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小周天,顧知夏帶著團子到了福利院來做慈善。


    看著這裏的孩子如此可憐,團子心中再是忍不住了。


    她一雙眸子中含著眼淚,轉而抬頭看向顧知夏,“娘親,他們都沒有爹娘嗎?”


    顧知夏蹲下,手扶在團子的肩膀上,而道,“團子,他們原本也是有爹娘的,不過,生下來就被自己爹娘遺棄了,所以,福利院就是安置這些孩子的地方。”


    顧知夏說完,團子的眼淚再是忍不住,應聲而落,一雙眸子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似水動人。


    “娘,我想幫助這些人。”團子再是忍不住而道。


    顧知夏眼神中浮現出了柔情。


    “這自是可以的。”顧知夏很欣慰,團子如今是越發懂事了。


    接下來的一天,團子都在為福利院的孩子們分發玩具和生活用品,小大人的模樣,看的顧知夏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孩子的同情與同理心便是應從小培養起。


    迴到了府中後,楊張氏抱著團子而問道,“團子,這是怎麽了?怎麽眼睛紅紅的。”


    團子低頭,心裏帶著些許難過。


    “奶奶,我看到了一些孩子,和我一樣大,但沒有爹娘,我很心疼。”團子帶著委屈說完,楊張氏麵色露出心疼。


    “瞧把我的團子給委屈的,團子你說,你想怎麽幫助他們。”楊張氏自是懂團子的,她最是見不得這些事了,想來很是想要幫助她們。


    果不其然,團子點頭道,“等下個下周天,我還要去看他們,並且給他們帶小禮物。”


    顧知夏見狀,忍不住是輕笑。


    不知為何,見到團子委屈的模樣,自己便忍不住是輕笑,實在是過於可愛了。


    楊誌安辦公迴府後,見大廳處自家娘親與團子相處和諧,站在一旁的顧知夏作淺笑狀,三人一副和樂融融模樣,讓餘暉都顯得更加溫柔了起來。


    他上前將手放在了顧知夏的手背上,兩人雙眸僅僅是對視間,便已然明白了兩人互相的心意。


    “團子想要幫誰?”楊誌安走進來時,仿佛聽到了團子是想要幫誰,他悠然問出聲而道。


    “今天娘親帶我去了福利院,我看到了那些孩子,真的很可憐。”說到了這裏,她一雙眸子眨巴著帶著眼淚。


    楊誌安蹲下,抱著團子,抹了一把團子的眼淚,而道,“那我們下次一起去看。”


    團子自是高興的。


    她認為自己的想法被尊重,感覺到了無比驕傲。


    孩子的想法特別簡單,便是能受到別人的尊重與疼愛,而楊誌安與顧知夏將這些都給了團子,自是讓團子高興不已。


    但就在此時,楊誌安突而是想到了什麽,而道,“對了,娘子,稻穀已然再是收割了一波,如今國富民足,糧食也已然囤積不下,故而朝堂上在商量將米價降低一事。”


    顧知夏早已是想過這個問題,若是降低米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楊誌安接下來所說,便與顧知夏所想是完全的背道而馳。


    “雖皇上讚同降低米價,但有些大臣卻認為,如此一來,會給別國低價買入的機會,他們若是國富民足了,將來定成為大榮國的威脅。”


    顧知夏微顰眉頭,聽完了楊誌安所說後,她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邏輯,仿佛並不合乎情理。


    她挑眉而道,“這個擔心完全便是多餘的,我們隻在本國低價賣米,對於鄰國的話,自然也可低價,但隻能限量,這便不會將鄰國養成所謂的大老虎。”顧知夏明白群臣心中是何想法,但如此一來,實在是多餘。


    楊誌安眼中一亮,他怎麽都沒想到,可以是用限量這種方法來控製別國的發展呢?畢竟,誰都不想養虎為患。


    他雖說心中也是有主意的,但總感覺在說出來時,便差了些許什麽,如今看來,當真是自己過於詞窮了。


    倒是顧知夏,每說出一個詞語,都是那麽一語中的,他甚至都快懷疑,中狀元的怕應該不是自己,而是顧知夏吧。


    “娘子,此計甚好!”楊誌安不禁重重讚歎而道。


    顧知夏微勾唇,別說,自己這方法定是沒錯的。


    最為重要的,便是要讓家家戶戶都吃到低價米,這才是最為重要的,大米降價,第一是為了處理糧倉以外放不下的米,第二更是為了讓家家戶戶填飽肚子,從而過上溫飽無憂的日子,這才是真正為國為民的好事。


    “你說好,那便是好了。”顧知夏微勾唇輕笑。


    “待明日上朝我便用此言論來反對米價的上升!”他這般說完後,將顧知夏重重擁入懷中。


    顧知夏已然感覺到了楊誌安的熱情,不禁連連是道,“好了好了,怎麽如今像個小孩一般。”


