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微眯雙眸,裏麵閃爍出冷厲的光芒,他征戰沙場多年,沒曾想,竟會被一個女子挑戰了到了他的忍耐力。


    “哦?顧言官是何來自信,本侯爺不會讓小公爺打迴去?”


    路過的民眾皆是一驚,沒曾想,顧知夏竟是敢與侯爺作對。


    且不說論侯爺財大勢大,顧知夏雖說是後起之秀,但與侯爺對抗,也決計隻是以卵擊石,光是兩人的性別之上,顧知夏與侯爺的氣勢便是有著天差地別。


    侯爺畢竟征戰沙場多年,什麽風浪沒見過,身上的氣勢已然是從骨子裏透出來一般冷傲狠厲。


    此時,顧知夏與楊蔚瀾一婦人與一孩子,便顯得勢單力薄,但顧知夏仍是毫不畏懼,淡然凜若的氣質更是出塵。


    本以為會更突出侯爺的氣勢磅礴,以碾壓的姿態麵對顧知夏,沒曾想,顧知夏的淡然氣質卻是與侯爺不分上下。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楊誌安大步而來,他白衣出塵,臉上雖掛著從容的淡笑,但額角的密汗已然暴露了他的真實內心。


    “侯爺,是小女的不對,還望侯爺見諒。”楊誌安畢竟是團子的父親,在此時必然是要出麵的。


    “見諒?自是可以,不要本侯爺要與顧言官一較高下,決定此事是否見諒。”侯爺鎮定自若,聲音中帶著微不可及的威脅。


    顧知夏微顰眉頭,他竟是要與自己一較高下?


    兩人有什麽是可一較高下的,顧知夏心中倒還不懂。


    “聽聞顧言官對於五子棋很是有套棋法,恰巧,本侯爺也有一套,若三日後,顧言官輸了,令愛不僅要給小公爺道歉,且要從國子監退學。”侯爺眼裏暗藏挑釁。


    但當他說完後,在場更是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要知道,因為五子棋是鄰國發明,且從未外傳,顧知夏正是因為五子棋的熟練而被當成了鄰國奸細。


    而如今,侯爺對五子棋的熟悉,正巧是為顧知夏解了圍。


    看來,這不過隻是一個巧合罷了。


    比五子棋,顧知夏又怎會是輸呢?自己可是參加過市五子棋大賽得了冠軍。


    且事關團子是否能在國子監繼續入學,顧知夏定會全力以赴。


    “好!”顧知夏答應了下來,全場震驚,這下京城更是有好戲看了,顧知夏要與侯爺比五子棋一事就跟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了整個京城。


    上了馬車後,顧知夏不怒反笑,待迴府後,楊誌安這才忍不住是問出聲道,“娘子,為何為夫覺得,這像是一場預謀?”


    顧知夏眼神中帶著讚賞看向楊誌安,果不其然,被他看出來了。


    “你是從哪裏得知的?”難不成是自己的演技出了問題。


    “第一,侯爺提出了比試五子棋,看似挑釁,實則是為娘子你解了圍,第二,你們宣揚此事,更像是一筆生意,侯爺手下產業眾多,若在此時開個五子棋店麵,便是再容易帶火不過了。”經過楊誌安縝密的推理過後,便得出了這是一件有利侯爺,更有利顧知夏的預謀。


    顧知夏這才坦白,“此事我也並非事先得知,隻是侯爺說出第一件事的時候,我便心中了然,侯爺絕非真心刁難於我,待他真正是將心中想法提出後,我便更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看來,侯爺這是想要達到雙贏。”


    有些時候,一個眼神便能了然於心。


    楊誌安心中升起不滿,自己媳婦,怎麽能和別的男人這般默契。


    顧知夏感受到了楊誌安的不滿,但轉念一想,倒也是,就算換了自己,也同樣是會吃醋。


    顧知夏用肩膀碰了一下楊誌安,“怎麽,小媳婦吃醋了?”


    楊誌安微是不滿而道,“什麽吃醋,一個陌生的男人,根本不配讓我吃醋。”


    “你承認你是小媳婦了,來,肩膀借你靠靠,這便不生氣了吧。”顧知夏示意楊誌安靠著自己的肩膀,楊誌安見狀,還真是毫不猶豫的躺了上去,並緊緊抱住顧知夏,頭埋在顧知夏懷間,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以後再有事,可不得是一人忍著。”楊誌安壓低了聲音出聲道。


