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薇?”


    楊永福愣了一下,衛東這麽一說,還真把他給問暈了。


    他實在是沒想到衛東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問他要這個。


    說實話,像他這樣的將領,腦子裏隻有戰鬥,女人的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衛東是第一個要他賞賜女人的人!


    “這……”楊永福一時不知該怎麽迴答,這呂薇雖然是個俘虜,但好歹也是個煉體三重境的高手,就著把她賞賜給衛東也不知好不好?


    “這個衛東真是丟盡了我們聚氣境高手的臉!”


    丁子才麵色難看,他從沒見過如此無恥的聚氣境高手,貪財,貪權還貪色,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修到聚氣境的?


    男歡女愛本事人之常情,但用這種強取豪奪的手段,實在下作!


    他自入聚氣境至今,還沒見過這樣的“同行”!


    不僅是他,一時間其他的聚氣境高手也都羞於與此人並列聚氣境高手。


    “那個,呂薇,你過來一下。”


    楊永福想了想,還是把把呂薇叫過來的好。


    呂薇起身,從最末尾來到了最前麵。


    這些天她的日子過得可不好,先不說戰場上的兇險,光是她每天都被囚禁在地牢之中,她都快受不了了。


    更別說還有衛東這個煩人精老是來獻殷勤,她根本就看不上他,這個衛東一看就是個庸俗不堪之人,根本配不上她!


    想她之前在鳳凰寨裏的生活多麽快活,每日和她的手下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無聊時還可以下山去玩樂一翻,她何曾想過找男人的事。


    但她如今卻變成了這樣,這一切都是梁烈造成的,如果梁烈沒有打敗金剛四尊,他們七山十二寨也不會戰敗,而她也早就得到虛連賞賜的聚氣丹,躋身聚氣境了。


    一想到這,跪在地上她不由地斜眼看了一下旁邊的梁烈。


    梁烈也看到了她的目光,這目光裏蘊含著無限怨恨與悲哀。


    梁烈直視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女人對他露出這樣的目光。


    “呂薇,剛剛衛兵總說的話你可聽見了?不知你是什麽態度?”


    這時,楊永福向呂薇問道。


    “稟將軍,衛兵總一表人才,修為高深,小女子一介山匪,待罪之身,自問配不上,還請將軍另選佳人,賜予衛兵總。”


    呂薇拒絕,她已經說的夠委婉了,要換做以前,她一個“滾”字,就足以表達她的態度。


    衛東當場就怒了,被呂薇這個女人當眾拒絕,他有點難堪。


    不過,他既然這麽說了,就不會輕言放棄,呂薇長的如此漂亮,身材更是火辣無比,天天關在大牢裏簡直暴遣天物。


    他若是能得到如此美人相伴,那他以後的日子豈不是美上天。


    事實上,呂薇確實夠漂亮,雖然對於梁烈這樣心性堅韌之人,吸引力還不夠,但是對於其他人,那還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的。


    畢竟對於美好的事物誰又不喜歡呢?尤其是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美麗的女子就是如鮮花一樣美麗的事物。


    像是陳鐵之流,他當然也覬覦呂薇的美色,但他也就能想一想,這樣的女人,即便賞賜給他,他也享受不了,光是修為他就比不上人家。


    “這樣嗎?”


    楊永福摸著自己的胡須,思索起來。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他不知道呂薇為什不同意,明明隻要同意了,她就可以擺脫俘虜的身份,離開地牢,過上好日子。


    “將軍,呂薇勾結虛連,殺害我東籬大量士兵,而今不過是區區的一個俘虜,那有什麽拒絕的資格,我看還是對她的管教不夠,就請將軍將她賞賜給我,讓我好好調教她,日後好為我東籬出力。”


    衛東的酒醒了不少,又對楊永福勸道。


    楊永福聽起來覺得衛東說的也對,呂薇確實隻是個俘虜,即便修為高達煉體三重境,但是和衛東比起來,那還是差遠了。


    剛剛可是他誇下的海口,隻要他能辦到的事,他都會給做到,現在要是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他還怎麽取信於眾將領?


    “呂薇,你再好好想想,衛兵總對你如此傾心,確實是個值得托付之人!”


    楊永福又對呂薇說道,這話裏已經有了一絲強迫她接受的意思。


    呂薇低頭不語,心大大罵楊永福虛偽,衛東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連調教兩個字都說出來了,還說是為她好,對她癡心?


    他是白癡嗎?


    呂薇嘴角露出一絲的不屑,“將軍閣下,呂薇思索再三,還是覺得配不上衛兵總,還有,呂薇覺得此地不適合我這樣的女流之輩,還請將軍派人把我押迴地牢吧,那裏比較適合我。”


    “大膽!”


    衛東拍桌,這次呂薇不僅又拒絕了他一次,還把這裏所有人都嘲諷了一邊,如此豪華的盛宴,她卻想迴地牢,這不明擺著說,這裏比不上地牢嗎。


    “唉,女人就是女人,確實需要管教,呂薇,本將軍是為了你好,你日後就知道了。現在,我就把你賞賜給衛東了!”


