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個宗門的人被黑衣蒙麵人引開後,黑衣蒙麵人終於不隱藏了,靈力與魔力的雙重疊加,把三個宗門的弟子纏得緊緊的,雙方愣是打鬥了很久,麵對這個情況,三個宗門的弟子開始聯手,最終將其全部解決掉了,隨即他們發現了事情不對勁,這些人莫名其妙出現就是送死來的,太不合常理了。


    邊來行意識到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急忙道:“遭了,我們被擺了一道。”


    花玖枝想知道應思期去哪了,一邊往村子奔去,一邊道:“那村子大有問題,我們被引開至此,說不定這時候村子裏已經出事了。”


    這倒是讓雲意端想起淩晨的時候,他暗中進到村子裏調查,發現有八個人從村外迴來,個個神色陰鬱,鬼鬼祟祟,因此,他的心裏油然而生出不好的預感,便跟著兩個宗門的人一起趕往村子。


    剛剛和黑衣蒙麵人打鬥完,應思期立馬察覺到了不遠處有動靜,急忙道:“怕是其他宗門的人來了,你們三個快走。”


    晚阿無四處看了看道:“那我們往哪走啊?”


    應習人道:“你們先去山林裏躲下吧。”


    第五願將黑衣蒙麵人抓了起來,一個屍鬼拖著三人毫不費力,然而應思期卻攔住了他:“把他們放下。”


    第五願拒絕了:“我還要審問他們。”


    應思期冷聲道:“由我來審問便可。”


    第五願微微蹙眉,不肯將黑衣蒙麵人放下,時間緊急,晚阿無勸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人我們先帶走,不能落在其他宗門手裏,等你搞清楚了就去山林找我們,大家一起審問。”


    應思期答應了,柔聲道:“好,那你等著我。”


    晚阿無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應思期,催促著第五願趕緊拖人走了。


    等他們一走,桑言祈和伊欣然來了,他們看到遍地的幹屍,都被嚇了一跳,桑言祈心慌道:“我們是錯過了什麽?”


    應習人道:“你們怎麽才來。”


    伊欣然道:“我們進山洞裏調查了,那裏麵可真惡心,濃濃的血腥味。”說著,他作勢揮手扇了扇,好像鼻子還能聞到味一樣。


    桑言祈激動道:“山洞裏麵也貼滿了封妖符紙,密密麻麻的,都把我看呆了。”


    就算妖王沒有失去力量,被如此多數量的封妖咒鎮壓,也會損傷元氣,看來村民真是下了大手筆,絕心不當人了,欲望啊,一旦滋生過多,人遲早要被利益熏心,最終為了滿足欲望,一步錯,步步錯。


    岩千淺奇怪道:“村民身上也有妖力,為何他們不怕封妖咒,貼這麽多,肯定對他們有影響的吧。”


    應習人帶著些憐憫的語氣道:“他們那點妖力算什麽,隻要少去那裏晃悠就沒多少影響,藍胥才是難受,救了一群白眼狼,堂堂一個妖王被人類按頭欺負,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岩千淺點點頭:“這倒是,要換我,我不得把村子都滅了,不過村民都死了,也算出了這口氣。”


    剛說完,其他三個宗門都來了,地上的幹屍讓他們都吃了一驚。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應思期朝應習人看了一眼,應習人心神領會,自己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孔雀妖王被抓走的事告訴了他們,但是省略了晚阿無、晚星起和第五願的事。


    三個宗門的人都泄氣了,山墾村的真相竟然是村民為了得到妖力,囚禁了孔雀妖王,扇扇為了報複村民,編造了謊言,把人騙進山洞裏讓苟夏吃了,而黑衣蒙麵人也要搶奪孔雀妖王,便兩頭行動,一邊引開他們,一邊趁機擄走孔雀妖王,隻是滄極宗沒有中計,率先發現村民的陰謀,雖然村民是被帶頭的七人所殺,但本來就是滄極宗製伏的,隻是被後來的黑衣蒙麵人打斷,不過最終仍是得以鏟奸除惡。


    比賽結束了,本屆獲勝的是滄極宗,其他三個宗門隱隱露出不服氣的神情,不過花玖枝卻很高興,恭喜道:“思期,這次比賽你贏了,不愧是我喜歡的人。”


    花玖枝把喜歡就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所有人都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應思期和花玖枝,而應思期麵無波瀾,一句話不說。


    正好這個時候,上清宗派來的觀察員到了,在了解完發生的事後,觀察員便讓報知鳥返迴去傳話,而幾個觀察員則是留下來善後,畢竟山墾村的幹屍還得要處理,不能就這麽放著不管。


    應思期把扇扇的屍體抱到了別處放好,這個可憐的小姑娘生前沒過上好日子,死前能看到仇人盡滅,死後也可以瞑目了,雖然扇扇為了報複而害死了十個村民,但念其已死,也算是受到了懲罰,大家還是更同情她的。


    “把她好好的安葬吧。”應思期柔聲道。


    幹屍都被焚燒了,扇扇單獨被埋葬在矮山上,整個村子無一人活下來,無辜的人被害死,而大部分都是忘恩負義,喪心病狂之人。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應習人惋惜的哀歎了一聲。


    這時候,觀察員來了,其中一名道:“各位,村子裏的一切都清理完了,我們要迴去公布比賽結果。”


    應思期點點頭,然後把神具畫軸給了應習人,道:“你們幾個先迴去,我還有事要處理,處理完後我會直接迴宗門的。”他當然還不能馬上迴去,他得要去找晚阿無。


    應習人知道是什麽事,便道:“嗯,那我們就先走了。”