    “好。”一個簡單的好字,便表明了兩人的信任程度。


    待入夜後,侯爺果真是派人送信於來,裏麵表明了侯爺接下來的計劃,他承包了京城東南一方的棋館,而西北一方的地盤,便交由顧知夏計劃。


    兩人便準備是將京城的棋館生意給平分開來。


    這生意自是要做,不過,顧知夏更加好奇的是,侯爺竟是未將團子打了他兒子一事放在心上。


    想來,侯爺也並非是什麽不講理之人。


    且也格外是有生意頭腦,兩人怎能想到一起去。


    顧知夏按照王爺的計劃,開始開展棋館,由於兩人對決的宣傳引發了關注,眾人對五子棋也更是有了涉及,漸漸的,棋客越來越多,棋館也越發熱鬧起來。


    且棋館不僅是掙茶水的錢,光是每桌的抽成便可是不少。


    開棋館也是一筆不小的投資,顧知夏再將自己的小金庫投了進去,這才是將富有雅趣的棋館給開了起來,其中光是裝修便花了不少銀子。


    每間的隔音極好不說,光是它優雅單調卻不失奢侈的裝修,不僅讓人沒有絲毫沉悶的感覺,更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甚至有一種家的歸屬感。


    棋館中來往的棋客越發的多,漸漸的成為了一種全民-運動,仿佛若是不會下五子棋,便顯得落後了。


    但五子棋能聚的人隻有兩個,顧知夏想著,若是能湊一桌該是多好,顧知夏在現代之時也比較愛打麻將,特別是幾個好朋友湊一桌,再多的疲勞也被舒緩了。


    由於很多人不大熟悉,便專門培養了麻將宣傳者,準備將這個行業給帶火起來。


    不知不覺間,和侯爺約定比試的日子到了,侯爺身著一身華服,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比試,毋庸置疑,顧知夏勝出了。


    兩人過招之時看的人是心驚膽戰,套路一個接著一個,看的人酣暢淋漓,意猶未盡。


    雖過招完了,但兩人的商業友情是徹底奠基下來了。


    顧知夏將自己開麻將館的打算告知了侯爺過後,侯爺很是驚喜,顧知夏竟是有這般多的鬼點子。


    本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以為就算結束了。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麻將館的誕生,徹底是引起了一些娛樂行業老板的不滿,他們聯合起來打壓麻將館的生意,分別在各家分店開始鬧事而來。


    眾人在麻將館不就圖個開心,雖拚桌之人並不相識,但因為麻將成為了好友。但鬧事者的混入,打破了這種和諧,他們不僅不守規矩出老千,還並不願賭服輸,這怎能是讓人忍受,當即便在場毆打成了一片。


    顧知夏帶人趕到時,這裏已然是亂成了一團,掌櫃的心慌而看向顧知夏,“夫人,這可怎麽辦?”


    顧知夏隻一眼便可看出,此人是故作鬧事者,並非巧合。


    若真隻是因為牌場不順,不會如他這般,將事情鬧到整個麻將館都為之停業,顯然是有備而來,隻想破壞整個麻將館的生意。


    就在此時,再是有別的麻將分店掌櫃來告知顧知夏,同樣是有人在店裏鬧事,且用著與這個鬧事者相同的手段,顧知夏更是認定,在背後是有意而為之。


    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她讓人將這人抓了起來,這人一見顧知夏竟是動了真格,心裏自是害怕。忙是反駁而道,“你沒有資格抓我!”


    顧知夏眼神微冷,沒有絲毫溫度。


    “那你說說,誰才有資格抓你?”


    話音剛落,在場人一陣唏噓不已,顧知夏的話,問的格外刁鑽,這時,這個人就算是隨便說一大人的名字,都是對所有官員的輕蔑,以及對官權的挑釁。


    饒是這鬧事者再傻,也反映過來自己是掉進了這文字遊戲。


    他氣到無話可說,被顧知夏一句秒殺,被顧知夏的人帶走了後,顧知夏再是讓人在他身上淋了雞血,看起來活脫脫便是他自己的血。


    緊接著用布團塞上了他的嘴,這般便說不出話來。


    顧知夏帶他到了其他店麵這麽一晃,在暗處還準備是鬧事的人當即是被嚇住了,就算他們想拿人錢財,但也不能是用自己命去換呀!


    當即,其他店麵接連發生的鬧事件便停歇了下來。


    顧知夏這一招便叫殺雞儆猴。


    見自己手段有用,顧知夏再是覺得正常不過了。


    楊誌安知曉了顧知夏的應對之策後,不禁連連誇讚,“娘子,待我查處背後之人,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楊誌安自是不會眼睜睜看著顧知夏受此委屈,但顧知夏的迴答,卻並不在他的意料之內。


    “水至清則無魚,不能將事情做的太絕,以免多生變故,此番,倒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沒給他們留一點市場份額。”


    顧知夏看向楊誌安,僅一個眼神,楊誌安便領會到了顧知夏的意思,“好,我知道分寸的。”


    這時,顧知夏的肚子響了起來,按理來說,這個點應該是用膳了,婆婆定會是知會一聲,這讓她心生好奇,婆婆這是去做什麽了?


    顧知夏一探查,這才知曉,婆婆竟也是迷上了麻將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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