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這個東西,既然都戒了,就沒必要再抽了。”


    徐彥輝淡淡的說。


    “以前的時候想戒都戒不掉,沒想到迴到濟南沒怎麽刻意的就戒了。”


    “抽煙隻是個習慣而已。”


    兩個人來到走廊的窗戶前,蘇明啟遞給徐彥輝一張名片:


    “上麵有我的電話,既然她讓你接手業務工作,遇到什麽困難可以隨時找我。”


    徐彥輝接過名片放到兜裏: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唿你,就叫你蘇老板吧。”


    蘇明啟微微一笑:


    “就是個代號,叫什麽都行。”


    “對於業務,我肯定是個新手,不過我會盡快的熟悉起業務工作來。你們倆的事,說實話,我聽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小道消息這種東西,水分太大。”


    “想聽我和她的故事麽?”


    “不想。那是隻屬於你們倆的故事,跟任何人無關。”


    蘇明啟吃驚的看著徐彥輝,而後才釋然的一笑,帶著淡淡的淒楚:


    “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麽看上你了,跟你說話太舒服了。”


    “我隻是不太喜歡八卦而已。”


    “她···還好吧?”


    “你指的是工作還是生活?”


    “都有。”


    “生活好不好你應該能想的到。至於工作,這些年也就靠著你拉的老客戶活著。”


    “我當年也是迫不得已···”


    “蘇老板,我說了,我對那些事不感興趣。”


    “唉,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跟她在一起有些事要注意。”


    “你說,我聽著。”


    “第一,她很討厭煙味兒”


    “這個,我盡量。”


    “第二,她吃魚過敏,盡量避免魚腥的東西。”


    徐彥輝愣了。


    每次吃飯都是他選的風味魚,李富麗竟然從來都沒說過。


    而且,上次她還吃了幾塊,怪不得她說魚難吃。


    “第三,她有潔癖,不管是心裏還是生理都是。”


    徐彥輝歎了口氣:


    “這是個活祖宗啊···”


    徐彥輝迴到房間裏的時候,李富麗已經換好了睡衣拖鞋。


    粉紅色的睡衣將李富麗裸露的肌膚襯托的更加雪白耀眼,仿佛就是個精雕玉琢的藝術品,光彩奪目。


    “他走了?”


    “嗯”


    “跟你說什麽了?”


    “你吃魚過敏,為什麽不告訴我?”


    李富麗微微一笑:


    “我還聞不了煙味呢,不是一樣天天讓你熏的一身尼古丁味?”


    “以後咱們不吃魚了。”


    李富麗從包裏拿出一件墨綠色的睡衣遞給他:


    “給你買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顏色。”


    睡衣是絲質的,溫良順滑。


    “我都行,光屁股都一樣睡。”


    “哈哈~”


    李富麗一笑,寬鬆的睡衣都止不住的花枝亂顫。


    “煩人的玩意兒···想不想聽我和他的故事?”


    “剛才蘇明啟也是這樣問我的。”


    “你沒讓他說?”


    “我本身就不感興趣。”


    “那如果是我想說呢?”


    “那就坐下說,站著聽,有點累。”


    李富麗嗔笑著扔給他一個溫柔的白眼:


    “傻樣兒···”


    房間隻有一個雙人沙發和一個單人沙發,徐彥輝把雙人沙發留給了李富麗。


    “絲襪好看不?”


    李富麗半躺在雙人沙發上,調皮的晃了晃穿著絲襪的小腳丫。


    “別鬧”


    “哈哈~~”


    徐彥輝剛想掏煙,忽然想起蘇明啟的話,就又塞了迴去。


    “抽吧,我已經習慣了,我魚過敏,但煙不過敏。”


    李富麗笑著說:


    “別人都不行,就你可以。”


    “你可真抬舉我”


    “別人也不叫我大小姐啊”


    “關鍵是他們不敢叫。”


    “敢叫我就抽他嘴巴子!”


    “祖宗,咱是女人,能溫柔點兒麽?”


    “給我倒杯水,渴了。”


    徐彥輝發現,隻要是大小姐一坐下,那必須就得渴,定律。


    “這次不說給我吹吹了?”


    李富麗頑皮的笑著,一臉的幸災樂禍。


    “蘇明啟說你有潔癖。”


    “別人不行,就你可以。”


    徐彥輝無語了,這個女人有點像段麗,太會慣著他了。


    “蘇明啟說你喜歡我,他能看出來。”


    “他眼瞎。”


    徐彥輝抽了一口煙,看了眼李富麗:


    “我也覺得你有點喜歡我。”


    “你也瞎。”


    “行吧,你遇到了兩個盲人。”


    李富麗白了一眼徐彥輝,幽怨的說:


    “能不能閉嘴,聽我講故事?”