    楊永福看向呂薇,緩緩說道。


    衛東一聽,頓時大喜,竟然這麽簡單就讓他得到了這個女人。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個衛東,為了一個漂亮女人,竟然連自己的老臉都不要了,他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哪能配的上人家,梁兄,你看他那一副得意的樣子,我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梁烈身旁,丁子才忍不住罵道。


    他現在是越看衛東越來氣,他打算改日找個機會,偷偷把他給揍一頓。


    梁烈被他逗笑了,沒想到這個丁子才還是個性情中人。


    “確實欠教訓!”


    梁烈大笑,隨即端起酒杯,突然就朝著衛東潑去。


    這是他用運字訣潑出去的酒,無論是角度還是力量都拿捏的非常到位,而且他的修為已經發到了聚氣二品,所以這看似極其普通的酒水,衛東竟然沒有躲開,被潑了一臉。


    “梁烈,你幹什麽?”


    衛東滿腔怒火地看向梁烈這邊。


    “沒幹什麽,就是手一滑,酒不小心撒出去了而已。”


    梁烈淡淡一笑,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


    衛東惱怒,梁烈絕對是故意的。


    他運轉真氣,將碗中的酒水吸到掌中,化做一個水團拍向梁烈。


    梁烈隔空派出一掌,淩空接住射來的水球,隨即便用真氣將這團水球凝在半空中。


    呂薇抬頭,驚奇地看著這團水,她從這團水球裏看到了自己美麗的麵容。


    “還給你!”


    梁烈大手一揮,這團水立刻反向朝著衛東飛了過去。


    這次,衛東竟然又沒躲過去,又被潑了一臉。


    “梁兄,做的好!”


    丁子才讚歎,他沒想到梁烈的脾氣比他還火爆,當著楊永福的麵就敢教訓衛東。


    衛東憤怒到極點,在這麽多高手的麵前,梁烈讓他丟盡了顏麵。


    但他自知不是梁烈的對手,這個家夥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連虛連都對付不了他,他可不想再自取其辱下去。


    “將軍,梁烈也太無法無天了。他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


    衛東轉頭就向楊永福告狀。


    “梁烈,今天是大家歡聚的好日子,你差不多就得了,若是你也想要什麽,也可以對我說。”


    楊永福這話說的不像是責備梁烈,反而像是在安撫他。


    沒辦法,誰讓梁烈的實力比衛東強呢?


    “楊將軍,我覺得呂薇的歸屬應該由她自己來抉擇,她既然不願意歸順衛東,我們就不應該強求他。”


    梁烈直言不諱道。


    “梁烈,你少在那裝好人,區區一個女俘虜,賞賜給我怎麽了,我看你就是也打起了這個女人的注意,所以才對我出手。”


    “衛東,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不堪,你的腦子裏都是女人,我可和你不一樣,我隻是就事論事。”


    梁烈反駁。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朝我潑酒不就是想英雄救美嗎?你也不害臊,當初可是你抓的她,她也殺了你不少的手下,如今你還想要人家,你對的起你那些死去的兄弟嗎?”


    聽到這,梁烈眼神一冷,“衛東,你的嘴很臭!”


    說完,他直接朝衛東一掌拍出。


    衛東大駭,想立刻逃離座位。


    “放肆!”


    這時,楊永福終於動手了。


    楊永福半路出手,用他的真氣截住了梁烈的真氣。


    “梁烈,這裏是我的營地,不是你的營地。有什麽問題,說出來就行,為什麽一定要動手!”


    梁烈按下怒火。


    “將軍,呂薇雖然隻是個俘虜,但她也是個女人,做為一個俘虜,你讓她住地牢,上戰場這都是應該的,但是,做為一個女人,我們不應該強迫他屬於某人,她的歸屬應該由她自己決定。”


    梁烈起身,不卑不亢地說道。


    楊永福猶豫,梁烈顯然不同意他把呂薇交給衛東,他不在乎呂薇的身份,但他在乎的是梁烈的態度。


    他把呂薇交給衛東,是因為衛東比呂薇重要,而現在,梁烈顯然比衛東更重要。


    他應不應該聽梁烈的呢?但是他的話已經說出了口,現在收迴,豈不是出爾反爾?


    這讓他的下屬還怎麽看他?


    此刻,呂薇頗為感激地的看向梁烈,這裏有這麽多的人,竟然隻有梁烈一個人為她出頭。


    她和梁烈一樣,就事論事,梁烈捉了她,她就怨恨他,梁烈現在為她出頭,她就感激他。


    其實,要是沒人為她說理,她本就打算直接和楊永福翻臉,她與其活在別人的操控之下,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性格向來火爆,這次她為了活下去,已經夠委曲求全的了,現在再讓她把自己也交出去,她接受不了!


    “將軍,俘虜也是人,他們不是貨物,我們不能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我梁烈把他們帶迴大營,不是為了成為某人的玩物,而是為力對付金軍。如果你今日強行把呂薇賞賜給衛東,那和七山十二寨的山匪又有什麽區別呢?”


