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表白嗎?


    樂昭在蔣文森的話語中,心房仿佛炸開,她不懂麵前的人究竟怎麽了,竟會在白天說胡話。


    “蔣文森,大家都是成年人。”


    “有些事,很正常的。”


    “你不要因為吻了我,就對我愧疚,或是怎麽樣。”


    “是,我是比你小了幾歲,但是我也22了,過了今年生日就23歲,我不小了。”


    “所以——”


    說到這,樂昭原本不敢與蔣文森對視的眼眸,突然從低沉中抬起。


    她的臉頰在蔣文森說出那番話後,又沒出息的變得泛紅,但這,並不影響她認真的態度。


    “我們就當昨晚的事,沒發生。”


    “ok?”


    如果說,蔣文森那番吻的認真的言論是他的白日夢話,那剛剛樂昭自圓其說的解釋更是她沒過腦袋的胡說。


    什麽成年人?


    什麽很正常?


    什麽當做沒發生?


    這一切怎麽可能沒發生!


    要知道,樂昭長到這麽大,從來沒有交往過一個男朋友,哪怕是對一個人心動,都不曾有過!


    多年來,連男朋友都沒有的樂昭,是真真正正的小白兔。


    甚至,在昨夜之前,她清清白白到,連初吻都還保存。


    別看樂昭說這些時,連貫到根本聽不見她中間的喘息。


    可在暗地裏,蔣文森絕對發現不到的地方,天知道她有多慌張。


    蔣文森可是律師,談判,更是他的專長。


    就在樂昭以為他們能握手言和,然後順順利利度過這個話題時,蔣文森的迴答如同小白兔身後的惡狼。


    她越是逃避,他偏偏追的更緊。


    “不,木已成舟,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絕對不可能改變。”


    “樂昭,如果你堅持你的所想,那麽,我更要堅持我的想法。”


    誰都有那個讓人抓狂的時刻。


    就算是一向看似斯文的蔣文森,也是如此。


    一但他的執著勁兒上來,任誰都阻止不了。


    昨夜,蔣文森就想過對樂昭表明心意。


    是,這說起來可能很突然。


    可如果你一直在意一個人,注視一個人,長達十年之久。


    那麽,你也會從最初的愧疚,補償,漸漸演變為別的情愫。


    這就好比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下,頑強生長的爬山虎,在長年累月的獨自生長中,它漸漸開辟自己的綠洲。


    它並不是真的怕光,反而在強光的照射下,它生長的更盛。


    樂昭瞬間泄了氣:“蔣文森,你到底要幹嘛?”


    “非要把場麵弄得那麽僵嗎?”


    “昨晚真的隻是一個意外,你我喝多了,於是在酒精的促使下,我們就水到渠成的親在了一起。”


    “隻是親了而已,並沒有發生什麽別的啊。”


    蔣文森:“可我們親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發生。”


    昨晚,蔣文森並沒有醉,他清楚的看到樂昭是如何接近,又是如何扶著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唇。


    蔣文森原本是完全可以拒絕的。


    可是他沒有。


    他隻是貪婪的看著樂昭一步步接近,甚至蔣文森還在樂昭的接近中,心裏暗自竊喜。


    這種想法就像毒藥一樣貫徹了他整整一夜。


    在一陣一陣,永不休止的煙花聲中,無論他看向哪裏,哪裏都是樂昭的臉。


    蔣文森病了,病得太重。


    而他唯一的解藥,就是樂昭。


    蔣文森總是這樣,不費任何力氣,就能說到事情的重點,讓樂昭再多的解釋都變得蒼白。


    “所以呢,蔣文森你想表達什麽?”


    “難不成你還喜歡我嗎!”


    樂昭氣得抓狂,她發誓再也不碰酒精。


    喝酒誤事,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


    樂昭以為蔣文森總能被她的某一句話吼住。


    誰知——


    “是,樂昭,我喜歡你。”


    如此直白的告白配上他**的表情,樂昭的腦袋裏閃過一句話:原來,這就是律師的告白。


    簡單明了,直戳重點。


    蔣文森告白後,樂昭和他僵持了三天。


    於是在微妙的氛圍下,他們的小家也正積攢著帶著粉紅霧氣的情愫。


    樂昭躲蔣文森,那蔣文森就時時在樂昭身旁。


    樂昭不願意和蔣文森說話,那蔣文森就捧著法律條文的書,溫柔朗讀的聲音直到讓樂昭昏睡。


    就像一場莫名生起的勝負欲。


    兩個人“爭執”著,也樂在其中。


    直到某天,他們家迎來一位客人。


    暖洋洋的客廳裏,為照顧孕婦,樂昭專門把有異味的東西收走,生怕這一點點味道惹得孟芊芊不舒服。


    誰知,孟芊芊拉住樂昭躍躍欲試的手,說道:“不用那麽麻煩。”


    “我現在過了孕吐嚴重的時期,稍微有點味道,沒事的。”


    才幾天不見,樂昭隻覺得孟芊芊的肚子又大了好多。


    她放下手裏的東西,好奇的湊近了一點,但是還是不敢下手觸碰孟芊芊的肚子,“孟小姐,我感覺再過不久,寶寶應該就要生了!”


    有了上次在醫院的事,孟芊芊在心裏把樂昭拉近不少:“別再孟小姐的叫我了,叫我芊芊就好。”


    說完,她撫摸著肚子,流轉的指尖上盡顯溫柔,“嗯,快了,離預產期越來越近了。”


    預產期越近,正真的問題也越來越近。


    雖然案子是贏了,可孩子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存在。


    有一件事,孟芊芊必須接受現實。


    為了孩子,她極有可能餘生隻能和孩子相伴而過。


    想到這,孟芊芊的眼睛裏短暫蒙上一層昏暗。


    不過轉瞬即逝,


    “孟——哦不,芊芊。”


    “有件事,不知道來不該問——”


    “項明宇他,還有找過你嗎?”


    項明宇一看就不像輕易放棄的那種人。


    若他能放棄,又怎麽可能想盡辦阻止孟芊芊。


    在樂昭提起項明宇後,孟芊芊隻是淡淡一笑。


    仿佛樂昭嘴裏說的那個男人,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樂昭——項明宇他,從此以後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說到底,項明宇就是孟芊芊心頭上的傷。


    孟芊芊現在所經曆地一切,都拜項明宇所賜。


    如果可能,孟芊芊隻希望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


    醒來的世界中,什麽都沒有發生。


    她隻需要做的,就是逃避項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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