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賽普達說出的這三個字,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你猜。”一聲輕語在賽普達的耳朵邊響起。


    “嘶!”賽普達聞聲立即跳向一旁,他左右打量,發現此處除了他以外,便再也沒有了別人。


    於是他趕緊迴過頭,去看剛才突然出現的另一個自己,卻發現那裏根本沒人。


    “怎麽迴事。”很快,賽普達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他感覺到這地方實在太過異常,於是不再細想,便打算繼續逃跑。


    然而,他完全沒有發現,他這一次所跑的方向,正是他之前來的方向。


    “你又迴來了?”正在清掃戰場的梅爾看到向自己跑來的賽普達,於是站起身問道。


    “啊!”賽普達驚恐的大叫一聲,然後猛地止住身形。


    他看著那一地的屍體,那全都是他的屬下。而那個罪魁禍首,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不,不。”賽普達見狀後退兩步,然後轉過身打算繼續逃跑。


    但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張怪異中透著恐怖的臉,正在他的身後看著他。


    “呃。。。”


    賽普達一口氣上不來,當即被嚇暈了過去。


    “我的小搗蛋鬼,瞧瞧你的惡趣味。”梅爾搖頭失笑。


    顯然,將賽普達嚇暈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加斯。


    “主人,這是他用同伴的生命換取的逃跑機會,所以我希望它物超所值。”阿加斯不無嘲諷的說道。


    “隨你喜歡。但你接下來可不會太輕鬆。”梅爾指著一地的屍體說道。


    “您打算將這些人的屍體帶迴去?”阿加斯問道。


    “當然,這次雅布村的事情影響很大,我們得殺一儆百。雖然殘酷了些,但很有必要。”梅爾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請主人放心,全都包在我身上。”阿加斯行禮並說道。


    接下來,阿加斯先是對異教執行官賽普達進行了搜身,並搜索了他的記憶。


    然後又利用這裏的營帳和簡易木床,配合繩索,做了一個便於拖拽的板車,將異教徒的屍體全部裝在了上麵。


    捆好賽普達之後,阿加斯將他同樣放在了板車上。


    “主人,我已經準備好了。”阿加斯對梅爾說道。


    “做得好,你在前麵帶路。”梅爾一邊擺弄著手裏的木牌,一邊說道。


    這幾塊木牌都是在那幾名異教徒身上搜到的,正麵刻畫著不同的圖案,背麵則刻著自由母神的形象。


    木牌應該是他們身份的象征,正麵的圖案代表了他們的身份。


    一路無話。


    當主仆兩人一路返迴到雅布村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


    “去把克勞斯叫來,還有沃茲。”梅爾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對阿加斯吩咐說道。


    “是,主人。”阿加斯行了個禮,然後朝著克勞斯的營帳快步走去。


    梅爾隨手丟出個火球,點燃了營帳外麵的火堆,她拿過一把凳子坐下,然後開始拿筆記錄起來。


    賽普達和他死去的那些屬下仍然在板車上,被放置在一旁。


    很快,克勞斯便趕了過來。


    外麵的天氣很涼,經冷風一吹,克勞斯倒是不再感覺到困倦。


    “梅爾大人,您找我。”克勞斯走到梅爾身前說道。


    “這些是自由母神教的教徒,和之前的那幾個人是一夥兒的。就是他們一手策劃了這次的疾病,那些謠言相信也與他們有關。”梅爾指著板車的方向說道。


    “他們竟然是異教徒,梅爾大人,請恕屬下無能,不能為您找出這些異教徒。”克勞斯單膝跪下說道。


    “不必多禮,站起來吧,克勞斯。我沒有理由因此追究你的責任,一直以來你做的都很棒。”梅爾對著克勞斯微微抬了抬手,克勞斯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扶了起來。


    “謝大人恕罪。”克勞斯心裏感慨魔法神奇的同時,對梅爾行禮說道。


    “最上麵那個還活著,其他的全都死了,他是這些人的頭領,你要對他多加提放,嚴加拷問。”梅爾指著賽普達說道。


    “是,梅爾大人。”克勞斯說道。


    “另外,我找你過來是想告訴你,明天我們需要改變一下行程。”梅爾擺擺手,然後說道。


    “大人,您盡管吩咐。”克勞斯說道。


    “稍後我會找來一輛馬車,我要你將這些邪教徒的屍體綁在上麵。每到一個村子,就將他們的罪行公布一次。”梅爾吩咐道。


    “是,梅爾大人!”克勞斯行禮說道。


    雖然感到這樣的做法有些殘酷,但克勞斯並不打算質疑。


    而且想想這些異教徒之前的所作所為,克勞斯也就不再覺得這樣做有什麽不妥。


    “接下來我說一下新的行程,先到裏斯村,接著轉向特比斯村,然後再去澤諾。途經聖城東邊的荒地,然後去提洛和拉科尼,最後從瓦倫村那邊的官路迴到聖城南門。記住了麽?”梅爾對克勞斯說道。


