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聽他這麽說嗬嗬一笑,知道他的意思,也沒有拒絕這個好意,點頭說道:“那好,今天晚上開始就先打造這個新式的鉚釘,不需要做出多少,但質量要有保證,並且繪製出詳細的圖紙,待明日測試完成之後再大量製作,明白了嗎?”


    眾人聞聲也來了精神,齊齊應道:“明白。看。毛線、中文網”


    房遺愛點了點頭,又在院子裏待著看了許久,在圖紙化成最終確認之後,這才狠狠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迴去了。


    誰知道剛剛到了房間裏,就看到高陽公主正渾身裹著被子坐在自己床上,頭輕輕靠著牆打盹。聽到開門聲,她睜開了眼睛,有些埋怨道:“哥哥跑哪去了,到處找你都找不著人。”


    房遺愛有些詫異的看著她,隨手關了門幾步就來到床邊,一屁股坐下,伸手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住,嘻嘻笑道:“你不是迴去睡覺了,怎麽又過來這邊,難道……”


    “難道什麽啊,莫要胡思亂想,找你有正事呢。”高陽公主白了他一眼,看著正要俯身脫鞋的房遺愛,連忙說道:“哥哥先別脫鞋,方才程將軍派人送來了消息,說是那幫和尚已經進山了。”


    房遺愛眼珠子一突,驚愕道:“現在就去了?這會正冷的很,山裏頭的溫度怕是都要到零度了,我在街上走都凍得不行,他們能受得了嗎!”


    “所以才要問你這事兒怎麽辦,萬一鬧出了人命,那可就糟糕透了。”高陽公主看著他說道。


    房遺愛有些頭疼,這幫和尚還真是死心眼,晚一點去又怎麽了嘛,非要大半夜的就進山,現在才剛剛子時,到雞鳴時分還要再熬好幾個時辰,這麽久的時間就算不凍死,也都德凍的生病不可。他們要是病了,那本少爺後麵的佛會咋整?!


    想到這裏,房遺愛就有些坐不住了,看著高陽公主問道:“有沒有說他們進山多久了?”


    “大概有半炷香了。”高陽公主想了想說道。


    房遺愛聽完歎了口氣,很是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說道:“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吧,免得真出了什麽事情。你快些迴去睡覺吧,我辦完事情自己就會迴來。”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高陽公主連忙伸出手拉住他,眨著眼睛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何況那幫和尚的脾性,也不一定會聽你的。”


    房遺愛翻了翻白眼,撇嘴說道:“他們不聽我的,就一定會聽你的啊!聽話,別去了,乖乖迴去睡覺,我叫上振武就行。”


    高陽公主輕哦了一聲,眨了眨眼睛,伸手從枕頭旁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披風,伸手替他係上,輕輕笑道:“夜裏風大,披上這個能好一些。”


    房遺愛迴過神,伸手扯了扯披風,又原地轉了一圈,忍不住笑道:“這衣服好看,穿著霸氣,你看我像不像江湖大俠?”


    高陽公主抿唇一笑,點頭說道:“什麽像江湖大俠,我看像個大將軍!”


    房遺愛一聽,頓時哈哈一笑,一把抓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笑道:“好妹妹,真是辛苦你了。”


    “呀……”高陽公主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抽了迴去,滿臉紅暈的低下頭,說道:“你就會欺負我,還不快去看看那些和尚,記著早點迴來,我……等你。”


    房遺愛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一陣喜色,高興地在原地跳了一下,轉身快步地就往外走,同時說道:“你先休息,我很快就迴來。”


    聲音落下,他人就已經把房門關了,一路樂嗬嗬地去叫幫手了,思來想去的,還是決定敲響了程處亮的院門,就跟他想的一樣,這貨果然還沒有睡覺,而且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


    “靠,喝酒也不叫我,還是不是兄弟。酒呢,趕緊拿出來,冷死了。”房遺愛劈頭蓋麵的罵道,同時伸手在他身上開始摸索。


    “別,別動手,給你,給你就是了。”程處亮心裏一汗,趕緊將酒葫蘆從衣袖裏拿了出來,一臉肉疼的說道:“隻能喝一口啊,就隻有這麽點。”


    房遺愛翻了翻白眼,仰頭灌了一口下肚,長出了口氣,說道:“你丫的可是越來越摳了,一口酒也肉疼成這樣,等河州發展起來了,我請你喝個夠。”


    程處亮撇了撇嘴,說道:“切,就這破地方,能種出莊稼都算兄弟你牛了。還想要釀酒?我看還是算了,等迴京城了我自己去買酒喝。”


    “不要算了,正好省下。對了,現在你閑著沒,看你這樣子肯定閑,跟我走一趟辦點事情。”房遺愛看著他說道,絲毫沒有留給他開口的機會,三言兩語地就替他做了決定。


    程處亮一陣無語,額頭上冒出一道黑線,說道:“你就不能給咱一句說話的機會啊!”


