通醫者也許隻能看出孩子是先天體弱,除非給孩子的娘親也把了脈才能發現病因。


    若是雲醫門的人或許可以看出來真正的病因,但這病卻是不好治,主要是孩子還不足十歲,用藥便需要斟酌再斟酌。


    “隨我進屋。”辛澄說完便帶著他們進了竹屋。


    “把孩子放在床上,我給她施針穩住病情,再斟酌治療方法。”


    男子聽話的把妹妹放在床上,他趕路到雲醫門,他們卻說妹妹中毒時日太久,無法根治。


    隻能用藥勉強維持生命,讓他準備後事,剩下的日子多與家人相處吧。


    他無法隻能帶著妹妹迴家了,行路到這裏的時候聽說這裏有位辛神醫,菩薩心腸、醫術高明,就沒有神醫治不了的病。


    他便抱著最後的希望找到了這裏,他知道妹妹的這次昏迷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男子眼中含淚,目光期盼的看著辛澄的動作。


    蘇煜在一旁早就認出他來了,他便是蘇煜在破廟中遇到的年輕男子和小女孩。


    蘇煜迴想起小女孩那日的樣子,遠比此時看著可愛、有活力,他心中難免有些不忍和憐惜。


    若不是男子隻是瘦了些,單看小女孩如今瘦骨嶙峋又滿臉病態的模樣,蘇煜還真不一定能認出她來。


    辛澄停下來時,小女兒渾身上下都紮滿了銀針,且銀針開始有變黑的趨勢。


    “辛神醫,我妹妹她...”男子焦急的出聲,卻又不敢問出口,那句能不能活下來,似乎有千斤重,把他的喉嚨堵的死死的。


    辛澄自然理解他的未盡之意,小聲道:“暫時穩住了,施針時我用了內力,會少量排出一些毒。但,治標不治本。”


    辛澄內力很高,尤其是後來他與蘇煜服用了一滴洗髓液,他們的內力幾乎翻了一倍,辛澄的內力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再加上辛澄用特殊藥材調配藥浴,讓他們的身體強健到百毒不侵的狀態。


    辛澄在內力又一次變強後,便研究把內力和銀針之術結合起來治病,他發現這方式用來解毒和粉碎血管堵塞的情況最適合。


    原本因為辛澄的話有一絲笑意的男子瞬間如墮冰窖一般,全身都是刺骨的寒意...


    “別多想,我話還沒有說完。”辛澄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開始往不好的方向想了。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且年齡尚小。她體內毒並不多卻長年累月的侵蝕著她的身體,導致她五髒六腑都有損傷。


    雖然讓她活到了現在,但毒卻也深入骨髓不易辨別,隻能看出是慢性毒藥。


    如今有兩個辦法可治,第一個若女孩兒的娘尚在人世,便把她帶來,兩個我一起救。


    而且,毒本身就是下在她娘身上的,她是因為當年尚在腹中才吸收了一部分毒。


    我可以通過給她娘把脈確定是何種慢性毒藥,從而減少用量或尋找溫和一些的藥替換,成功救治的可能會更多一些。


    第二個,若是她娘已經不在了,我便需要取一些她的血,用微量的藥去一點點嚐試解毒的藥方,時間會久一些,她能不能撐到我找到解毒方法,便看她的運氣了。


    你可以在屋中慢慢考慮,等銀針完全變黑後,你再去叫我進來拔針。”辛澄說完便帶著蘇煜出去了。


    男子一直垂著頭,像是在思索什麽,走的床邊看著虛弱又沒有生機的妹妹,他攥緊拳頭,眼中思緒翻湧,似乎已經做了決定。


    蘇煜關上門後,在辛澄耳邊低語了幾句。


    辛澄點點頭,蘇煜便到了竹屋後麵,君一落在他麵前,單膝跪地等待蘇煜的命令。


    “去查查屋內那對兄妹,他們的身份不簡單,一定要詳細。”


    “是!”君一閃身離開,君一原本的位置由君四替上了。


    蘇煜迴到前麵,繼續給辛澄保駕護航。


    自從他教訓過幾個富商和高官後,那幾個人還被清風閣暗中使了絆子,都倒了大黴,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他們這裏鬧事兒了。


    外麵排隊的人多,但都是些小毛病,還有就是半月前看完病了,來再看看好沒好,所以不到傍晚人就都走了。


    辛澄再次迴到木屋內,小女孩的狀態穩定下來了,銀針也早已取下來。


    她的唿吸變得有力一些,讓男子更相信辛澄的醫術,見到他進來連忙起身。


    “辛神醫,我姓郭名飛鵬,我妹妹名羽嘉。


    我與妹妹並不是大梁的人,而是大靖的人。


    自從妹妹出生後,娘親的身體才出現異常,八年時間我們尋遍了大靖的醫者都沒有人能救她們。


    娘親身體太差,我帶著妹妹離家之時她已經臥床不起了,我不知現在她...”


    男子眼中的痛楚更深,緩了緩繼續道:“我想現在就迴去接娘親,不知我可否把妹妹留在這裏?”


    辛澄明白了男子的意思,他也沒想讓孩子跟著他折騰。


    “可以,你迴來後,還來此處尋我便是。”


    郭飛鵬欣喜抱拳,“多謝辛神醫!”


    他再次望向床上躺著的妹妹,蹲下身子在妹妹耳邊小聲又不舍的說:“小嘉放心,哥哥會很快迴來的,到時候小嘉和娘親的身體都會好的。


    哥哥帶小嘉去放風箏、遊湖,所有小嘉想要玩兒的哥哥都帶小嘉去好不好?”


    郭羽嘉緊閉的眼睛好似轉了轉,但仍舊沒有醒來。


    郭飛鵬眼含淚水起身,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遞給辛澄道:“辛神醫,這些算作小嘉在這裏叨擾的花費,等我帶娘親迴來,到時需要多少診費都可以,郭某一定一個銅板都不少的給您。”


    辛澄接過銀票,從中抽出幾張遞給郭飛鵬,說:“這路上不能不吃不喝,你累倒了,如何能快速來迴,記住你妹妹等不了三個月。”


    “這瓶藥有溫養身體之效,若是令堂尚在,這一路奔波時,每十日可服一粒,或可保她一命。”


    辛澄從腰間的荷包中取出一個小瓶,裏麵有十粒小藥丸。


    郭飛鵬小心接過,眼中感激更甚,給辛澄作揖行禮,“多謝辛神醫,郭某一定盡快趕迴,有勞辛神醫照料小嘉了。”


    辛澄點頭,郭飛鵬迴眸看了一眼郭羽嘉,轉迴頭目光堅定的離開。


    “澄澄,是想救她娘親一命吧。”


    蘇煜對辛澄的醫術那是不會有一絲一毫質疑的,也不覺得他研究一個解藥會耗費三個月的時間。


    “嗯,但我也是有私心的,這種毒本應該不出五年就會要了她娘親的命。


    現在看來不僅她還活著,她娘親也還好好活著,我更好奇是因為什麽。”


    辛澄沒有說的是百毒解數量看似很多,但他和阿煜還不知會經曆多少個世界,也許在成為鬼神前都會這般一個世界接著一個世界走下去。


    他總要為他們自己多留些保命的東西,哪怕是相似的世界背景,也未必有同樣的藥材,適合做這百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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