    “大人,我記住了。”克勞斯說道。


    “很好。另外我需要一名信使,將這封信以及這個木牌,送到聖臨之地,送到麥蒂老師的手上,不得有誤。”梅爾拿出一封信和一個木牌,然後交到克勞斯手上。


    “是,梅爾大人!”克勞斯小心翼翼的接住信和木牌,然後說道。


    就在這時,神態疲憊的沃茲和阿加斯來到了梅爾的營地。


    “梅爾大人,發生了什麽事情?”沃茲上前問道。


    “你先下去吧。”梅爾對克勞斯吩咐一聲,然後伸出手指著正被克勞斯拖走的板車說道:“他們是自由母神的異教徒,這次的疾病事件就是他們做的。包括之前打算向水井中投毒,也是他們的計劃。”


    “喪心病狂,這些黑了心的人渣已經死了?那他們還真是幸運。”沃茲一聽到這些異教徒是幕後黑手,頓時來了火氣。


    “他們帶來的影響極為惡劣,所以我要利用他們遊行示威。”梅爾將之前的計劃,和沃茲說了一遍。


    “這個方法不錯,雖然有些殘酷,但對待他們,就應該如此。”沃茲讚同的說道。


    “這些是他們身份的象征,我希望你能將它們帶迴聖教。”梅爾拿出幾枚令牌交給沃茲,然後說道。


    “這不成問題,隻是您為何不親自將它們拿給哈德勒祭祀?”沃茲問道。


    “我發現他們應該還有其他同夥,所以我打算繼續追查下去。我將跟隨車隊至瓦倫村,然後向南追蹤自由母神其他信徒。所以,我恐怕暫時無法和哈德勒祭祀敘舊了。”梅爾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祝大人一切順利。”沃茲行了個禮並說道。


    梅爾和沃茲又寒暄了幾句後,沃茲這才返迴了他的營地。


    “主人,我們要去哪裏追蹤那些異教徒呢?”阿加斯問道。


    “追蹤他們?那都是騙他們的。你忘了我和你說過,我們要在外麵待上一陣子嗎?”梅爾笑著對阿加斯說道。


    “您是說那個。”阿加斯恍然大悟。


    “不僅如此。咱們不但要避開這次大賽,還要躲避沃爾特的襲擊。”梅爾站起身,然後繼續說道:“之前他抓住時機,這一次他恐怕不會再放過機會了。”


    “您說的對。”阿加斯跟上梅爾,然後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盡管我現在想去睡覺,但是我們恐怕還要去見一個人。”梅爾指著聖教士兵的營地說道。


    很快,梅爾便來到了士兵營地。


    大部分的營帳裏都熄了火光,除了執勤的士兵以外,其他的士兵都已經睡下了。


    但在相對靠邊的幾個營帳裏,卻依然點著燈,而且裏麵不時傳出劈劈啪啪的鞭打聲。


    “梅爾大人,是您來了。”看到梅爾走了過來,站崗的士兵立即行禮說道。


    “不必多禮。”梅爾擺擺手,然後朝著發出聲音的營帳裏走去。


    劈!啪!


    “呃。。。唔。。。”梅爾走進營帳,看到那個正在被審訊的異教徒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說什麽?”正在審訊的萊斯特停止揮鞭,然後問道。


    “自。。。自由母神萬歲。”被審訊的異教徒虛弱地說道。


    “混賬。”萊斯特聞言甩了甩鞭子,打算繼續用刑。


    “停手吧,萊斯特。”梅爾突然開口說道。


    “梅爾大人?您怎麽來了。”萊斯特聞聲迴過頭,這才看到梅爾。


    他趕緊將鞭子放在一旁,然後走到梅爾身前行禮。之前是鞭子聲音太大,也是他審訊太過投入,以至於他沒能及時發現梅爾的到來。


    “你們不必這麽辛苦了,派人輪流看管這些異教徒即可,不必繼續審問了。”梅爾看著受刑的異教徒繼續說道:“看來他是不打算說什麽了,把他帶下去吧,這幾個活著的異教徒還有些用處,留神別讓他們死了。對了,順便把那個米爾斯帶過來。”


    “是,梅爾大人。”萊斯特行禮說道。


    萊斯特將異教徒帶走之後不久,便把米爾斯帶進了營帳。


    此時的米爾斯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


    盡管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挨過打,但他仍然被嚇破了膽。


    “我們又見麵了,米爾斯先生。”梅爾笑著對米爾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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