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習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還是不服氣,一定要贏一次!他目光篤定,似乎真的可以贏一樣。


    還來嗎?晚星起也有點累了:“喂,你是把我當練習對象了啊,我可沒那麽多閑心陪你在這練習,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說是這麽說,可他已經陪練好久了,能酣暢淋漓的比試一場,施展一下身手,他感覺也不錯,不過,應習人單憑武功來說,還差得很,他還是比較期待跟應思期來一場痛快的比試。


    應習人的眼光暗淡了下來,又是想跟我哥比試的人嗎,哼!


    他光看別人的眼神就能想得到對方的想法,因為這種小瞧的眼神他看得多了,那是種不盡興,不滿意的眼神,無論是誰,都想與哥哥比試,一較高下,即使他的腦子再好使,可身體不好,修為精進得慢,他的能力不如哥哥,就連比試都被晚星起輕視,他越想越失落,肩膀忽然就鬆懈低沉了下來。


    一旁圍觀吃瓜的伊欣然眼尖的瞧見了,從背後一把摟住應習人的肩,笑嘻嘻的道:“習人,你可以啊,星起大哥的招式淩厲又迅猛,你在這種攻勢下還能撐那麽久,換我就不行了,早躺地下了,哈哈哈。”


    周圍的弟子聽了也哈哈大笑。


    伊欣然又喊道:“星起大哥,你是怎麽做到招招幹淨利落脆的。”


    “多練習,平衡心。”晚星起說出了非常官方的迴答。


    多練習,我已經把招式練得很熟了,到底差哪裏?應習人悵然了,不過他顯然忽略了後麵三個字,平衡心,他現在的心態可不平衡,正在翻湧起伏。


    “再來!”應習人提劍腳尖一點,飛向晚星起。兩人又對打了起來。


    “習人,進攻啊,進攻,有破綻。”伊欣然興奮的加油助威,可話鋒一轉:“星起大哥,防守防守,要被打到了。”


    應習人見對方的破綻被補上,進攻無益,便一個後空翻落地,轉頭狠狠瞪道:“欣然,你是哪邊的啊,怎麽幫他說話!”


    伊欣然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我隻是個觀眾。”


    “不要分神!”晚星起作勢轉守為攻,又是一番糾纏,在你攻我守來迴幾次後,應習人決定做最後一衝,不給對方任何機會,他一咬牙,迅速地向前衝去,待逼近對方,立馬身子向一側傾斜,腳用力蹬地借力,從而轉為側攻。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原本也做攻勢的晚星起來不及防守,即使他已最快地反應轉動身子,調整姿勢,但還是輸了。


    局勢一下子轉變了,兩人的比試就此停了下來,晚星起輸了內心卻毫無波瀾,他走過去平淡地道:“這次你贏了。”


    贏一次可真不容易,應習人深唿吸一口氣,暗自平複下了自身的靈力,收起了水窮劍。


    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思期師兄來了。”


    人群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自動讓開一條路,讓應思期過來。


    晚阿無急忙拉著晚星起,上下打量道:“師兄,你有沒有受傷,他們沒把你怎麽著吧?”她看看晚星起,又看看應習人,頓時“咦”了一聲,暗中吃了一驚,怎麽好像應習人更加狼狽?


    “阿無姑娘,你說什麽呢,星起大哥在跟習人對練呢。”伊欣然好笑道。


    對練?晚阿無錯愕了,向晚星起投去詢問的目光,晚星起點點頭,嗯了一聲。


    啊!虧她火急火燎的趕來,原來是誤會。


    “思期師兄,阿無姑娘......”桑言祈終於追了上來,可累死他了:“你們跑那麽快幹嘛。”


    “你好意思說,我還以為師兄跟你們打起來了,我當然要趕來幫師兄啊。”晚阿無雙手環抱激動道,還好是虛驚一場。


    桑言祈抱怨道:“還不是你們跑太快,我話還來不及說完呢,習人和星起大哥的比試,當然要叫你們一起來看啊。”不過現在已經結束了,他們還是來晚了。


    一比試完,應習人忽感一身疲憊,腳有些站得不穩,應思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力穩住他的身形。


    “哥。”應習人瞧著眼前與自己相似的臉龐,有些泄氣:“我隻贏了晚星起一次。”


    “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畢竟應習人與晚星起的實力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應思期寬慰道:“別太急,修為和武功不是一躍而成的,你累了,我扶你迴竹院。”


    應習人體力已經透支了,坐在竹院裏長的石凳上不願動,跟哥哥相比,他太虛弱。


    “你啊,身子明明承受不住,總是那麽拚命幹嘛。”應思期拿來一個幹淨的毛巾,輕柔的給應習人擦淨臉上的汗水。


    “這不快靈能測試了嘛。”應習人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整個人已經累得軟綿綿地靠在應思期的身上。應思期調整好坐姿,好讓應習人靠的更舒服些。


