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伊克拉轉身就走的背影,穆青韻心中更覺得委屈,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心中很是不甘,這樣的生活,難道她就要過一輩子了嗎?


    穆青韻瞧自己已經不複當初白皙的手,有些後悔。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她原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可是她卻不知道珍惜,怪不得任何人。


    但是這一切都和顧知夏夫妻倆無關了,如今他們正準備去安縣上任。


    顧知夏如今已經過了前三個月,胎像已經坐穩,可以上路了。


    安縣那邊,前任縣令已經離任,楊誌安再不去就不合適了。


    顧知夏和楊誌安去向皇帝和皇後辭行,皇帝瞧見顧知夏已經有一點微微凸起的肚子,道:“楊愛卿啊,不若你獨自一人去上任吧,顧愛卿就留在京中,朕和皇後會好好照顧她的。”


    楊誌安瞧著他麵前的皇帝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自家娘子說得沒有錯,他這個身生父親似乎真的不怎麽靠譜。


    楊誌安沉默了一會兒,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得皇後已經開口,“陛下您也真是的,人家小夫妻兩個蜜裏調油的,恨不得一刻都不分開,你怎麽能做那打鴛鴦的棒子呢,在說知夏懷著身孕,楊大人不自己看著,恐怕是無心做官的。”


    “留在京城有朕照顧著,還有什麽不放心的?”皇帝咕噥著,“再說了,朕還不是看顧知夏這丫頭三天兩頭遭遇刺殺不放心麽,在京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這樣危險,到了安縣還不知道會怎麽著呢。”


    聞言,皇後勸慰道:“陛下不必過於擔心,那國師不是說了嗎?紫微星最近有些暗淡,恐怕會有災難,過了這斷日子就好了。”


    皇帝聽了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在他心裏還是不怎麽願意相信顧之夏是紫微星的。


    畢竟她是一個女人呐,這大榮國的國運與一個女人息息相關,這讓他這個當皇帝的情何以堪?


    但是他又不得不小心擔心顧知夏出什麽意外,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聽皇後這樣說,皇帝道:“那萬一要是出什麽事可怎麽辦?”


    皇後道:“這還不簡單,陛下多派些人保護他們就成了。”


    皇帝想了想,歎了一口氣,罷了,他總不能真的去做拆散夫妻兩個的惡人。


    “那這樣吧,朕把龍衛派給你隨行保護,另外在這裏尚方寶劍一把,上殺昏君,下斬貪官,你可要用好了。”


    聞言,顧知夏一驚,她沒想到皇帝居然把尚方寶劍都賜給了她。


    雖然心中驚訝,但是顧知夏卻沒有拒絕,畢竟能夠多一層保障,誰會想傻到要拒絕呢?


    顧知夏向皇帝行了一禮,“臣多謝皇上。”


    皇帝笑道:“謝就不必了,隻要你少罵朕幾句,朕就謝天謝地了。”


    這話顧知夏沒法接,旁邊的楊誌安卻是驚呆了,自家娘子居然罵過皇上,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莫非皇帝說的,勸諫有功就是這個?


    楊誌安這般想著呢,皇帝就走到她身邊,道:“楊卿啊,朕可就把顧愛卿交給你你了,可要好好照顧她呀!”


    這話說得,好像嶽父交代女婿一樣,楊誌安將聽了一臉鬱悶,不用他說,他也會照顧好自家娘子的,真不知道誰才是親兒子。


    不對,他還真不知道,想到這兒,楊誌安看了一眼皇帝,“請皇上放心,臣一定會照顧好我家娘子的。”


    這話聽得皇帝和皇後都笑了,又交代了幾句便擺擺手讓他們出宮了。


    既然要上任,那必定還有不少要準備的東西。


    接下來的日子,顧知夏和楊誌安又是一通忙碌,既然要到安縣去上任,那麽熟悉當地民情是少不了的,皇帝偏重顧知夏和楊誌安,早就讓人準備好了安縣的縣誌。


    接下來,楊誌安主要的就是看安縣的縣誌,顧知夏則是要處理店鋪的事情。


    其實這也沒多少事,自從她懷孕以後,這些事情大多都交給大柳了,現在交接起來也不麻煩。


    處理好京城的事情,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日子了。


    十月十二,這是皇帝請國師給顧知夏和楊誌安他們算的吉日,宜出行。


    這次到安縣任職,與來京城一樣,楊誌安選的是水路,認為這樣比較安全,船艙裏也能躺,方便顧知夏休息。


    二人在京城沒什麽朋友,來送行的也就是大柳和李明朗,等到快要開船的時候,顧知夏沒想到明若公主也來了。


    明若公主拉著顧知夏的手,是真舍不得,畢竟,這是她交的第一個朋友,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走了。


    “真是的,為什麽走得這樣急?就像父皇說的,等孩子出生再走也不遲啊。”


    聽了這話,顧知夏笑著說,“等公主殿下成了親就知道了。”


    這話,讓明若公主鬧了個大紅臉,“瞧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叫你打趣我,我也不留你了,船要開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楊誌安雖然一直在與李明朗和大柳說話,但一直關注著顧知夏那邊的情況,見她和明若公主說完話,趕緊迎上去,“咱們該走了。”


    說著,楊誌安牽起她的手,雙雙上了船,船夫高喊一聲,“起錨!”


