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靈公主買通了看守的門衛,使得這裏隻剩下墨靈公主與太子。


    她緩緩轉身到於太子麵前,又蹲下與太子直視,道,“這世界上,恨她的人,不止你一個。”


    太子眼中微現疑惑,他恨顧知夏,倒可以理解,但墨靈公主又是為何。


    但她眼裏的狠厲並非是假,若當真是能助他報仇,與她合作又有何礙?


    “好,我與你合作!”說完後,兩人之間便達成了共識。


    墨靈公主讓他將官員家中失火一事告知於她,她好抓住顧知夏的把柄讓她徹底身敗名裂。


    太子原本知曉,這火是他暗存黨羽為了切斷線索,牽連出更多才放,但想來這火,此時正好能讓顧知夏背鍋下水。


    既然自己都不好過,又怎能是眼睜睜看著顧知夏得意?


    他特意加重了語氣,認定了這就是顧知夏所放,這讓墨靈公主更是心中有底,“這一次,她必死無疑!”


    “雖她做的天衣無縫,但終是逃不過本宮的雙眼,本宮讓人在京城造勢,相信定會使皇上早下決斷!”墨靈公主心中已然打好了算盤。


    迴到皇上為她安排的住所後,她立馬修書一封讓人送迴南蠻國,讓南蠻世子前來主持大局,事關南蠻利益。


    南蠻國雖說並不重視穆青韻這個和親公主,但聽迴來報信的人說,這榮國的皇上可是給足了穆青韻排麵,如此,對穆青韻的話也重視了幾分,他便讓人傳喚了王子過來。


    王子知曉了後,雙手一背,冷哼一聲,“那個女人的話可信嗎?”他從那個女人的眼神可知,她是個兩麵三刀的人。


    南蠻王自然是信自己派去穆青韻身邊的人,無論如何,利益才是被放在第一位的。


    “是。”王子很是不甘心,想到自己一個王子,竟是被穆青韻給支配了,他雖說不服,但一想到也是為了南蠻利益,也便認了。


    當他趕到時,已然是好幾日後的事了,在自己的地界,穆青韻見南蠻王子對自己仍滿是不屑,心中這個脾氣再也是不能忍了。


    “王子,好好看清楚這是哪裏,要商議事情便好生態度。”穆青韻隨意一揮桌麵,當即,名貴玉器便悉數碎開。


    她這架勢,仿佛下一秒流言將王子給廢了一般。


    南蠻王子怎能忍的住,當即冷笑開來,“你以為,在這裏便能騎到本王子頭上嗎?等迴去過後,本王子再慢慢收拾你。”


    穆青韻見南蠻王子竟是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尊敬,哪怕是迴了國,也仍是如此,她怎能是不氣。


    她想要楊誌安,沒有得到,想要地位,仍舊也隻是虛偽的名頭,沒有實權不說,還要受人冷嘲熱諷與侮辱,這換了誰,還能繼續容忍下去。


    她臉上的端莊從容已然漸漸破碎開來,見自己與南蠻王子的關係已然緩和不開了,索性也便破罐破摔,與他反目,至於他想要怎麽收拾自己,待顧知夏死了,她一切也都認了。


    “太子被顧知夏害得被廢,而若我們能為太子翻案,這般,太子便會與我們為伍,待將來太子登位,還怕討不到好嗎?”穆青韻將自己心中算盤托出,王子也隻冷笑一聲,“說來說去,還不是個爛攤子。”


    穆青韻雙眸瞪大,自己精心想出來的局竟是被王子如此不屑。


    她便就要做出一番成就給他來看。


    “明日,你與本宮一同去見皇上,以求的兩國之好為名,力求此事必得有個結果。”穆青韻將自己的意願說出,王子隻甩袖離開,不再多聽聞穆青韻所說。


    穆青韻雖氣,但更多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對付顧知夏之上。


    此時的顧知夏,聽聞了南蠻王子已然來到京城,想來定然是與穆青韻有關,她一人之力實在不能是力挽狂瀾。


    隻是,這南蠻王子又是怎樣被說服參與這趟渾水呢?


