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迴廠裏以後,章雪慧就徹底的閑了下來。


    因為有了章雪慧,陳玉的婆婆也就不再把陳玉困在家裏了,允許她跟章雪慧聊天解悶,隻是她得精心照應著兩個孕婦,就更加的忙碌了····


    陳玉一臉的幸福女人樣,男人對自己疼愛有加,又遇到個這麽好的婆婆,嫂子又是個百年不遇的賢惠,讓陳玉感覺自己仿佛是活在了蜜罐子裏。


    章雪慧下了學就出來打工了,所以幾乎沒怎麽在家裏跟著母親學過女工針線。


    陳玉就不一樣了,從小就跟著母親學習這些,而且母親和婆婆都是十裏八村針織女紅的好手,所以就練的一手好針線活兒。


    章雪慧養胎閑的無聊,就跟著陳玉學起了繡花,現在姑嫂兩人整天就是湊在一起研究著給即將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繡著好看的小衣服,陳玉的婆婆偶爾指點一下她們···


    陳剛迴到廠裏以後,原本沉默寡言的他現在也變得開朗了很多,也愛跟同事們說說笑笑了。


    想想媳婦肚子裏的孩子,陳剛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動力。


    錢愛玲高升成品庫主任以後,空閑下來的出納位置就由一個新來的女人頂上了,錢彩蘭。


    錢彩蘭是張店人,是錢愛玲娘家的堂妹,今年二十五歲。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升任主任的第三天就把錢彩蘭從老家叫了來,對外宣稱隻是同鄉。


    為什麽不讓自己的小姑子幹這個出納,這其實是周傳河的意思。


    周傳河說:


    “聚賢不避親那是聖人的做法,咱們這小小的芸芸眾生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再說萬一出事,不是一鍋端了?”


    所以錢愛玲的小姑子周紅,現在隻能是跟著夏山梅學著織布。


    錢彩蘭有兩個孩子,在老家由婆婆照顧著,男人在臨淄的瓷磚廠裏幹活兒。


    原本就盤算著孩子大了也想跟著男人去廠裏幹點零活兒的,正好趕上錢愛玲的好機會,所以就毫不猶豫的來投奔堂姐了。


    活潑開朗的性格很快就適應了成品庫裏的工作,跟同事們處的關係也是相當的不錯。


    陳剛作為叉車組的組長,跟錢彩蘭接觸的更多,兩個人熟絡了以後,也就經常的開開玩笑。


    有個順口溜是這麽說的:


    不怕渣女玩曖昧,就怕少婦三十歲。


    識大體,知進退,撒嬌賣萌全都會。


    上得廳堂顯高貴,下得廚房顯賢惠。


    你不懂的我都懂,你不會的我都會。


    解風情,有韻味,讓人迷戀又沉醉,收放自如很到位。


    陳剛起初也隻是工作上接觸的時候才跟她嬉鬧一番,漸漸的就被這個風情萬種又能言善辯的女人給吸引住了,總是忍不住的想往她跟前湊。


    男人放的開,那叫風流,女人放的開,那叫風情。


    跟錢彩蘭比,章雪慧就隻能算是個不懂風情的小女孩兒罷了。


    畢竟章雪慧僅僅才十七歲,雖然已為人妻,但還帶著少女沒有褪去的嬌羞和矜持。


    錢彩蘭早就過了矜持忸怩的年紀,葷段子張口就來,有些時候陳剛都讓她逗的滿臉通紅不好意思。


    錢彩蘭現在還擠在堂姐錢愛玲的小院裏,雖然錢愛玲已經榮升主任,理論上講是可以住進筒子樓裏,但是已經習慣了小院的寬敞自由,也就沒有搬。


    天天看著堂姐和周傳河成雙入對的,讓錢彩蘭不免就有點想入非非了,畢竟二十五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孤寂的夜晚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床上總是孤枕難眠。


    陳剛也一樣,章雪慧不在,空蕩蕩的屋子讓他也是心猿意馬,腦子裏總是不時的閃現出錢彩蘭那婀娜多姿的身形····


    郎情妾意的事情,往往就隻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契機。


    今天成品庫裏出貨,陳剛一直忙著安排著叉車有條不紊的進進出出,忙不過來的時候自己也親自開著叉車幫忙。


    由於今天要走的貨比較多,不得已在物流公司臨時雇傭了三輛高欄貨車。


    見過高欄的應該都知道,高欄是可以拆卸的,一般為了裝車方便,都會把高欄拆解下來,等貨裝的差不多了再安裝迴去。


    人手不太夠用,陳剛就爬到車上去拆高欄,一個沒注意就踩空了,從車上摔了下來。


    雖然隻有兩三米的高度,但由於是冷不丁的跌下來,身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陳剛的腳先落地,一個沒站穩就崴到了腳踝,疼的齜牙咧嘴的。


    所有人都在忙著,絲毫沒有人注意到蹲坐在地上的陳剛,隻有錢彩蘭送出貨單的時候看到了,趕緊小跑著把他扶了起來。


    錢彩蘭本身就有點微胖,加之哺育過兩個孩子,胸部未免就太過波濤洶湧了,兩隻胳膊攙扶著陳剛,不經意間胸部就剮蹭到了陳剛。


    本身這個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天天在陳剛的腦子裏晃悠,現在這麽近距離的接觸,讓陳剛也顧不得腳踝的疼了,眼睛不安分的就盯在了錢愛玲的驚濤駭浪上。


    “看啥看?不怕眼裏長針啊?”


    錢彩蘭絲毫不在意,男人嘛,就那點出息。


    “蘭姐,你這有點唬人啊”


    知道目不斜視的陳剛指的是什麽,錢彩蘭笑罵著說:


    “沒見過你媳婦的啊?光天化日的,也不怕眼珠子掉出來!”


    “掉也得掉它上麵才行···”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吧,這才幾天不見媳婦就忍不住了?”


    經過這幾天跟錢彩蘭的接觸,陳剛也習慣了這種少婦的露骨玩笑了,嬉皮笑臉的說:


    “你就不想男人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咱倆就別扯那沒用的聊齋了”


    “滾蛋,男人都是腦子長在褲襠裏的玩意兒!”


    錢彩蘭笑罵著攙著陳剛在她出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這應該是崴到腳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診所”


    陳剛咬著牙稍微活動了下受傷的腳,笑了笑說:


    “應該沒多大事,迴到家裏我用熱毛巾敷一下就差不多了”


    以前的時候陳剛也崴過腳,都是章雪慧用熱毛巾敷一晚上就能勉強走路了。


    再說他的工作都是在叉車上,下地走路的機會不是很多,所以很少因為這個耽誤工作。


    錢彩蘭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腳踝,說:


    “還好腫的不是很厲害,現在沒時間,下班了我幫你揉一揉,再熱敷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陳剛笑著調侃到:


    “沒想到蘭姐你還是個二手大夫?”


    錢彩蘭笑罵著戳了下他的狗頭:


    “二手你奶奶個腿兒啊,農村崴腳不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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