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醒來時隻覺得渾身無力,他在接收完原主記憶後,特別想投訴新人任務係統!


    他一個任務者,給他一個隨時都會死的身體,也太過分了!


    若是蘇煜現在能有鬼仙的鬼力,他也能保證自己隻是看著弱一些,但不會死。


    但是他沒有,他根本就是什麽都做不了,他還是緩一緩再起身吧。


    這是一篇為了讓男女主身世淒慘而慘出天際的小說,為了體現男女主不怕一切困難,逆風翻盤等等形象。


    為了表達麵對任何情況都不會被打敗的男女主,讓男女主的家人都接二連三的死絕了,事業上也是一步一個坑,幾乎把所有狗血的劇情都融入進來了...


    男主是雙喜村村長許大豐家的老三許鶴,他出生時許大豐剛當上村長,他大哥許壯在鎮子上的鐵匠鋪當學徒,所以家境慢慢變好了。


    許鶴就被送到村裏的老秀才家裏識字,許鶴的名字也是請老秀才給取的。


    許鶴為人孝順,對大哥和二姐也很是敬重,除了學業外家裏秋收時他也會去地裏幹活。


    許鶴成功考上秀才後,就不準備往上考了,他對自己很了解,學問上已經感覺到吃力了,就是考舉人都難。


    所以,他在鎮子上一家特別有名的酒館做賬房先生,而這家酒館就是女主文楚楚家裏的酒館。


    二人在相處中漸生情愫,文楚楚的爹娘也是同意的,他們正在商量婚事的時候,文家酒館就出問題了。


    先是被新開業的酒館搶了生意,然後有人說她家的酒是用壞糧食做的,被捕快查封了。


    再然後一向健康的文立業突發疾病去世了,連救治的機會都沒留,就死透透的了。


    文楚楚的娘劉氏在出去買菜的時候,神情恍惚衝撞了地痞流氓被打死了...


    文楚楚傷心不已,許鶴默默陪伴,二人找到被冤枉的證據,拿迴自家酒館,但生意卻不如從前。


    就在他們重振旗鼓的時候,雙喜村的山上跑下來五頭野豬,踩壞農田不說,還把許大豐踩踏至死。


    許鶴的娘親林氏被撞成重傷,眼看著是出氣多進氣少,沒兩天也過世了。


    最奇葩的是野豬群襲村的全過程中,除了田地,就隻有村長夫婦死了,其他人裏隻有參與殺野豬的人受了輕傷。


    許鶴二姐許嬌因為爹娘突然離世,難產大出血大人和孩子都沒保住,他二姐夫也因此瘋了。


    許壯的情況就更加撲朔迷離,因為他是去縣裏幫他師父送鐵器的途中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然後,就換成文楚楚陪伴許鶴了,原本兩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隻剩下男女主兩個人了。


    之後的事情就是男女主在悲痛中發展事業,再苦再難也彼此相伴不離不棄,最後過上富裕的日子,二人生兒育女的過完一生。


    在整本小說中除了男女主外,還有一個連男配都算不上的背景板,卻又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村民提起的愚孝莊稼漢顧澄。


    他一直被爹娘pua,被秀才弟弟扒著吸血,一直到弟弟娶妻,家裏存款富餘了,他也就默默退場了,孤零零的死在山腳下的破敗茅草房裏,最後還是溫煜發現他死了。


    因為茅草房就在溫煜家旁邊,他是聞到臭味才發現顧澄死了。


    結果,溫煜嚇的犯了病,噴出一大口血,一步步挪到村尾的第一戶人家,還差點把人家嚇壞了,以為溫煜想要克他們。


    溫煜斷斷續續說完後,就昏死過去了。


    這時候村長許大豐還活著,顧家根本不管顧澄,並揚言顧澄早就跟他們斷絕關係了。


    顧澄死活和他們無關,村長隻能自己出錢草草安葬了顧澄。


    至於溫煜,他從出生就帶著病,鎮子裏的大夫說他活不過二十歲。


    他爹娘不願意放棄,一個拚命掙錢,一個在家細心照顧溫煜。


    但不管溫煜的爹掙多少錢也隻夠溫煜吃藥的,還要保證溫煜每天有雞蛋或者肉吃。


    溫煜的爹就去當獵戶,結果在溫煜十七歲的時候,失足摔下山腦袋磕在石頭上,人就沒了。


    溫煜的娘硬撐著一口氣,她怕自己死了,溫煜也活不了了,可惜常年的營養不良,下地勞作,再加上丈夫的離世,她隻撐了三年人也沒有了。


    村裏人都說溫煜是討債的兒子,是天煞孤星,誰挨著他就克誰。


    所幸溫家本來也就是住在山腳下的,離村尾的人家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溫煜才能又撐了兩年。


