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就在一座大殿裏等著伏自悔把其他人帶來,他倒要看看四大宗門派了誰過來,地宮的位置從未被外人發現,也無外人進來,然而這次卻發生了意外,他那不和善的目光看向晚阿無,就是這個小丫頭把人帶進來,暴露了整個組織。


    晚阿無受了傷倒在地上渾身難受,她連頭都不用抬就感受了一股壓迫的視線,想也不用想,宮主肯定不會放過她,此時,她隻希望應思期和師兄已經逃脫在外。


    “稟宮主,人我已經帶來了。”


    就在她剛想完,伏自悔的聲音突然響起,她猛然抬頭一看,眼裏黯淡了下來,希望落空了,應思期與師兄都來了,不止是他們兩個,還有冷不遠、岩千淺和藍胥。


    “阿無!”


    幾人異口同聲喊道。


    “思期,師兄。”晚阿無弱弱的叫了聲,她現在被魔力封印住了,無法使出力量,隻能被束縛著,無可奈何。


    “伏自悔,你想幹什麽?”應思期怒道。


    “把阿無放了,否則我定殺了你。”晚星起目露兇光,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伏自悔。


    “就憑你?”伏自悔輕蔑一眼,“你們既然來了就別想走。”


    應思期上前想去救晚阿無,本在宮主身邊的幾個黑衣人連忙將晚阿無困住,阻擋著應思期不給他靠近,見此情形,應思期目光一寒,運轉靈力閃出強烈的光芒打在了黑衣人身上,把幾人震得連連後退。


    沒有了阻礙,應思期迅速地奔向倒在地上的晚阿無,就在他快要觸碰到晚阿無時,伏自悔出手了,沒辦法,他隻得轉而先對付伏自悔,兩人開始打了起來。


    這邊打得如火如荼,晚星起趁機去拉晚阿無,但是從旁邊又冒出了十來個黑衣人,一來就朝他發起攻擊,他被逼無奈,來的黑衣人擋在了他麵前,不越過他們,根本救不了晚阿無。


    除了他,還另有幾個黑衣人去抓薑遇機和岩千淺,他們兩個同樣很危險。


    “千淺,你小心點,跟緊我。”薑遇機一麵打鬥,一麵保護岩千淺不被人傷害到。


    “好。”岩千淺這迴沒有手忙腳亂。


    一時間,整個大殿亂成一團,但是唯一清靜點的就是冷不遠和藍胥了。


    伏自悔沒有下命令去抓藍胥,反正藍胥有協議在身,不會獨自逃跑,索性暫時不去顧他,待把其他人抓了,藍胥自然還是會投靠組織的,以他的情況,根本沒得選。


    而冷不遠沒有被黑衣人攻擊,主要是藍胥在身旁,好歹有個妖王級別的存在,黑衣人很識趣,便沒去動他們,全朝其他人打去,冷不遠並不擔心正在打鬥著的人,他把目光投在了大殿上悠閑看戲的宮主身上。


    此時宮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大殿亂作一團不管,損失了多少手下不管,好像是局外人一樣,冷不遠微微蹙眉,一股怪異感湧出,他盯著宮主的臉,越看越疑惑,他怎麽覺得宮主有點眼熟。


    大殿很大,他離宮主的位置其實有些距離,但目光灼灼的他,恨不得要把宮主的臉看穿,三邊的打鬥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打鬥聲音在他耳邊吵來吵去,他卻仍盯著宮主看,眼神越來越可怕。


    宮主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視線,轉而望向那道視線與之對峙,他與冷不遠隔著三邊打鬥的身影,用眼神相互試探,可謂是暗潮洶湧,一邊殺氣騰騰,一邊氣勢鋒不可當。


    就在這時,應思期打中了伏自悔,把人狠狠地打翻在地,直接起不來了,另兩邊的黑衣人也同樣被打倒,即將命喪黃泉,也是這個時候,幾道靈力與魔力一齊被擲出在應思期、晚星起和薑遇機的身上,使得三人的舉動被迫停了下來,他們眼神不善的紛紛看向飛來的力量,大殿那端的人終於出手了。


    還是晚星起夠狠,師妹被抓,正在氣頭上的他使出魔力仍是把黑衣人殺掉了,殺完後,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宮主,聲音寒冷道:“不放我師妹,這就是你們的代價。”


    與此同時,伏自悔被應思期打得口吐鮮血,過了一會兒後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他瞪著晚星起,陰陽怪氣道:“晚尋記,晚星起,晚念意,晚阿無,你們兩個藏得夠深,別以為隱瞞了真實名字就能蒙騙過關,就衝著你們是晚塵顏的弟子,那便該死!”


    晚阿無一聽這話就氣了,又來一個希望她死的人,又來一個對師父抱有敵意的人,怎麽走哪都遇到這種人,她不顧自身的處境,怒目而視道:“住口!你算什麽東西,陰險狡詐之人除了玩陰的害人,就會在這裏亂吠,該死的人是你才對。”


    話音剛落,伏自悔朝著應思期就是一掌,應思期險險避過,然而伏自悔又飛快地奔向晚阿無,陰著臉掐住了晚阿無的脖子,應思期立馬飛身去救人。


    “不要過來!”伏自悔大喊了一聲,他知道,晚阿無在這些人的心裏很重要,他威脅道,“亂吠的人是你啊,你的命可是在我的手中,惹怒了我,你就下去黃泉和你的師父團聚吧。”


    晚阿無一臉恨意地瞪著伏自悔,不懼道:“要殺要剮就痛快點,不要廢話!”