    顧知夏簡單思索了一下,想到,若是穆青韻因為此事將自己給拉下水,那最終便能借此,讓太子殿下為之翻案,想來,穆青韻與太子殿下統一戰線,目地,都隻有一個。


    那便是打垮她。


    顧知夏讓人查了穆青韻最近的行程,果不其然,她到過宗人府。想來,是與太子達成了一致,如此,一切也都能對得上了。


    且有人來報,京城中的流言已然越發甚囂。


    想來,這流言一定會成為他們有利的武器。


    冷風襲來,顧知夏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她正想轉身迴屋,身上一暖,低頭便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為她披了一件披風,熟悉的淡香傳來不用想便知曉是誰。


    “流言之事,我已然讓人去蓋下,但。”他也知曉,這背後散播謠言之人是穆青韻,穆青韻財大氣租,為的便是對付顧知夏。


    而他兩手空空,所有的錢也都在顧知夏掌中。


    “沒錢辦事?”見楊誌安如此為難,顧知夏眼帶笑意反問。


    “是啊,為夫的私房錢都已經用光了呢。”楊誌安低頭帶著委屈,想他怎麽說也是一家之主,堂堂七尺男兒,竟是要向女子問錢用。


    “行吧,自己去賬房支用去。”見楊誌安如此委屈,顧知夏心中忍不住一陣好笑。


    楊誌安得到了顧知夏的聖旨後,立馬邀功一般道,“娘子,為夫保證為您辦的妥妥的。”


    顧知夏窩在楊誌安懷中,看著這滄海桑田,心中想要的海枯石爛已然得到,她已無太多所求,一心種田暴富,過著自己的安生日子。


    “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顧知夏問楊誌安道。


    楊誌安不假思索,忙道,“你生的我都想要,不過,我更想要的是女兒,我想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他的話語間滿是向往與期待,顧知夏撫了撫自己顯懷的小腹,眼裏滿是做為人母應有的慈祥。


    “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血脈相連的人,對我而言意義非凡。”顧知夏抬頭,看向這片天,閉上雙眸感受這來之不易的真實與柔情。


    兩人依偎良久,楊誌安拿錢辦事,果不其然,這流言很快便被壓製下去。


    穆青韻聽聞背後有勢力壓製流言,她的嫁妝也已然快是花光,如此一來,便不好借題發揮了!


    她孤注一擲,將剩下所有的錢投入進去。


    但顧知夏可是有隱形小富婆之稱,她這點錢,又怎能是與顧知夏相鬥呢?


    不過兩日,京城所有的流言便被壓製了下去,穆青韻氣的抓狂,在房間內亂喊亂罵,南蠻王子怎能受的住!他寵幸了穆青韻身旁一位下人,消息傳到了穆青韻耳眾,穆青韻怎能再忍,將這人給抓到麵前開始折磨。


    南蠻王子維護,穆青韻更是氣到不行,“莫非,我一公主,還做不了一個下人生死的主嗎?”


    南蠻王子早就是對穆青韻心懷不滿,“這是我的人?關你何事?”


    穆青韻已然是氣的發抖,“這不是在你的南蠻國!”


    南蠻王子的尊嚴受損,他指著穆青韻,手指顫抖,“好!”


    他與穆青韻的戰幕徹底拉開。


    待南蠻王子離開,穆青韻再也忍不住,氣到徹底昏厥,這到底算是什麽事。


    顧知夏之事已經是讓她格外頭痛,如今,就連自己的夫君,南蠻王子也已是與自己對著幹,自己落得這麽一個孤軍作戰的下場,都是因為顧知夏!


    此番看來,想從這件事上做文章已然是有些難了。


    她突然想到,大榮是最為信國運風水的,若是把顧知夏與國運相係,想來,這件事不需銀兩買通,便會人人自危,從而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她已然想到了辦法,便讓人傳下去。


    不過兩日,京城裏麵便傳聞出來顧知夏是紫微星的事情。


    要知道,這紫微星是斬斷國運的黴星,這讓舉國上下是人心惶惶,況且顧知夏流言甚多,實在是不難讓眾人多想。


    有更甚者,竟是說顧知夏害的大榮壞了根基,就連太子也是被顧知夏給克的。


    這是想要江山易主!


    如此大事,眾臣怎能是不擔心並議論呢?


    朝堂之上,爭議眾多,皇上卻都一一駁迴,他現如今是誰都不信,卻隻信皇後與顧知夏。


    形勢更加緊張起來,再這樣繼續傳下去,想來對顧知夏的處境實在是不妙。


    楊誌安已然分析形勢,繼續這樣下去,對顧知夏實在不妙,他不能讓顧知夏冒險。


    “如今這形勢,不可將信任掛於皇上,皇家無情,法度更是在維護皇威上無情,娘子,我們走吧。”


    兩人還有孩子,更加不可冒險。


    顧知夏卻決然不走,如今,她隻得信任皇上。


    “不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們既然已經入了局,便隻得破局,逃避,是沒有用的。”況且,顧知夏堅信皇上,一定會給她一個公道。


    “你就這般信理法公正?”楊誌安越發不明顧知夏。


    顧知夏低頭隻道,“我隻是信皇上。”


    皇上並非無理之人,他絕不會用她的命,換取大榮安寧。


    楊誌安從來都信顧知夏,但這一次,他是真不信了,他誰也不敢信任,他隻想讓顧知夏與孩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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