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坤衝到門口,抬起四十二碼的大腳丫子,照著門就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木門就被踹開了。


    三個人直接就竄了進去。


    不用刻意尋找,裏屋的門都沒關。


    兩個白花花的身影正在演繹著最原始的物種起源···


    二蛋攝影專業不專業不知道,但確實很敬業!


    楊繼坤衝上去擒住高文磊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二蛋不停的變換著角度和身位,一頓“哢哢”就是拍。


    “你們是誰!”


    高文磊驚慌失措,身下的女人更是亡魂皆冒!


    “別亂說話,影響藝術家拍照!”


    楊繼坤和另外一個小夥兒全力控製住高文磊:


    “二蛋,把他和女人的臉拍清楚,要特寫!知道什麽叫特寫不?”


    二蛋一邊瘋狂的按快門,一邊抻著脖子傲嬌的說:


    “術業有專攻,三哥你就放心吧。打架我比不上你,但是論到拍照,你們誰都不行!”


    楊繼坤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你個傻逼,慢點兒拍,留著點兒膠卷,一會兒我還得跟這個逼合個影!”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高文磊直接就懵逼了!


    這是什麽套路?


    不是,這幫傻逼是哪裏來的?


    “ok!搞定!”


    聽到二蛋的話,楊繼坤一把薅住高文磊的頭發,猛的往後一拽,就把他從女人身上拽了下來。


    然後抬起大腳丫子就踹了過去。


    二蛋珍而重之的把相機甩到身後,然後衝過來就是一頓痛打落水狗。


    高文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三個人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


    女人慌張的胡亂抓起衣服就蓋在自己身上,看著瘋狂輸出的三個陌生人,嚇得蜷縮在牆角裏瑟瑟發抖。


    “別···別打了···我招···我全都招!”


    高文磊一邊抱著頭,一邊高聲喊著。


    “你招你麻痹呀?老子問你什麽了你就招!”


    楊繼坤可不慣著他,大腳丫子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踹。


    眼看著差不多了,楊繼坤薅著高文磊的頭發就把他拽了起來。


    掄圓胳膊“啪”的一聲,高文磊的臉上就多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說不說!”


    然後不等高文磊說話。


    “啪”的一聲,有強迫症的楊繼坤,在高文磊的左臉上,也留下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不是,大哥,你啥也沒問我啊!你讓我說什麽?”


    高文磊是真無語了,你啥都不問,進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讓我說什麽?


    身邊的小弟抬起膝蓋,照著高文磊的肚子就頂了過去。


    膝擊。


    泰拳裏常用的攻擊方式。


    高文磊瞬間就跟個大蝦一樣弓著腰,強烈的窒息感讓他說不出話來。


    散打比賽裏,嚴禁使用膝和肘攻擊,就是因為這玩意兒殺傷力太大了。


    楊繼坤滿意的看了看膝擊的小夥子,笑著說:


    “不錯,有眼力勁。”


    “都是三哥教的好!”


    楊繼坤用力一拽高文磊的頭發,猛的一下將他提了起來。


    高文磊疼的齜牙咧嘴,臉都扭曲的變形了。


    “高文磊,現在我應該跟你好好聊聊了。”


    高文磊驚恐的看著他:“聊···聊···大哥你聊吧···我啥都招!”


    楊繼坤微微一笑:“嗯,不錯,你給咱們這次談話開了個好頭,我很欣賞你這積極的態度。”


    高文磊心裏都罵娘了:你欣賞你麻痹呀,欣賞你揍我?


    “不是,大哥,咱們是有什麽仇麽?”


    楊繼坤樂了:“仇,肯定是沒有 。在今天之前,我都不認識你。但是現在吧,我有點看你不太順眼。”


    高文磊懵逼的看著楊繼坤:“大哥,因為啥呀?咱們有事說事行不行?”


    楊繼坤點了點頭:“我要是不想跟你有事說事,你現在還在地上躺著當死狗呢。”


    高文磊總算是迴過神來了,不是尋仇的,那就是搶劫的?


    不是,現在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了麽?咋還有土匪呢?


    楊繼坤看著懵逼的高文磊,笑了笑說:“本來呢,今天我們來,就是點小事兒,不過現在看來,意外收獲不小。”


    楊繼坤扭頭看了看蜷縮在牆角的女人,雖然把衣服胡亂蓋在身上了,但明顯就是顧頭不顧腚,外麵露著白花花的一大片。


    高文磊愣愣的說:


    “大哥,有什麽事你直說就行···”


    楊繼坤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喜歡以理服人。但是,你有點倒黴,這貨立誌要成為一個牛逼的攝影藝術家,剛才拍了不少的珍貴照片。”


    高文磊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正在擺弄照相機的二蛋,心裏拔涼拔涼的。


    拍照了?


    這下廢了!


    “大哥···”


    楊繼坤指了指牆角的女人:“你自己說,還是等著我問?先說好哈,我這兩個兄弟脾氣不是很好,沒多少耐心。”


    高文磊扭頭看看兩個摩拳擦掌的小夥子,嚇得渾身哆嗦。


    “大哥,我說,我全都說···”


    牆角的女人叫秦玉蓮,人稱秦寡婦。


    當然,她確實就是個寡婦。


    秦寡婦今年34歲,十年前男人在黃河邊上打魚,失足溺死了,留下她和一個女兒相依為命。


    原本靠著幾畝薄田也能勉強度日,奈何寡婦門前是非多,在幾個光棍混子的挑唆下,她就癡迷上了賭博。


    她跟高文磊就是在賭窩裏認識的。


    十賭九詐。


    秦寡婦本身就沒有多少錢,也就賣點糧食和西瓜能有點收入。


    漸漸的就輸了個底朝天。


    賭徒都有一個心態,那就是下一把我就能翻本了。


    所以,在這種心態下,秦寡婦就欠了一屁股的賭債。


    拉她下水的這群光棍漢子,為的就是讓她欠債。


    沒錢是吧?想辦法吧。


    沒辦法?


    我給你出個辦法。


    賭債肉償。


    百般無奈之下,秦寡婦隻能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其實秦寡婦本來欠的錢並不是很多,幾百塊錢而已。


    但是她沒有什麽經濟來源,無奈的用身子償還了賭債。


    下定決心戒賭!


    對於一個賭徒來說,戒賭這個詞,跟放個屁差不多,都沒幾分鍾的熱乎勁。


    後來還是高文磊熱心腸,看不慣那群光棍漢子欺負秦寡婦,就很牛逼的拿錢幫她還了債。


    能還一次,但是還不了太多 。


    因為高文磊也不上班,就靠敲詐李金鳳點錢,他也是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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