    蘇煜按照溫煜的記憶和他看得任務內容做對比,還有一個月就是溫煜過世的日子。


    蘇煜剛剛穿過來的時候,溫煜的魂魄已經離體了,他早就想去找爹娘了,就是怕他們傷心才硬撐著。


    現在跟拘靈司做交換,他下輩子能有一個好身體。


    蘇煜想到這次的任務要求:1.幫助男女主解決酒館危機,不讓他們的家人死的莫名其妙。2.莊稼漢顧澄懲治吸血家人。(降低小說世界的負麵情緒,最高獎勵積分:200,即為考核積分。)


    蘇煜現在非常懷疑那個顧澄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澄澄,因為這個世界意識完整到可以衍生出魂魄了,他們想要進入就要找快死或者剛死的。


    所以,蘇煜躺不住了,他扶著床邊的矮凳緩慢的起身,然後坐在床邊不住的喘氣。


    蘇煜咬牙,他要堅持住,澄澄還在等他,他站起身,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


    蘇煜唯一慶幸的就是顧澄躺著的廢棄茅草屋就在他家隔壁,他扶著外牆,短短的幾步路,他走了至少十分鍾。


    蘇煜的魂魄察覺到熟悉的悸動,他看向茅草屋地上隨意扔著的人,淚水瞬間就流下來了。


    蘇煜心裏更忍不住罵人了,現在根本不是哭的時候,可是這身體有一點兒情緒波動都會不是吐血就是哭的!


    “澄澄...澄澄...唿...咳咳,醒...醒一醒...”


    蘇煜根本搬不動辛澄,他隻能費力的讓辛澄躺好,起碼可以舒服些,他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墊在辛澄的腦袋下麵。


    辛澄在發燒,臉頰不正常的紅,以及急促的唿吸都在告訴蘇煜,再不救治辛澄必死無疑。


    蘇煜咬緊嘴唇,他沿著記憶裏的路線去找村尾的人家。


    結果沒有人,蘇煜隻能往村裏走,好在他遇到了村長。


    “溫小子,你這是怎麽了?”許大豐可不會信那些什麽天煞孤星,克死爹娘的話。


    不然,溫煜也不可能還待在村子裏。


    “村長...救...救...”


    蘇煜走了大半個村子,他現在說話更困難了。


    許大豐聽他說話,都擔心他一口氣上不來人就沒了。


    “柱子,你快去找你二叔,讓他駕著牛車來我家一趟。”


    “知道了,村長。”


    許大豐扶著蘇煜要往家裏走,蘇煜攔住他搖頭。


    “山腳下...茅屋...快...咳咳...”


    “柱子,等一下,你先去山腳下茅屋看看什麽情況?然後來我家說一聲。”


    “好!”跑出去兩步的柱子又轉身往迴跑,速度特別快的就消失在蘇煜眼前。


    蘇煜心裏這個羨慕啊,然後他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黑,就聽到村長焦急的聲音。


    等蘇煜再有意識時,就聽到村長在小聲的罵人。


    “那一家都是什麽玩意兒!心也忒黑了,顧澄滿身傷,還在發燒,能是自己走到茅草房的?


    還顧澄不想養著他們了,我呸!顧澄出了名的孝順,那比老黃牛還能幹!


    要不是,溫小子發現的及時,顧澄啊,可就懸了,哎!”


    “行了,你也別罵了,你能怎麽辦啊?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你就是個村長。


    這事兒啊,還得顧澄醒了,他自己決定,但願這小子能清醒清醒吧!


