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金花被牧雲庭控製著,掙紮不得。


    金花身上的香味讓牧雲庭厭惡,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才開始拷問:“是誰把這個香給你的?有沒有說過怎麽解除影響。”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金花這段日子混的如魚得水,此時算計落空,正在氣頭上。梗著脖子,不肯老實迴答。


    牧雲庭眼睛一掃,渾身的屬於高階戰士的威壓撲麵而來,金花登時感覺身上像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五髒六腑都被擠壓到了一起,臉色漲紅,唿吸都艱難。


    牧雲庭看著金花痛苦的表情,眼神並沒有波動,金花這麽痛苦的表現,可能還不如剛剛那一句話能牽動他的情緒,“看來你還沒有見識到殘酷的手段。我雖然不喜歡懲罰人。但必要的時候我也會動手。”


    金花感受著這樣的眼神,五髒六腑都像被冰水過了一遍,這樣的眼神,仿佛看到她就像看到一個死物一樣。但此時她承受著牧雲庭五階戰士以上的威壓,根本就說不出話。


    牧雲庭皺了皺眉,沒想到金花還能這麽硬氣。又說:“我再給你一次自我坦白的機會。如果你說了,我可以讓部落的民眾從輕發落你。如果你還負隅頑抗的話,你將後悔出生。”


    牧雲庭不怎麽喜歡拷問別人,知道的拷問的手段也不多,但知道的每一種都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此時的金花並沒有開口,隻是粗重的喘著氣,兩眼掛著淚珠,用憤恨的眼神瞪著他。


    “不說是嗎?”牧雲庭眯了眯眼睛,有點失去了耐心。


    金花心裏簡直要罵娘了,但如果她再不開口的話,就永遠都沒有開口的機會了,她拚盡全力,漲紅了臉就吐出了一個字:“我……”


    我他媽說不了話。你讓我怎麽坦白?


    牧雲庭看了看金花,才反應過來可能是自己的威壓太過強大,對方都沒無法說話了。


    牧雲庭當即收迴了自身的威壓。


    “唿、唿、唿……”金花身上一輕,當即身體一軟,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貪婪地唿吸著周圍的空氣,像要把剛剛無法唿吸到的空氣全部都補迴來。


    此時的金花再也硬氣不起來了,如果她再不說,她敢肯定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會把她殺死,這個男人並沒有所謂的同情心,憐憫之心。


    金花生怕自己說晚一步,這男人就直接結果了,連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這香是香語給我的,一共有三支,我現在已經用到了第二支。我隻知道這個香可以實現內心最可望的願望,應該是可以迷惑人的神智,激發人們的欲望,但我不知道怎麽解除,香語也沒有跟我說。”


    說完,金花忐忑地看著牧雲庭,生怕自己的迴答對方不滿意,再給她來一個千斤頂。


    牧雲庭看著金花的模樣,不似說謊,便接著問:“那你剩下的那一支放在哪裏?”


    金花猶豫了下,但觸及牧雲庭冰冷的目光,即便再不舍,在性命威脅麵前也得舍了,金花咬了咬牙,說:“在我帳篷內的石床底下,用一個獸皮包裹著。”


    牧雲庭點了點頭,表示了然。隨即帶著金花抄近路,繞過霹靂部落的三百戰士,飛迴到了霹靂部落。從金花的石床底下搜出了那根藏起來的香。


    牧雲庭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香居然是用人的屍油所做。


    雖然出乎意料,但仔細一想,卻也合乎常理。


    人的身體是連接天地的容器,同時又蘊含七情六欲,是傳導神力的最好引子,也是最能激發起人的欲望的引子。


    這樣特製的屍油燃燒之後,直接作用於人的靈魂,激發人最原始的欲望,同時也直接連接人的神力之源。


    牧雲庭都不得不為想出這個法子的神明讚歎一聲了。這樣的方法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到。如果這些所謂的神明要是把心思用在正道之上,也許蠻荒大陸就不至於是現在這樣的蠻荒狀態了。


    隻可惜了。也許是長久的掌握了權利,舍不得放開了,就走了歪路。


    現在想這些也無益了,還是想想如何消除這樣的影響吧!


    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影響,根除的辦法在於洗滌靈魂。


    而洗滌靈魂的辦法,牧雲庭非常湊巧地知道一個。也許那個災厄的傳言是真的,隻是不是大陸的災厄,而是神明的災厄。


    想到這,牧雲庭卻沉默了,遲疑了。


    他再一次懷疑,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兜兜轉轉又迴到了這裏,曾經經曆的一切,不管是美好還是災難,都要再一次發生,這是他們逃不開的宿命嗎?是隻有這樣,小雪的靈魂才能徹底迴歸嗎?


    金花看牧雲庭不說話,以為牧雲庭不滿意找到的這支香,害怕牧雲庭反悔,連忙說:“該說的我都說了,這個香我也給你了,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了?不要把這個事說出去。”


    此時的金花再也不敢想要什麽五階的戰士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但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闖下了大禍。隻以為這是一支能實現他個人願望的香,而牧雲庭的生氣可能是因為自己有膽敢染指他的念頭,還肖想著牧雲庭能夠放過她,她還能夠和蛟在一起。


    牧雲庭此時心情煩鬱,看這金花蠢不自知,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又想到金花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心裏更是厭惡。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金花,“你就先在這裏呆著吧,等什麽時候事情解決了,我們再來說說怎麽處置你。到時候你再祈禱部落的人對你手下留情吧!”


    牧雲庭說完,直接封住了金花的嘴,任由金花掙紮,頭也不迴地離開了帳篷。但站在帳篷外,刺眼的陽光照射下,卻仿佛天下偌大卻沒有一處容身。


    牧雲庭不知該往何處去,找洛嬰雪,他不願,也不敢。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洛嬰雪的聲音,“師傅,是你嗎?你迴來了嗎?”


    洛嬰雪剛剛在和草葉聊天的時候,看到了一道白影拎著一個人閃過,便知道是牧雲庭迴來了。好奇牧雲庭為什麽過來金花這邊,金花的帳篷自金花和蛟結婚之後,已經空置了下來。


    洛嬰雪當即往這邊跑過來。


    牧雲庭下意識收了臉上的鬱色,整個人柔和了下來,將跑過來的洛嬰雪抱住往迴走。


    洛嬰雪連珠炮似的問:“師傅,你怎麽迴來了?好像狩獵隊還沒有迴來,是遇到了什麽事了嗎?”


    牧雲庭抿了抿唇,說:“沒有,隻是我遇到了一點問題,自己先迴來了。”


    洛嬰雪看了看牧雲庭,牧雲庭並不是一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洛嬰雪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師傅,你好像有心事誒。遇到什麽事就說出來吧,兩個人想總比一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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