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諍言看到他吃東西,才說道:“我們似乎也還沒有吃東西呢。”


    “現在哪裏是吃東西的時候,說話一點都不看場合。”錦繡諷刺的說道。


    秦嵐摸了摸鼻子,這話可不像是方諍言能夠說出來的,還有錦繡也不像是能說出這話的人,這倆個人有問題啊。


    方諍言看了錦繡一眼,心道,錦繡這算是理自己了吧?雖然這個方式不太好,說的話,太傷人的心,但是也算是在跟自己說話不是嗎?


    秦嵐縱身躍到另外一顆樹上,仔細的看著前麵的人,這兩個人怎麽這麽眼熟?他們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錦繡與方諍言也躍了過來,秦嵐問道:“你們覺得這兩個人眼熟嗎?”


    錦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


    方諍言仔細的觀察著那兩個人,說道:“我應該沒見過吧?不過,我心裏覺得有些奇怪,這倆個人我應該在哪裏聽過,但是……”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錦繡瞪了他一眼,那一眼的風情讓秦嵐與方諍言看的一呆。


    “看什麽看?”錦繡臉上一紅,低聲吼道,當然他這一聲吼是針對方諍言的,並不是針對秦嵐的。


    方諍言摸了摸下巴,將臉憋了過去,鬱悶的說道:“看你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麽,真是的,要是一個女子的話,被我這麽看肯定都心花怒放了,你怎麽就是個男人?”


    “你再說?”錦繡將眼睛瞪得很大,他雖然很生氣,但是那張漂亮的臉蛋卻給不了人壓迫感,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方諍言有些受不了了,說道:“咱說話就說話,別瞪眼睛了行不行,我受不了了。”


    錦繡雖然生氣,但是此時卻拿這個人沒有辦法,隻是氣的喘粗氣,將頭撇到一邊。


    秦嵐見狀,則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這麽有喜感?貌似他們鬥鬥嘴,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無聊。


    但是她這一聲笑,卻讓地上的兩人聽到了動靜,隻見那兩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防備的看向四周,大喝一聲,“誰?”


    秦嵐白了方諍言與錦繡一眼,飄身下去了。


    方諍言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又不是我主動挑事的,你白我一眼幹什麽?


    秦嵐可沒空管他是不是冤枉,飄身落在那一胖一瘦兩個人的身前,笑著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妹妹,我找得你可找的很辛苦呢。胖子,咱們的帳,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這兩人正是肖月與胖子,他們那日跟隨在太子的儀仗後麵,躲過了秦嵐的追擊,到了城裏之後,做了一票,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出城,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秦嵐,真是天不佑他們。


    肖月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姐姐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姐姐最近可還好嗎?”


    “托妹妹的福,那些債主最近沒有找上門來,姐姐最近過的還算安寧。”秦嵐笑著說道,那些人雖然損失了一些錢財,但是損失的應該都不是很大,追她一路也說的過去,但是要說追她一輩子,就說不過去了。


    “姐姐沒事就好。”肖月聽了這話,舒了口氣,她就怕那些人現在還在找秦嵐的麻煩,那麽秦嵐心中的氣不順,肯定會來找她的麻煩,但是現在好了,那些人消停了,秦嵐應該不是那麽生氣了,既然不是那麽生氣了,那麽她對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放鬆一些了呢?


    秦嵐則是有些皮笑肉不笑,“那你說,我怎麽樣才算是沒事呢,姐姐我現在還在受不明人士的追殺呢,能是沒事嗎?”


    雖然她知道,這次的追殺跟肖月沒有關係,但是她就是看不得肖月輕鬆的樣子,她將自己害的那麽慘,自己怎麽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呢?


    肖月聽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道:那些人怎麽迴事?自己才偷了他們多麽一點銀子,他們至於這麽不依不饒的找秦嵐麻煩嗎?還追殺?這是要鬧哪樣啊?


    在樹上的方諍言聽了,這才明白這兩人是誰,他以前雖然見過肖月,但是並不熟悉,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認出肖月,更別說是胖子了,他連見過都沒見過。


    錦繡更是連肖月都沒見過,就別說是胖子了,他在樹上聽她們談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們這次追蹤,怎麽就追到了這麽兩個人,這兩個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到底是怎麽得罪秦嵐的,還有,他們跟這次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


    秦嵐看了胖子一眼,說道:“胖子,別來無恙啊。”


    胖子隻覺得兩腿有些打顫,他可是得罪秦嵐得罪的很透徹,差點將秦嵐賣到翠紅樓去呢,那可是青樓,任何一個清白的姑娘,對那種地方都很痛恨,更別說是秦嵐這麽高傲的姑娘了,這下子可怎麽辦?怎麽又遇上她了呢?


    胖子全身哆嗦的說道:“秦姑娘,好、好就不見,你、你還好嗎?”說完,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瓜子,自己這叫什麽話啊,什麽叫你還好嗎?萬一她氣不順,說,你看呢?或者直接說,我過的不好,自己該怎麽接茬呢?