    哎呀,這兩個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憐啊!”村長媳婦林氏歎息著說。


    “黃大夫,這兩個孩子沒事兒吧?”


    許大豐看著給顧澄看完病在淨手的黃大夫,走過去問。


    “發燒的漢子沒事兒,燒退了就沒有危險了,身上的傷應該是打獵造成的,腐肉已經清理幹淨了,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至於那個白淨的小漢子,老夫也無能為力,隻能勉強穩住他的病情,但已是時日無多了。”


    黃大夫說完,搖搖頭出去吩咐藥童去熬藥,心裏有些可惜,這麽年輕俊秀的孩子,怎麽就得了不治之症啊!


    蘇煜心裏歎息,原主都二十二了,怎麽都不是小漢子了,隻是原主纏綿病榻長得矮又太白,看起來年紀不大。


    “咳咳...”蘇煜輕輕咳嗽著,裝作剛剛醒來。


    許大豐聽到聲音後,走過來問:“溫小子,可好些了?莫要起身,等一會兒喝了藥再睡一會兒。”


    “咳咳,澄...”


    許大豐會意,連忙說:“放心吧,顧小子也沒事兒,一會兒不燒了就好了。


    大夫已經開了藥,等熬好了喂進去就能好。”


    “唿...唿...多謝村長,藥錢和診費我會還的。”


    蘇煜喘了好半天,才完整說出來這句話。


    許大豐擺擺手,“這個不急,你先養好身體,慢慢還就是了。”


    許大豐說是這麽說,但他也清楚溫煜這身體想還錢,跟要他命沒區別。


    當初他媳婦懷老三的時候,在地裏幹活,突然就要生了,他家裏還沒來得及穩婆,而他娘去世的早,家裏一時手忙腳亂的。


    他也不敢讓二女兒嬌嬌去請穩婆,多虧溫煜他娘在旁邊幫忙,才撐到他把穩婆找過來。


    這才沒讓他媳婦和孩子一起沒了,所以這些年他們一家也是很照顧溫家的。


    因此,許大豐不會逼著溫煜還錢,林氏也不會。


    等他們都吃完藥後,柱子駕著牛車帶著他們迴村。


    “村長,咳咳...讓顧澄...住我家吧...”


    許大豐也是愁顧澄怎麽辦,他家老二還有三天出嫁,這時候讓顧澄住在家裏確實不方便。


    “行,我讓柱子陪著你們。”


    蘇煜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現在他和辛澄是兩個病秧子,沒個人還真容易出事兒。


    “多謝村長,柱子哥...咳咳咳咳...”


    “沒事兒沒事兒,你快別說話了。”


    跟著一起抬人的柱子,連忙開口,這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可別兩句話再說沒了。


    牛車晃晃蕩蕩,蘇煜沒一會兒又睡著了,許大豐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放鬆一下。


    等他們到村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許大豐和林氏最先下了牛車。


    柱子把蘇煜和辛澄送迴蘇煜的家,確定他們短時間不會有事兒,就趕緊去他二叔家還牛車。


    又跑迴家跟他爹娘說一聲,吃了家裏給他留的飯,這才又趕緊小跑著去蘇煜家。


    村裏雖說大部分人都躲著溫煜,但也有同村長一樣的人家幫助溫煜。


    所以,柱子他們家裏也沒有不樂意的地方,隻是覺得溫煜大概是活不長了,有些可惜。


    蘇煜坐在床邊守著辛澄,一大碗藥下去,他又擔心辛澄,肚子也感覺不到餓,隻勉強啃了幾口早上剩下的餅子。


    他讓柱子今天晚上住在他爹娘那屋,辛澄和他睡一個屋裏。


    “真不用我守在這裏嗎?”柱子不放心的問著。


    蘇煜搖頭,“他退燒了,有事情我去喊你。”


    許是黃大夫的藥起效了,蘇煜隻要慢慢說話,就不會又喘又咳的了。


    柱子點頭,指著床邊的矮凳說:“那行,我開著門睡,有什麽事你就推倒這個凳子,我能聽到。”


    蘇煜點頭,“多謝柱子哥。”


    柱子擺擺手,打著哈欠出去了,順手把門給他關上,怕夜裏起風再吹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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