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家主絕不允許自己集團有三成的股份落到同一個人手中,尤其這個人是還是被他徹底得罪的董父,但是無奈的是他拚勁全力也就隻能延緩董父的動作而已,就連完全拖住董父都做不到,就更別說阻止了,劉氏家主第一次有了一種巨大的無力感,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但是他並沒有徹底絕望,光明正大的手段拚不過董父,那就用一些特殊手段,黑道出身的他從來都不會追求什麽光明正大、正人君子這樣的好聽卻無用的稱號,隻要能夠解決問題,用什麽樣的手段都無所謂,殺人越貨的勾當早些年他也沒少幹,現在也不會手生。


    弄死姓董的看他還如何與自己作對,劉氏家主麵色猙獰的想到,劉氏的生意已經完全脫離了黑道,而且劉氏家主也早就已經不願意動用黑道上的關係,但是現在他已經被董父逼到了絕路,麵對任何方麵都要比自己強的董父,黑道上的力量成為他唯一可用的手段。


    這些年劉氏沒少支持申城黑道的勢力,而且不隻是一股,其中不乏有對立的雙方,退出黑道的這麽多年,劉氏家主就是用這種方式間接的控製著申城的黑道力量。當然這些事情都是暗中進行的,如果暴露出去,他會失卻別人的信任,從而丟掉黑道大佬的地位。


    董父迴歸集團之後,出行的次數極為有限,能推掉的外部會議絕不參見,需要見的客戶都要約到集團中,每次需要外出的時候,鬆叔都會提前做好安排,他的手下有一半的人都圍繞在董父的身邊,明處暗處都有人守護,任何可疑人員都休想接近董父。


    然而就是在這種嚴密的守護下,董父還是遭遇到了暗殺,而且不止一次。第一次來執行任務的殺手想要悄無聲息的幹掉董父,此人是個高手,很好地偽裝下已經來到了董父幾米內,隻要讓他前衝的動作跑出來,董父的髒器上就會多出一把可以奪命的刀子。


    不算鬆叔在內,董父的身邊至少還有五名保衛,這正好是鬆叔手下的一個小隊,他們都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老兵,對於殺氣非常敏感,殺手在流露出殺機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們察覺到了,鬆叔是最先做出反應的人,他的目光一直在此人身上,察覺到異樣後立即將董父擋在了後麵。


    高手除了高超的偽裝外,身手也非常強,可惜他遇到了鬆叔一夥人。被此人靠近董父五米左右的距離,鬆叔已經非常自責,認為這是自己工作的失誤,所以他親自出手對付了殺手。


    能在鬆叔手中走上二三十招的人,在黑道中也並不多見,與他手下的大多數人實力差不多,製服殺手之後鬆叔也要長出兩口氣才能穩住氣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了,隨身攜帶繩索的手下非常擅長捆綁,手段施展出來比手銬更加保險。


    麵對殺手,董父的麵色不曾有一點變化,除了雖鬆叔足夠信任以外,他早也已經預料到劉氏家主會使用這樣的手段,認為一個黑道大佬在於他較量的過程中,並且還是處於下風的情況下,隻是用商業手段就太過天真了,所以他才會讓鬆叔話花大力氣來保護自己。


    這一次的遭遇並不算驚險,不隻是董父沒有在意,處理殺手總結經驗的鬆叔心中也沒有感到緊張,他自我要求不能讓殺手靠近董父十米內,但是將殺手阻止在董父五米外也絕算不上失職,這樣的殺手並沒有讓他感覺到有多大的威脅。


    即便輕鬆解決了一次對於董父的暗殺行動,鬆叔也還是沒有絲毫的鬆懈,因為他和董父都知道,劉氏家主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而他們對於劉氏的打壓以及對劉氏集團股份的操縱也從沒有停下來。


    這樣的心態讓他們成功化解了針對董父的第二次暗殺行動,這次的情況要比上一次兇險很多,殺手的身手比上一個殺手有所不如,但是要命的是,此人是一名狙擊手。


    幾百米的距離外,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刹那,鬆叔和他的手下不可能有任何預感,但是多年的戰場經驗,在殺手扣下扳機的瞬間,時刻留意周圍環境的鬆叔察覺到了來自狙擊槍瞄準鏡的反光,隨即上前一步強行將董父按的彎下了腰,這才險之又險的救下了董父的性命。


    殺手沒有預料到鬆叔除了在董父身邊安排了人守護外,周圍的街道上也有人在巡視,尋找潛在的威脅,在子彈從董父頭頂飛過之後,鬆叔立即讓剛好在槍響方向的人去堵截殺手。


    一擊不中便要遁走,這是狙擊手保命的基本準則,本自信的認為可以輕鬆脫身的殺手剛到樓下就遇到了鬆叔的人,殺手已經將狙擊槍放到了吉他盒內,但是他身上帶著殺氣,所以還是很好辨認。


