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火折子,顧知夏隻得是用著最為原始的方法-鑽木取火。


    她用著鑽木取火,待到手都已然鑽痛了後,她這才是看到了一點點火苗,她不禁是無奈不已,看來,自己定是要將這打火機給造出來。


    她先是畫了一個圖紙後,再找著裏麵的燃油,她給出了一係列的加工辦法交給了製造局,這次雖說沒有楊府蓋章,不能完全說明寫信之人的身份,但這麽久,他們對於顧知夏的筆跡是最為熟悉的。


    隻需看一眼,便能得出這必定是顧知夏所寫。


    他們很快便將顧知夏所畫的打火機給畫了出來,不過兩天,便徹底推廣了出來。


    便攜式打火機可謂是方便了民眾的生活,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方便的東西,比火折子可是方便多了!


    眾皇忙是推廣進自己國家,生怕這麽好的東西便沒了一般。


    楊誌安焦急不已,他在懸崖下找了幾天幾夜,隻找到了不會水而浮起水麵的刺客,卻並未見顧知夏分毫。


    顧知夏雖說會水,但在沒有親自見到她安全時,楊誌安不敢是輕易放下心來。


    這幾日後,他聽聞有人是在宣傳打火機,他一猜測便知曉是顧知夏,但他卻未見顧知夏絲毫。


    他四處打探消息尋覓顧知夏,但每一次都來晚了一步,顧知夏已然離開。


    他心中悔恨不已,認為顧知夏是在生自己的氣,但如今他想是給顧知夏致歉,卻似乎顧知夏如今是不想看到他。


    他心中猜測,顧知夏定是不想見到自己。


    他若是知曉,顧知夏隻是忙到忘了迴府,恐會是氣的吐血一般。


    顧知夏一路上在收集打火機的用戶反饋。


    她路遇一個老大爺,讓他試了一下打火機,這老大爺開始不敢置信,而後驚喜不已,他竟是能遇見這麽好用之物!


    “竟還有這般神奇之物,真實我老朽糊塗了!”他讚歎不已。


    顧知夏給他講了一下打火機的注意事項,再特意是給他分發了一個,他自是不好意思接過,顧知夏便收了他一捆柴,老大爺這才是收下。


    顧知夏一路上給打火機做了宣傳後,覺得還是不夠,她又特意是召開了一個宣傳大會。


    著重是科普了一下,打火機不能是遇火的特征,當她在台上拿著自製喇叭開始講話時,人群中一雙眸子吸引了她。


    竟是楊誌安。


    他一雙眸子緊盯人群之中的顧知夏,一雙眸子中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她這才想起,自己已然成親了。


    她剛是想說什麽,但楊誌安的眼神示意她繼續,她自是明了,便繼續開始了給大家科普這打火機的注意之處,講的眾人一愣一愣的,隨後顧知夏再是給在場每人發了一支打火機。


    這般下來,沒過多久,打火機便徹底是火遍了全國,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都能用的上,這算真正是造福了眾國。


    楊誌安找到了顧知夏過後,自也隻得是同顧知夏迴府如。


    一路上,她了解到。現在民間都在流傳著另一人的神話,一個蒙麵女子,四處傳播打火機的用途,眾人開始拿這人與顧知夏比較。


    “自是這打火機好用的。”民眾這般而道。


    但另一人卻道,“顧大人發明了那麽多東西,難道還不如這一個打火機嗎?”


    不同的人便有許多種不同的說法,在顧知夏所發明的東西之中,這人僅僅是用過打火機,自便是站在了蒙麵女子這一麵。


    “我不管她其他發明的東西好不好用,我隻知曉,是蒙麵女子將打火機推廣給我們,自便是蒙麵女子發明的打火機便是最好。”他們之所以會是這般以為,便是因為製造局並未告知眾人這打火機是顧知夏給的圖紙。


    兩方這般吵起來,甚至是還在民間開啟了投票。


    隨著打火機的受眾群眾越發多,支持蒙麵女子的隊伍也隨之壯大了起來。


    兩方爭執的越發厲害,顧知夏見狀,也是於心不忍,若是他們知曉,其實蒙麵女子,便是她顧知夏時,這個心該是有多傷。


    眼見著這些人吵的越發厲害,顧知夏想著,自己該是出麵澄清一下,她特意再是開了一個宣傳會,而蒙麵女子的頭號粉絲知曉了便是顧知夏發明了打火機,被氣的垂足頓胸,不敢置信。


