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泫然欲泣的看著夜北宸,“王爺,您可要明鑒啊,奴婢一心一意的伺候您,怎麽可能會有二心?”


    夜北宸負手而立,他淡漠的樣子讓蝶兒有些心驚。


    她垂下的眼睫輕顫,貝齒咬住嘴唇。


    明月灣看著蝶兒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有鬼。可看夜北宸的樣子,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最後,夜北宸隻是讓蝶兒退下了。


    明月灣以為夜北宸是不相信她,她心裏有氣,動作都粗魯了寫,水漬濺到了邊上。


    夜北宸笑,“生氣了?”


    這般哄人的語氣讓明月灣心裏感覺奇怪,她搖搖頭,“奴婢沒有。”


    反正她該做的都做了,夜北宸相不相信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她無關。


    到時候夜北宸真的出事了,她也沒辦法。


    夜北宸用濕布擦擦手,放到一邊。


    “蝶兒是夜北玨的人,”


    他語氣很淡,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明月灣見他這麽說,詫異地看他一眼,“原來王爺早就知道了……”


    虧得她當時聽到消息時,還有些緊張。


    “厲王府戒備森嚴,每個人的出身本王都清楚。蝶兒潛入王府兩年了,本王一直知道她有跟夜北玨密信來往。”他笑了下,“不過,這內容是真假,就得再看看了。”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配著溫潤的麵孔,明月灣隻覺得陌生。


    可怕。


    這是明月灣最直觀的感受。


    外人皆說夜北宸是世上最溫柔仁慈的王爺,鮮少動怒,親近民生,獲得了很多的支持。


    現在看來,能有如此口碑的夜北宸,又怎麽可能真的毫無心機可言?


    說到底,是她太天真了。


    夜北宸見明月灣失神的抱著水盆,也沒要離開的意思,他笑的曖昧,“這是不想走?”


    明月灣迴神,她有些迷茫。


    “作為本王的貼身婢女,確實算是個暖床的,隻是本王素來不喜旁人近身。不過……要是你的話,本王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他的咬字似乎是含在舌尖,帶著一絲絲含糊,有些醉人。


    明月灣紅了臉,她瞪了眼夜北宸,忽的一笑,“王爺若是想要找人暖床,奴婢這就把蝶兒叫來,她是最最喜歡王爺的,想來王爺也是欣喜。”


    難道是他太溫柔了,這個丫頭都敢跟他開玩笑了?


    夜北宸失笑,他的眸子如水,看著明月灣,“隻要你。”


    等明月灣逃出院子的時候,她的臉還是燒紅燒紅的。


    紅的她都要暈倒了。


    她拍拍臉頰,告誡自己不要多想。


    明月灣和蝶兒用一個房間,兩人的床在兩邊的牆角,中間有些距離。


    她弄好了被褥,就準備入睡。


    那邊的蝶兒卻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明月灣害怕夜裏蝶兒對她動手腳,就先假裝睡了。


    後來燈被吹滅,明月灣聽到勻稱的唿吸聲才鬆了口氣。


    一股氣息逼近,明月灣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正要出手,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


    “……夜君?”


    她用氣聲在試探。


    “嗯。”


    確實是夜君的聲音,她鬆了口氣。


    隻是她更多的卻是無奈,為什麽夜君總喜歡半夜來找她?


    難怪叫夜君。


    她從床上坐起來,對著夜君眨了眨眼,夜君手一揮便抱著明月灣出了王府在巷子的一棵樹上停下。


    明月灣有些擔憂,“夜君,這麽貿然出來會不會被發現?夜北宸府戒備森嚴,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剛才,跟我一個房間的丫鬟她……”


    嫣紅的小嘴喋喋不休,夜君的唇角輕微勾起,眼底卻閃過一絲嫌棄,“聒噪。”


    明月灣氣悶,她這不是為了安全嗎?


    夜君的手碰了下她的頭,冷漠的聲音帶著絲絲別扭,“那丫鬟已經睡死,夜北宸府本君來去自如。”


    這算是在迴答她?


    明月灣有些好笑,看來夜君也不是多麽冷酷的人嘛!


    她點頭,“夜君今夜來訪,是有何事吩咐?”


    “睡不著。”


    明月灣,“……夜君失眠了?”


    她還有些愣,隨後想到她卻是有研製出可以治療失眠的藥物,“那夜君咱們現在迴去,我房間裏有一些治療……”


    “不必。”


    夜君的冷淡迴絕讓明月灣有些不高興,她雖然不過學習兩年,但師傅都誇她天資聰慧,不過幾年必然超過師傅,可夜君似乎……不相信她?


    “是!”


    夜君感受到明月灣的怒氣,他有些納悶,“夜北宸如何?”


    “他為人溫和,行為處事滴水不漏。”明月灣頓了下,看著夜君,語氣無語,“況且夜君您也沒吩咐接近夜北宸的目的……”


    夜君挑眉,“你這是在質問我?”


    明月灣心累,“不敢。”


    “允許你。”夜君笑了一下,很輕,“夜北宸和夜北玨是繼承皇位的最有可能的兩位,讓你接近夜北宸便是要看看,他的底細如何。”


    “為本君去皇宮探路。”


    明月灣還是不懂夜君的意思,她睜大眼,“莫非,夜君是想當皇帝?”


    她說完便捂著嘴,這話可不能亂說。


    夜君看了眼明月灣,“不是。”


    皇位,他沒有興趣。


    “好了,這個給你,急救的時候用。”夜君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裏麵這粒藥丸是你師父煉製的,可解百毒。你要慎重。”


    沒想到夜君會對她這麽好,明月灣有些感動。


    她恭敬接過,“是,夜君。”


    “本君近日不會再過來,你若是發生了什麽時候要找本君,就吹這個。”


    夜君白淨的手裏躺著一個青色玉般的細長口哨,明月灣沒見過這個東西,還有些新奇。


    不過她有些忐忑,“夜君……這個太貴重了,還是算了……”


    夜君冷臉,命令道,“拿著!”


    “是!”


    明月灣飛快的接過,她歎了口氣,低頭仔細研究著。


    見她這麽喜歡,夜君的眼裏也洋溢著淺淺的笑意。


    “好了,本君送你迴去。”


    不等明月灣說什麽,夜君攬著明月灣的腰,將她抱在懷裏,飛速的往厲王府的方向飛去。


    明月灣躺在這懷抱裏還有些愣神,從她迴到京城後,她和夜君的交談與肢體接觸似乎比以前都多了很多很多。


    “到了。”


    夜君放開她,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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