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裏的業務一直都是他的老客戶,這些年雖然我跟他沒有聯係,但我知道,這些老客戶他一直都替我維護著。”


    李富麗一臉的沉靜如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現在有你了,也就不用靠著他了。”


    徐彥輝知道蘇明啟在李富麗心中的分量,所以沒說話。


    “你就不想問點什麽嗎?”


    “不想”


    “不想知道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


    “你確信?”


    “確信”


    “好吧,就是真的”


    徐彥輝一點都不意外,傳言既然能傳出來,那就肯定有原因,至於細節,他不關心這個。


    “吳誌軍是不是跟蘇明啟也有牽連?”


    “是”


    “那就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


    “現在揍他不是時候”


    李富麗笑了,徐彥輝確實聰明。


    段麗伏在徐彥輝的胸口,輕聲問他:


    “李富麗跟你講她的故事了?”


    “沒有”


    “我以為她會跟你說呢”


    “我對別人的故事不感興趣”


    “今天我給婆婆打電話了,”


    “青青跟老太太處的怎麽樣?”


    段麗笑著說:


    “婆婆說青青現在小嘴兒可甜了,出去玩都喜歡她”


    提到青青,徐彥輝也欣慰的笑了:


    “她高興了,老太太心情也能好很多”


    “是啊,電話裏聽婆婆的語氣都歡快了不少”


    ···


    徐彥輝醒來的時候照例還是沒看到段麗,肯定是早起出去買早點了。


    “醒了?”


    “嗯”


    “趕緊起床洗漱吧,我去喊這兩個丫頭,天天都賴床···”


    在這個家裏,段麗就是個家長+保姆+管家,一個大的,帶著兩個小的,一窩的懶蛋···


    “我已經讓張守城通知朱紅了,王廣誌應該明天就來上班”


    李富麗看著那個半躺在沙發上抽煙的男人,開心的笑了,他還是那個樣子。


    “其實朱紅早就找過段麗了,目的就是想通過我給你傳個話”


    “我感覺,你不是因為朱紅找段麗的原因才給我推薦王廣誌的”


    “我不能推給你個廢物”


    “哈哈~~”


    李富麗知道徐彥輝肯定調查過王廣誌。


    “你怎麽不抽這個煙?”


    李富麗看著桌子上的三五,一臉的疑惑。


    “不敢抽”


    “為什麽”


    “關於這個煙有個傳言”


    “什麽傳言?”


    “這個煙避孕”


    “啥?”


    李富麗以為自己聽錯了,香煙?避孕?


    “你可以上網查一下,確實是避孕的”


    “哈哈~~”徐彥輝第一次看到李富麗笑的這麽花枝亂顫的。


    當年確實有這個傳言,三五殺精,抽多了避孕。


    “你還怕這個?”


    “我為什麽不怕?我是我們老徐家的長子,肩負傳宗接代的重任”


    “那你可是任重而道遠了”


    李富麗一臉的揶揄,笑的跟大尾巴狼似的。


    “這有什麽難的,體力活兒,沒什麽技術含量”


    “滾蛋,說著說著就沒正形···”


    李富麗白皙的臉上兩朵淡淡的紅暈,分外嬌豔。


    “我去車間裏睡覺了,有點困”


    “在沙發睡舒服點”


    “我怕你非禮我”


    “滾!”


    ····


    “朱紅剛才過來了,說今天晚上她和他老公請咱們吃飯,我給推了”


    剛走到段麗工位上躺下,徐彥輝閉著眼睛說:


    “告訴她,咱們今天晚上正好有空,把那兩個小丫頭也帶上,你不在家她們倆也就是隨便糊弄一口,飯都不好好吃”


    段麗疑惑的看著他:


    “你不是最討厭這種飯局了嗎?今天這是怎麽了?”


