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是表現在行動上的。


    沈微生俯首吻上了梁姣絮的唇,明明是最清淺的吻,卻能給她帶來最原始的心動感。


    梁姣絮的手卻攀在他的肩部,冷不防的轉頭擦過他的唇,隻留下幾綹發絲飄過的芬芳和帶著微麻微酥的癢感。


    梁姣絮告訴自己,她不能以從前的眼光去看現在的他。


    不管是肯定的,還是否定的。


    梁姣絮猛地將沈微生抱的很緊,就這樣依偎在他結實的臂彎裏。


    唇線微彎,沈微生的眼睛像往後瞟。


    似乎是在找什麽。


    梁姣絮見狀,抬手把他腦袋推了迴來,泠然視線落在一處:“別動,老實待著。”


    這次,換沈微生抱著她,他動作局促,不知道是怕牽動傷口,還是怕驚擾了懷裏的女人,手臂抬著,過了好久才放下。


    沈微生就真的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動。


    這麽抱著,沈微生抓心抓肺的難受,片刻便不老實了。


    趁梁姣絮走神的功夫,他的吻又匆忙又短促,隻是徐徐地落在了她的耳邊。


    梁姣絮整個人都被這個吻搞得有些不妙。


    隻是用陰森森地目光瞪著他,再一次沉聲說:“別他媽亂動,好好坐著。”


    沈微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眼睛夠大了,再瞪就要掉出來了。”


    梁姣絮沒好氣道:“哦,誰讓你看我的,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眼睛大!”


    沈微生哎了一聲,明明他才是傷員啊,可到頭來卻沒有得到她的一絲嗬護。


    剛才看她傷心難過,還以為她終於肯心疼自己了,卻不曾想,她竟然這般無情。


    沈微生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欲哭無淚道:“不讓親,還抱著我,嗯?放在嘴邊不讓下筷。你夠損!”


    梁姣絮斜睨了他一眼:“怎麽,沒那事你活不了啊,你前二十多年不都是那麽過來的嗎?別在我麵前裝,我可不會給你一點麵子的!“


    沈微生好氣,捂著傷口不吭聲了。


    他在等著她來哄自己。


    梁姣絮速度快的出奇,用手脫掉了他的內襯,露出了半個光滑圓潤的肩頭。


    沈微生皺了皺小鼻子,她這舉動雖然輕佻,但是他卻不怎麽生氣,低著頭傻笑著。


    “姣兒,你還說對我沒感覺。”此刻的沈微生像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子。


    梁姣絮聞聲,滿臉鄙夷的看著他,這家夥,五官都扭在一起了,笑得這麽放肆,心裏藏著什麽壞呢。


    “看著你自己的臉你指望我是什麽表情?”她懶懶道。


    “你…”


    梁姣絮隻是看著沈微生的肩部,就這樣視線掃到沈微生受傷後被她縫合的部位。


    用鑷子,輕輕提起線結頭,然後緊挨把結頭剪斷。


    把埋於皮膚裏的線拉出。


    她的這個身體,真是傷痕累累,隱隱地還能看見之前留下的傷。


    不過現在好了,這個殼子裏住著沈微生,正好可以讓他感受一下,那種劇烈的刺痛。


    沈微生抬頭便撞見她那雙報複心的臉,有種不妙的預感在心底蔓延。


    拆線的那種疼痛,沈微生覺得自己一定能忍受的了的。


    直到把縫合線拆完。


    梁姣絮嗤笑,“爽嗎?爽夠了嗎?”


    話落,沈微生疼得牙齒直打顫,溫淡清啞的聲音硬生生的變抖了。


    沈微生不得不承認,嗯,是挺爽的,剛才他對梁姣絮的所有情動都被爽沒了。


    這個女人堪比魔鬼。


    沈微生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怕媳婦兒。


    梁姣絮神色自若,雙手一攤:“爽夠了就站起來在屋子裏走走,活動活動筋骨。省得躺廢了,以後直不起來腰。還有你的腿險些傷了筋骨,也要…”


    沈微生眯起眼睛,險些傷了筋骨,意思就是沒有傷到筋骨。


    思及此,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玩笑,薄唇微勾,將手臂很自然的搭在梁姣絮的肩膀站了起來。


    “小肥豬,你不覺得刺我的那兩箭,看起來非常嚴重,流了很多血,但是都不致命嘛。”


    沈微生從床上起來,邊思考著,邊來迴極緩地兜步。


    最後貼在牆牆壁,沈微生停下了,眼裏閃著一絲冷意。


    梁姣絮雙手環胸,目光淺淡:“所以你想說什麽?你懷疑什麽了。”


    沈微生沒說話,隻是繞了屋裏一圈,重新迴到梁姣絮跟前,俯下身看她,有笑意從嘴角舒展開來:“你很好奇?告訴你也行。”


    “哦。”她很是冷情的應了一聲,根本毫無興趣。


    不緊不慢的挑起眉梢,沈微生不死心,試圖勾起她的興趣。


    聲音清澈,柔而不膩,他道:“我好說話,不挑剔,你隨便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笑了笑,梁姣絮咬牙,沉著一張妖孽臉,他這樣的要求,瞬間讓她一點都不好奇了。


    抬眼不動聲色向遠處看去,梁姣絮道:“在宮門外不遠處攔的你,還牽連上哥哥。專挑你們兩人同在的時候,說是不挑撥,我不信。”


    “我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是經過你這昏迷的十三天,我發覺,太後雖然有挑撥我們之間的意圖,但她大可以舊事重提我曾經在將軍府下.藥陷害你,不僅能讓你丟了男人的清白,甚至你連禮部尚書的烏紗帽都差點被端了,一度成為成了全盛京的笑柄。”


    “你想想,你現在都是身居高位的內閣首輔了,有人翻你五年前的舊賬,就相當於打你的臉。”


    “如此,不費一兵一卒,不留任何隱患的去瓦解我們?何必用如此吃力不討好的派人對我們下毒手,甚至會被識破。”


    沈微生冷淡的勾了勾唇:“你這是誠心的要點我的火。”


    梁姣絮仍舊不以為意:“你這就被惡心到了?我要是還沒說夠呢?你就生氣了?”


    “不是怒火,是穀欠火!”


    沈微生挑眉,看著梁姣絮用自己的反麵教材點撥自己,她這還真是不跟他客氣。


    看著身邊的女人,沈微生忽然迴想起,將軍府的那晚,除去他心裏的恨意和為了避免接觸梁姣絮劃破傷口帶來的痛感…充斥著他。


    還有…別的什麽…縈繞…吸引著他,以至於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變的很…不理智,不像自己!


    他隻能這麽形容了!


    梁姣絮不難看出,他聽到將軍府之後沒有一絲不自在,仿佛順其自然一般。


    原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她們都能這樣坦白的麵對彼此了。


    這,算不算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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