    報知鳥已經飛迴去把消息傳達了出去,個個門派都得知了比賽結果,一時間,滄極宗住的院落圍滿了人,都是前來恭喜道賀的,雖然每屆獲勝的門派都是四大宗門,但是仍然競爭不小,尤其是四大宗門之間的競爭都精彩刺激,能得第一說明實力真的超強,而且他們最主要是奔著應思期來的,隻是他們沒見到人,頗有些遺憾和失望。


    滄極宗的院落門庭若市,另一邊的古鳴宗和東磬宗就沒什麽人氣了,兩個宗門都是極為要強的,對滄極宗感到不服氣也是肯定的,不過表麵上還是裝作大氣的樣子,等恭喜的人都走了,連悲鳴和賀道一才來,而木極淵卻是早就到了。


    尋獵賽結束後,觀察員也迴到了上清宗,向木極淵稟告了山墾村的情況,而後,木極淵便趕緊來找玄離長老,結果他剛到不久,連悲鳴和賀道一也來了,他們就著未知勢力的事,做出了一番討論。


    然而說著說著,說到了比賽名次的事,連悲鳴道:“哎呀,玄離長老,恭喜恭喜啊,本屆尋獵賽由貴宗獲勝,看來這次派來的弟子實力不凡,尤其是思期,沒有我宗的尤別鶴後,他的實力終於展現了出來。”


    這話可真酸,不就是說應思期的實力不如尤別鶴,被尤別鶴壓製一頭,玄離長老不理會其中的揶揄之意,迴笑道:“這次的比賽狀況頻發,先是情報有誤,想不到那些村民才是罪魁禍首,然後又突然出現靈魔雙修的未知勢力,要不是我宗弟子沒有上當,識破了調虎離山之計,不然也贏不了。”


    連悲鳴冷哼了一聲:“我們統管整個靈修界,竟然讓未知勢力在我們眼皮底下隱藏這麽久,這事若是傳出去,足以引發大震動,此事還是暫時保密為好,我們先自己著手調查,你們看,如何啊?”


    木極淵表示讚同道:“就這麽辦吧。”


    玄離長老也同意了:“行。”


    就剩下一直未說話的賀道一,連悲鳴道:“賀掌門,你怎麽不說話?”


    賀道一少見的在發呆,聽到有人叫他,才迴神道:“哦,連掌門說的是,就依你的提議。”


    於是四大宗門的意見達成一致。


    待連悲鳴和賀道一走後,木極淵正想著晚阿無、晚星起和第五願逃走的事,此事袁無垢早已得知,頗為憤怒,下了命令一定要將他們找到,把人抓迴來,木極淵看向玄離長老,後者也迴看了一眼,自然也知道了這事。


    玄離長老道:“就由思期去找吧,比賽完後他沒有迴來,說明他肯定知道人在哪。”


    木極淵微微點頭道:“行,現在比賽也結束了,那我先去處理安排一下後續的事。”


    山墾村村民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違反了人倫常理,而且整個村子的人都沒了,這麽嚴重的事隱瞞不了,肯定要告訴給各門派,木極淵就把山墾村所發生的事情都公布了出來,當然,黑衣蒙麵人和孔雀妖王的事不能說,其他門派都不知道真實的情況,隻知道村民心術不正,喪盡天良,喝了妖血成了半妖,後又被高階妖怪反殺,四大宗門除掉了半妖,而高階妖怪最終是由滄極宗所除。


    在山林那邊,晚阿無越想心情越失落,自從她來到靈修者的境地,已經處處被壓製夠了,她煩躁道:“那袁無垢軟禁我們,封印我們的力量,不就是怕我們找四大宗門報仇,他們如此待我們,我受夠了!”


    她強行運作魔力,奈何袁無垢的封印確實厲害複雜,體內的力量衝破了許久,仍然是無法解除,哪怕鬆動一點都不行,她頓時泄氣道:“師兄,你再試試能不能衝破封印。”


    晚星起坐下,然後操控著死靈,吸收掉它們的力量後轉化為魔力,然後與體內被封印的魔力兩相唿應,內外一起衝破封印術法的屏障,結果試了許久,他都感到累了,僅僅隻是鬆動了一點。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受到了一點魔力的流動,張開手,手心頓時出現一團黑色的焰火,沉聲道:“看來,我們得要找個魔氣充沛的地方修行一段時間,用吸收的魔氣將封印衝破。”


    第五願道:“修行於我沒用,我的封印就等你們來幫我解開了。”


    這時,應思期在山林裏找到了晚阿無,他一來,晚阿無就將臉撇去一邊。


    “山墾村的事結束了?”晚星起問道。


    “嗯,結束了。”應思期迴答著晚星起的話,目光卻是看著晚阿無。


    “你不迴去,別人不奇怪嗎?”晚阿無語氣有些不善。


    “沒事的,我迴去也不得清淨。”應思期很了解他迴去後的情景,肯定有一群不認識的人衝過來,對他又是誇讚又是簇擁的,其實他並不喜歡這樣,但除了忍耐還是忍耐,隻能強顏歡笑,總不能把人罵走吧,會很失禮。


    晚阿無不說話了,氣氛頓時沉了下來,應思期看了一眼晚阿無,沒說其他,直接走到黑衣蒙麵人麵前,見人還在昏迷,便靈力一出,讓黑衣蒙麵人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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