    果然,秦嵐聽了這句話,就說道:“我好不好,你自己說呢?還有,我剛才跟肖月的對話,你是聾了餓呢,還是聾了呢?我說話你沒聽見啊,沒聽見我正在被人追殺,你說我過的好不好?”


    在樹上的方諍言與錦繡一聽秦嵐的話,就知道秦嵐這是心情不高興了,你說你這個胖子,問點什麽不好,偏偏問她現在好不好,別人追殺,與儲物戒指丟了,她能過的好嗎?


    肖月也是暗中瞪了一眼胖子,自己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也算是用這個話語打過招唿了,你怎麽還用,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胖子則是有苦說不出啊,“是是,是我聾了,秦姑娘,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我怎麽就不放過你了?我一開始的時候,認識你是誰啊?一直都是你在找我的事呢,是吧,我沒冤枉你吧?”秦嵐瞪著胖子,這胖子怎麽說話呢,自己放過他,那誰放過自己啊?


    胖子覺得自己很是無辜,當初要不是自己鬼迷心竅,看到秦嵐長得漂亮,就想將她賣了掙點錢,再加上肖月向自己使眼色,自己也是為了救肖月,就將秦嵐給毒暈倒了,說到底,自己還是為了救肖月啊,但是這一開始本來就沒自己什麽事啊,這下可好,哎,得罪了秦嵐,不僅不能在自己的老巢呆了,還被迫流落在外,連城裏都不敢去了。


    秦嵐見他們這麽蔫,也沒心情怎麽著他們了,於是說道:“痛快點,將我的東西拿出來。”


    肖月與胖子都愣了一下,互看了一眼說道:“沒有你的東西啊,你說的是什麽?”


    “裝,還裝。”秦嵐冷冷的看著被肖月呆在手上的戒指,說道:“拿了我的戒指,還不想承認是不是?非要我動手?也好,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最近都手癢了。”


    眼看著秦嵐就要動手,肖月忙說道:“姐,等等,你說的是這個戒指?”說著,忙揚了揚手。


    “廢話,我的戒指怎麽在你手上?”秦嵐瞪了她一眼,“快說。”


    肖月與胖子都覺得自己兩人簡直是太冤枉了,這都叫什麽事啊,怎麽就是這個戒指惹的禍了,怪不得他們都躲到這裏了,秦嵐還能找到他們,怪不得……


    肖月將戒指從手上摘了下來,心中非常鬱悶,說道:“這是我在路上,看到一隊運送棺材的隊伍,我看那個領頭的,像是個有錢人,於是職業病就犯了,手一癢,就上前去將他給偷了,沒想到就將這個戒指給偷來了,但是這戒指上有主人的印記,我根本就打不開,戴在手上當個裝飾,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高人,將上前的印記抹去,誰知道這個戒指是姐的,要知道的話,說什麽我都不會拿的。”


    原來是這麽迴事?秦嵐心中想著,棺材?怎麽會是棺材呢?將戒指拿在手中,帶了上去,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她的心情大好,“那個人長得什麽樣子,還有你說的棺材是怎麽迴事?他們沒有聽說過有棺材出城啊。”


    “什麽人?你說的是誰?”肖月有些聽不明白秦嵐的話語,自己剛才沒說錯什麽吧?


    “就是你說的那個領隊是什麽人,還有那些棺材,大概有多少個?”秦嵐現在很有耐心,找到戒指讓她的心情大好。


    原來問的是這個啊,肖月舒了口氣,說道:“那個人很瘦小,長了一撮山羊胡子,樣子很猥瑣。”她仔細的迴想著當時的情形,將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秦嵐聽了她的話,越聽越糊塗,胡員外有山羊胡子嗎?沒有吧?但是胡員外的樣子確實挺猥瑣的,這到底是不是他呢?還有,他們運送了二十多個棺材,他們弄那麽多棺材幹什麽?難道那些棺材裏有人?但是如果裏麵有人的話,他們如果要進城,城主是不會讓一隊“死人”入城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知道了,帶我去找那些人。”秦嵐說道,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總之很可疑,她要親眼確認一下才能放心。


    “啊?”肖月驚叫了一聲,她原本以為將戒指還給秦嵐,然後為她提供線索,就沒自己什麽事了,但是誰知道,秦嵐竟然讓自己帶著她去找那些人,這人海茫茫,她往哪找啊。


    胖子則是擦了擦身上冒出來的虛汗,心道:幸好,秦嵐並沒有讓自己去。


    秦嵐瞪了他們一眼,“啊什麽啊?要不咱們算算咱麽的帳,看看你們怎麽還?還有,胖子,別以為這,沒你什麽事,你也要一起去,這件事情要是做得好,咱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要是做得讓我不滿意,那咱們就好好算算咱們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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