    “我想看看王廣誌到底是個什麽人”


    “那好吧,中午我告訴朱紅”


    按理說,請客的時候,客不能帶客,這是禮節。


    但是朱紅知道小薇和劉燕對徐彥輝意味著什麽,也不會在意這些繁冗的禮節。


    朱紅知道王廣誌能迴廠裏來肯定是徐彥輝的原因,而且張守城也告訴她了,徐彥輝打聽過王廣誌。


    當段麗告訴她徐彥輝同意晚上去赴約的時候,朱紅高興壞了,她了解自己老公是什麽樣的人,如果能有徐彥輝的幫襯,王廣誌的仕途上就能少走不少彎路。


    段麗告訴她,晚上要帶著小薇和劉燕,朱紅一臉的羨慕:她倆遇到你們,祖墳冒青煙都不行,得爆炸了!


    朱紅沒有選太遠的飯店,就在城中村外麵的街上,飯館雖然不大,但是收拾的卻是很精致,幹淨利落的。


    小薇和劉燕都是精心打扮,格外的清新靚麗。


    用小薇的話說:“跟著我哥出門赴宴,咱不能給他丟人!”


    朱紅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漂亮的小薇和劉燕,毫不吝嗇的大誇特誇,讓小薇和劉燕笑的跟朵花似的···


    王廣誌是真的感激徐彥輝,沒有徐彥輝的引薦,他也許一輩子就待在技術室裏了。


    徐彥輝通過跟王廣誌聊天,發現這個人情商確實感人,不過也不像張守城說的那樣曲高和寡,扔到官場上磨合兩年也能算是個不錯的人才。


    當領導並不一定要多出眾,隻要你有一項被賞識的能力就夠了。


    ······


    陳剛迴到崗位上以後就專心工作,對於錢彩蘭的暗示也總是裝作看不到也聽不到。


    家裏有個這麽賢惠的章雪慧了,他不能再當個吃草的畜牲了。


    至於錢彩蘭,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對於陳剛的冷漠,錢彩蘭明白了,這是吃幹抹淨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整整一天,錢彩蘭都鐵青著臉悶悶不樂的,她這是相當於被甩了,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晚上我必須找他問清楚,他娘的不能就這樣讓他白睡了!”


    從小錢彩蘭就是個不能吃虧的主兒,雖然這種事是你情我願的,但畢竟自己是個女人,心裏上總感覺自己吃虧了。


    陳剛估計也不會想到,當初貪圖一時的痛快,會給自己惹上一個大麻煩。


    其實不隻是陳剛,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錢彩蘭這種女人,都是個大麻煩···


    下了班後,陳剛匆匆的迴到了出租房裏,準備自己做點麵條對付一頓。


    剛準備去廚房,錢彩蘭就進來了。


    “咋的?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唄?”


    看著氣勢洶洶的錢彩蘭,陳剛知道理虧,隻能是硬著頭皮諾諾的說:


    “錢姐,當時我也是一時昏了頭了,小慧還懷著孕,我不能再繼續當個吃草的畜牲了····”


    “嗬嗬,”


    錢彩蘭冷笑著,“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初脫褲子的時候可是夠麻利的,崴了腳都不耽誤你拔老娘的褲子!”


    擔心合租的鄰居們聽到,陳剛嚇得趕緊把怒氣衝衝的錢彩蘭拉到了屋裏。


    “錢姐,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知道後悔也沒用,你說,要我怎麽辦吧”


    陳剛知道,這種事跟女人掰扯沒什麽用,也掰扯不明白,幹脆直截了當的,早死早超生!


    “怎麽辦?你說怎麽辦?”


    錢彩蘭一屁股坐在兩個人曾經熱火朝天的床上。


    陳剛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頭上都冒汗了,要知道,這可是12月份!


    看著陳剛那不知所措的樣兒,錢彩蘭的怒氣好歹算是消了點兒,可依舊是陰沉著臉。


    “是不是以為我要訛你的錢?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陳剛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是一個勁的踱步,本來就屁大點的房間,他現在更像是原地轉圈。


    “錢姐,我嘴笨,不知道該怎麽說···我···”


    “嘴笨?嘴笨你還勾搭我?”


    至於是誰勾搭的誰,這種事就不好界定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能把屎盆子一味的就扣在陳剛頭上。


    如果錢彩蘭是個貞潔烈婦,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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