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沅迴來的時候,薑韞已經收拾好了,坐在炕上看那本物理教材,裏麵的很多知識要深奧的多,他看得很慢,注意力已經完全融進書裏了。


    唐沅一眼就看出來薑韞又看書看癡了,他無奈的搖搖頭,輕手輕腳的去收拾了。


    唐沅很清楚就算是自己動靜再大也影響不了此刻的薑韞,但是他對這樣的薑韞還是有點兒怕怕的,他怕薑韞抓著自己學習...


    唐沅這迴靠著牆了,地方也寬敞了些,很高興的在被窩裏小小的翻了一下。


    他麵朝著牆,突然想到迴來時,他沒看清楚路被江建東抱了...


    唐沅下意識又往被窩裏鑽了鑽,隻留下兩隻彎彎的眼睛露在外麵,紅紅的臉頰藏在了被子裏。


    那一刻,他雖然沒有看清楚江建東的樣子,但是他聽到了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還有自己慌亂的心跳。


    唐沅覺得這和薑韞為了保護他而抱著他的那種安心的感覺不同,卻讓他格外的不舍得離開...


    陳楓要熄燈了,才去叫了叫薑韞,薑韞這才起身把書仔細的放迴櫃子裏,躺下時才發現唐沅迴來了。


    薑韞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唐沅,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就沒有同他說過。


    薑韞平靜了一晚上的心,在看到唐沅時,仍帶著酸楚的痛意。


    另一邊,終於能抱著睡覺的兩個人,怕被秦老聽到談話的聲音,又偷偷用係統聊天。


    [阿煜,明天你也要上工了?]


    [嗯,我已經休息半個月了,該上工了。


    明早先去割草,然後準備豬食,這樣爺爺隻要慢慢填到食槽裏就好。


    大隊長說,明天讓我挑那些大塊的石頭,然後背到固定的位置,裝到麻布袋裏,留著防洪用。]


    [那些人販子是不是還沒有到鎮子上?]


    辛澄在心裏算了算時間,應該還有二十多天。


    [嗯,他們都是熟手,來這邊也不是第一次了,讓他們露出馬腳不容易。


    我記得資料裏顯示紅林大隊八年前曾經有人和他們做過交易,賣了一個剛出生不足月的男孩。


    但,那些被抓住的人販子記不得是誰了,而那個男孩兒也被他們賣給一對兒老夫婦,給他們不能生育的兒子當兒子了。]


    蘇煜這麽一說,辛澄也想起來了,係統資料裏寫著,那些人販子隻在賬本裏記哪年從哪個地方買了或者拐了多少個孩子,是男是女,以及他們又把這些孩子賣到哪裏去。


    卻沒有寫下具體和什麽人交易的,隻有金額沒有交易雙方的姓名。


    他們過手的孩子太多了,好些都記不得了,給警方找尋孩子增添了很大的麻煩,因為這個時候沒有監控、網絡,純是靠人力走訪排查,又很難辨別排查人裏有沒有說謊的...


    人販子會做記錄就是因為整個團夥涉及全國十三個市共計五十多個鄉鎮,每個地方都是三到四人作案,每個市都有一個小頭目,還有一個總頭目,涉案人員大魚小魚加起來一共二百三十四人。


    原劇情線中,在薑韞的協助下一共抓到四個小頭目,八十九個手下。


    警方後來順藤摸瓜又抓到兩個小頭目和七十四個手下,其餘人全部隱匿起來了,總頭目更是和所有手下單方麵切斷聯係。


    這群人在消停了五年後,又開始小範圍陸續作案,但都是‘小作坊’,那個頭目一直都沒有被抓到,後來賺翻了更是拿著那些錢逃出國了。


    這一次蘇煜和辛澄想把他們都一網打盡,畢竟現在人販子的下場要慘得多,尤其是手中還有人命的,妥妥的被喂槍子兒。


    綁走薑韞的這四個人裏,有一個能跟這個市的小頭目聯係上,蘇煜打算利用這些人把總頭目的信息傳遞給派出所。


    隻要那個總頭目被抓了,剩下的人都跑不了,蘇煜相信隻要抓到人,總有辦法能讓他開口。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蘇煜和辛澄準備分別用左手寫兩封信,一封寫大半個月後所有人販子的位置,一封寫這個市人販子被抓後,其餘人販子隱匿的位置。


    如此眾多的人販子被抓住,一定會上報紙,到時候用係統做數據篩選,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第二天,蘇煜和辛澄早早起來,去山上割草,順便撿些柴火迴來。


    “阿煜,過來一下。”


    蘇煜撿起幹柴,以為辛澄發現什麽草藥了,走過去時,順手把幹柴扔進竹筐裏。


    “怎麽...唔...”


    蘇煜瞪大了雙眼,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家澄澄的心眼兒居然會用在這上麵!


    “阿煜,專心!”