    一聲鈍響傳來,船漸漸的離開岸邊,往開闊的水麵而去。


    夫妻二人啟航揚帆,走向一個新的階段。


    船在河麵行駛平穩,船艙裏的空間很大,而且陳設雅致,還有用屏風隔出來的好幾個隔間,隔間裏頭有軟榻,可以休息,可以很好的照顧到孕婦。


    船艙後麵甚至還有一個小廚房,裏麵存儲了新鮮的米糧,還有廚子可做一日三餐。


    不愧是皇帝的手筆,就是豪華,船在水麵上行駛,幾乎感覺不到顛簸,十天就到達了安縣所在的州府。


    比起要走一個月的陸路,坐船顯然是輕鬆舒服太多了。


    楊誌安和顧知夏下了船隻,等在這裏休整一夜,便趕往安縣任職。


    在船上呆了十多天,雖然不顛簸,但是也不如腳踏實地來得舒。


    顧知夏和楊誌安才到州府,便什麽也顧不上做,直接找了家客棧休息。


    也許是真的累得狠了,顧知夏和楊誌安稍稍吃過小二送進來的晚飯,簡單洗漱一下便上床休息了。


    夜如潑墨,殘月都已經躲進了雲層。


    夜半三更,萬籟俱靜,吱嘎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打破了寂靜的黑夜。


    幾個手持明晃晃大刀的黑衣人悄悄的接近床上睡的正熟的兩人,悄悄的,慢慢的黑衣人舉著大刀輕輕走到床邊。


    那刀閃著寒光,眼看就要朝船上的人刺去。


    床上的顧知夏卻突然睜開眼睛,一伸手便夾住了那大刀,另一隻手飛快地朝黑衣人的要害打去。


    隻見那黑衣人悶哼一聲,整個身體便向後飛去。


    的一聲黑衣人撞到牆上,然後滑落下來,倒地不起。


    而原本他手中的大刀,已經在顧知夏手中。


    其他的黑衣人見狀,蜂擁而上,打算來一個人多勢眾。


    顧知夏目光冷冽,也不客氣,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殺人,反手就給了離她最近的兩個黑衣人致命的一刀。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見狀都不自覺地往後退。


    他們謹慎地看著那個對麵散發著肅殺之氣的女人。


    楊誌安被吵醒,麵對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娘子……”


    顧知夏迴頭看他一眼,“別出聲。”


    那幾個黑衣人還想去殺楊誌安,卻被顧知夏擋住,顧知夏身形一晃,穿梭在黑衣人之間,沒過一會兒,剩下的幾個黑衣人便倒地不起。


    楊誌安這才來到顧知夏身邊,焦急地問:“娘子,你沒事吧。”


    顧知夏搖搖頭,好歹跟著龍衛學了這麽久的功夫,這幾個黑衣人還是能夠應付得了的。


    顧知夏開門出去,他們的房間是在二樓,樓下龍衛們也正在和一群黑衣人廝殺。


    龍衛就是龍衛,雖然有幾個漏網之魚,但是很快就結束了戰鬥並且清理幹淨。


    將在黑衣人人身上找到的令牌交給顧知夏,龍衛們便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著手裏的令牌,顧知夏緊皺眉頭,這似乎是來自宮中的東西。


    這皇帝和皇後是可能怕人刺殺他們的,而宮裏的其他娘娘,和他們並沒有什麽利害關係,顯然也不可能。


    至於其他皇子王爺我用不著費心來殺她一個女人。


    唯一有可能的,那就剩下太子了。


    之前曹安國就因為懷疑她可能發現了金礦的秘密,派人刺殺過一次,而這太子和曹安國勾結,肯定也會想要除掉她。


    這樣,就沒人再能證明太子和金礦一事有關了。


    顧知夏如此猜測著,覺得這件事和太子有很大的關係。


    可是,就像是金礦一事一樣,她沒有證據,哪怕手中拿著令牌,也隻是能猜測到這是出於宮中的東西,不十分肯定這就是太子的。


    而且,如今他們已經遠離了京城,就算是想找皇帝告狀也沒那麽容易了。


    如果真的是太子的話,恐怕他們的消息還沒送到京城,就被人截了下來了。


    因此,顧知夏隻能把這事放一放,不過令牌她卻是收好了。


    這太子屢次三番的刺殺於她,她現在不追究,不代表以後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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