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昪第一次對於梁媗玉的挑釁以這種強硬的態度迴絕。


    餛飩鋪距離沈府不遠,他快著步子趕緊迴去。


    那個女人,他這輩子都不想在看她一眼。


    送枇杷的小廝拉著空車迴來。


    元昪隨後就到。


    心裏想著,家主這一連十多天都沒迴沈府,又在徐府照顧梁小娘多日。


    府中早就堆積了許多事務,還有好幾個需要見的人。


    沈微生自從選擇用他之後,元昪能感受到,沈微生是真的將用人不疑做到了極點。


    他甚至都沒計較自己和沈寒生之前的關係。


    思緒翻湧,元昪實在慶幸自己能跟在沈微生身邊做事,但同時又怕自己做的不夠好。


    他的身份和仕途,曾經如此晦暗。


    沈微生雪中送炭,讓元昪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他期待著能在朝堂上重新大展身手,可卻因為是初涉者,常常遭人排擠,受人白眼。


    思及此,元昪還是決定由家主親自洽談比較好。


    而沈府,有小廝將二十斤枇杷送到了錦瑟居內。


    梁姣絮連哄帶騙的摸了摸沈微生的頭,似笑非笑的,用銀簽紮了一塊枇杷,放在他的嘴邊。


    “你這眼裏,寫著兩個大字。不爽!我今個兒要是不把這枇杷喂到你嘴裏,是不是連床都沒得睡啊。”


    沈微生沒搭腔,看著梁姣絮臉上揚起一絲弧度,那副笑麵虎的模樣,讓他脊背頓時發涼。


    “別介,你吃嘛。”梁姣絮壓住了他的肩膀。


    哼,沈微生,讓你給我嘚瑟,我玩死你。


    沈微生佯裝憤怒,薄唇巴巴的她身邊湊:“你說呢?”


    梁姣絮靜默了一下。


    拿著銀簽的手,又捅了幾塊切好的枇杷丁,不動聲色道:“來,小尾巴,我親自喂你。多吃點。”


    隻是這一口,沈微生差點酸到淌出口水。


    麵部已經開始扭曲的不成樣子。


    梁姣絮眨了眨眼睛,陰陽怪氣:“怎麽樣?我喂給你吃的是不是比哥哥的甜上好幾倍。而且我看你挺喜歡吃的,一下子都買迴來二十斤了。”


    沈微生吞了吞酸水,口腔一陣酸澀溢出。


    梁姣絮撐著自己的下頜,冷冷地掃了一眼沈微生。


    沈微生,手指仿佛要把衣角扣個洞出來。


    門外,笙兒吭都沒吭聲,就又端來了幾盤處理好的枇杷。


    看到那一摞筐的枇杷,堆的有山那麽高。


    沈微生想噴血。


    他並沒有吩咐笙兒把那二十斤枇杷都…


    梁姣絮似乎看出了他頭上大寫的問號,卻還是滿臉祈求地看著她:“吃都吃了,不就是得一下子吃個痛快?我讓笙兒處理的,今天我喂個夠,你也吃個夠。”


    “不僅如此,為了證明你是我的唯一,我讓全陵居院的人,都看看我是怎麽喂你的,免得你吃醋。”


    這叫做溫柔刀,刀刀致命!


    這一招,梁姣絮還是從沈寒生哪裏學到的。


    不宵片刻,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一盤又一盤的枇杷。


    梁姣絮頗有意味深長的意味,吩咐笙兒:“去安排吧,十個人一組,一個一個的進。天黑之前,應該能完事。事後一人賞二兩銀子。”


    “如果別的院的對賞銀感興趣,有時間來的,也隨時奉陪。”


    笙兒“啊”了一聲,隻是點頭如搗蒜。


    梁姣絮挑了挑眉,又補充道:“對了,告訴別的院的,沒時間的抽時間來也可以,也就今天有這好事,過期不候。”


    笙兒下巴都驚掉了,可轉念又想,現在陵居院的事務都是梁小娘做主了。


    家主的地位可謂是一落千丈。


    眼看著陵居院世風日下,讓她不得不趕緊抱住梁姣絮的大腿,最終選擇背叛沈微生了。


    沈微生仿佛已經接受了命運的拷打,蔫蔫地垂著頭。


    梁姣絮倒是心情不錯,暗自盤算著。


    隻是,這麽算下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能結束了。


    心裏商榷好了過後,梁姣絮才把屁股下的板凳往前一拉,陰森森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輕微地撩起青絲,隨意的散在肩膀上,她喊他:“沈微生?”


    話音未落,忽然,手被順勢把住,下一秒整個人就向前傾了過去。


    梁姣絮的喉嚨有一瞬間跟他的下頜相撞。


    疼得她眼冒淚光,卻隻能眨著眼睛掩飾疼痛。


    起身,梁姣絮決定到此為止。


    沈微生卻來了一句:“你覺得自己還能走嗎?”


    梁姣絮兩隻手臂撐著,還沒爬起來。


    沈微生就直接將她向懷裏一按,沒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和餘地。


    他嘴角帶著笑,邪火叢生,卻隻是在她耳邊撂下一句雲淡風輕的話語:“看你這理智淩駕於憤怒之上,恨不得把我算計的明明白白的樣子,我加一個條件。”


    梁姣絮慌了,咬了咬唇:“啊!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聽聽不就知道了。”沈微生眸子暗沉,掌心抵在梁姣絮的後腦勺揉了揉:“你打算喂多久,現在我就打算吻你多久?”


    他一字一句吐的非常清晰,梁姣絮甚至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她瞪著他,眼裏是滿滿的對抗。


    沈微生隻得聳了聳肩,幸災樂禍道:“害人終害己,小肥豬到底多久能結束?嗯?你說呢?”


    梁姣絮驚疑,多久是多久啊。她怎麽能這般天真,真的被沈微生這般以假亂真的的偽裝欺騙成這樣。


    他這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把自己拿捏的死死地了。


    這次,換梁姣絮蔫蔫地低頭了。


    沈微生看著梁姣絮眼裏類似不甘的情緒。


    俯首在她唇邊吻了吻,她沒反抗,也沒迎合。


    沈微生就有點慌了,連忙出聲哄道:“氣到了?我下次一定不反抗,讓你算計的明明白白。我保證。”


    梁姣絮啞然失笑,將信將疑的抬起眸子:“所以,這次你打算放過我了?”


    眼前的的人,哼了一聲,隻是悻悻地說:“現在嘛,是卒子過河了。所以你說呢?”


    梁姣絮翻了個白眼:“去你媽的,卒子過河,有進無退。”


    一句話還沒說完,沈微生的吻落下,密密麻麻的,讓梁姣絮止不住的錘他。


    嗚咽一聲之後,沈微生似乎被她的反抗刺激到了。


    親的力度也開始加深,麻的梁姣絮站不住腳,隻能貼著他,攀著他的身體。


    她是真的毫無招架,隻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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