    “不,阿無!”薑遇機失聲叫道。


    “不要碰她!”晚星起急了。


    “你敢殺她,我就把整個十星宮都毀了!”應思期身影一閃,飛身撲向伏自悔,就在伏自悔的魔力要傷害到晚阿無時,他使出的靈力率先把伏自悔打飛了出去。


    晚星起和薑遇機趕緊壓製住要上前幫伏自悔的黑衣人,打鬥再一次激烈了起來,伏自悔受了傷,應思期趁機終於救下了晚阿無,把晚阿無抱到了岩千淺那裏,他要保護這兩個最重要的人。


    見晚阿無已經得救,晚星起和薑遇機更加使力地擊殺黑衣人,明明之前來的黑衣人不多,可這會兒似乎整個地宮的黑衣人都出動了,無論打敗多少黑衣人,後麵陸續又有人加入打鬥。


    十星宮一向都是以人數來壓迫對方,晚星起被刺殺多次,雖沒吃多大的虧,但總被纏住不勝其煩,想要打敗十星宮,就要找到其弱點,不過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人無法全力使出靈魔雙修的力量,即使修煉速成也影響了自身的實力,若是遇上強橫的對手,十星宮沒有辦法,隻能以人數取勝,這就是最大的弱點。


    “十星宮也不過如此,縱使你們人手再多,可終究勝不了我。”晚星起輕蔑道。


    這話不是他自信過頭,在不了解十星宮之前,他還對其憂慮重重,一旦了解了靈魔雙修的弱點,一旦知道了靈魔雙修也不是厲害到橫行霸道的地步,他便不再像以前那樣有所忌憚,這些人的實力不足為懼。


    一直未出聲的宮主此時突自冷笑了一聲:“晚星起,你不過是聽了一點風,就以為雨不厲害,靈魔雙修的確難以發揮出完全的力量,但你小瞧此道可就大錯特錯,我隻是還未調教出頂尖的強者,那些都是失敗品罷了。”


    對手下毫無感情,隻當做工具人對待,看來宮主很不滿意手下的實力,不管派出多少手下,哪怕全部喪命,無一人歸來,他連心痛都不心痛,連眼都不眨,覺得是失敗品,就無所謂損傷多少人,人命在他眼中,就這麽不值錢嗎,虧那些黑衣人一個兩個都忠心耿耿,賣力賣命,晚阿無對此人心生厭惡。


    “哼,你又有多強?還不是隻能生活在地下,要真給你教出頂尖強者,那就是見鬼了。”她譏諷道。


    這句話刺激到了宮主,頓時勃然大怒:“晚阿無,你想死得快,那我就送你一程!”


    應思期趕緊護在晚阿無麵前,眼神堅定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晚阿無扒在應思期的身上,小聲嘟囔道:“哎呀,他怎麽發那麽大的火?”


    這時候,冷不遠出聲了:“思期,我來對付他,你保護好千淺和阿無。”


    應思期點了點頭。


    冷不遠帶著尖銳的目光朝著宮主走去,沉聲道:“你多次與我宗為敵,刺殺我宗弟子,這筆賬該清算了。”


    話音剛落,他身形一閃,迅速逼近了在大殿一端的宮主,一出手就湧出了強勁的靈力,對著宮主打了起來,兩人都是迸發出強大的力量,大殿裏,打鬥的主場一下就轉變成了他們。


    而晚星起和薑遇機紛紛解決掉了衝向他們的黑衣人,他們這邊的麻煩總算沒有了,此時伏自悔見形勢不對,轉而對藍胥虎視眈眈,他們趕緊站到藍胥身旁守著,不給伏自悔靠近,十星宮抓住藍胥不放,他們絕不能給機會,藍胥是必須要跟他們走的。


    冷不遠和宮主的打得轟轟烈烈,宮主穩穩地接下一招後,微微眯了眯眼,然後又瞪大著眼,一股肅殺之氣徒增:“冷不遠,你的實力下降不少啊。”


    聞言,冷不遠又感到了怪異感,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他一邊接招出招,一邊觀察著對方,此時宮主是在用靈力跟他打鬥,雖招式新奇,與靈修術法有些區別,他看不透對方的下一招,但還是能應付得了。


    而且他莫名對此人有種熟悉感,但凡是修行之人,一招一式之間,舉手投足的姿勢,總會帶著個人的特點和習慣,這是很難改變的,他與此人經過了幾番纏鬥後,一個想法在他的腦中出現。


    他凝眸注視著宮主的臉,這眉眼,這神態,這使用招式術法時的習慣動作,他心下起了疑,臉色越來越差,他瞬間靈力暴漲,竟把宮主逼退了幾大步,隨後他拳頭緊握,神情嚴肅到讓人看了都產生懼意。


    “師叔這是怎麽了?”岩千淺緊張地抓著晚星起,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叔會露出這種神色。


    應思期同樣是很吃驚,不止是他,薑遇機、晚阿無和晚星起也被冷不遠的樣子給驚到了。


    好可怕,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聲,他們紛紛看著冷不遠,百思不解為何冷不遠是這種神情,平時溫和的冷不遠極少發脾氣,此時像變了個人似的,渾身散發出淩厲的氣息,正盯著宮主不放。


    大殿裏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冷不遠的神情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一下欲言又止,一下難以置信,一下眉頭緊蹙,一下又驚訝不已,顯然他的心思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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