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帶著徐知爻這個救星好不容易趕到沈府。


    馬車剛停下,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車。


    隨便吩咐沈府的幾個小廝,給徐知爻找了個輪椅坐下。


    梁姣絮這才癲癲的推著徐知爻往前走去。


    隻留一眾沈府的下人,在原地懵逼。


    霜姨瞥見後,為什麽總覺得家主身上帶著一種獨特的沙雕氣息。


    而此刻,梁媗玉依靠在沈府門口,看到梁姣絮的那一刻,這才吝嗇的叉腰道:“姐夫,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


    梁姣絮推著徐知爻的速度快了些許,心裏一暖,還算梁媗玉有心,知道幫自己往宮裏通個信。


    沈微生這二愣子,被顧鸞凝算計了,臉大於天,定是寧願一個人背鍋,也不想讓梁姣絮看見他落魄的樣子。


    來不及和梁媗玉寒暄,梁姣絮便派人把徐知爻安頓在房間。


    喘口氣的功夫,她就被人請到了宗祠。


    一路上便是澤西院的主母周氏最來勁,畢竟在這個時候,陵居院出了這樣的大事,正好可以蓋過沈凍做的埋汰事,何樂而不為呢。


    “先夫人的衣裙,平時她爭先效仿做來穿便罷了,怎麽還能不小心撕壞了,這簡直就是大不敬,若先夫人在天之靈被驚擾,這對沈府影響也不好啊。”


    “嬸嬸說的是。”梁姣絮安撫這碎嘴的家夥。


    說沈微生把先夫人的遺物撕壞了,梁姣絮隻覺得可笑。


    當初她就是用那件衣物威脅沈微生,兩個人拚的你死我活,用差點鬧出人命來形容都不為過。


    足矣證明沈微生多珍惜這個,就通過這一點,梁姣絮就已經看的透透的了。


    顧鸞凝這次還真是作死,算計她算計到老虎屁股上了。


    這般想著,梁姣絮已經宗祠,她還是打算借著給徐知爻治傷的幌子,先把沈微生撈出來,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卻沒想到,顧鸞凝早就已經安頓好了一切。


    此刻,沈之巍就坐在主位上聽她稟報,臉色可謂是難堪之極。


    畢竟亡妻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過去。


    “這件事,照例去辦!沒有任何情麵可講。”沈之巍冷著臉。


    梁姣絮聲音幾乎驚悚,直接搭茬:“不可,還請父親開恩。”


    顧鸞凝看見梁姣絮的那一刻,隻是據理力爭:“家主,你糊塗啊,先夫人遺物怎麽能允許別人褻瀆,梁姣絮做錯了事情,理應受罰。”


    梁姣絮恨不得給顧鸞凝一巴掌,怎麽什麽事都有她?


    可戲還是得繼續演的不是?


    梁姣絮裝出一副沉重的樣子:“這事恐怕要延遲一番了,今日徐大人舊疾複發,請遍了盛京的名醫,都沒什麽成效,這不,知道梁姣絮有幾把刷子,尋思來試試!”


    “家醜不可外揚,先讓那罪人出來為徐大人治傷,至於這罪責,自然免不了一頓罰,到時候隨父親如何處置。”


    顧鸞凝氣的七竅生煙。


    她知道沈微生這是故意包庇梁姣絮,難道他對她的包容,就是連先夫人的遺物都不在意了嗎?


    看著他,為了給梁姣絮求情,一番陳詞懇切,有理有據,仿佛多管閑事的人是自己。


    顧鸞凝就來氣。


    “徐大人何時來?”沈之巍壓低聲音怒道:“沈微生,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小心思,你和徐知爻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給他看病,虧你想得出來,為了救你家小媳婦,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梁姣絮也嚇壞了,但是她死不承認,這才道:“事實如此,耽誤不得,還請父親放了梁姣絮。”


    沈之巍沉沉地吐了一口氣:“罷了,你們陵居院的私事,以後別動不動就開宗祠,你們不嫌丟人,我這臉都擱不下。”


    梁姣絮咧齒一笑:“得了,還是父親深明大義。”


    說完,她就癲癲的去接沈微生了。


    看著,梁姣姣絮的背影。


    沈之巍差點沒把眼珠子掉下來,這還是他那個大兒子嗎?


    宗祠的大門打開,沈微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梁姣絮和他隔空對視。


    天哪,沈微生這熊樣不會被揍了吧,她那小身板也不抗揍啊。


    梁姣絮左右踱步,靠近他:“愣著幹什麽嘛,跟我走。”


    然而,沈微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似乎還要秋後算賬:“家主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要說。”


    此刻的沈微生高貴豔絕,猶如一支帶刺的玫瑰,他拂袖,冷漠啟唇:“先夫人臨終前說過,將來沈家最先誕下子嗣妻妾有權利穿著她的這件衣物。”


    “家主,是與不是?”沈微生目光灼灼。


    梁姣絮壓根就不知道他再說什麽?


    還沒說話,沈微生就搶先了一步:“那這衣服本就是我梁姣絮的,我如何處置都是我的事。於沈府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幹係。是與否,家主?”


    梁姣絮立馬妻管嚴,連連道:“是是是。”


    沈微生看起來溫柔而又森然,烏發亂的散在一處,擋住了半張布滿血絲的臉頰。


    梁姣絮給他解開繩子,這才道:“你受什麽刺激了,之前你多寶貴那遺物,怎麽能隨口胡咧咧。”


    沈微生不發一言,周身散發著寒意。


    一眾人覺得該散的就可以散了。


    畢竟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沈微生卻沒想直接了事,抬手揉了揉手腕。把淩亂的發絲弄開。


    “慢著。都急什麽?有功夫來看我的熱鬧,就沒時間坐下來在好好說幾句了。”


    座位上除了沈之巍,還有存在感不太強的沈寒生。


    沈微生知道,這家夥最願意看戲。


    如此,他便要當眾挫挫顧鸞凝的銳氣。


    梁姣絮扶著他的手,捏著她的衣角,小聲嘀咕:“別鬧了,快走吧。”


    沈微生義正言辭:“撒開你的爪子。”


    梁姣絮乖乖的,但就是不撒。


    沈微生白了她一眼,這才道:“把徐知爻領進沈府大門這事,你也給我等著。”


    梁姣絮撅嘴,小氣鬼。


    不過,他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沈微生言歸正傳:“家主把這掌家的事物給了我,我今日查出了沈府賬目存在極大的問題,試想我不過接手賬目一月,就能看出的問題。主母怎會全然不知曉。”


    顧鸞凝囁嚅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既然知曉,卻甩手把這爛攤子予我,這不是大度的將權利給我,這是讓我在沈家失足。”


    “嗬,主母倒是做每一件事情,都要蠅營狗苟,生怕白費心思,投機取巧,你但凡有一件事情踏實肯幹,也不至於失去陵居院的掌家之權,事到如今,你倒是仗著自己有孕到處作威作福,處處與人作對,一點承擔能力都沒有,怎堪為陵居院的主母。”


    顧鸞凝滿心悲憤,被梁姣絮當著這麽多的人麵指鼻子罵,這才裝委屈:“妹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些年來我為陵居院做的還不夠多嗎?我何錯之有?”


    沈微生冷笑,顯然言盡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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