    梁烈繼續說著,他說的一環扣一環,極具道理和說服性。


    下麵的將領都開始紛紛稱是,尤其是李海,他覺得和梁烈比起來,他的這個大哥衛東簡直不值一提。


    此刻,楊永福正愁無法解決這事,忽然聽到梁烈說這些俘虜是他帶迴來的,他頓時想到了一個辦法。


    “衛兵總,剛剛答應你的事我隻怕無法兌現了。”


    他看向衛東說道。


    衛東疑惑,表示不解。


    “正如梁烈所說,這些俘虜是他的,該怎麽處置應該聽他的,你想要呂薇這個女人,還是跟梁烈去談吧,我是插手不了了。”


    楊永福終於找了個借口把這件事處理了,而且他把呂薇和吳聲都還給了梁烈,也算是對梁烈的一種變相獎勵。


    至於什麽也沒得到,反而被梁烈潑了兩杯水的衛東,他還可以提其他的要求,反正也沒損失什麽。


    衛東不甘心地坐迴自己的位子上,可惡的梁烈,老是和他作對!


    ……………


    呂薇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此後,筵席繼續進行,眾人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期間,也有一兩個將領向楊永福索要了獎賞,但都不是要人,要的大都是像玄鐵甲,玄鐵刀這樣的兵器。


    而衛東,他整場筵席都沒再向楊永福要東西。


    宴會結束,梁烈和趙百勝等人返迴營地,因為有了楊永福的許可,呂薇和吳聲也一起和他迴了營地。


    ……………


    “謝謝梁統領將我救出地牢,在下吳聲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營帳內,吳聲直接屈膝向梁烈拜謝。


    “呂薇也謝過梁統領!”


    見吳聲上來就拜,呂薇急忙跟上。


    梁烈將他們扶起,“二位,你們雖然獲得一定的自由,但須知你們還是待罪之身,而且我的士兵也有不少人慘死在你們手裏,當然,你的手下死在我手裏的人更多。”


    “我之所以和你們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們,之前我們各為其主,但現在你倆是我的俘虜,是我的人,你們不要再有其他想法,全心全力的助我殺敵才是最重要的。”


    吳聲又對梁烈行禮,“統領說的對,我吳聲以前誤入歧途,走了山匪這條路,現在後悔萬分。如今您帶我走上正途,我必當鞍前馬後,做您的馬前卒,殺盡金軍,………”


    吳聲還打算繼續說下去,梁烈急忙打斷他,這家夥的話還真多。


    偏偏他的名字還叫做“無聲”!


    交代一番後,梁烈讓他們去找趙百勝,他會給他倆安排住宿。


    由於呂薇是個女人,而且修為頗高,所以梁烈就把她的營帳安排在自己的附近,以方便監視。


    自此,呂薇和吳聲算是加入了他們的陣營。


    …………


    對於修煉者來說,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如今已經到了初春時分。


    梁烈在這段日子裏,隻要有空閑時間就往異空間裏跑,煉體,煉氣,煉異能,他在傳承珠內瘋狂修煉。


    住在他附近的呂薇卻愈發感到奇怪,這個梁烈每天除了教手下練功,就是自己一個人待在營帳裏,而且有的時候,一待就是一天一夜。


    這麽枯燥的生活也不知他是怎麽過的,他的那些下屬,例如趙百勝,人家早就出了幾次大營,而他卻是天天把自己鎖在帳篷裏。


    真是太奇怪了!


    實際上,要是讓她知道,梁烈的修煉時間是她知道的三倍多,她肯定會嚇一跳。


    梁烈他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修煉狂!


    ……………


    這些天,冰雪消融,綠芽探出大地,百鳥啼鳴山林,天地間都煥然一新。


    清晨,梁烈立於營帳之上,感受周圍的一切,隨著他對感字訣越發的熟練,他對空間也越來越越敏感,百丈之內,無論是風動之聲,還是牲畜走動之聲,但凡是能動的東西,他幾乎都能聽的到。


    如此敏銳的聽力,不是聚氣二品就能達到的,也許說出去,會有好多人不相信,但他現在就算閉著眼,也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他的耳朵可以把聽到的一切聲音,全部都弄成一個個畫麵,在他的腦海裏拚湊,讓他不睜眼而知天下。


    梁烈感覺他離通達之境應該不遠了。


    地麵上,呂薇就這麽站在那裏,呆呆的看向他,也不知她在想什麽。


    “每天都來看我,我這麽有吸引力嗎?”


    梁烈避著眼對呂薇打趣道。


    “你這是在練功嗎?”


    呂薇朝他問道。


    “算是吧!”


    梁烈輕輕一躍,落到呂薇的身旁,但呂薇自始自終都沒感到一絲的動靜。


    梁烈剛剛就像一片羽毛似的跳了下來,這是多麽的神奇,明明梁烈這麽一個大活人,但是呂薇卻很難感覺到梁烈的存在。


    如果不是看到了梁烈,她甚至都不知道梁烈已經近了她的身。


    “統領,能告訴我你現在有多強嗎?”


    她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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