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的身形如同鐵塔般屹立不動,手中環首刀沉穩地迎接這一擊,隨後迅速轉身,反手一刀直刺黃蓋的腹部。


    刀光閃爍之間,黃蓋感到一陣劇痛襲來,鮮血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麵。


    黃蓋咬牙忍痛,心中怒火更加洶湧,他不顧傷痛,奮力反擊,再次揮刀劈出,然而高順早已洞悉了他的動作,輕巧一躍避開,隨即趁機反擊。


    高順的刀光如虹,直逼黃蓋的咽喉。


    黃蓋心中一緊,瞬間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強行轉身抵擋,但高順的刀鋒已經勢不可當。


    就在這一刻,黃蓋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懣,他知道這是一場宿命的交鋒,自己無法迴頭。


    於是,他再次撲向高順,試圖以最後的力量破釜沉舟。


    高順早已預料到他的動作,冷冷一笑,刀光如電,準確無誤地劃過黃蓋的脖頸。


    一聲悶響,刀刃劃破空氣,帶著撕裂的痛楚,黃蓋的身體停滯了一瞬,眼中閃爍著一絲解脫的神色,隨即轟然倒下,鮮血如泉湧出,染紅了地麵。


    高順鬆了口氣,目光冷漠地注視著倒地的黃蓋,周圍的一切似乎在此刻靜止。


    衛達輕歎一聲:“厚葬了吧!”


    高順躬身抱拳:“喏!”


    ……


    與此同時,河內。


    “袁本初!”


    韓馥怒罵一聲,雙眼通紅。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袁紹身為盟主,竟然會對他下手。


    如今四麵八方都是袁紹的大軍,他麾下不過三百餘人,哪能擋住十餘倍於己的敵軍。


    “沒有辦法,如今天下大亂,我需要借用你的冀州,希望你能諒解我的難處。”


    “一山不容二虎,所以隻能委屈一下你,下去吧!”


    韓馥聽後,冷哼道:“袁本初!”


    可是,這一次迴應他的箭雨。


    數千支羽箭唿嘯著從各個方向射向韓馥。


    “主公小心!”


    韓馥身旁,眾護衛紛紛拿起盾牌保護韓馥。


    然而,箭矢的攻勢太過密集,很快就有士兵被射中倒地。


    韓馥的護衛死傷慘重,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了。


    就在韓馥眼看箭雨密集,護衛死傷慘重之際,突然,袁紹大軍的包圍圈外,黑壓壓的一片,突現出一陣驚人的箭雨。


    這股箭雨如同驟然降臨的暴風,瞬間破開了袁軍的包圍圈,形成一條血路,令人瞠目結舌。


    “主公,快走!”


    張合怒吼著,率領著千餘騎兵如同潮水般湧入戰場。


    他的身影如同閃電般矯健,騎兵們在他的帶領下,勢如破竹,直撲韓馥所在。


    韓馥的心中一陣激蕩,看到希望在眼前閃現,緊握拳頭,立刻指揮著殘存的護衛們跟隨張合的隊伍。


    張合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帶著騎兵們劈開一條通往生路的道路,刀光劍影間,袁軍的士兵紛紛退避,無法抵擋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


    “衝啊!”


    張合聲嘶力竭,激勵著戰士們奮勇向前。


    他們如同奔騰的猛獸,踏過了倒下的敵軍,衝出了包圍圈。


    袁紹眉頭一皺,大喝一聲:“顏良攔住他們!”


    顏良領命而出,策馬迎向張合,大聲說道:“匹夫休要猖狂,看某來取你狗頭!”


    說完,他舉起手中長刀向張合砸去。


    長刀裹挾著巨大的勁風,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麵對顏良這淩厲的攻擊,張合毫不慌亂,他揮舞著長槍,擋住了顏良這一擊。


    “你們帶主公離開,我來攔住顏良。”


    同為河北四庭柱,張合很清楚顏良的實力。


    他必須盡快帶韓馥撤退,否則就真的危險了。


    張合與顏良的戰鬥愈發激烈,二人刀槍相交,火花四濺,彼此的氣勢如虹,難分伯仲。


    數十個迴合下來,雙方都已是氣喘籲籲,麵露疲態,但仍不願輕易退讓。


    就在此時,張合瞥見不遠處韓馥已經被護衛們安全護送離開戰場,心中頓時一鬆。


    主公已安全,自己不能再逗留。


    他猛然間發力,策馬而出,速度如箭,直朝撤退的方向狂奔。


    顏良見張合忽然加速,心中暗自焦急,立刻策馬追去。


    然而,張合的馬匹如同脫韁的野馬,奔騰而去,快速而穩健,已是將兩者的距離不斷拉開。


    顏良雖不甘心,但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轉瞬間就失去了追擊的機會。


    “可惡!”


    顏良心中怒罵,雖然不甘,卻也知道此刻追擊已無意義,便收迴了刀刃,停下了腳步。


    “不知何,你還要選擇他,明明他已經大勢已去!”


    看著同位河北四庭柱張合遠去,顏良心中感慨萬千。


    ......


    另外一邊,河東楊縣。


    “匈奴那邊的情況如何?”牛輔問道。


    “啟稟主公,匈奴騎兵在北邊三十裏駐紮下來,並未繼續南下劫掠。”


    牛輔眉頭一皺,雖然匈奴不如之前,可是戰力依舊非常強悍,絕不是普通的騎兵所能比擬的。


    更麻煩的是,匈奴騎兵善騎射,如果硬拚的話,恐怕很難討到好處。


    “先不管它,派人盯著他們,隻要他們敢動,咱們立刻反攻。”


    “喏。”


    “還有,告訴賈詡,讓他守好前營。”


    “喏。”


    士兵剛剛出去,一名身著甲胄的軍官進來匯報。


    “報!”


    “說!”


    “賈校尉大敗!”


    “什麽!”


    牛輔站了起來,滿臉震驚。


    “胡赤兒,你說的這是真的嗎?”


    牛輔不敢相信,質問胡赤兒。


    “匈奴不應該還在三十裏外呀,怎麽就跑到了賈詡先鋒營麵前呢?”


    胡赤兒苦笑道:“主公有所不知,匈奴人狡猾得很,早已在賈詡先鋒營地附近埋伏好了。”


    “可惡,沒有辦法了,如今匈奴勢大,咱們後撤到臨汾,如此以來也能讓絳邑的毋丘興協助我們。”


    “喏,我這就去傳令下去。”


    “不必了,這種小事交給其他人吧,你先把我那幾個龜殼收拾一下,等會咱們先走。”


    胡赤兒聞言,眉頭一皺。


    每次仗打不贏,也不找原因,天天搗鼓這些龜殼玩占卜。


    胡赤兒已經受夠了。


    賈詡說得沒有錯,跟著牛輔混,根本撈不到好處。


    想到這裏,胡赤兒下定了決心。


    “將軍......”


    “嗯?怎麽了?”


    就在牛輔疑惑之時,胡赤兒的匕首已經抵到了牛輔的脖頸處。


    牛輔瞪圓眼睛,不敢置信。


    “胡赤兒,你......”


    “抱歉了,為了兄弟們的前途,隻能讓你犧牲一下了。”


    說完,胡赤兒狠狠劃下。


    鮮血迸出,灑滿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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