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叫你覓兒嗎?”逸王小心翼翼地說。見蘇覓沒吭聲,他知道她這是默認了。


    “覓兒,我這人向來寡欲,不擅管人閑事,可唯獨對卻你是熱情至極。那次你蘇醒後,我已知曉你的身份,本該自此和你不應有瓜葛的,可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心留下了你。你小產之時,我承受的痛並不比你少。那夜我想了很多很多,如果你能從鬼門關迴來,我一定好好珍惜你,向你告知自己的心意。可後來,那個人迴來,你那麽傷心,到嘴邊的話我又隻能憋迴心裏,今天我不想再忍了。”


    “覓兒,我喜歡你,遠比你看到的還要喜歡你。你難過的時候我比你還難過,你開心的時候我比你還開心。”逸王的手抓住蘇覓的肩,這是蘇覓第一次聽他說這麽多話。


    “你讓我想想。”蘇覓低著頭說。她現在都要搞不清自己了。她對逸王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從第一次逸王背她上山,她就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沈放從未帶給過她的心安。


    後來,被軟禁在雲山寺的日子裏,是逸王一直陪在她身邊解悶。她小產危難之時,是他不顧及周遭的眼光,毅然決然帶她下山。沈放迴來拋棄她時,也是他挺身而出。這半年多,陪在她身邊的一直是逸王,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沈放啊。


    她沒有排斥拒絕,是不是也代表著逸王還有一絲可能?


    蘇覓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你慢慢想,不急,我不急。”


    沈放站在那兒,看著眼前郎情妾意的一幕,突然覺得自己的腿就像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原來自己在昭城之時,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麽多故事。


    蘇覓真的小產過,她真的懷過逸王的孩子。那自己呢?一直這樣苦心積慮地為彼此謀劃未來,又算什麽?


    “可這樣的我配不上你。”


    “別這樣說,你在我眼裏心裏都是最好的。”逸王的手將蘇覓臉側的碎發弄到耳後,含情脈脈地說。


    “你會和那個人一樣,最後因為眼前看到的而拋棄我嗎?”


    “我空竹在此發誓,隻要蘇覓願意和我在一起,我空竹這輩子就隻有她一個妻子,一定好好疼她愛她。無論她日後做什麽讓我傷心的事,那個時候該做的不是相信眼睛看到的去傷害她,而是堅持心中所想一無保留地去愛她。若違反此誓,天打五雷……”


    逸王還沒有說完,蘇覓吻上了他的唇。逸王怔了怔,將她一把攬在懷裏,熱烈地給她迴應。蘇覓手中的酒壺掉在地上,兩個人忘情地在這裏擁吻,絲毫不注意這裏是佛門重地。


    沈放的眼眶微紅,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淚痕。他沒有離開,就隻是站在那兒為他們逝去的愛情默哀。


    逸王送蘇覓迴房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明天見。”逸王有些依依不舍地對蘇覓說。


    “明天見。”蘇覓笑得很燦爛。


    關上門後,蘇覓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她朝著黑暗深處沉聲道:“出來吧。”


    男人一襲白衣從黑暗中走出,哪怕看不情,蘇覓都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當真是離不開男人。”沈放冷哼了句。


    “哥哥不好好在家裏陪嬌妻,來妹妹這裏作甚?”蘇覓上一次叫沈放哥哥,還是因為陳充。沈放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她總是很清楚怎樣可以氣到自己。


    “我要是不來,都沒有機會知道你和我好的時候還同逸王有過孩子。”


    蘇覓聽到沈放的話,往後退了一步,輕輕靠在了門上,冷笑一聲:“是啊,我們曾經有一個孩子。”


    蘇覓的話仿佛是引爆點,沈放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大步過來,一把抱起蘇覓。蘇覓掙紮著,捶打著沈放,沈放一把將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下,沒有一絲溫柔。


    “你要幹什麽?”


    “我要幹什麽,你看不出來嗎?”沈放的手摸了摸蘇覓的臉頰,輕輕解開了她的衣衫。


    “你不怕我喊人嗎?”


    “你喊啊!喊來更好,讓所有人都看到你在我麵前的放蕩樣子。”


    “你混蛋!沈放。”


    沈放勾了勾唇,將蘇覓身上的衣衫褪去,在她雪白的肩上咬了咬,頃刻留下一個牙印。蘇覓吃痛地罵了一聲,“你屬狗的嗎?”


    “覓兒,你隻能是我的。”沈放的氣息有些混亂,迎麵撲打在蘇覓臉上,惹得她心煩意亂。


    “你快放開我,沈放。”


    “我不放。”沈放慌亂地親吻著蘇覓的臉頰、嘴唇、脖頸、肩頭、胸前,生怕不經意間被她逃脫了。不一會兒,蘇覓的脖頸、肩頭、胸前滿是沈放愛戀的痕跡。


    “你這樣我會恨你一輩子的。”蘇覓有點怕了,剛開始她以為沈放隻是嚇嚇她,可看現在的情況並不是想嚇嚇她那麽簡單。


    他想要她。


    “反正你都已經移情別戀了,我還在乎你恨不恨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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