    辛澄昨夜就想吻他了,知道他要早起割草,就開始計劃了。


    辛澄剛剛就用鬼力確認四周無人,才敢找到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把蘇煜圈在懷裏,他們快一個月沒有親近了。


    辛澄沒想在外麵做什麽,他隻想好好抱抱蘇煜,親親他。


    蘇煜眉眼柔和的看著辛澄,主動攬住辛澄的脖子,吻了上去。


    二人不帶任何欲念,隻有滿滿的愛意,在唇齒間交換,訴說著愛戀和熱情。


    片刻後,二人才緩緩停下,彼此的唇瓣都微微發紅,相視一笑,辛澄緊緊的抱著蘇煜。


    獸世他們沒羞沒臊的日子過得太正常也太舒適了,突然素了這麽久,二人都有些不適應。


    心跳和唿吸平穩下來後,蘇煜忍不住揉搓著辛澄的臉頰,打趣道:“澄澄,變野了啊!嘖嘖嘖,快讓我看看,是不是臉皮變厚了?”


    “嗯,是有些,阿煜,可還喜歡?”


    蘇煜輕笑出聲,湊過去親了親辛澄的臉頰,砸吧砸吧嘴說:“嗯,味道不錯,挺喜歡的!”


    辛澄失笑,捧著蘇煜的臉頰親了又親,不務正業的兩個人親昵完了,才加快速度撿柴火和割草。


    迴到牛棚的時候,秦老已經煮了粥、熱了饅頭,三人夾著薑韞送來的魚醬,簡單吃了一頓早餐。


    蘇煜和辛澄一起去上工,蘇煜幾乎圍著辛澄轉的撿石頭,也就中途去送了三四趟石頭。


    “方澄,我去送最後一筐,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一起迴去。”


    蘇煜背上筐底能到他腰間的大筐,在外麵不方便叫的那麽親密,畢竟現在的好兄弟也不那麽叫人啊。


    “好,慢點走,不著急。”


    辛澄擦擦汗,話語中帶著粗重的唿吸聲,這荒地真的太難開墾了,太費力了,之後還需要施肥養土,等土地肥沃了才能種植。


    蘇煜背著筐保持著與其他背石頭的人差不多的速度,悠閑的蘇煜便四處張望著,無意間看到一個小女孩兒,瘦瘦小小的,胳膊上還帶著傷,他瞬間想起昨天聽到的打罵聲。


    小女孩兒雙目無神的捧著完全遮住她視線的豬草,腳步卻快的離奇,好似她不需要看路就會一路走迴家一樣。


    “哎,小草真是可憐啊!爹在外麵車隊開車掙錢,娘因為曾經懷孕時掉了一個孩子就時常看小草不順眼。”


    “可不是,孩子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正經名字,就小草小草的叫。”


    “原本以為田家的在掉了一個孩子,會對這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更疼愛,誰能想到呢。”


    說話的人,搖著頭,好似怎麽都想不明白一樣。


    “害,還能因為什麽,八成掉的那個是個男孩兒唄!”


    “算了,連大隊長都管不了,想勸說的人都被田家的唾沫星子噴的不行,說嚴重了,就說人家欺負她家沒有男人撐腰。


    人家若是轉身走了,小草就又成了她發泄的對象,結果隻會更可憐,瞅瞅哪像是七歲的孩子,說是隻有五歲都有人信。”


    蘇煜在一旁聽著,心思略轉,小聲問道:“田嫂子家的孩子是啥時候掉的啊?不會是掉了沒多久就懷了小草吧?”


    眾人見他那模樣,以為他是懷疑田家的媳婦是把小草當成討債鬼才會那般對待小草。


    “不是的,大概得有八九年了吧。具體我也記不清了,但小草是在那件事之後一年多才生的。”


    “對,出事後田福還迴來了,待了小半年才又出去的,田家的也是那時候才又有孕了。”


    眾人說著說著,又聊到別人家的各種事兒,說著八卦很快就到了放石頭的地方。


    那裏的計分員給他們記好工分,也跟他們核對了,上午一共運來多少筐,確認無誤就讓他們簽字了,年底都是把這些工分加起來後再分配糧食的。


    蘇煜心裏惦記著小草的事情,八九年前的話,那跟人販子買賣的人會不會就是小草的媽媽?


    她對小草這麽不好,會不會也想把小草賣了?


    蘇煜想著事情,突然係統七七發出警報,這是蘇煜提前設下的,但是他沒想到係統的警報聲那麽嚇人!


    警報聲結束後,係統語音才說明發出警報的原因。


    [七七,發現溢散的鬼氣,請綁定者注意,已通知愛侶雙方。]


    蘇煜沒同係統計較,準備迴去就換警報提醒的方式,他四處尋找趙曼曼。


    辛澄收到警報後也在尋找趙曼曼,確認自己這邊沒有看到人後,他裝作擔心還沒有迴來的蘇煜,跟薑韞說:“薑韞,秦煜還沒有迴來,我去找找秦煜。”


    薑韞一直注意著唐沅和江建東,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麽,薑韞聽不太清楚,隻見唐沅紅著臉跑過來,告訴自己他要去江建東家裏吃飯...


    後麵唐沅好像說了什麽理由,但薑韞似乎沒聽清,但他還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後,他又聽到方澄的話,於是,他一個人落寞的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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