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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看著出風口,“你說得對,這樣作案成本低,也更加的容易。而且案發時,這些人大多都在房間裏。


    哪怕他們不在房間裏,也沒關係,隻要空調把有毒氣體吹出來就行了。


    等到我們過來,這些氣體估計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這些都是猜測,如果是有毒氣體,就需要有人在出風口監控著。”


    張東想了想,來到了酒店的樓頂。


    巨大的空調機器幾乎占據了露麵一半的位置。


    錢正義帶著人過來調查。


    結果,果然發現了一絲端倪。


    “這你都能想到!”朱雀一雙美目流轉。


    張東淡淡笑道:“你所能想到的殺人手段,我都用過。”


    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便捷,省力,安全的殺人手段,是他們的鍾愛。


    所以,難得不是案件本身,而是這個案子可能帶來的後果。


    “如果你當殺人犯,這個世界上估計沒人能夠找到證據吧?”


    “任何犯罪都會留下證據,完美的犯罪,隻存在理論當中。”張東笑了笑。


    但也不是一定的,比如,一個精神超凡的存在,催眠一個人,讓他自殺。


    這就是完美犯罪。


    哪怕你知道是他催眠,可他不承認,也沒能拿他怎麽辦。


    因為死者自殺,是主觀判斷。


    錢正義找到了管天台鑰匙的主管,然後提取了鑰匙和鎖上的指紋,作對比。


    現有的人中,都不存在作案可能。


    他們不會留下明顯的漏洞。


    那麽人是怎麽上來的?


    有沒有可能,殺死他們的人,本身就是他們自己人?


    張東來到鎮守司,把所有可能的猜測都寫在了紙上。


    當晚,張東在鎮守司睡了一夜。


    一連兩天,案子還是沒有關鍵性的突破,張東也一直在等武侯的電話。


    就在第三天,武侯終於打來了電話,“東皇,有時間嗎,請你吃頓飯!”


    張東也沒廢話,直接來到了武侯辦公的地方。


    秘書給兩人打了一份飯菜,兩人就麵對著麵,在辦公桌上吃了起來。


    辦公室還是跟熊烈離開的時候差不多,隻不過多了一些綠植,看起來也更加的賞心悅目。


    “簡單了點,別嫌棄。”武侯說道。


    “這樣再好不過了。”張東笑了笑,武侯這樣,反而讓張東高看了一眼。


    “聽說你跟上一任關係不錯,你們是好朋友嗎?”武侯問道。


    張東點點頭,“是。”


    “說實話,我承了你朋友的情,這一次來東海,我撿了個大便宜了,無論是新區,還是治安,都是留給我的成績。”武侯道:“其實我還挺欣賞他的,他這個人嫉惡如仇,去一個地方,就為一個地方做了事情的。


    其實圈內的人對他的評價很高的,因為他們做不到這樣,所以就嫉妒。


    人一嫉妒,就會搞事。”


    “那你嫉妒嗎?”


    “我?我不嫉妒,我隻是羨慕他有一個好朋友,能夠幫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武侯笑著道:“這些案子,背後都有你的影子,相比我上一任,你更令人值得欽佩。”


    “別誇我,我這人,不禁誇!”張東淡淡一笑。


    “我其實還挺喜歡跟你這一類人交朋友的,舒心,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


    我也不怕告訴你,如果按照你朋友的方法來治理東海,東海還會迎來更大的發展。


    但是一些細節我會做改變,東海現在的商業環境也比之前好多了。


    東海商會很強,但......商業不需要一頭怪獸,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要對東海商會下手?”


    “也不是下手吧,就是做出一點整改,之前東海的本地幫商會,我也是略有耳聞的。


    我不希望東海商會變成這樣。”


    張東點點頭,武侯跟他說這些,也是尊重他。


    間接性的詢問他的意見。


    “隻要是對東海發展有幫助的,我都讚同,而且,這一塊,我不過問,也輪不到我去過問!”張東直白說道。


    武侯心中也微微鬆了口氣,張東同意,那事情就好辦了。


    “說一說案子吧。”武侯轉移話題,“這幾天,不少人來找我,他們要我給一個說法。


    扯了幾天皮,他們還威脅我說要把監控曝光出去。”


    “那你怎麽處理的?”


    “能怎麽處理,人死在這裏,他們還有視頻,找不到兇手,認栽唄!”


    “你不是那種甘願認命的人。”張東說道。


    “那你是嗎?”


    “我也不是!”


    “我們是同一種人!”


    武侯放下了碗筷,從抽屜裏拿出一包煙,“抽嗎?”


    “曾經抽!”


    “那現在為什麽又不抽了?”


    “戒了!”


    “看來是醒悟了!”


    武侯自顧自的拿出了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飯後一根煙,快活賽神仙,人都知道吸煙有害,可還是忍不住的抽煙,你說,是人太傻了,還是不怕死?”


    “都不是!”張東道:“習慣!”


    “對,因為成癮了,變成一種習慣了!”武侯說道:“這一次試探也是因為他們習慣,兇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死在了酒店!”


    張東懂了,這些人根本不在乎是誰殺了人。


    “他們要什麽?”


    “要的東西很多,我羅列了一下,不下二百條啊。”武侯唿出一口煙氣。


    “你肯定沒答應!”


    “那當然了。”武侯笑著道:“人是他們自己人殺的,我們為什麽要答應?


    殺人者就在那些死者之中,我們證據確鑿的。”


    “懂了!”張東也放下了碗筷。


    與其論一個對錯,還不如索性將錯就錯,“聰明!”


    “過譽了!”


    “不過,這個結果,他們不認可吧?”


    武侯拿出手機,點開了東海新聞頭條,“看看,記者發布會!”


    張東愣了愣,看著記者發布會,“根據本台消息,m國武道大師因為精神問題,毒殺......此前,就有消息傳出,他曾經想要殺死自己的妻子......”


    “高,實在是高!”張東笑著道。


    “一般高。”武侯道:“跟他們學的。”


    張東站了起來,“今天學了很多東西,受教了!”


    “我還有事,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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