    鬆叔的手下可沒有鬆叔那種非要單獨製服殺手的想法,於是在第二個人趕到之後,已經處在下風的殺手立即被製服,他沒有被立即送到警局因為鬆叔的心中有一些不解的問題。


    國內對槍支的管控非常嚴,一隻體積與威力成正比的狙擊槍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除警方和軍方外的其他任何人手中,如果出現就是重點的案件,順著這條線去查,說不定能重創劉氏,即使不能將劉家家主完全拉下水,也一定可以給他製造出麻煩。


    槍要查人更要查,五百米的射擊距離在特種部隊中算不上特別厲害的高手,但是在在一般的部隊或者特警隊中絕對是很厲害的存在,這樣的人不可能出自民間,狙擊手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生活在國內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條件,所以殺手的出身定然是部隊。


    殺手的身份無法給劉氏家主造成麻煩,鬆叔之所以多此一舉隻是想要問出此人出身在哪支部隊而已,或許某些退伍軍人並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部隊番號,但是這名殺手很可能不屬於這類人,逼問下的到自己想要答案的可能性很大。


    鬆叔不希望看到退伍軍人進入黑社會或者為了錢去做冷酷的殺手,接受暗殺董父任務的這個人可能會將在自己原部隊退伍的軍人帶入歧途,他有這樣的機會和資源,就如同鬆叔自己能夠招到現在這批手下一樣。


    雖然已經離開部隊多年,但是鬆叔對部隊的感情從未變過,部隊培養殺手這樣的事情沒有聽說就算了,現在發現了這件事情他就要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管一管。


    董父完全不在意鬆叔會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保護他的任務鬆叔做的非常好,剛剛又救了他一命,緊接著又親自為自己開車,這是絕對將自己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在等到警察到來的時候,鬆叔手下如何審問殺手這並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反正都已知道殺手是誰派來的。


    自從有狙擊手對自己出手之後,董父就隻會在地下車庫中上下車了,而且每一次鬆叔的手下都會提前一個小時左右到達車庫中巡查環境,將殺手在這個環境出手的可能降到最低。


    自從董父被暗殺之後,董母平時就很少出門了,但是鬆叔還是在她的身邊安排了一個小隊的人守護,劉氏家主似乎沒有想要對她下殺手,所以執行保護董母任務的五個人工作輕鬆了許多,晚上與董父身邊的兩個小隊會合後,睡覺休息的時間會比較很多。


    這些事情是雷小穀與董奕慧在外麵旅遊的時候發生的,他們走之前隻知道董父對劉氏出手,在他們還在代管集團的時候,董父就已經在用輿論打擊劉氏集團的股價了。


    得知父親已經遭遇兩次暗殺的董奕慧非常憤怒,但是這件事情上她幫不上什麽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接受鬆叔派人來保護自己,不過由於她身板有雷小穀,所以原本鬆叔給他準備的一個小隊的人,現在就隻用了三個,其中還不包括身手最好的隊長。


    雷小穀對於讓自己爸媽在這個時候來江州的決定有些愧疚,如果事先知道江州這邊的情況如此危機,他是絕對不會帶自己爸媽來添亂的。為了招待他的爸媽,並且不讓他們一家感受到有太大的距離,他們去董家的時候,董父讓鬆叔將董家別墅附近的所有屬下都調走了。


    知道的越多,雷小穀越是為董父董母對自己的尊重而感動,他現在很想去幫助董父控製住劉家家主,讓其以丟失魂魄的狀態等著董父將劉氏集團的股份一點點蠶食掉。


    但是他的想法並沒有得到董父的同意,並不是董父仁慈不認用這樣特殊的手段對付劉氏,而是因為董父想要讓劉氏家主清醒的體驗到絕望的感覺,這是他對恆達集團出手應有的報複。對此雷小穀深表認同,做人要仁慈,但絕不能對每個人都仁慈。


    守護好董奕慧的安全,並且幫助她來實現自己的理想是雷小穀最應該做的事情,董父與劉氏的爭端沒有他插手的地方,而且這件事董父穩操勝券,不需要他和董奕慧為此費心。


    在認真審視了國內的服裝市場後,董奕慧開始逐漸傾向於雷小穀始終想要做的先收購運營國內外現有的經營出現問題的知名品牌的想法,因為她發現想要打造一個新的品牌難度真的非常大,她現在除了一些不知道是否成熟的想法外,經驗上欠缺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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