    “我說習人,你這麽拚命,搞得我都緊張了。”伊欣然說著坐了過去,雖然嘴上是這麽說,可是他的樣子也沒受到什麽影響,依舊樂嗬樂嗬的。


    “可不是嘛,我聽說極禁之地裏麵什麽都有,每年通過的人數很少,萬一我不通過,豈不是沒有單獨下山曆練的機會了,說不定還會被師父趕下山,讓我放棄修煉。”桑言祈撇撇嘴,要知道進了極禁之地,不比在西關鎮打屍鬼輕鬆,他心裏開始有點惴惴不安,習人那麽努力的練習,是不是顯得自己太悠哉了,有種危機感油然而生。“欣然,明天開始,我們兩個一起比試對練吧”


    “行,你可別老輸哦。”伊欣然笑得那叫一個自信。


    “切,誰輸給誰還不知道呢,輸的人可別哇哇叫哦。”桑言祈一巴掌用力地拍在伊欣然的肩上。


    “啊,好痛啊,言祈你找打!”伊欣然又一巴掌還迴去。


    “嘶,你下狠手啊,給我接招!”桑言祈摸著被拍紅的手臂又打了迴去,開始了一來一迴的拉鋸戰,誰也不肯多挨一巴掌,兩人打著打著玩鬧了起來,笑聲漸大。


    有桑言祈和伊欣然在,氣氛總是熱鬧活躍的,有這兩個活寶,應習人靠在哥哥的身上,嘴角一彎,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整個人放鬆了許多,他的餘光瞥到一邊的晚星起,立馬又收斂了笑容,沉眉凝目,帶著一絲懷疑的目光,默然想著,晚星起這個人,厲害得有些可怕。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輕輕地敲門聲敲開了晚星起的房門,晚星起早早就起床了,看著門外的應思期,他不語隻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早,星起。”應思期說完,又去敲開了晚阿無的門,“早,阿無。”


    晚阿無睡眼惺忪的起來,一開門看到應思期,眼睛頓時放了光:“早。”


    “你們先梳洗,早餐我已經給端來了,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吃完後我再帶你們去議事閣。”瞧著晚阿無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應思期給了她一個淺淺的笑容。


    晚阿無趕緊抓了抓蓬鬆淩亂的頭發,幹幹的笑了聲,立馬關上了門。


    噫,竟然被應思期看到自己睡得淩亂的樣子,我的形象啊,哎,不對,我那麽在意這個幹嗎!她的內心小小的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隨意的挽起頭發紮好,可好像還少點什麽。


    她拿出了一個盒子,裏麵放著一條蜜合色發帶,這是應思期送她的那條,她一直收藏著還沒綁過呢,輕輕拿起發帶仔細的瞧著,手指摩挲了一陣,然後才綁上頭發,理了理碎發後,她才滿意的笑了。


    像是算好了時間,早飯一吃完,應思期就正好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晚阿無那柔順的頭發上綁著的發帶,眼裏頓時明亮了起來。


    議事閣裏,岩時陌已經在上座坐著了,表情略微嚴肅,旁邊是許久不見的冷不遠,上次的兩個長老此時並不在,這次在議事閣隻有他們五人。


    “坐吧。”岩時陌示意大家入座。


    “岩掌門,是否查出了屍鬼的身份?”晚星起剛坐下就開門見山的發問了。


    “哈哈,你們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岩時陌悠悠的笑道,“別著急,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們的。”


    他起身走到晚星起的身旁,輕輕拍了拍晚星起的肩:“我也廢話不多說,先去鎖幻閣一趟,屍鬼的調查是有了點兒進展。”


    屍鬼被封印在鎖幻閣裏,魔力被鎮壓無法釋放,便沉睡不醒,為了防止屍鬼再次暴起,鎖幻閣由專人日夜看守。


    在進去前,應思期小聲地提醒道:“鎖幻閣裏充滿了靈氣,可以抑製鎮壓邪惡之氣,你們進去後可能會感覺到不適,隻要收斂住體內的魔力不釋放,影響就不大。”


    那這地方豈不是挺危險?晚阿無猶豫了一下,她很快還是選擇進去,但她沒有收斂魔力,想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真的如應思期說的那樣厲害,結果剛踏進裏麵,果然有種不適感迎麵而來,頭變得沉重,胸口開始氣悶,整個人有些恍惚,一時沒站穩差點要倒下去。


    應思期眼明手快的趕緊扶住了她,再次提醒道:“自行壓住,收斂魔力。”


    靈氣被吸入,正往晚阿無的身體裏衝撞,似乎在拚命扯出她體內的魔力,她瞬間一驚,不敢遲疑,立馬收斂了魔力不與靈氣相碰,然後才慢慢感覺好了點,心下不由地一冷,沒想到這鎖幻閣還真有點兒東西。


    晚星起也感到不適,臉色不太好看,他忙收斂了魔力,不適感這才弱了下來,待身體無恙後,心頭提起,警惕的掃視著周圍,隻好跟著應思期慢慢的走上了樓。


    鎖幻閣有四層,內部空間很大,每上一層樓,靈氣就加重了很多,得知屍鬼被放置在四樓,晚阿無恨不得立馬轉身走人,可為了線索,有必要親眼看一看屍鬼,她不得不來,眼下可不是放棄的時候,這點難受,她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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