    “從來不敢信,竟便是楊夫人!”這下兩家的粉絲互掐著互掐著,發現竟是一家。


    於是在顧知夏的宣傳會現場,便成了大型認親現場。


    兩家粉絲互相致歉起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傷了自家人。


    顧知夏見到這個現場,心中是無語至極,沒曾想,場麵竟會是變成這個樣子。


    剛才兩方還撕成了那個樣子,如今卻又親如一家,顧知夏不得不感歎,人的臉當真能變的比翻書還快。


    舉國震驚,打火機竟是顧知夏發明出來的。


    眾國更是為大榮國送來了各種禮品討好,便是為了預訂下一種爆款。


    皇上為顧知夏所做感到驚喜,忙是讓人給顧知夏準備了慶功宴,在三日後準時開宴。


    但顧知夏讓人隱瞞了自己掉入河中之事,第一,她不想讓皇上擔心,第二,則是為了免去那些不必要的繁雜瑣事。


    但楊誌安卻是擔心不已,生怕顧知夏掉入河中是落下什麽後遺症,一直是在四處尋找藥方後,便為顧知夏是親自煎藥。


    他日夜不停,顧知夏見狀過後,心中怎會是沒有心疼。


    她悄聲下了床,到了小煎藥房門口,見楊誌安一邊拿著蒲扇為藥爐扇風,一邊是用長袖輕擦拭自己額角的汗水。


    一不小心,他還將煤灰抹在了臉上,顧知夏見狀,再忍不住是輕笑起來。


    她這一笑,楊誌安自是發現了,他忙起身放下蒲扇,手在身上擦拭整理著,這無所適從的模樣看的顧知夏再是忍俊不禁,走到了他麵前,從袖中抽出手帕,緩緩為他擦拭臉上的黑灰印記。


    “瞧你這。”顧知夏語氣中充滿了寵溺。


    楊誌安見顧知夏臉上呈現出來的柔情,一雙眸子竟是看的呆了。


    他不禁輕聲試探道,“娘子,你沒生氣了吧。”


    顧知夏不禁反問出聲,“生氣?我為何要生氣?”


    楊誌安見顧知夏如此模樣,心中更是一驚。


    “娘子,為夫錯了。”楊誌安再是低頭認錯。


    想來,這段時間以來,楊誌安為這件事一直是提心吊膽,生怕哪天顧知夏一來氣,便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為此,顧知夏得好好給他解釋一下。


    “我並未生氣,若我當真死了,不過一了百了,但最為痛苦的人,應是你才對。”顧知夏一雙眸子充滿了心疼。


    她從未覺得,若自己出事,楊誌安的處境便會比自己好。


    故而,她更加心疼的倒是楊誌安。


    楊誌安緊緊擁住顧知夏,他便知曉,顧知夏是懂得自己。


    “為夫生怕娘子你是生氣,當然,你也該是生氣。”他的話語間充滿了滿滿的求生欲,顧知夏真是哭笑不得。


    “我當真沒有生氣。”顧知夏再是肯定而道。


    楊誌安再是試探而道,“娘子,你所說的是真的嗎?”


    顧知夏點頭確認,楊誌安仍是沒有絲毫放鬆。


    “娘子,你知道嗎?若你當真有個什麽事,為夫便是痛苦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他心中再怎麽是想要求死,但為了團子,他也不得不是苟延殘喘。


    但這種感覺對人來說,往往是最為痛苦的。


    顧知夏正因為是理解,故而才會是更加心疼。


    兩人相擁著,便就在此時,團子不知曉是從哪裏給鑽出來的,她一雙眸子睜大而試探著,“娘親,你們怎麽了。”


    顧知夏眼中本還有淚在打轉,但見到團子這雙光亮期盼的眸子,顧知夏所有的淚意都是被倒了迴去。


    “沒怎麽,娘親在和你爹爹交流感情呢,這樣,你爹爹娘親便能更加相愛了。”


    團子似懂非懂,點頭而道,“原來抱在一起就是交流感情呀!”團子突而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顧知夏倒也沒有多注意自己所說的這句話,團子卻放在了心上,每天早上醒來都要是與顧知夏楊誌安一抱,顧知夏有些驚訝,但想清楚了後卻也隻是一笑,熱情迴應團子。


    楊張氏對於團子的擁抱可是驚喜不已,她都已經一把年紀了,哪受得了這般熱情,這心情激動的難以平複笑的合不攏嘴。


    待團子到了國子監後,竟是主動上前抱住了容湛。


    容湛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迴抱住了團子,兩人這模樣,可是氣壞了容湛的表妹,昭陽郡主。


    她從來都是知曉,自己喜歡容湛。將來自己是要給他做世子妃的!


    但如今她楊瀾蔚這又是算什麽!


    年紀小小,竟是要跟她搶未來夫君了!


    “你什麽意思!楊瀾蔚,給我放開容湛!”她衝上去便是推開團子,團子一個不小心踉蹌了一下。


    容湛見狀,忙是扶住團子,一雙眸子中從適才的溫暖轉變成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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