    楊誌安臉上滿是欣喜的笑容,純真的竟像個孩童一般。


    “在娘子麵前,為夫才會展露這一麵,娘子覺得如何?”他反問出聲,顧知夏柔聲而道,“好,我接受了。”


    團子與楊張氏見著顧知夏與楊誌安恩愛有加,楊張氏故作不悅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能看。”說完,楊張氏將團子抱著準備是離開這兒,她嘴角的笑容已然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團子扳開楊張氏捂住她的眼睛,“奶奶我要看,我要看爹爹和娘娘抱抱。”


    顧知夏聽聞後,對楊誌安嬌嗔而道,“看,都怪你!把團子都帶壞了。”


    楊誌安很是無奈,沒想到,這事竟又是怪到了他身上。


    待楊張氏將團子帶進了屋後,特意是囑咐道,“團子,就在這裏等著,待奶奶過來叫你用膳你再出來。”


    團子很是不悅,小嘴撅著,“不就是不想讓我看爹爹和娘親抱抱嗎?還弄的這麽神神秘秘的。”


    楊張氏心中一驚,沒想到,團子這麽小竟是懂了這些!


    這實在是太不該了!


    “團子,以後不能再是這般說了。”楊張氏這般而道,團子隻想了一下,便明白自己隻能如此了。


    團子開始心想著,娘親化妝化的那麽好看,不如自己也來試一下。


    她拿出了顧知夏的化妝刷,開始在臉上胡亂化著,特別是當拿出了口紅紙後,她抿嘴將口紅印在了唇上,開始想象著自己如今便是顧知夏,便開始做戲道,“娘子,您辛苦了。”


    說完了後又忙是跳到了另一邊去模仿顧知夏的語氣,“相公,你也辛苦了。”


    “娘子。”


    “相公。”


    說完,團子再是做了親吻狀,再又是跳到了另一邊做親吻狀,她的這一切動作,都通過門縫被顧知夏和楊誌安看的一清二楚。


    顧知夏心中啞然無語,沒想到,在團子心中自己竟是如此模樣,膩膩歪歪的。


    楊誌安更是挑眉作不可置信,自己平時有這麽油膩嗎?團子演的是真的嗎?


    “都怪你,非要在孩子麵前膩歪,看,都被學去了!”顧知夏再是忍不住了,瞪了楊誌安一眼,用著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而道。


    “娘子,這不能隻怪為夫呀。”楊誌安很是委屈,這團子演的也並非自己一人。


    顧知夏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從今往後,自己要與楊誌安保持相敬如賓,而不是如此甜膩,讓孩子學了去,要是在不適合的場合表演出來,那該是多麽出糗。


    兩人簡單商議了一下,楊誌安自是應聲下來,在用膳的時候,已然擦掉了臉上妝容的團子見自己爹娘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都不互相夾菜了,這實在讓她好奇的很。


    她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兩人,想要看出什麽來,但兩人根本不是開玩笑的一般,仿佛是在冷戰。


    團子這下是真急了。


    她委屈而道,“娘親,你們吵架了嗎?”


    楊張氏也不知曉是發生了什麽,隻得低頭並不多言。


    顧知夏搖頭否認,但團子怎能是信呢?當即她一雙眸子中的眼淚已然是湧現出來,“你們一定是吵架了!”


    顧知夏隻得無奈,團子非是要這般想,倒是讓自己更加無奈。


    自己不過隻想演一場相敬如賓,不小心卻成了大型冷戰現場。


    團子一路哭的不停,楊誌安隻得是解釋道,“團子,並非如此,我們這是在跟你演戲呢。”


    團子一聽演戲,睜大了一雙帶淚的眸子,好奇而道,“演戲?”


    顧知夏隻得點頭,“沒錯,就是演戲。”


    兩人好一番解釋,告訴了團子兩人演戲的意圖,便並未是告訴團子自己偷看到了她模仿自己的場景。


    團子這才是止住了眼淚,並道,“原來是演戲,我以為你們要離婚了呢。”


    當團子說出離婚這兩個字,顧知夏心中一驚,這隻不過是自己曾經對楊誌安提到過的一個話題,沒曾想,竟是被團子聽見,且還理解了!


    她最近正是想要上書,要製定離婚製度,解除不和諧的婚姻關係的主動權再也不再是僅在於男人了。


    男人可以休妻,女人隻能被休妻,女人隻得如此被動,如果繼而這般下去,女人的地位便永遠是提不起來。


    “你放心好了,爹娘是永遠不會離婚的。”顧知夏好一頓安慰了團子過後,決定今晚便將這個製度製定完善,隨即明日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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