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直接越過他的馬車,頭也不迴的走了。


    徐知爻的臉色可謂是沉了一半。


    裝個雞毛撣子,今日他可是有意和沈微生這家夥說道說道。


    無語,白耗這麽久了。


    就在梁姣絮打算乘著馬車迴府的時候,便看見一個穿著銀灰色護甲腰間佩劍的年輕侍衛在廊前不知道在等誰。


    他們堵在門口,攔住了沈府的馬車。


    梁姣絮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去說一聲,畢竟現在前有虎後有狼,得趕緊撤退才是。


    卻沒想到,那人看到馬車上的梁姣絮,當即臉色大變,拱手道:“家主。”


    梁姣絮心裏打了個突兀,一個侍衛敢攔首輔的馬車,還沒人攔著,這是怎麽迴事?


    除非,是沈府的人。


    “找我,何事?”梁姣絮盡量顯得不近人情。


    侍衛湊的近了點,在梁姣絮耳邊說了兩三句,這才退後。


    梁姣絮瞬間五雷轟頂。


    那侍衛對她說的是,梁小娘被關進了宗祠。


    這是怎麽迴事?


    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沈微生那性格很衝,指不定是得罪了顧鸞凝或者是他老爹。


    梁姣絮著急迴去,命人駕車。


    卻沒想到,馬車顛簸的走了幾下,車軲轆就卡住了。


    真是諸事不順,梁姣絮下車查看:“為什麽現在才來找我?”


    侍衛跟在她身後,道:“梁小娘不許我們來宮裏通知,態度強硬,這才耽誤了時間。”


    梁姣絮哦了一聲,抬手遮陽,看了看遠方。


    這裏是皇宮,徒步出去需要一個時辰,再找個馬車,以最快的速度,也得半個點。


    想想沈微生怕是兇多吉少。


    之前,梁姣絮在宗祠受過苦。


    太明白哪裏的艱苦環境了。


    徐知爻的馬車停在了梁姣絮的後頭。


    等了好久,都沒見外麵的馬車挪地方,輕掩手中折扇,徐知爻這才讓徐離下去看看。


    沈微生磨嘰什麽呢?


    剛才還那麽清高的愛搭不理,現在擋道算什麽迴事?


    梁姣絮還在原地發愁呢。


    “沈首輔。”身後傳來一聲音。


    梁姣絮反應半刻,才知道是叫她,這才轉身。


    原來是徐知爻的侍女徐離走了下來,臉上帶著淡冷的笑意:“前方是發生了什麽?徐大人趕時間,還請首輔大人速速讓路,若有不足之處,屬下給你賠個不是。”


    梁姣絮心頭微慍,這姓徐的故意惡心她是不是。


    她也想走啊,可是車軲轆卡住了,不得找人挪。


    怎麽事兒趕事兒了呢?


    心裏雖是懊惱了些,但梁姣絮麵色無虞:“做人要留三分餘地,徐大人前不久剛遇刺,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小命,可別在嘚瑟沒了。”


    徐知爻在馬車裏頭好巧不巧聽見了這句話,直接掀開簾子,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問徐離:“前方何事啊?”


    徐離道:“是沈首輔的馬車壞了,正在找人修理。”


    徐知爻嗯了一聲,陰陽怪氣道:“喲,沈首輔,今日你還真是諸事不順,怎麽好端端的馬車,軲轆還能卡住了,嘖嘖嘖。”


    梁姣絮聽他說這種話,恨不得咬碎了這一嘴的牙,冷漠的笑了笑:“徐大人,瞧你說的,不是說一同走的嗎?我不過是讓小廝駕車先走得功夫,你都不知道禮讓一下嗎?”


    心裏想著,媽的,徐知爻,你趕緊去死吧。


    閻王爺收了你這號人物,幾百年的業績都不需要做了。


    難道是出門沒看黃曆,倒黴到家了。


    徐知爻嘴角微勾,他的手從簾子裏伸了出來,若即若離的打了個響指:“既然沈首輔誠心相邀,我徐某便大人不記小人過,讓你上來就是。”


    梁姣絮嗬了一聲,這才從兜裏拿出幾個碎銀子,朝徐知爻扔了過去。


    “車費,徐大人收好。我還沒有吃白食的習慣。”梁姣絮冷冷地說著。


    被徐知爻這麽戲耍,還悶聲不坑,不是她梁姣絮的作風。


    不能整死他,也得惡心死他。


    徐知爻手裏握著碎銀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奇怪,明明是他要惡心沈微生的,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讓他反客為主了。


    徐知爻冷笑:“這就是沈首輔的處世之道,徐某還真是不敢恭維。”


    “寒暄一二罷了,換作旁人,都不能收下,徐大人是個實在人。”梁姣絮說著,這才擠進了馬車,專門往徐知爻的傷腿坐。


    而後梁姣絮一撫袖,又坐了一下,可謂是雪上加霜。


    那絕對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


    因為,梁姣絮明顯感受到徐知爻麵部抽動了一下。


    他和沈微生是相互看不上,也聊不來。


    偏偏這徐知爻喜歡上杆子招惹沈微生,這梁姣絮必須給他個下馬威啊。


    外麵的徐離不知道車裏的詭譎氣氛,隻是問了一句:“去哪裏。”


    “沈府。”梁姣絮心頭一沉,她沒功夫和徐知爻周旋了,得趕緊迴去。


    徐知爻不發一言,他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冷。


    梁姣絮避重就輕,這才對徐知爻道:“徐大人肯賞光去北信候府,我沈府就去不得了。今日我可是誠心邀請你去府裏一敘。”


    徐知爻看著自己的腿,上麵已經有紅色的血跡了。


    “你看不見我受傷了嗎?”他狂妄的往後一趟,嘲諷道。


    梁姣絮打趣道:“喲,徐大人,你眼睛不瞎啊。我還以為你眼睛有問題呢。”


    “要不然怎麽專往人家車軲轆上瞅,不過這事怪我,沒思慮周全,耽誤徐大人的時間了。”


    徐知爻咬牙切齒,反諷道:“你今日倒是咄咄逼人。”


    梁姣絮強裝淡定,學著沈微生那副誰都看不上的姿態,死魚一般的眼睛掃向他:“到了地方,自然有人給你治療。”


    “你就這麽打發我?沈微生你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低三下四,連跪都跪了。”徐知爻眼底有殺意閃過,嗬地一笑。


    “閉嘴吧。兵不厭詐,你自己腦子不好使,怨不得別人。”梁姣絮道。


    其實她對徐知爻挺愧疚的。但是該有的狠話還是得有。


    想想自己現在雖然是家主,但是公然袒護沈微生,等到時候換迴來的時候,遭殃的還是自己。


    何況沈微生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宗祠冷的要死。被罰跪在哪,誰能呆著住。


    如今也隻有徐知爻能把沈微生撈出來了。


    梁姣絮盯著徐知爻的傷腿,出神片刻。


    徐知爻愈發的不自在,覺得這輩子可能該沈微生的,狠厲道:“又拿我算計什麽呢。”


    “是你指名道姓的要來沈府,給我記住了,別露餡了。”梁姣絮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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