    “好嘞。”


    “她老婆叫李豔麗,是我親姐姐。”


    “好狗血的劇情。”


    李富麗瞪了他一眼,憤憤的說:


    “別逼著我撓你!”


    “好的,我閉嘴。”


    李富麗蹭了蹭身子,給自己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姐姐得看孩子,就讓我來這裏,幫他管理著廠子,他負責在外的銷售業務。”


    “時間長了就···”


    “滾床單了?”


    “滾!真難聽。”


    “你就說是不是吧?”


    “是。”


    “你看,這就很符合邏輯了,日久生情,不狗血,很常規。”


    李富麗瞪著兩個漂亮的卡姿蘭大眼珠子,忿忿的抬起小腳丫照著徐彥輝的腿就蹬了過去。


    “你還聽不聽了!”


    “下麵的劇情應該就是廠裏傳言的版本了吧?”


    “嗯,我不讓你動吳誌軍也是因為蘇明啟。”


    “他?”


    徐彥輝愣了,


    “吳誌軍跟蘇明啟什麽關係?”


    “吳誌軍有個兒子,親爹是蘇明啟。”


    徐彥輝懵逼了。


    “坐過來,這個姿勢我腿不舒服。”


    李富麗用眼神示意了下身邊,徐彥輝無奈的隻能坐了過來。


    李富麗眉開眼笑的順勢把兩條腿就搭在了徐彥輝身上,小腳丫還得意的搖頭晃腦。


    “讓我捋捋,這關係,有點亂。”


    李富麗笑著說:


    “不亂,我幫你捋。吳誌軍的老婆葉靜,是我閨蜜,跟蘇明啟也相當熟。”


    “蘇明啟強奸了葉靜,當然蘇明啟說是葉靜設計勾引的他,不過結局都一樣。”


    “後來葉靜就懷孕了,算時間,孩子是蘇明啟的。”


    徐彥輝瞬間就明白了:


    “葉靜的套路。”


    “對。當時想讓她去打掉孩子,可是葉靜死活不同意,堅持要生下來。”


    “然後就生了?”


    “嗯。吳誌軍找到蘇明啟,直截了當,談不攏就攤牌。”


    “蘇明啟怕你姐姐知道,就答應他了?”


    “他不敢不答應。吳誌軍要了一套房子,然後要求在廠裏當個副廠長。”


    “我說你怎麽不讓我動他。”


    徐彥輝終於明白李富麗的難處了。


    “其實過去這麽多年了,蘇明啟也迴到了濟南,再也沒來過這裏。即使吳誌軍攤牌,也掀不起什麽大風浪了。”


    李富麗一臉的釋然:


    “我都沒懷過蘇明啟的孩子,葉靜這人太會算計了。”


    “是不能,還是不敢?”


    李富麗笑了笑說:


    “不敢。不是我不敢,是蘇明啟不敢。”


    “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李富麗一臉的不以為意:


    “葉靜能坑他,但是我肯定不會。可惜,他嚇破膽子了。”


    “說實話,我還理解不到蘇明啟的心境,畢竟我也沒經曆過這種事。”


    徐彥輝看了看李富麗:


    “這麽悲催狗血的故事,你講起來竟然這麽平靜淡然,是想開了還是死心了?”


    李富麗笑了笑,抿了抿頭發說:


    “想開了也死心了。現在對我來說,這就是個故事,跟看小說沒什麽區別。”


    “你這心境可以的,剃了頭發就是得道高僧。”


    “滾!你才當和尚呢!”


    李富麗沒好氣的拿小腳丫在徐彥輝身上一頓鬧騰,直到被他的一雙大手按住才老實下來。


    男人手掌熾熱的溫度,讓李富麗忍不住的輕顫了幾下。


    房間裏連空氣都是曖昧的。


    “手感怎麽樣?”


    李富麗媚眼如絲的看著徐彥輝。


    “還行,挺帶勁的。”


    “還有更帶勁的,看不看?”


    “想看,但是不敢。”


    “有賊心,沒賊膽?”


    “不是。賊心有,賊膽也有。”


    “那還怕什麽?”


    “怕我爹掀開棺材板,跳起來抽我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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