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夫人歎了口氣:“去吧,我在家裏等你。”


    “夫君。”


    衛達走後,蔡琰輕聲喚了衛達一句。


    衛達緩緩迴頭,柔聲道:“夫人有什麽吩咐嗎?”


    蔡琰搖搖頭,輕聲道:“沒什麽,早去早迴!”


    衛達鄭重點頭,轉過頭去,策馬而去。


    看著衛達遠去的背影,蔡琰突然感到一陣空落落的。


    好不容易迴來一次,就在城門口待一會就走了。


    不過她明白,這一次不一樣,外族入侵,不快點組織,她夫君的絳邑也會跟著遭殃。


    絳邑剛剛重建,百待廢立,根基未穩,若是被匈奴毀了,那他夫君給麾下將士的福利也會因此受損。


    衛達讓將士領完衛覬為他準備好的物資後,便徹底離開了安邑境內。


    迴到臨汾,石單早已備好絳邑軍與牛輔的大軍兵和一處。


    “主公,如今匈奴就占據著白波穀,共計八千匈奴騎。”


    “看來這一次匈奴是全軍出發啊。”


    衛達眯縫著雙眼,目光閃爍。


    “主公英明,屬下已派斥候打探到消息,匈奴地界這段時間,因為天氣的原因,糧食失收,牲畜也損失七成,恐怕這一次他們要與我們死拚了。而匈奴人驍勇善戰,又精通遊獵技藝,若是與他們作戰,我們恐怕兇多吉少。”石單分析道


    “不錯!”


    王玉、胡赤兒以及賈詡符合道。


    賈詡的存在,吸引了衛達的注意。


    不過衛達並未向賈詡拋出橄欖枝,因為賈詡從來都是聰明人,他有自己的見解,隻要自己能展示出足夠大的價值,他不信賈詡不會考慮他。


    到那時候,自己在與賈詡交好,便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其實衛達的想法正中賈詡,此刻的他,心中正在打量著衛達。


    衛達河東世家的身份,在他心中加了不少分。


    而且對衛達在洛陽的事跡,賈詡也聽聞過,知道他有膽識和謀略。


    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賈詡雖然對衛達刮目相看,但還是不太敢確定衛達究竟是怎樣的人。


    畢竟這是關於自己的未來。


    “八千騎,不好打啊!”華雄沉吟片刻道。


    “不管難打不難打,總之這一戰必須打,而且必須打贏。”衛達斬釘截鐵道。


    “是!”眾人齊聲答道。


    “既然是騎兵,那便騎兵對騎兵!”


    衛達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他們如今加上絳邑、牛輔聯軍,共計四萬以上,其中騎兵也有一萬餘。


    雖然數量比匈奴多,但在馬上的功夫,他們還是略差幾分。


    放棄兵力優勢,去硬碰硬,這做法實在是太瘋狂了。


    “衛將軍,這......”


    賈詡欲言又止,顯然他覺得衛達這麽做有些冒險。


    “衛將軍,這麽做有何用意,還請告知,否則軍心不穩,很容易釀成大禍。”王玉提醒道。


    “沒啥用意,就是單純地想從他們最強勢的地方擊潰他們。”


    衛達笑著說道。


    賈詡、王玉等人頓時啞然。


    他們想阻止,可是看到衛達堅決的表情,他們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高順,你與王玉、賈詡、石單守在這裏。”


    “華雄、張遼、張繡、張合隨我出征,張合代表韓使君出戰。”


    韓馥聞言,心中一鬆,幸好衛達沒有忘記他。


    不過,此刻韓馥也對衛達硬碰硬的做法感到擔憂,他問道:“衛將軍,你真的要這麽幹?”


    “當然了。”


    衛達毫不猶豫地點頭道:“你們準備慶功宴就行了。”


    說罷,衛達帶著華雄、張遼、張繡、張合四將出發了。


    賈詡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中淡淡一笑:這樣也好,就讓我看看你是否真有本事,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當天晚上,匈奴大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剛毅的麵孔。


    於夫羅坐於主位,身形魁梧,目光如鷹,正與眾勇士商議對策。


    這時,一個匈奴勇士匆匆而入,滿麵緊張之色,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報告單於!漢軍援兵來了,主將乃是河東衛氏的衛達!”


    於夫羅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滿臉的不屑,“哼,那個被稱為‘病秧子’的廢物竟然敢來挑戰我匈奴!看來漢人果然是無將可用,連這種角色都敢派來。”


    他周圍的勇士們也紛紛附和,麵露輕蔑之色。


    “單於,咱們還是不要輕敵,這小子可是在洛陽一戰大顯神威,諸多諸侯都死在他的計策之中!”


    “哼,什麽狗屁,在強大的力量之前,一切都是虛無,那些諸侯聯軍,用漢人的話來說就是外強中幹,好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


    “對!這衛達之前他不過是個小角色,現在竟敢妄想和我們交鋒,簡直是自不量力!”


    於夫羅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神色間透出幾分玩味:“好!既然他敢來,那就讓我們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讓他們知道,匈奴的勇士可不是吃素的!”


    “衛青的後代,應該是有兩把刷子吧!”


    於夫羅摸著自己的絡腮胡,暗忖道:“希望你不要丟你老祖的臉。”


    次日一早,匈奴大營的氣氛依舊鬆弛,對衛達的到來,絲毫不在意。


    就在此時,一個匈奴勇士匆匆跑進了大帳,手中高舉著一封信件。


    “單於!漢軍送來挑戰信!”


    他大聲喊道,眾勇士們立刻停下手中的活,齊齊轉向他。


    於夫羅眉頭微皺,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隨即向勇士伸出手,接過信件。


    打開信封,他的眼神漸漸被信中的內容吸引,臉上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哈哈,衛達竟然挑戰我匈奴,聲稱要與我的騎兵硬碰硬!真是狂妄自大,不知死活!”


    於夫羅放聲大笑,聲音如洪鍾般在大帳中迴蕩,惹得周圍的勇士們也紛紛跟著哄笑。


    “漢人就算再怎麽厲害,在我匈奴麵前也不過是紙老虎。他們以為派一個病秧子就能笑死我們?簡直是笑話!”


    “單於,你說得對,漢人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輝煌,衛達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另一名勇士附和道,眾人紛紛點頭,神色中滿是輕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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