    房遺愛嘿嘿一笑,說道:“說不說都一樣,反正你肯定會去,很好玩的。咱們兩今晚去抓賊,同時看著那幫和尚,可別讓他們出了岔子。”


    程處亮眼睛一亮,搓了搓手,咧嘴一笑:“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一會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賬玩意,敢坑咱兄弟。對了,要不要再多叫幾個人,做一下埋伏,包抄了那幫兔崽子。”


    房遺愛一臉鄙夷的看著他,說道:“就知道抓抓抓,抓住他們有個屁用,大不了人家再安排幾個人過來,到時候更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抓,留著給咱幹活,傳遞一下假消息,也不錯。”


    “高!還是兄弟你陰險,不過就該好好整整這幫兔崽子。”程處亮伸手豎起了大拇指,目光又落在房遺愛身上的披風,一臉羨慕的說道:“兄弟,你這披風不錯啊!”


    房遺愛眯起眼睛,一臉嘚瑟的說道:“不錯吧?我媳婦親手給我做的,穿著不但身體暖,這連心裏頭都熱乎乎的。”


    程處亮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那是必須得暖和啊。不過兄弟,咱問你個問題,你是怎麽讓你那媳婦對你這麽好的,教我幾手唄。我家那娘們,看著柔柔弱弱的,實際上就是個母老虎,兄弟我難啊!”


    房遺愛聞言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很簡單,這女人都喜歡有本事,而且對自己又好的男人。咱兄弟這長相也就不提了,距離慘不忍睹也差不了多少,還是多長點本事靠譜一些,隻要你有本事,又寵著她,保管她對你好!”


    程處亮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這話就跟沒說一樣,本事咱兄弟有,但這現在沒有戰事,頂個屁用。迴去了,還不得照樣被那個母老虎數落。”


    房遺愛啞然失笑,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輕咳了聲說道:“兄弟,我來問你,你來河州是幹嘛的?”


    “護送你娘,順便再保護你唄,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房遺愛笑道:“說是保護我娘這話倒是真的,但保護我就有些扯了。我就一個二世祖,雖然近來小有成就,但光憑這一點點東西,陛下憑什麽要一口氣派來兩個將軍,而且來的兵卒都是百戰勁旅,這也太給我麵子了吧?”


    程處亮眼睛驀然瞪大,咽了咽唾沫,說道:“你的意思是,陛下讓我來其實還有別的意思?”


    “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河州是什麽地方,絲綢之路的必經之路。而且還與吐蕃接壤,是個兵家必爭之地。可以說,誰得河州,誰就奪取了戰爭的主動權。雖然大唐並不具外敵,但這麽耗下去對大唐可不是件好事!這一點陛下早就看的明白,估計是一直沒什麽借口罷了,現在正好,名正言順的就過來了。”


    程處亮聽他這一分析,激動的臉都紅了,揮了揮拳頭,說道:“我就知道,來河州沒這麽簡單,難怪我家老頭子還特別寫了信,讓我來河州就聽你的,果然給撞大運了。兄弟,啥也不說了,以後可聽你的!等功成名就,看那個娘們還敢對我指手畫腳,反了她了,不聽話一天就打十頓。”


    房遺愛聽他說的話忍不住心裏一陣腹誹,那程老爺子不愧是人精,光憑借一封信就能推測出河州的事情後續,真是了不起啊。


    不過聽到他後麵的話,房遺愛嘴角狠狠抽了抽,有些不忍的轉過頭,你這牛吹的也太過了,就你這熊樣還打媳婦?估計被你媳婦收拾還差不多,人家可是公主,你敢動一下手試試,今天動了,明天李二陛下就會派人去把你小子給剁碎了。


    也懶得聽他在哪裏胡扯,房遺愛腳下加快了速度,他這會最關心的還是那幫進山的和尚,他們可不敢有事。


    兩人一路急急忙忙地上了山,程處亮尋了暗哨問了路,然後在房遺愛一臉驚訝的眼神中,他甩了甩頭發,笑道:“也沒事,小意思而已。我們都已經習慣了,不管幹什麽,每到一個地方,我都習慣的布下幾個暗哨,這樣有什麽事情方便第一時間知道,很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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